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天色未亮澹台羽辰便被府中嘈杂的人声惊醒。顾不上多想,澹台心辰忙披衣坐起,低声向站在床前的雪莺问道:“府中何事如此吵闹?”
雪莺亦是被人声惊醒,尚不知何事。见澹台羽辰询问,便欲出门打探,却见纳泽神色沉地推门而入。
见澹台羽辰将手伸在枕下,虽未将枕下的短剑抽出,但面上神情却极凝重。纳泽便轻声道:“东华国惯例,祭祖大典前各宗亲王府上下人等都要闭门斋戒三日。每日只在黎明前用膳一次,其余时间除稚子外皆不进食。方才桓亲王带人到府中宣讲规矩,并在府中各处查看,有无私动烟火之事。”
自尘香殿夜宴之后,澹台羽辰已二日未见姬承彻。此时闻听纳泽之言,澹台羽辰怒道:“既有此项规矩未何王七等从未说起?”低头又疑惑自语地道:“为何靖亲王也从未提起此事?”
随即又恨声道:“为何府门守卫不禀报于我,便让桓亲王带人进府?难道这府中竟如穿堂闹室一般,可以随意出入不成?”
纳泽眉头微蹙,轻叹道:“桓亲王此刻奉命代天子主祭,巡查各府祭祀礼仪更是职权所在,守门羽林卫如何敢拦阻。府中静苑卫士却是我下令不许妄动,只看他是何打算,再相机行事。”
见澹台羽辰仍在思虑,纲泽便道:“殿下还是快些更衣,桓亲王只怕还要寻些事端与殿下为难。”
雪莺等人闻听急忙伺候澹台羽辰更衣,刚收拾停当,便听殿外有一个滑腻的声音道:“王弟可起身不曾,为兄奉命而来,若惊扰了王弟,还请王弟莫要怪罪。”
澹台羽辰走出殿外,冷笑道:“桓亲王说哪里话来?即是奉命,必有圣旨,本王即刻摆设香案接旨。事起突然,未能远迎,怠慢之罪还请桓亲王多担待。”
见澹台羽辰棉里藏针,大有指责之意。姬承彻心中暗恨,但眼睛却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只假做笑意道:“为兄奉圣上之命,代天子主祭,事务纷乱。虽不敢懈怠,但终是百密一疏。至今早方想起王弟初来东华,只怕有些规矩未曾尽知,所以特来向王弟说明一二。”
边说边走上台阶,挨近澹台羽辰身边道:“此处风凉,规矩繁琐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进你的寝殿再细说如何?”说罢伸手便要拉澹台羽辰。
澹台羽辰见状,疾步走下台阶,冷笑道:“王兄即要宣讲规矩,便请到王府正殿。”说罢便大步向仪元殿走去。
姬承彻早已面色青白,眼中气恨之意顿起。纳泽见状,便俯身向姬承彻施礼道:“桓亲王请。”
纳泽终日不离澹台羽辰左右,姬承彻早知他是澹台羽辰的随身侍卫。二人虽见过数面,姬承彻却从未仔细看过纳泽。
此时二人相距不过几步,姬承彻便上下打量起纳泽来,见他四肢修长挺拔,面容虽不如澹台羽辰致出众,但也是俊朗过人。眉宇间独有的英气,更让他与众不同。立在阶前如莹莹白雪下的一杆修竹,飘逸不凡,姬承彻眼中渐渐涌出暧昧之意。
纲泽施礼后见姬承彻久久未有回音,抬起头却看见姬承彻眼中的邪之意。纲泽心中大怒,也不多话,转身便向前殿走去。姬承彻见纳泽面上竟隐隐露出寒杀之意,也不放在心上,只冷笑一声,便跟着他向仪远殿走去。
到了仪远殿,天色已明。澹台羽辰安坐在主位,神情间对姬承彻并无半点客气之意。
姬承彻一见便冷笑道:“东华规矩,祭祖斋戒期间,宗亲王府上下人等,每日只能在天色未明前用一次膳。看来今天宝亲王已错过饭时,要饿上一天。其余规矩想必府中下人俱知,便请宝亲王自去询问。本王事务缠身,就此告辞。”
姬承彻说罢转身走出殿外,却指着跟随而来一名礼部官员,对澹台羽辰道:“不知宝亲王可否让此礼官在你府中呆上数日?若府中下人有何失仪之处,他也好从旁提点。免得有人以不知为名,行怠慢之事。”
澹台羽辰方才见姬承昊竟让自已向府中下人请教礼仪,轻慢之意无以复加,心中已大怒。此时又闻听他竟安排礼部官员监视自已,便冷笑道:“桓亲王如此厚待,本王感激不尽。”
姬承彻也不答话,带着其它随行人员自顾离去。澹台羽辰望着阶下的那名礼官,逼视良久,方缓缓地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即奉了桓亲王的王命,可是要时刻不离本王左右?”
这名礼官官卑职小,此次跟着桓亲王本是借机亲近之意,方才见二王相斗早已吓的汗流浃背,暗恨自已见识短浅,打错算盘,闻听澹台羽辰之言便慌乱道:“下臣刘康,惶恐至极,王爷尊贵无比,我虽受王命前来,但怎敢不离王爷左右。”
澹台羽辰见状也不客气,只微微一笑道:“如此有劳刘大人在府中暂住几日,好生教导府中仆人婢女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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