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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陈丰竭力将谈话重心拉了回来，“阿承，你看，这是牵牵的脑电波图。”
欧承并未伸手接过，只是斜睨着眼瞄了一下，轻笑出声，“还用看吗，肯定已经完全恢复了！”
陈丰有轻微的愕然，欧承继续笑着，那笑容如此苦涩，充满自嘲，
“能对我抛出那么恨之入骨的眼神，想要我相信她没恢复，我也不会相信。”
陈丰听着，脸上慢慢浮出一丝担忧，“阿承，”他试探着开口，
“别忘了，牵牵可是你的亲妹妹，我觉得，你对她，好像有点好得过头了……”
“是吗？”欧承如炬的目光渐渐变得黯淡，“你都能感受到我对她的好，可是她，她呢……
“她只记得我对她的坏，我对她的狠，我对她的伤害和折辱，其他的她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室内静静的沉默，压抑的气氛，令一向能言善道的陈丰也难以打破。
半晌之后，欧承情绪缓和下来，“陈丰，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待一会儿……”
陈丰目光复杂地看着欧承，想要劝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长叹一声之后，他转身，掩门离去。
偌大的房间内，在机器嗡嗡的轻响中，一阵喉头的哽咽压抑地断续出现。
自从母亲逝世，已经长达十年不曾流泪的欧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泪湿了眼眶！
牵牵，就算你恨我、厌我、惧我，恨不得一生一世不再见我，
抱歉，我亦无法做到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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