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钥匙开了家门,还没有换鞋没有开灯,就被她抱住了。
黑暗中,她的手颤抖着,代表了她的心。
他一转身,将她抵在门上,她好紧张,不停地发抖,他感觉到了。
黑暗之中,即便是看不清对方,两个人也知道此刻对方是怎样的神情和期待。
也许是太过熟悉,他俯首很精准熟稔的俘获了她的唇瓣,肆意蹂躏起来。他是那样的用力,她觉得有些疼。然而,疼痛在有时候给人带来的快感要强许多。也许是她本来就对他存有强烈的渴望,仅仅在他吻了几分钟后,她就觉得全身燥热,特别是某处。
另外的那个人,不知什么缘故,此刻也澎湃。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的手就钻进她的裙底,拉下她的底裤。
等他松开她的唇,很快地,她的身体就被他拉离了地面一些距离,那个灼热坚硬的物件抵在她的柔软之处,找准了位置,直接冲了进去。
她没有出声,虽然感觉到了疼痛。她要紧嘴唇,双臂紧紧抱住他,承受着一下又一下剧烈的撞击。
黑暗之中,两个人喘着粗气,一个猛烈进攻,一个无声承受。
不知道为什么,泪水毫无预期地从她的眼眶涌出。
黑暗中,她笑了,笑自己这样放荡还是笑自己傻,竟然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他记住自己!
越是笑,泪水就越是止不住,到了后来,她控制不住出声了,却分不清是笑声还是哭声。
“疼了吗?”听见她的哭声,他突然停下来,问道。
她摇头,没有回答,却是寻找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这个吻,让他再次运动了起来。
两个人狠狠地吻着,狠狠地将对方占有。
不知这样持续了多久,终于一切归于平静,两个人颤抖着拥抱着对方。
她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轻轻地吻着她的脸庞,将她的泪全部含入自己的口中。
泪,永远都是咸的,咸到了极致,就给人苦涩的味道。
她流泪,是因为他和姚静吗?他不敢这样猜测。
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猜测什么,而方才这一次,是压抑之中的发泄吗?
他沉默不语,从她的身体里退出去。
他的离开,让她的心再次不安全感填满。
她仰起头,靠着门站着,并没有去整理自己的衣衫。
真是好奇怪,当他填满她的身体之时,她没有想太多的事,没有那么多的恐惧。而他一离开,她就害怕起来,似乎他再也回不来了。
谭鸿宇错了,想要用身体来牵住另一方的那个人,不是罗逸辰,而是她沈冰。
真是悲哀,悲哀!
“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他说完,就往屋里走去。
房间亮了起来,她这才擦去眼泪,整理好内衣。
水流冲去她身上薄薄的汗液,等到洗完澡,身体又是清爽的感觉。
她吹干头发,准备出门前,她又对着镜子演练着笑容。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为什么要在心痛之时对他保持笑容。
卧室里,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房顶。她走进去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跟着她走。
钻进被子,她先是面带笑容亲了下他的脸颊,然后就躺下了,好像一点心事都没有的样子,好像之前在门口哭泣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你和我小舅都在聊什么?”他问。
“没什么,基本都是在那里坐着。”她转身,背对着他。
“那就好。他那个人,都四十岁了,从来都是不着调的。”他说。
“不是和你很像吗?”她说。
他笑了,躺下身抱着她。
她不问谭家人都跟他说了什么,明天他会不会真的带姚静回家,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困了,睡吧!”她说完,就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推开。
“你说,我们还能这样过多久?”他突然说。
她只觉得钻心的痛,忍着随时会滚落的眼泪,对他说:“我真的困了。”
拒绝和他谈这样的话题,那样只会让她更加心痛。
“那就睡吧!”他的声音中,透着许多的伤感和无助,这让她的心再次纠起来。
他刚刚闭上眼,她就转身来,脸颊靠在他的胸前,沉默不语。
当语言无法使用之时,行动就是唯一可以表达内心情感的工具。
沈冰不知,自己有没有勇气看着他和姚静结婚。她无法想象,此刻拥抱着的这个男人怀里拥着其他女人的情形。
夜,这样的安静,恰恰是人的心无法安静。
天亮后,两人各自上班,她担心迟到,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坐在公交车上吃着。
她不再去想他,强迫自己用其他的事来分散注意力。而今晚,她应该不会来这边住了。
上班后,学生们拿来了几份发票,她就赶着去打单子找领导签字准备报销了。
研究所有规定,所有发票,没有所长签字就不能报销,不管发票金额有多少。而所长常年不在,便由副所长来代替签字了。所里共有三位副所长,主管科研的正是安排沈冰进来的那位,凡是和科研相关的都是找他,和后勤相关的,是另一位副所长,至于第三位,却是不知道具体负责什么。只不过,那位主管副所长也经常出国,办公室的门难得开。
沈冰去到所长办公的九楼,果然没有找到人,只好返回办公室。
昨晚从医科院离开时,那边的老师让她先准备材料,一切就绪后再过去进行实验。本来嘛,这才是正常的过程。所以,沈冰昨天就相当于是打杂一整天。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搜寻和课题相关的资料,不知不觉半天就过去了。中午时候,郑华喊上她一起去吃饭。下午,也是查资料。
她属于做事很快的那种人,特别是在专业方面。经过一整天的查阅,她越来越对朱老师交给她的课题感到问题多多。她想去问朱老师,他的目的是什么,要发文章还是做产品开发。快到下班的时候,她在那办公室外的走廊里站了好久,就是不敢走进去。
算了,还是自己把功课做好了再说吧!
她在办公室加班快到八点钟,才觉得饿了,准备离开,却接到了谭鸿宇的电话。
“要不要来我这里玩?我过来接你!”谭鸿宇说。
“不了,我还要去吃饭。”她也没想太多,就实话实说了。
“这么晚还没吃饭?”谭鸿宇好像很吃惊,“原来你没在我姐姐家啊!我还以为你在那边呢!”
“我在办公室加班,刚刚准备走,您先忙吧!”沈冰说完,就准备挂断了。
“先别急着走,正好我也忙到现在还饿着,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你还在单位,是吧,我过来接你!”谭鸿宇说道。
“不了,真的不了。”沈冰也不知道谭鸿宇说忙是真还是假,不过,她是真的不想太多和罗逸辰家里人接触。
“你就不想知道我大外甥喜欢什么吗?”谭鸿宇说。
自从沈冰告诉谭鸿宇她喜欢罗逸辰之后,罗逸辰就成了她的死穴。现在谭鸿宇这么说,一来有胁迫她的意味,二来也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一天忙着工作,罗逸辰从她的脑子里也消失了,而罗逸辰,也忙碌了一整天,没有想起来给她电话或是短信。
因为爱着他,就想着要了解他,哪怕是任何细节也好。
于是,对于谭鸿宇深层次的想法,沈冰没有任何的考虑,就答应了他。谭鸿宇便让她在单位等会,自己过去接她。
现在这个点,路上根本没有堵,沈冰在办公室等了不到半小时,谭鸿宇就在楼下了。
“我们去哪儿?”谭鸿宇问。
此刻的沈冰,似乎已经饿晕了,便说:“随便哪里都好。”
谭鸿宇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于是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带着她进去。
“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他说。
因为是第一次和谭鸿宇吃饭,而且人家又是长辈,她也不好意思发挥,就随便点了几个菜。谭鸿宇一听她点的菜,就知道这丫头内心的局促,也没有说破她。
“他今天没找你?”谭鸿宇问。
“他那么忙的,哪里有空找我?还是工作重要!”她挤出一丝笑,答道。
“如果他的工作让你们分开,你还这样淡定?”谭鸿宇问。
“那有什么办法?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兼得的。”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人不能太贪心!”
谭鸿宇笑了下,没有说话。
等到饭菜上来,她又不好意思暴露自己大胃王的本性,忍着肚子饿,还装着淑女。人在饿的时候,美味当前,又不能大吃,这种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结果,沈冰这淑女装的,越装越饿。
突然间,她想起自己和罗逸辰出去玩的那次,想起那天中午自己狼吞虎咽的情形。她怎么就不会在他面前假装,怎么就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不够淑女,没想过自己这样子会不会让他讨厌?
原来,在他面前,自己是那么放松啊!
爱,就是这样的简单!因为爱他,就想让他知道真实的自己,就不怕他知道真实的自己!
想着想着,吃饭的她突然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谭鸿宇惊奇地问。
她笑着摇头,而她此刻的笑容,突然让谭鸿宇惊呆了。
原来,这就是辰儿喜欢她的原因!
此时的罗逸辰,正在家中被迫观看母亲和姚静的聊天。他的脑中,全是昨夜和沈冰在一起的情形。
要是她知道他带了姚静回家里来,会不会很伤心?
光盘带来的误会还没有来得及解开,姚静又接踵而至,难道自己和她真的是越走越远了吗?
罗逸辰坐在姚静身边,拿出手机,想要给沈冰发短信,问她在哪里。
她应该不会在延平路那边等着他吧!
可是,他刚一拿出手机,姚静就问他一个什么,把他拉进话题中。结果,直到姚静九点半从罗家离开,罗逸辰都没有机会给沈冰发信息。
同在一座城市,也许空间距离并不遥远,却好像阻隔着万水千山。
这样的夜晚,心里想着的人,和身边的人却不重合,该是怎样的悲哀?
沈冰站在谭鸿宇公寓那扇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灯火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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