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藏身地道（2 / 2）

“是慧亲王府，现在是训练女的地方。我和爹上次来时，上面还住着女，你要是突然跑上去，会被里面的女发现的。”

“慧亲王府？高大叔为什么要把地道挖到慧亲王府的地下？如果高大叔真的是前任羽林大将军高崇德，那就不稀奇了。人们都说高将军和慧亲王……翘儿，慧亲王不会是你母亲吧？”

高翠翘点点头，此时她的腹中作痛，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石玉梅一夜奔波，早就腹中空空，饿得前心贴后背，地道中纵有许多银两，但不能当饭吃。

石玉梅环顾地下方厅一番，这里四壁空空，连个能够坐卧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她对高翠翘说：“翘儿，王大夫说你还要喝上几副药才能康复，我们早上也没吃东西。这样吧，我拿些银两，到外面去买些吃食、药物来，还要买了被褥，你身子虚，不能躺在这么凉的地上。”

“好吧，多加小心，梅。”

石玉梅顺着地道来到进口处的枯井下方。一道强光来，天光已经大亮了。只听井口上面闹闹嚷嚷。石玉梅沿着井壁爬上，在距井口一尺处攀着井壁停住，偷偷向上张望。原来上面的荒地上聚集了不少马车，车辆都有兵丁护卫。有的车敞着车窗，里面有年轻女子探出头来。这些女子衣冠整齐，像是女模样。

石玉梅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但她知道她现在只要从井中钻出来，肯定被兵丁们发现。她跳回井底，打算等车队走来再出去。可等了半天，上面依然人声鼎沸，似乎车辆是在此休整，并无马上前进的意向。只听上面有人说：“里的武管事说了，先让女们在此等候，等慧亲王府的屋舍都收拾好了，再让她们进王府去。”

原来上面的人是不打算走了，石玉梅只好原路返回，回到方厅，她懊恼地对翠翘说：“井口外面有好多等着进的女，我出不去。”

这时，忽听地面上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有人说：“武管事让把房子都打扫打扫，新来的女就要住进来，这间屋挺干净的，我看不用收拾了。”

“这间小屋住不了两三个人，不用管了，我们把门锁好就行了。”另一个声音说。

几下脚步声之后，传来锁门的声音。

“原来上面没有人呀。翘儿，既然枯井那边出不去，不如我从这里上去找点吃的。”

高翠翘本想阻止，但饿坏了的石玉梅动作很快，没等翠翘开口，她已经纵身跃起，去推顶上的铁门。铁门因为多年不用有些锈蚀，刚一推没有推开，石玉梅落到地上，运足力气重新跳起，这一下力道十足，铁门嘎的一声向上翻起，石玉梅借势跃上了地面。

铁门的上面是一块铺地的青石，与周围的青石板一般无二，从屋中极难发现地面下有暗道。石玉梅环视了一下屋中，这间屋子面积很小，只摆着两张小床。门从外面锁着，窗户是从屋里别上的。石玉梅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看四下没人，轻轻跳出窗外。

不一会儿，石玉梅拿着几个馒头和一卷被褥，从铁门处钻了回来。她把东西放到地上，重新跃起，拉着把手将铁门关好。

“这些都是哪来的？”

“馒头是趁人不注意在厨房里拿的。上面的屋里有两张床，我把铺在床上的被褥撤下一层。你放心，我把床重新铺过了，不会被人发现。可惜了高大叔教我的好轻功，用来偷馒头了。”石玉梅把被褥铺在地上，说，“翘儿，躺到褥子上来，比地上暖和些。”

高翠翘躺在棉花做的褥子上，确实比冰冷的地面舒服许多。二人靠着几个馒头糊弄住肚子，挨到了晚上。

夜深人静之时，石玉梅独自出了地道，到王大夫的医馆打探情况。很快，石玉梅慌慌张张地回来，伤心地说：“翘儿，哑奴死了，王大夫家设着灵堂。”

“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吗？”高翠翘焦急地问。

“不知道，我看医馆里有内卫的士兵把守，没敢下去，就在房顶上看了看。”

“是我害死了哑奴。”高翠翘失声痛哭。

“翘儿，别哭了，这不能怪你。”石玉梅抱着翠翘的头，安慰着她，“我们还要不要去找高大叔。”

高翠翘擦了擦眼泪，说：“那些人很可能是里的人，我们不能进，只能先呆在这里。”

忽然，地面上先是传来杂乱地脚步声，接着是卡塔卡塔的声音，仿佛有人在搬动石块。高翠翘和石玉梅屏住呼吸，抽出长剑，紧握在手中，定气凝神，细听着上面的动静。

一阵声响之后，头顶上露出一丝微光，显然是铁门被打开了。扑通、扑通，两个人掉到了地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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