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大龟顿时一头冷汗，别看它如今已是君王级巅峰，积累底蕴之厚，更是难以想象，但面对帝皇级，仍旧是土鸡瓦狗。
随手一拍，就能让它十数万年修行毁于一旦，甚至连分裂出去的本源，都要被一并抹去。
恐惧将它心神彻底笼罩，一时间，空间陷入诡异的死寂。
莫语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混沌大龟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那份恐惧并不难发现。心思快速转动，很快他便把握住了关键，能够让这恐怖生灵如此失态，只可能是他的先天之身。
可是，这又代表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失神的声音，从混沌大龟口中发出，对它而言只算是喃喃低语，却足以让此处众人听得清楚。
“不对，他身上没有蛮荒之气，帝王级的大人，每一个都返祖归源，他身上没有……”
像是一条闪电划过心神，将所有迷惑一下撕碎，莫语眼眸骤然一亮，短暂思索，一个大胆的念头自心底生出，随即像是疯狂滋生的青草，占据了他整个心神。
不管了，拼一把！
如果成功，收服混沌之域时，便可多出一支超强助力！
莫语抬头，突然上前一步，他眼眸变得冷漠而平淡，声线缓缓流淌，肃穆而威严。
“汝，可知冒犯之罪？”
轰——
一股蛮荒气息，自莫语体内轰然爆发，他整个人的气质随之大变！
睥睨霸道，俯瞰天地亿万生灵……镇压一切，唯我独尊！
就像是一尊大地凶兽，此刻将眼眸，缓缓睁开一线。
便是这一线，已能惊天动地！
混沌大龟身体一颤，这蛮荒气息，绝对没有错，只有天地间最古老的存在才能拥有。
它曾有幸，听过一尊帝王级存在讲道，对方身上的气息与眼前相比，竟还要弱上几分。
帝皇级，这绝对是帝皇级！
混沌大龟内心无比恐惧，但漫长的生命，给与了他足够强悍的心神，此刻仍未崩溃。
“道蕴！还差了道蕴！”
“帝皇级生于混沌，超脱天地，这份道蕴绝对少不了！”
它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惊恐的心神，得到一丝缓解。
抬起头，瞪大巨大的眼珠，想要好好看一看，莫语的底细。
但就在这时，莫语同样一眼看来，平静淡漠，却蕴含着一股难言的韵味。
无比的古老。
而且，更隐隐有一种，超脱于时间的感觉。
“混沌未生吾已生，混沌消散吾犹在……”
莫语轻声开口，借自受封古道之灵时，无数黄泉之尸的肃穆诵念，此刻在空中响起。
像是一只重锤，狠狠砸在混沌大龟灵魂之上，让它心神彻底崩溃。
道蕴。
这是超脱与天地之外的道蕴！
大龟数百里的身躯，轰然匍匐在地，声音颤抖中卑微而恐惧，“小龟拜见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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