话虽这么说,裴清泓也没进到屋里去,而是一直站在门口看着,直到有几个人从里头轮流端着出几盆血水出来,他心下一动,等着自个脑子清醒过来,人已经站在屋子里了。
等看清楚了屋内的环境,他看着倚靠在床榻上的青年,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懊恼。
他正准备转身回去,又被医官塞了干净的绷带过来:“那一位的药也该换了,他伤的不重,就劳烦你了。”
裴清泓在外自然是穿的便服,这屋子里除了伤员便是医正,屋里也就他一个闲人,那医官是城里的大夫,只见过城主,不知道裴清泓和太上皇的身份,竟是拿他当了下人使唤。
裴清泓看着那雪白一团的绷带和手里的伤药还有点发蒙,倚靠在榻上的人却对着他举起了那只被绑着绷带的手,一圈圈的绷带把对方整只手都包扎起来,看起来情况特别严重,而在太叔澜的手腕处还隐隐的渗出血来。
裴清泓拿了那绷带过去,这间屋子里除了太上皇之外,还有几个重伤员,先前端出去的那几盆血水便是这几个重伤员流的。守在太上皇边上的都是认识裴清泓的,见他过来,就让了位置,裴清泓得以顺利的在后者的身边坐下。
他也不说话,把那受了伤的胳膊搁在自个的大腿上,从上头一圈圈的拆下来,直到在手腕处在见着了一个口子。“陛下这伤口包扎得倒是好。”裴清泓语气平静的道,话虽然是赞扬,但听起来却没有办法表扬的意味,配合着表情,听上去倒像是讽刺。他说了在这么一句,又在那鲜红的伤口处撒了一把消炎药,又把干净的绷带一圈圈的绕好,最后绑了整个胳膊,还多了一截,他盯着那一截片刻,又认认真真的用多出来的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在裴清泓包扎的这会功夫,那几位重伤员和医正都被请了出去,屋子里的药味和血腥味散去不少,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还十分贴心的为他们给关上了屋子的门。
等裴清泓打完了那个蝴蝶结,屋子里已经变得静悄悄的,就只剩他和太叔澜两个人共处一室。他包扎完便小心地把对方的手给放下:“既然陛下已无大碍,微臣便先回去了。”
他方要起身,却被对方拽住了手:“你来都来了,就在这里歇会再走吧。今儿个你都没出去,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危险。”
太叔澜的语调很软,和兰珉生病的时候撒娇的模样重合到一块,裴清泓有些恍惚,但还是硬了语气:“陛下只是伤了手,还有常秀公公的伺候,微臣还未用过晚膳,腹中甚为饥饿,就不在此打扰陛下了。”
说完他就准备从太上皇的手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毕竟对方没有用什么力气,他也不用担心会伤了对方的手。
“哎呀,我的手好疼!你的动作太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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