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不能吧?我这么想也太特么自负了。就我?就我这衰样,也至于什么人这么用尽心思地算计?
朱崇柏转开眼睛,端起茶盅慢慢喝茶,那垂下的眼,透着层淡淡的忧伤,我立刻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他。“靳昶不可能是GAY。”我觉得这么说对他还能更好点。
“那你觉得同性恋应该什么样?”朱崇柏抬起眼睛反问我,“化妆?穿女装?兰花指?”
我没吭声,我其实很有点那么觉得。我以为真实的GAY应该是这样的,跟妹子们闹笑话萌的那些暧昧主角是两码事。
“同性恋其实……我大概是个双性恋,女人也可以但是如果是靳昶的话,更可以。就是这样。”朱崇柏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低低地解释了一句。
我说不出话来,他一定觉得我特别好看穿,所以他叹了口气,“以前靳昶总站在走廊窗前看你们打球,我一直挺好奇他为什么看一伙小傻逼为个篮球你争我抢。后来高三毕业的那个夏天,我回来找靳昶,打电话他说他在学校。我去学校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篮球场的最上边,看着一伙活泼的小傻逼。我当时就有些感觉,不过那时候我已经认不出你来了,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原话说——‘要是你爱一个人却没有任何机会,而且默默爱他其实是对他最好的方式,那么为什么要去打扰他?如果我爱一个人,就一定把他惯得比天王老子还娇纵,可既然都想这样了,我为什么又要把他从本来轻松快乐的生活里拖出来受罪?’——我当时以为他是在说给我听,让我离他远点,我那时心里非常难受,回家就答应了出国。却没想到他原来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特么可真是既早熟又理智。”
我……
我操,这是说谁的什么事呢啊?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连“那肯定不是在说我”的鸵鸟说辞都懒得说出口,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靳昶怎么可能是同性恋,怎么可能身为同性恋还把我骗到家里教接吻帮DIY,那特么不是性骚扰吗?有这么对兄弟的吗?
我低头看着茶盅上的青花,生怕朱崇柏再说下去,偏偏他还就把话砸在我心上了,“后来我从外头回来,又遇见了他。他再见我,似乎想起的都是我们少年知己的感情,对我疏于防范,我们来往也就多了。有次喝了酒,我套他的话想探探他的实底,他大概是憋久了,喝多就说了很多。说他这些年,只要回家,就总会去几个固定的地方去等他喜欢了许多年的一个人,看看他过得好不好。他说他本以为年少的记忆大多都是靠脑补才出来的美好,可没想到每年再见那人,都觉得他比去年更合自己的意。”
我抬起头,刚好看见朱崇柏的眼睛也看了过来,我的手心都沁了一层汗,几乎都起了仓皇逃跑的心思。略一迟疑就看着他对我说道,“他说他有一个冬天在漫画书店门口站了五个小时也没等到那人,估计是那人换了喜好,不再喜欢收集柯南的单行本。我还笑他,想不到这个年代,还有这种民国时代的慢节奏纯情戏码。”
我的嗓子干了,心里觉得别扭,这下子觉得该可怜的不是朱崇柏了,而是我自己。我感觉很不好,怪得要命,隐隐约约还有种别扭的背叛感,好像靳昶背叛了我似的。至于他到底背叛了我什么,我又说不清。
我是真想跟他好好相处的,小时候我跟他那种柔柔软软的感情记忆还在,他根本就该是一个最值得信赖的哥哥,我也打定主意要好好找一找小时候的那种兄弟感情的,人难得在成年的时候还能继续享受那种纯粹的感情。可是一下子……靳昶提过的那些旧时记忆不再是奇妙的缘分,疏忽之间靳昶就变得跟尾行的跟踪狂似的,跟踪得还特么是我这样的爷们,再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难道小时候他就对我有意思?我那些天真的记忆其实是被恋童癖性骚扰的错位记忆?想想就觉得变态。
变态?我怎么能用这种词形容靳昶?我的脸突然开始烧热,感觉很是愧疚,又心烦。我知道我是疯了,我是儿童的时候靳昶也是少年,恋童癖还谈不上,他不可能那时候就对一个小崽子发情。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novel.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