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么……爹爹要用那小屋里的东西,就是……就是要用来……嗯……用来对付妙雪阿姨吗?”心思一转,竟不由想到了燕千泽真正的用意,燕萍霜此语一出,楚妃卿登时呆了眼,妙雪羞得再抬不起头来,南宫雪仙也瞪大了眼,眼光不住在妙雪和燕千泽身上转来转去。
反倒是燕千泽一点没有被抓包的羞窘之态,大大方方地取用着桌上菜肴,还强喂了妙雪几口,然后才以赞赏的语气转向女儿,“萍霜乖,果然是聪明的小姑娘,爹爹的心意一猜便知。不过你也别担心,那小屋里的东西你娘经受不起,可妙雪阿姨多半受得住,若她受不了爹爹就喊停了,不会伤到她的……”
“是吗?就像……”见南宫雪仙闻言埂垂下了头去,嘴角浮起狡黠的一笑,燕萍霜笑得活像只小狐狸,“就像昨天晚上妙雪阿姨在爹爹床上的表现吗?要那样才能够受得住吗?”
“你……”听燕萍霜这句话,妙雪的脸蛋登时羞得活像被火烧透了一般,微颤的玉指指着燕萍霜,却说不下去,“难道你……”
“嗯……这个……”见妙雪羞红了脸儿,在爹爹的怀中忸怩不安,更添娇媚,燕萍霜轻吁了口气,迎向父母的目光,“昨儿晚上……萍霜担心爹爹不知能不能治好妙雪阿姨,又怕妙雪阿姨受不了……会拿剑追杀爹爹,所以……所以萍霜就在爹爹房外的树上看了半晚……后来才放心……不过不只萍霜在看,连……连雪仙姐姐也一起的……到萍霜想睡了,回房睡着的时候,雪仙姐姐还留在那儿……”
听到昨夜自己与燕千泽的交欢被燕萍霜偷窥时,妙雪已不由羞愧欲死,那种事岂是能让人旁观的?光听说楚妃卿的第一次是幕天席地,全没一点遮掩之下交给了燕千泽,妙雪已难以想像楚妃卿竟有如此大胆的表现,却没想到自己初夜便交欢了三回不说,竟还有个小女孩在外头树上窥视!妙雪只觉心中虽难免羞怒,可隐隐然却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讨厌此类事儿。
可现在听说不只燕萍霜,连南宫雪仙昨夜都看到了!妙雪更加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偎在燕千泽怀中忸怩不安,胸中心跳算不出来快了几倍,也不知是骂南宫雪仙竟敢窥视这种事情,还是该骂燕千泽淫贼邪性难改,令自己床上放荡的春光被徒儿看得清清楚楚。
“对……对不起……师父……仙儿不是……不是故意的!”见妙雪垂着头紧偎在燕千泽怀中,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气得根本不愿抬头望向自己,吓得南宫雪仙心思难以自主,口中不由语不成声,连话都成不了串,“仙儿只是……只是怕……怕他……怕师丈他没法……没法救回师父……谁教他说……他之前说只有六七分把握,仙儿好担心……怕师父一个不慎就会……就会出事……所以……所以才……”
知道南宫雪仙是关心自己,妙雪虽是羞赧却也不好出口骂人,何况今儿一早起来,自己揽镜自照,镜中的自己虽不像以往那般精细修整、冰清玉洁,可那被“污染”过的却越发有种淫荡妖冶的气质,让妙雪心不由己地忆起昨夜种种疯狂欢乱,彷佛自己不只处女身子给燕千泽夺了,连芳心也给他拿个干干净净,名副其实的身心俱失,事前绝难以想像自已会变成如此模样。妙雪心中既畏且羞,可身子都失了,以他那种种令自己无法自拔的手段,她又哪愿抗拒?
不过妙雪修道久矣,道心之坚可不是燕千泽的手段加上淫媚的本质能够一夕改变的。她细细一想,已发觉了那羞人的关键:自己之所以不想怨怪徒儿,不是因为她真的认为南宫雪仙情有可原,而是因为她发觉,昨夜的种种竟落在窗外人的眼里,那感觉虽是羞人,可自己却并不讨厌,甚至光想及有人在旁窥视自己情不自禁的床上淫欲时,心里竟有种特别的感觉在,像是很欢迎那样淫荡妖媚的自己,说不定这也真是体内媚骨的本能反应。
不过虽知如此,妙雪却不愿当真把这种感觉驱出脑海,反正自己都已经决定把一切交给这淫贼了,这类的事儿以后说不定少不了,与其强自抗拒,让燕千泽多方设计自己,还不如彻底投入算了,说不定还可让他开心些。
“算……算了,仙儿也不是坏心……只是这种事以后就……就别做了……”
虽说当心里打定主意,再不避讳以往不齿于口的淫邪手段,但要宣之于口却还不是现在的妙雪能做得到的。她抬起头来,藕臂轻伸,轻轻地在南宫雪仙垂了的头上拍了一下以示惩戒,“夜里风寒露重,仙儿竟在树上……在树上待了一夜……也不知受凉了没有?别光担心师父的身子,你也要保重自己,知道吗?”
“是,仙儿知道了……”听妙雪竟这般容易原谅了自己,南宫雪仙暗吁一口气:心思却不由飞到了昨夜映入眼帘的种种情景。燕萍霜还是小女孩儿,又久居山间,前两日才头一回下山,远不若这年纪应有的成熟,心里根本还是个小孩,昨夜任树上偷窥,有大半是出于纯然好奇,没有男女之思的她,还真没怎么受到影响。
但南宫雪仙可不一样,她已是十岁年纪,若非泽天居不复往日繁华,这年纪也该是找婆家的时候了。昨夜看着妙雪在床上的种种,破身那回还算正经,只是纯为治伤,可后头却是不同了,就连缺乏经验如她都看得出来,妙雪实已喜欢上了此事。
眼见向来冷若冰霜的师父在床上尝到滋味之后,竟是那样放纵,竟连女子主动上位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若非女体狂欢之间汁液飞洒,间中还带着点点落红,再没任何一点处子破身的征象;又如果不是听楚妃卿所说,外表冰清玉洁,活似霜雪凝就,再看不出一点人间烟火味道的妙雪,竟怀有连淫妇荡女都未必拥有的天生媚骨,想来床第之间必是开放纵欲,南宫雪仙可真难以想像那骑在燕千泽身上主动顶挺扭摇、无比大方的娇媚艳女,会是自己那冷得像冰的师父哩!
床上的模样与自己心中的师父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巨大的落差令南宫雪仙看得移不开目光,直到后续妙雪舒爽泄身,却又被燕千泽压在床上大加挞伐,原还有些不愿,却在燕千泽的风流手段中转为欢喜迎合,看得南宫雪仙不由芳心乱跳,不知不觉间手都滑到之间,等到触及裙底一片湿黏,这才惊觉自己竟不由忘了形,偏偏床上的风流阵仗却是方兴未艾,让旁观的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边心惊燕千泽耐力之强,都已四十多了,床上仍勇猛无比,连番淫战竟似还有余力;一边却不由畏怕,师父放浪起来竟是这般火热!她不由暗自心惊,若是……若是换了自己在燕千泽床上,破瓜之痛加上禁不住他的强悍需索,只怕早已软在旁边凉快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今儿一早当楚妃卿安排座次,微带顽皮地说出要让妙雪坐在燕千泽怀中进食,南宫雪仙没有出言反对的理由。昨夜种种映入眼帘的景象实在太过震撼,她根本没有反抗的理由,尤其当见到妙雪娇羞无伦地被燕千泽扶抱而出,整个人仿佛都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地似没了骨头,那模样就连没试过男女爱欲的南宫雪仙都看得出来,妙雪当真连身带心都已给燕千泽收得一点不剩,跟这相较之下,亲昵点的动作又或看来羞人的座次安排,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嗯……不会真受凉了吧?”见向来好强,偶尔发作起来连自己都敢顶撞的南宫雪仙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也不知是吓到了还是怎么样,妙雪有些忧心。若自己好了,反换了徒儿受了风寒,可就真不知该否怨怪老天爷不长眼,连这种事都来个纷至沓来。
她纤手轻轻贴到南宫雪仙额上,触手处虽有些凉意却还不算大问题,以南宫雪仙的功力,这等寒气轻而易举的就可运功排除。妙雪轻轻吁了口气,转头却见旁边燕萍霜早给楚妃卿搂在怀中,絮絮叨叨地念着,好像燕萍霜真受了寒似的。
不过看燕萍霜的模样,就算真受了寒也还没有南宫雪仙严重,想来该是楚妃卿爱女心切、关心则乱,不过若自己有了孩子,也不知是否会变得像这好妹子一般。
等到楚妃卿好不容易把燕萍霜放开,这小女孩儿微微嘟起了嘴,显是不喜欢母亲老把自己当个长不大的小孩儿看待,只是她黏母亲黏成了习惯,也不好埋怨什么,燕千泽这才伸出手,戟指贴到了女儿腕脉上,微微皱了皱眉,“妃卿放心,萍霜没怎么寒到,最多帮她弄点热汤喝喝就行了……不过萍霜,你也太大胆了些,竟然敢爬到树上偷看……爹爹武功不怎么样,还发觉不了你,若是给你妙雪阿姨发现了,她可不像爹爹这么好说话,要是出手误伤了你,看萍霜你要怎么办?”
“呃……这个……小霜儿知错了,爹爹原谅霜儿,妙雪阿姨原谅霜儿,对不起嘛!”听燕千泽这么一说,表面上虽还是说笑,瞪着自己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燕萍霜虽是天真也不是笨到底,何况以往无论燕千泽或楚妃卿都教过,行走江湖的防身之道,最重要就是别探他人、别挡人财路,能够做到这两点,沾身的琐事至少可以少掉三分之一。
江湖之中卧虎藏龙,武功高明的人未必修养也好,若误以为自己暗探,下手可重得很,妙雪偏偏就是武功高明的类型,想到此处燕萍霜不由怕了几分;昨夜真的是老天保佑,若不是妙雪似被燕千泽弄了个神魂颠倒,自己的隐藏未必瞒得过她,这条小命运真是好险呢!“霜儿知错了,以后万万不敢了……”
“这样才乖……”听燕萍霜这么说,燕千泽嘴上微微一笑,环着妙雪纤腰的手微微一紧,夹得妙雪娇躯一酥。
“为夫帮小霜儿讨个情,好妙雪你就别怪她了,好不好?她只是一时淘气……”
“这……自然……”心忖自己便是再羞,也不会找个小女孩晦气,何况她还是楚妃卿的爱女,加上自己连徒儿都不追究了,自然不可能再盯上旁人。妙雪微瞋地瞪了燕千泽一眼,不过想归想,妙雪又哪里敢说出口?若让楚妃卿和南宫雪仙知道自己竟似有些欢迎她们偷窥,那脸丢得可大了!这类事儿就算自己不愿抗拒,也不可能承认,“妃卿妹妹……就劳你帮忙了,弄点热汤给仙儿也暖暖身子……若再给妙雪知道你们躲在树上偷窥,下一次妙雪可就真的不饶你们了……”
“是啊是啊……”见妙雪没有生气,嘴上虽说不饶,可身体的反应却没有半点惊怒成分,他虽不知妙雪心中所想,却也猜得到这又是个好调戏的机会。打蛇随棍上,燕千泽双手齐出,轻轻搂紧了妙雪纤腰,连着双手也束住了,这才敢开口,“在外头树上夜寒露重,一个不小心就要受凉,也真不知你们怎么会想躲在那儿?好妙雪房间隔壁又不是没有邻房,何况还是空着,房子里头暖洋洋的,怎么也比外头树上温暖。小萍霜连这么点问题都想不到,还是别下山走江湖了……若真想下山,至少等妙雪好生点拨小萍霜的武功,再教教你一些常识,否则你就乖乖留在山上吧……”
差点没被燕千泽这句话弄得呛到,不只妙雪和南宫雪仙,连原本自以为已经知道这人淫贼本色的楚妃卿都瞪大了眼。想来自己还是小瞧了他,竟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分明是点醒燕萍霜和南宫雪仙,躲在邻房偷看要比躲在外头树上来得好些,若非妙雪纤腰连着双手都被他制着,早要羞得跳离他的怀抱,偏生现在他被搂得紧了,想要出力挣扎,先不说夜里狂欢下手足陡自乏力,光动作间幽谷里涌现的痛楚就止住了妙雪的行动。
她又羞又恼,又觉得燕千泽似是或明或暗地发觉了她心中那羞人的念头,虽是离不开他,却没忘了张口在他胸前一咬,咬得燕千泽差点叫出了声,“你……你这坏蛋……想教坏仙儿吗?竟然……竟然敢……敢这么说……仙儿不能学,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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