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浓黑。
阿树练完琴,早早出了教室,透过窗子,看云暮在里面弹的格外认真。
国际钢琴大赛?
他在心里默念这几个字,木头要参加的,应该是这个吧。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木头这几日和自己说的话总是很少,脸色仍是以往的淡然,只是,好像多了几分冷漠,是因为太忙了吗?
“要回家了吗?”
不知何时,丁叔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自从那晚云暮说过以后,丁叔一直按照他的吩咐,阿树练完先送他回家,然后云暮练完自己回去,从没提出一点点的异议。
阿树眼神平静,围巾系在颈上,有些热,有些紧,远处的窗内,云暮的面容越发模糊起来,大抵是窗上的雾气凝聚多了的缘故。
他悄然开口,“今天不用送我回去了,我等他回去。”
丁叔的神色有些为难,这个吩咐,违逆了两个人的意思,盛老爷子若是知道,一定心里会不舒服,云暮恐怕也会怪他。
“这……不好吧……”
“爷爷的话你是听的,木头的话你也是听的,”阿树转眼,“我的话,是预备不听么?”
夜晚宁静的不同寻常,丁叔的嘴角上扬出尴尬的笑容,合了手,“只是怕老爷会担心……”
“爷爷那里我会解释,你不用操心。”
阿树很有礼貌,话里话外虽显露出平常的率性,却不是一点点的水准。
丁叔坐上车,带上车门,向外张望了一眼,阿树的身影依旧等候在外,像是故意在和什么较着劲,他突然开始担心了,莫名的担心。
总觉得,从前
盛老的时代仿佛是书页,正在被一点点的翻过,亲手翻动的,就是他一直钟爱,也是一直防范的两个孙子。
自己跟在盛老身边这么多年,作为心腹,一直让盛老很为满意,盛家的事,自己比谁都看的清楚,甚至比盛老还要清楚。他还记得自己知晓真相的那个时刻,那种不可置信,那种震惊,至今他都不敢忘。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想起那些呢?
阿树的眼神是导火索么?
丁叔猛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有这样的巧合,自己可不是盛老,遗传?见鬼去吧!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即便是想拿第一,压力太大终归不是好事。”
云暮合上琴盖,抬头,冲老师微笑,敷衍的笑,说,“您放心。”
出了门,凉风迎面钻进怀里,云暮一个寒颤,拉紧了外套,依稀见到前面台阶上坐着个人影,托着头,看着大门。
拉着外套的手突然有些松开,云暮惊讶上前,“阿树?”
阿树连忙站起来,转身,看到他,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怎么没让丁叔送你回去?在外面坐了多久啊?寒冬腊月的,你这是准备去打点滴还是怎么的……”
见着云暮着急的样子,阿树扑哧笑出了声,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替云暮扣好外套上的扣子,
“总算不是憋着一张脸了。”
云暮收了声,“我哪有?”
“一天下来,从放学到进希雅,你都没说过几句话,现在进步了,一句能说这么多字了!”
云暮无语,“等我这么久就为了这个啊?”
阿树点头,“算是吧,我就是看不得你苦着一张脸。”
“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天天笑的花枝乱颤,引来一群莫名其妙的fans?”
云暮戴上围巾,迈步向前走,阿树连忙跟上,“哎我跟你说,我和你那助理没什么事!”
“什么助理?我还没到有助理的级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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