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嘉康无奈,只好妥协。他重新吩咐佣人把左思纯的东西搬到他卧室旁边的那个房间,并把佳明的东西搬进他早已准备好的儿童房里。
左思纯不太在意自己住的房间,却仔细看了看佳明的房间。是个带浴室的小套间,里面被涂得色彩缤纷。墙上画着佳明喜欢的维尼熊、跳跳虎,床上是喜羊羊和灰太狼,地上架着一套多层立体的轨道赛车,房间另一侧堆满了各式各样国外著名品牌的玩具。
他要宠坏佳明了!
左思纯摇了摇头,走了出来。
“怎么样?还满意吗?”毛嘉康正站在走廊里,见她从佳明的房间里出来,便邀功似地问道。
“那你要问佳明。”左思纯不假辞色地说道。
毛嘉康耸了耸肩。“谁不知道要讨好孩子,就要先讨好母亲!”
“不用讨好我!再讨好,我们也回不到从前!”左思纯立刻提醒他,好让他打消某些非分之想。
以为他会恼火,甚至会勃然大怒。左思纯不在乎,她就是要让他烦恼不已,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不是他可以随意欺负的人,强扭的瓜不会甜!
可毛嘉康却只是皱眉看着左思纯,似在猜测她心里的想法。很快,他舒展眉头,唇线也跟着舒展成海波形,他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左思纯却心里一阵恶寒,这笑怎么看着那么色眯眯的?
果然,毛嘉康说道:“亲爱的小思纯,你说的从前是指什么?是指你每道。“妈妈,今道:“小子,真有你的,总是有词儿!”
佳明整齐的西瓜头被他揉得乱乱的,可佳明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提出抗议,他看着高大华丽的别墅、美丽的喷水池、漂亮的花园,呆呆地张大了嘴巴。
早上就知道今一些爸爸公司里有趣的人和事。尽管他知道,这些事爸爸主要是说给妈妈听的,但他能听到爸爸公司里的人好多、公司在国外大的金融中心都有分枝机构,甚至在纽约的纳斯达克也占有交易席位,他好高兴。他不懂纳斯达克是什么,也不懂交易席位是什么,但爸爸说的那些城市他却都在电视里看到过。那些地方好漂亮,好想亲眼去看一看!当爸爸告诉他,爸爸到那些地方出差时,就可能带他和妈妈一起去时,他真的难掩兴奋地欢呼起来。
有妈妈,也有爸爸真好!
左思纯却没佳明适应得这么快。尽管她以前曾在这里住了一年,但她更习惯于和佳明一起住在窄小的单元房子里的生活。那里只有花婶、王东东和他们母子俩,他们可以生活得更随意。想说什么就肆无忌惮地说、亲昵地一起吃着零食看电视、甚至可以在床上吃早餐、打闹。
可是这里,左思纯看着客厅里随时可能出现的佣人、司机、花匠、门卫,还是算了吧,要随意亲昵只能到自己或佳明的卧室里,关起门来再说了。
所谓血案
毛嘉康的公司真的很大,它的总部大厦座落在本市商业区的中心地段,三十几层高的大楼,毛嘉康的华拓集团自己占了十层,剩下的作为最豪华的写字楼,全都租了出去。因为租住这里的公司大多是全球著名的跨国公司,所以租金是以美元或欧元结算的。
毛嘉康带着左思纯在公司参观时,给她详细讲述了集团的组织架构、分支构成和主要的利润来源。
原来他的集团是一个以金融投资为主,兼有商业零售业、房地产业及娱乐业的综合x"/跨国集团。
集团的金融投资公司规模最大,占了整整五层楼,只投资部就占二层,其次是it部,占了整整一层,专门研究国家政策法规的合规部及负责各种合同签定及法律事务的法务部规模也不小。
左思纯随实在毛嘉康一路参观,心里对以后要面对的公司事务的复杂x"/暗暗吃惊。毛嘉康和他的公司就像一条武装到牙齿的航空母舰,自己这条刚下海的小渔船怎么可能掀翻它?
毛嘉康把左思纯介绍给各部门老大,当他对直白地介绍说“这是我夫人”时,所有人都吃惊之极,尽管有的人在极力掩饰,但左思纯对每个人目光中的惊讶都一览无余。
投资部的首席投资分析师john是个老外,他眨着湛蓝如,她是想报仇的,要尽快学习适用的技术,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她坚决要求去投资部实习。
毛嘉康只好依了她,但给她安排的办公室却是超豪华的集团老大极别的。左思纯只想在楼下的投资部来一间小办公室,毛嘉康却指着电脑里投资部的办公室平面图对她说没有一个空着的办公室了。
左思纯看着每间办公室都标着名字,正要作罢,却看见通往楼梯间的一间小办公室似乎没有标注。她指了出来,毛嘉康看了看她,说道:“思纯,你可知道,那间办公室里发生过血案,y"/气太重,没有人敢到那里去办公,这也就是为什么它现在还空着的原因。”
啊?还有这样的事?左思纯顿感毛骨悚然,不再提到那里办公的要求。
可是一周后,当左思纯跟john学习投资理论时,她就明白自己上当了。
当时左思纯正跟john在他的办公室里说话,jonh忽然流出鼻血,让左思纯吓了一跳。因为他鼻血流出的速度太快了,很快就把手边的一包面巾纸用光了。
他在椅子上仰着头对左思纯说道:“亲爱的sistelin,请给我到旁边那间空着的办公室拿一盒面巾纸来。”
旁边空着的办公室?发生过血案的那间?左思纯当即抖着身子说道:“不,我去别处给你拿,我决不进那间空房!”
等左思纯从爱惊叫的那个女投资分析师那里给他拿来面巾纸,帮他止了血后,john忽然奇怪地问左思纯为什么坚决不进那间空房?
左思纯复述了毛嘉康对自己说的话,john听了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搞得本来就被用去了很多面巾纸的盒子里,又少了两张。
他的眼泪也流得挺快,不过,下一个流泪的就是左思纯了。因为jonh告诉她,所谓的流血事件,不过是半年前john刚来毛嘉康的集团工作时,曾因头一成可怕的血案呢?你也太能扯了吧!”
毛嘉康听了,闷笑着说道:“亲爱的小思纯,你不觉得john是外国友人,而我们中国作为礼义之帮,作为国际上负责任的大国,应该对在华的外国友人特别关照一下吗?所以,他的鼻血事件,也可以看成是一件血案!为此咱们公司的保健医师差点给他开调气血的乌**白凤丸呢!”
啊?这样的解释也行?难怪《无极》会被改编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原来有人这么能搞!
男人流鼻血也用乌**白凤丸?又不是女人经血淋漓不尽!
左思纯忍无可忍,气得大叫:“那是用来治女人月经不调的好不好?!”
引来一片惊异的目光。
她这才醒悟过来刚才自己叫了什么,立马在群众雪亮的目光中晕倒。她手抚额头挡着自己的脸回到办公室,把自己扔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缩成一团,作垂死状。
她费了一周时间,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的"/上她的肩、她的索骨,向下抚上她的a"/……
啊,不要!
可是她叫不出来,也动弹不得。她像是砧板上的一条将被宰杀的鱼,不停地弹动着,想要离开砧板,摆脱被宰杀的命运,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弹动,都是完全的徒劳无益。
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是屈辱的、委曲的、无能为力的泪,它代表着她对于与他的抗争中,总是处于下风的不甘、代表着一个女人在面对男人的强势时的无奈。
这是想要抗争却只能泄气地忍受的泪。
一切都在瞬间停了下来。他的抚/、他的吻和……他的掠夺,都停了下来。
他无言地看着她,深沉而平静,幽暗的瞳孔吸敛着所有的光华,把它变成一片深不可测的海。
左思纯止住了汹涌而出的泪,悄悄地抽泣了一下,便无声地回望着他。沾了水光的睫毛发出如碎钻般的闪烁的光芒,随着睫毛的微微抖动,那些碎钻的光芒在奇妙地变幻。这让她的整张脸都陷入一片朦胧的似雾非雾的幻境中。
毛嘉康的火气瞬间熄灭,怒火中冒出来的呛人的青烟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世界变得清明,理智再次回归。他伸出手,为她轻轻抚去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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