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爷爷最终还是保留了爱徒头发的完尸,锁在地下室,供孙子缅怀瞻仰。
帮阮瑾理发的师傅是方家的私家理发师,冒着生命危险摸了几把即将被腰斩的头发并发表感叹后执刀开工。
司徒极月拿着几份资料坐在一边,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理发师的手,颇有几分像将他的手冻下来的意味。
司徒极月现在心情很不好,为了阮瑾晚上去参加许如玺的生日派对,为了自己的方对被无视,为了方少杨这个叛徒在简单地迟疑后就为了讨好阮瑾而表示支持。两票对一票,司徒极月完败,低气压持续存在。
方少杨围着阮瑾打转,看着头发小撮小撮地往下掉觉得可惜,但又为可以在收藏中多添一笔而感到无限向往。
等理发师结束手头的工作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阮瑾困困盹盹地被方少杨拉去换衣服。
新制定点礼服和往年一样精致却素净,银白色的布料清凉,衬得阮瑾的皮肤白皙剔透,胸前纯黑色的胸花像是绽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带着点诱惑的味道。
阮瑾晃晃脑袋,觉得重量减轻不少。
方少杨呢喃着“好可惜好可惜”去收集掉落的头发了。
阮瑾无视之,拨弄着刘海看向镜子,然后,纠结了。
过长的头发如愿地剪短了,服服帖帖地顺着脖子垂下,却没有如愿地使自己更Man……还吧,何止没有更为男子气概,反而将不论性别的美完全地暴露了出来,原本由长发衬着的脖子除了纤细白净一些只透露出病态,而现在由软软的发尖贴着的脖颈却生生地透着诱惑,嫩白的皮肤几不见毛孔,优雅的曲度如散发着魔咒一般叫嚣着,让细细观察到司徒极月产生了一股咬上去的欲望。
于是他遵从了内心的想法。
“干什么?”阮瑾捂着脖子,转头望向司徒极月,虽然被咬得并不重,但看回过神来的他摆出一副“看起来很美味”的无辜样盯着自己的脖子,仍忍不住怒了,“你有吸血鬼血统啊?”
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咬的司徒极月移开阮瑾略带冰凉却触感极好的手,欣赏着自己咬出来的红印,忍不住自恋地觉得这咬印制阮瑾脖子上匹配异常,虽然估计这个牙印存在不了多少时间而产生了再咬上一口、起码能等到许如玺生日过后才能消褪掉印记,但想到自己在阮瑾心目中的信誉度,还是选择了轻轻触摸过便罢手。
阮瑾很无奈,但头发的长度和游戏中差不多,倒减少了改变形象的不适感,至于那股便扭劲也只能用刘海遮掩一下了。
阮瑾拉了拉身上的礼服,不由皱眉:“腰做得太小了,有点像女服。”
“不会。”司徒极月扫过阮瑾的腰际,暗自描绘着那边的曲线,同时安慰:“会显得很挺拔。”
阮瑾灿烂地笑了,这套礼服让他最满意的地方就是比去年大了一号。这说明什么?长高了呗。
司徒极月看到这个笑后嘴角不可抑制地抽出来一下,真是自掘坟墓啊——阮瑾去干吗?去参加许如玺的生日派对!心情好了会这么样?会增加危险指数!
“怎么了?”阮瑾奇怪地看着司徒极月变幻莫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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