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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阳，拉扯了伤口，血慢慢渗出，宋砚从始至终却没将疼字说出口。

徐子阳看着宋砚胳膊上的血迹，低头将宋砚的手拨开转而握在自己手里“你先坐好。”徐子阳垂着眉说。

宋砚痴痴望着徐子阳，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徐子阳，仿佛害怕徐子阳下一秒就会离他而去。沉默许久

“宋砚，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在心中默念千百遍，徐子阳终于鼓足勇气，说出这样一句话，一如当初对宋砚说分手的时候，对他来说是太大的煎熬。

“子阳”宋砚闻之一愣，难以置信的轻呼出声。“叶晓那件事”宋砚还没说完便被徐子阳打断“不是因为叶晓，就算叶晓没有与你上，床，就算叶晓没有怀孕，或者，就算没有叶晓这个人，我和你也是不可能的。”徐子阳中途几次哽咽无法继续说下去，但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嘶吼出声“宋砚，你听懂了没有，我们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爱你了，我没有办法再爱你！”一鼓气说完这些话徐子阳连停留的勇气都没有，便急匆匆的离去。他怕，怕宋砚稍作挽留，他就失了底线，丢了心。更怕去面对宋砚的悲伤与凄凉。可是，在离开宋砚的时候，他自己却先开始悲伤，开始哭泣。徐子阳咬着自己的手骨，大步向前，倔强的不肯回头。

宋砚望着徐子阳离去的背影，眼神布上浓浓的悲凉，嘴角却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似是无奈似是嘲讽，眸子里苍凉又痛苦的情绪徐闪动着。左手搭在额头，任由自己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得到徐子阳笑脸。

第十九章哀莫大于心死

19哀莫大于心死

宋砚拔掉手腕上的针管，不顾护士的阻拦起身离开。转角处，叶辰望着宋砚挺拔欣长的身影，嘴角抹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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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回到家中，卧室的床头依旧摆放着徐子阳的照片，照片中的徐子阳笑的天真无害，让他想起两人初识的场景，肢体上轻微的碰触就能让徐子阳红了脸。宋砚打开抽屉，里面赫然躺着他送给徐子阳的那枚戒指，宋砚温柔的眼神忽而变得阴鸷，暴怒的他把相框扫在了地上，相框上的玻璃顿时碎裂，只剩照片安静的躺着，阳光刺眼，淡了光晕。由于太过用力，宋砚胳膊上的伤口崩裂，血液顺着手腕流到地上。他顺着床滑落坐在地上，仰着头尽量平复着呼吸。

许久，宋砚忽的起身拿起戒指离开。窗外开始下雨，但宋砚依旧固执的奔向雨中，驾车到徐子阳家楼下。宋砚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怎样才能挽回他和徐子阳的感情。手指摩挲着戒指上的刻痕，宋砚沉下眼帘，脸色更加难看。打开车门，站在雨中，拿起电话拨出徐子阳的号码，他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大步向徐子阳家中走去。雨太大，宋砚的头发被冲的散乱，双眼迷蒙在雨中，他努力的睁了睁眼，看见前方日思夜想的身影，倒在了地上。

徐子阳在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慌了神，因为不敢当着母亲的面接电话，跑到了楼道。他只是下意识的做出了这一系列的举动，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和宋砚联系，可是内心里除了伤痛还有一些痒痒的情绪。离开宋砚的时候宋砚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没有接通电话，而是顺着楼梯走到了楼下，烟雨迷蒙中却见到宋砚晕倒在地上。徐子阳心的猛地纠在一起，飞奔向前，搀扶着宋砚回到车里。着急的替宋砚擦拭着，正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宋砚却醒了过来。

宋砚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车里，而且坐在他身边的是徐子阳，眸光一瞬间发亮，立起身握住徐子阳的手，嘴边是开心的笑。徐子阳怔愣，似乎不相信这是宋砚的所作所为，在一起的时候，宋砚总是温润如玉，体贴的照顾着他，在他心中是亦兄亦夫的人，而他才像一个小孩子，在宋砚面前撒娇邀宠，徐子阳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以悲凉代之。眸子里依旧毫无光彩，嘴角边是落寞是心痛，缓缓的挪出另一只手把宋砚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挪开，掰开车门准备下车，另一边，宋砚越过徐子阳的身子把车门狠狠关住，趁着徐子阳失神的瞬间，狠狠地吻上徐子阳的嘴唇，辗转厮磨，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徐子阳双手搭在宋砚胸前用尽力气想要推开宋砚，这时宋砚伸出双臂用力把徐子阳箍在胸前，胳膊上的伤口由于太过用力又开始流血，而他根本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只想把徐子阳压在身下狠狠地虐待。舌尖想要滑入徐子阳的口腔中，徐子阳咬紧牙关把宋砚的堵在外面，宋砚伸出一只手，滑入徐子阳的衣服里，徐子阳一声轻呼宋砚趁机将舌头伸了进去。徐子阳满脸通红，却突然想起了爸爸，狠下心，关上牙关，口腔中咸湿的气味散开，宋砚的舌头被咬出了血来。

终于，宋砚停止了这个吻，眼神直直的盯着徐子阳，徐子阳木然回视着。没有心疼，没有委屈。宋砚觉得这样的徐子阳好陌生，陌生到他开始觉得害怕，陌生到他觉得也许他和徐子阳快要结束了。尽管，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分开的场景，亦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

“子阳，回到我身边好吗？”宋砚几乎是恳求出声，就这样，他甘心失了骄傲。眸子里是热切的爱，心里咚咚咚的等待徐子阳的回答。

“我们不可能的。”许久，徐子阳才终于出声。

“我知道爸爸不在了，你难过内疚”

“你没有资格提我爸爸”宋砚没说完的话被徐子阳打断，徐子阳激动地大喊。宋砚抬起头陌生的看着徐子阳，似乎没有料到徐子阳会说出这句话，眼里哀痛亦有内疚。

徐子阳呼出一口气，接着说“宋砚，我们都是男人，我希望你能清楚地认识到我们不可能，我已经不爱你了，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于我。”徐子阳心里疼的厉害，仿佛一把钝滞的刀一下又一下割裂着他的心脏，没有出血却疼的要命。

“刚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可能？还是**的就是在玩弄我？”宋砚狠狠捏着徐子阳的下颔，双手却在颤抖。血红的眸子透着阴冷与残忍，嘴角皱在一起，大喊出声。

“对，今天我就以一句对不起结束我对你的欺骗。”徐子阳甩开宋砚的手，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们的戒指你也不要了是吗？”宋砚也下了车，眼睛微微眯起，冲着雨里的徐子阳吼道，浑厚的嗓音里确实无限的哀痛。

徐子阳想起那枚戒指，心就像流血般疼痛。宋砚来找他的前一晚，他偷偷跑回两人的家，似乎想要与他们之间的回忆有一个正式的告别。无名指上的戒指却总嘲笑他的懦弱与无能，不知是自己想象来得恼羞成怒还是他无法面对两个人甜蜜的回忆，徐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