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很难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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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到底,我害怕被卷进这时代这些人的事件里面去,我想要避开他们所有的一切。因为长时间的接触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软了心动了情,而人只要不太动情,心就不会太受伤的软弱物种。

所以我想将自己的一颗心防守得严实点,不被人掠夺了去,也绝不想要再多一些情感上的负累。可人偏偏又是有思想有觉悟,是个需要感情来滋养的物种。再说人对我那般好了,我又怎能这般视而不见地不软了心呢。

这不,由那日欧阳锋喂我吃了饭替我治疗了脸之后。我就再也不忍心见他独自一个人闷在那间小屋子里吃饭了,硬是将他拖拽了出来与黄氏一家同桌吃饭了。可是纵使看着欧阳锋的暖暖如春风般的微笑,我心头的郁结还是一日深过一日,烦躁的情绪也是愈发加深起来。

想要逃跑的念头也一直在心底飞速滋长着,而且还愈来愈燃烧得猛烈无法扑灭下去。可是每每夜半惊醒,望一眼枕边东邪半眯着望来的眸色。我就很无胆地将那般的念头,狠狠在心间捏碎到灰飞湮灭不留半点痕迹。因为我真的不想死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也不想再受他的虐了。

可是我究竟要如何才能让那牛头马面来带我回去呢?这个问题纠结得我很想发狂地乱砸乱摔东西,但却又被监管得寸步不离。于是我又开始万般焦虑起来,然后也想将自己变得心肠狠硬起来。

狠硬到不对任何人好言相对,不对任何人各种心软或是各种动情,可最后的结果是我却将自己逼到几欲陷入癫狂。还有一个最难让我忍受的终极原因,就是这四天与东邪的同榻共眠。虽说这四天来东邪的确是很规矩有礼,可面对着气场如此强大又兼厌愤的男子,我本就无法安心入眠。

所以我总是倦紧身体缩端坐在最里面,披一件厚重的斗篷靠着墙壁浅浅入睡,绝不靠近东邪身畔也绝不躺入被子里面去。这般之下,夜半总会因冻惊醒过来,然后就愤恨焦虑地想要捶墙打地。

但是看着枕畔又眯着倦意望来的东邪,真的恨得想飞起一脚将他踢下床去,却偏又要死死咬牙忍住。可纵使我每个夜晚的开始都如此心念坚定地坚持着,可惜次日的清晨被摇醒之际,我总会发现原来不知道何时间,我然会睡在了被子的里面。

而且还极其臭不要脸的,揽紧着身畔之人睡得不愿起身。因为发觉两人的体温融合在一起,这寒冷的浓冬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而且见他欲起身,还会本能毫不羞耻地伸出一条腿将他狠狠压下。而东邪也会在我压他下来之后,继续任我揽抱住地躺着,还扬起指来轻轻替我拂顺满头乱糟糟的发丝。

可我却并没有因他的大方容忍之举而升起任何愉悦,反会开始狠狠谴责自己的无耻,还想要将他推开去。可又实在不忍心离开他这道热源,于是便在这阵自我矛盾中纠结不绝。纠结片刻后便妥协地不再谴责自己,仰首望定着他淡然的眸,极其憋屈地碎碎念道:“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很想抱着你的,只因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些。我想你能够理解两个人的体温加起来,是比较能够保暖的吧?”

我此番语毕之后,他淡淡似是有些倦怠地应了一声:“嗯。”也是于他此言落下后,我便更随心地揽住他更安心起来。因为这个冬天太冷了,实在不能怨我太过贪暖。只可惜他的大方也是有限度了,只不过才补眠了小半个时辰,他便再也不顾我的阻拦硬是掀开被子预备起身。

而我会在他起身之后,再继续过棉被软倒在床榻。并且连人待被子地滚成一个圆筒状,将头也蒙在里面继续埋头陷入昏睡。但天不从人愿,我的懒觉总会在他替自己着装完毕之后也宣布结束。

接着我便迷糊着双眼,任由他替我着装束发。待一切完毕下床欲走出房间之际,我总会哀求他一句:“师兄,你能不劝劝你老爹,别再这样烦我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动身回那桃花岛去吧,如何?”

这四天来,每日出房门之前,我都必问这么一句。然而在我这一问下他总会俯下望着我,神色骤显不悦。而我也立即将上一句他的老爹这个称呼,挂起满目虚伪笑意地重新唤成为我们的老爹。

于此他方作罢,只是淡淡回道一句:“年少出走多年未归,待来年春暖花开之际,我自会带你回那桃花岛去。”他此言一出,我别无言语可做回答。只得任他牵着手去洗漱,去坐等那饭菜上桌,然后坐等那黄老头又来烦我。

而且在随后的时间里,我还得淡看师傅与头目两人在那厢礼貌来礼貌去。还需要忍耐早膳完毕后东邪拿一本卷在亭子里我的身旁,待他家黄老头给我读训诫完毕之后他来亲自教我写字。

连着的这几日来,全是如此这般重复着,如此的无聊加无趣。想来那桃花岛,只怕是会比起这儿更加的无趣寂寞才是。难怪黄蓉会熬不住那般的生活了,看来唯有东邪这厮的心够强大,可凌驾于寂寞之上。假如我真是这时空之人,这样的冬日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平淡之余的安逸。

可我并不属于此地,我血里的叛逆因子,没有因为这管束便就此安静下来。反而越受管束越想要宣泄,越受强压越是反弹得厉害。只是我这般的苦痛无人理解,而且在这四天之内,我与东邪说过的话用十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因为我实在不太想与之说话,也不知道该与他能有些什么可说的。而东邪这厮是我不开找他说话的话,他会是连半个嗯声都绝不会回应我的主。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五日膳厅进膳之际,我终于隐忍无能地崩溃了。俯身软跪师傅面前哭着求他老人家带我走,说东邪的秉如何如何的极其不适合为人夫君,说他待我如何如何的无心冷漠。

但师傅只是我的头叹道:“莫儿,为师知道你心好动难以忍受这些。但为师已是垂垂老叟,照顾不了你多少时日了。你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学着怎么去好好为人儿媳为□室。虽然说你师兄秉的确稍冷倔了些,但有为师的托付他不会对你怎样过份的。只要你待在他身边一切安好,为师若哪一天百年归去了,也会走得很安心的。”

师傅此言落下,将我心头激起漫天酸涩顿起。原来我所有的一切师傅全都看在了眼内,只是担心他逝去之后我会无所依。但是我不怕,绝不害怕一个人过日子。敛去这般思绪,我横心病又再犯起。

将几个月前东邪推我落悬崖,又在悬崖潭底想将我掐死的举动放大了一百倍,并且加油添醋地含泪当众讲了出来。末了还说他不知道我熟悉水,这才让我得以逃脱活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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