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提前预习,不用担心跟不上课。
陈恪之从小就不需要陈父和陈母操心,成绩没掉出过年级前五,奖状证书一大堆,关键是他还不是死读书的那一类孩子,各方面能力都特别强,锻炼身体也没落下,运动会一千五百米跑了第二,输给了校田径队的队长。而且为了防身,陈父已经开始教他一些简单的擒拿格斗动作了,陈恪之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
陈母从来没体会过“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感受,她办公室的一个数学老师,家里儿子不听话,实在管不住了,竟然信了迷信去求百家米给她儿子做来吃。陈母简直无法想象那些父母的艰辛。
七月,**的疫情得到了控制,感染人数不足五百,死亡率也稳在了2%以下,覃父坐上火车终于回来了。
而他一回来,覃松雪的好日子就到了头。
陈恪之练字一直很认真,覃松雪就不一样了,心情好就认真写两笔,懒得动的时候就拿笔在毛边纸上随意画两画。覃母不懂书法,所以不管他练字,陈恪之则不关心他这些,这段日子覃松雪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覃父这次在高研班的学习可谓是脱胎换骨。
在美院学习了半个学期他才惊出一身冷汗,幸亏他从前的指导方法没有出现大的偏差,要不然真会毁了覃松雪和陈恪之。学书法,有个好的老师实在太重要了,会少走十几甚至是几十年的弯路。
为何有人未及弱冠就可以得到全国金奖,有些人七老八十却只能在老年大学吹吹牛?水平并一定不与年龄成正比。
这就是走对了路的差距。
覃父把在美院学到的东西对两个徒弟倾囊相授,他不再招任何没有功底的学生,而是开始给县书协的会员讲课。
他回来的第一天就让陈恪之拆字,用的是陈恪之最为熟悉的颜真卿。
“这一个月你们两个把眼睛给练毒,临的字和字帖上不能有任何的偏差。”
其实做到这一点对练了好几年字的覃松雪和陈恪之来说并不难,可是覃父的要求却让他们始料未及。
“把‘重’字的横画单独写出来,线条间的间距,露锋和藏锋,粗细变化都看仔细了。”覃父看了一眼发呆的覃松雪,“球球,你也来写这个字,记得别写竖画,先把横画写完再添上去。”
这种拆字练眼力的方法陈恪之闻所未闻,依言照做之后写出来的字惨不忍睹,重心都歪到了一边,更别提中间的空间分布了。
“现在晓得你的眼力差在哪里了吗?‘重’字一共七笔横画,每一画都有不同的写法,你是不是区分开了?你看你的第三笔和第六笔写法就重合了。”
陈恪之看着其丑无比的“重”字一言不发。
“继续练,今天就写这一个字,写到和你以前一样的水平就行了。”覃父说着点了根烟,转身去了阳台。
覃父扫了一眼覃松雪的字,什么都没说,覃松雪拿着笔,脸色像是吃了一斤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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