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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了她的承诺,一生一世的承诺,在毕业之后的第二年嫁给了她,直到今年,他们相识整整十年,十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十年,她全部给了他,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般结局,她的情,何以堪?

第十五章破镜焉能重圆

感觉到沈清幽的心软,袁牧放俯身上前,温软的唇,覆上她的脸颊,由下至上,吻干她的泪水,没有回应,却没有拒绝,沈清幽就如同一个雕塑,静静的,定定的,她是一个在爱情中沉沦的女子,逃不掉他的网,只能跟着他一起堕落,一起堕落……,但是眼里的那股绝望,却是越发的强烈了。

“清幽,我想过了,我们的日子还很长,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工作的,这二十万,你拿去吧!”

第二天,袁牧放主动将家中的存折递到了沈清幽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和她之间越来越疏远了,她的沉默仿佛宣告了他的死刑,十年,他早已经将沈清幽的性子琢磨的透彻,虽然她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是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她,昨天,他在如何的热情似火,却依然无法挑动她的情绪,他知道他可以强攻,她不会拒绝,但是在紧要的那一刻,他却退却了,一场没有感情的欢爱,一场带有逼迫性质的欢爱,他怕她对他的最后一丝眷恋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沉默中的沈清幽是她捉摸不透的,她眼底深处那股深深的痛恨和厌恶更是严重的提醒着他若是在如莽行事,他可能会真得失去她,最后也只是无欢而散,连他的身体都已经无声的抗拒了,还会接受他这个人吗?

用二十万来换取她的妥协吗?沈清幽的视线淡淡的从那本鲜红的存折上扫过,没有任何回应。

“清幽,昨夜我狠狠的反省了自己,之前我做的真是错的离谱,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爸的病不是还等着这笔钱救急吗?”

袁牧放的态度极其诚恳,哀求着沈清幽接受他的悔恨,“清幽,我刚才去菜场买了新鲜的鲫鱼,待会儿炖汤给爸妈带过去如何?”

袁牧放一边说着一边便系起了围裙,而后一头埋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便从厨房飘来了一阵阵的香味,望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沈清幽的眼又湿润了,她需要这个男人,需要这个男人和她一起承担目前的一切……

沈清幽线条的柔和让袁牧放心里略微的松了一口气,她是一个重情的女人,只要他真心悔过,她一定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爸,妈,这是牧放亲自下厨熬的鱼汤,你趁热喝一点吧!”病房内,沈清幽用勺子将鱼汤舀到小碗里,然后一口一口喂着沈父。

“幽幽,你的脸?”

沈清幽刚才一进门,沈父就留意到她有些红肿的脸颊,那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掌印,刚才袁牧放在场,他没好问,趁着袁牧放出去的这会儿功夫,沈父赶紧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哦,爸,没事,昨天我贫血,不小心撞了墙……”

“可是?”沈父还想继续追问,但是却被沈清幽打断了:“爸,我没事,真的没事,好好的,我有贫血你又不是不知道!”

“幽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沈父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沈清幽的手背,对爱女的不舍溢于言表,自己真是不争气,怎么会生病呢?

“爸,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迎接明天的手术,其他你什么事情都不要想了!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重要!”

沈清幽无比坚定的对沈父说道,只要父亲健康的活着,她觉得如今她所做的一切才会有意义,否则,一点意义都没有。

出去不一会儿的袁牧放重新回到了病房,同时将一张缴款单交到了沈清幽的手上,二十万,他倾其所有,只为挽回这份渐渐凋零的感情,二十万,此刻对沈清幽来说,真是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数字,她沉默的从袁牧放的手中接过,相信了他的诚意,爱情,只要双方肯多花一点心思,多付出一点,终究会回到原位的,不是吗?

沈清幽如此天真的以为,这一切风风雨雨都会回去的,雨过天晴的那一天终究会到来的……

“清幽”

查房的李浩然看到沈清幽,不假思索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沈清幽抬眸,对上他清澈的双眸,淡淡的笑了笑,随即礼貌的起身,像他询问起父亲的病情来。

沈清幽将头偏过来看李浩然手中拿着的各项检查报告,不经意之间头靠近了他的肩膀,下意识的看起来,还似沈清幽依偎在李浩然的肩头一般,沈清幽没有察觉,她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那一页页的体检报告上,但是李浩然察觉到了,很“无耻”的,他很享受这份贴近,甚至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肩膀挪动了一下,这一幕刚好落进了袁牧放的眼中,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清幽”他很不客气的大声唤了医生,沈清幽侧身,“牧放,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提醒你注意一点,你把李大夫的衣服弄脏了!”袁牧放的语气中带着几丝赌气,沈清幽察觉到和李浩然的贴近,赶紧退出了几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些,而后抱歉的冲着李浩然笑了笑:“李大夫,对不起!”

“没事,没事……”李浩然的嘴角依然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视线淡淡的从沈清幽的身上扫过,然后问了沈父一些问题之后,便退出了病房,踏出房门之际,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集,迸发出几丝火光。

第十六章悲伤逆流成河

“以后离那个李大夫远一点,我看他对你不怀好意!”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袁牧放对沈清幽愤愤的说道,以前,就是看不惯那些围在她身边的花蝴蝶们,他才执意的让她辞职,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谁知道这一出门,还是有那么多不知死活的花蝴蝶,这叫李浩然的便是其中一个,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其实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你说什么了啊?人家李医生是爸的主治大夫,我巴结还来不及了,难道还要人家来巴结我啊?”现在的沈清幽敏感的就像一个刺猬一般,一提及男女之事,浮现在她脑海的都是袁牧放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样子,所以言语难免冲了一些。

“就算巴结,也不用用身体巴结吧!”

“呲……”

轮胎发出刺耳的刹车上,“你疯了啊?我在开车!”

袁牧放看着沈清幽抓住方向盘的手,惊慌失措的踩了刹车,幸亏路上的车不多,要不然肯定是一场车祸,就在他还没有回过神之际,沈清幽已经打开了车门,而后快速的消失在拐角处。

“清幽,清幽……”袁牧放追了出去,但是碍于后面司机在不停的按着喇叭,他只好重新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停妥之后,又到原处寻找沈清幽,可是哪里还有她的踪迹啊?

该死,自己最近怎么总是口不择言呢?马路上,袁牧放懊恼不已,现在沈清幽处于敏感之际,自己怎么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她的神经呢?

熙攘的大街,沈清幽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虽然在她内心深处是极度想要修复这份感情的,可是为何却这么难,这么难呢?

天渐渐黑了,地面上的灯火已经陆续的亮起来,而沈清幽的灯火却一盏盏的熄灭了,暮色渐渐降临,随处可见归家似箭的人儿正迈着匆忙的步履朝着家的方向赶去,而唯有沈清幽,一脸茫然的继续在大街上游荡,像个孤魂一般,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什么时候开始,家,不再是家了,不再是那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了,而是一个让她感到无比憎恶的地方?

不知道何时,天空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一滴一滴的打在沈清幽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却比不上心底的痛,大雨,让她冷静,她清楚的认识到,她和袁牧放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一辆辆从亮着尾灯的公交车,停在站台,张大嘴巴,吞进焦急回家的人群,又亮着尾灯驶走了,只有沈清幽,一直站在那里发呆,回去吧,回到自己已经习惯的生活吧—所谓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的,再不上车连末班车都没有了……

一辆疾驰而过的吉普车扬起的水花将她的周身打的透湿,坐在车内正专注看着报纸的擎苍在经过那个站台的时候,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眶,随即便看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停车”

“啊?”小张还没能反应过来。

“停车!”擎苍不经加大了嗓门,而后便是一声急促的刹车声。

“军长,伞,伞……”快步迈出驾驶座的小张对着消失在雨幕之中的背影大声的喊道,军长的百米冲刺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可是这么大的雨,想到此,小张赶紧关上车门,跟了过去。

“这么晚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擎苍生气的看着眼前被淋成落汤一般的女人,她是呆了还是傻了,这么大的雨难道她不知道躲一下吗?

沈清幽呆若木一般看了擎苍一眼,此刻,她的大脑是短路的,而后重新将视线投回路边溅起的水花之上,丝毫没有理会擎苍的意思。

“你这个蠢女人,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

擎苍不客气的拉起了沈清幽的手臂,“啊!”沈清幽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擎苍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了,赶紧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你这个女人,干嘛在这傻傻的淋雨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

“回家?回家?……”沈清幽在嘴里反反复复,似乎对这个名词很是迷惑:“家?我没有家,没有家”

沈清幽如同一个喝醉酒的醉汉,跌跌跄跄的推开了擎苍,一头冲进了暴雨之间,她的脑子是极度混沌的,“你找死啊?”

擎苍快速的将她一把抱起,若不是他动作快,她现在可能已经横尸街头了,随即视线冷冽的看了看刚才疾驰而过的车辆的车牌号,明天,就让人吊销他的牌照,开车不长眼睛吗?

“军长,这……这……”这眼前演的是哪一出啊?军长搂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在雨中纠缠。

“小张,把车钥匙给我,你自己回部队,我今天不回去了!”擎苍不想在和这个失去理智的女人再在大马路上纠缠,不假思索的一把将她抱起,而后快步的往吉普车走去,打开车门,将她放到副驾驶之后,而后发动车子,消失在雨中,留下错愕不堪的小张。

“冷,好冷……”沈清幽双臂紧紧圈住自己,嘴里发出低喃。

“蠢女人,现在知道冷了啊?活该……”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擎苍还是将空中的空调打到了最大,阵阵温暖渐渐将沈清幽包裹,她松开了双臂,沉沉的睡去……

如果天可以永远不亮,如果夜可以永远漫长,那么,是不是,就不会醒,那么,是不是,就不用面对那早已经支离破碎的明天?

可是,天,很快就会亮,夜,很快就会退,明天,依旧要面对,这,就是人生,逃不掉,躲不开,悲伤,逆流成河!

第十八章救美

吉普车缓缓的驶进了一座小区内,这里是擎苍的另一个住处,一个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住处,一般情况下,他都住在军属大楼,这里,他只是偶尔过来小住一天,有时候遇到特别烦心的事情,他也想需要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空间,好好的让自己沉淀沉淀,而自己,就是他的“避难所”

看的出来,这房间的主人偏爱蓝白色,室内的装潢以蓝白色为主,淡雅的白,莹润的白,幽雅而不失尊贵,浪漫而不乏神秘,这是一种内敛的华美,而非奢华的张狂……

雅致气派的沙发,轻盈复古的窗纱,个性新颖的壁纸,处处都在彰显着主人独特的品味与气质,采用纯天然大理石精心打造的背景墙,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份大自然的味道,让人一走进,就会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怀中的沈清幽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似乎在找寻一个舒适的姿势,擎苍的嘴角泛起一阵笑意,这个傻女人,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呢?她就不怕自己吃了她吗?

将她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她湿哒哒的衣服,随即按通了内线的电话“方妈,你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约莫在五十岁的妇人走了进来,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清幽,脸上绽开了微笑:“擎少,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啊?”

“女朋友?”擎苍回味着这个称谓,貌似也不错!

擎苍的沉默让这个称为方妈的女人笑的更加开心了,她从小看着擎苍长大,对这个孩子的终身大事她可以记挂的很,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冷了一点,不过他也不是对每个人都那样的,只要能打开他心扉的心,便能知道他的好了,就比方她吧,原本只是擎家一个普通的保姆,可是擎少却给自己买了房子,平日里说是帮他照看这栋房子,其实是给她养老来着,要知道他一年到这里住的次数也不过两三次,但是他却在楼下给她单独买了一栋,给她居住,对待一个保姆都能如此,那对待深爱的女人还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方妈,帮她换一下衣服吧!”

这小子,还挺正人君子?看来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还真是非比寻常啊?这下子方妈更是笑不拢嘴了。

打开衣柜,麻利的从里面拿出洁白的衬衫,那是擎少的衣服,要知道这里可重来没来过女人,哪里会有女人的衣服的衣服呢?“小姐,你就将就一下吧!”

“冷……冷……”

睡梦之中的沈清幽又轻轻的低喃了几声,方妈将手覆上她的额头,“呦,烧的这么厉害?”

“擎少,擎少……”

听到方妈的叫唤,擎少赶紧丢下手中正在看着的报纸,快速的冲击了房间:“怎么了?”

“这位小姐发烧了,而且烧的厉害!”

擎苍的大手覆上沈清幽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难怪这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叫冷了,这春寒无比,在加上淋了那场大雨,不感冒才怪了。

“擎少,我去熬一点姜汤,先驱驱寒,这寒气若是入骨了,可就麻烦了!”迈出房门之际,方妈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擎苍将空调的温度打到最高,很快,房间便的温暖了起来,他的鼻尖甚至都冒出了阵阵细汗,可是摸着沈清幽的手,依然是透凉刺骨,脸色却变得异常的潮红了起来,摸着额头,越发的发烫了,“不行,得找个大夫来!”

擎苍第一时间想到了李浩然,随即拨通了他的电话,好在李浩然还没有休息,听到擎少电话中的焦急,赶紧驱车赶往了擎苍给他的地址,一路上都在猜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让往日无比冷静的擎苍这般焦急呢?

“擎少,姜汤熬好了!”方妈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轻轻的敲了房门几下。

方门被打开,擎苍接过方妈手中的姜汤,“方妈,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

“擎少,还是我来喂吧!”擎少何时伺候过别人喝药?

“不用,我自己来!”

见擎苍坚持,方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擎苍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牧放……牧放……”

烧的迷糊的沈清幽迷糊不清的唤这袁牧放的名字,两手不停的在空中胡乱的抓着,抓着,费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似的,擎苍刚刚舀进汤匙中的姜汤被她胡乱拍打的双手弄翻在地,一番思索之后,擎苍果断的将姜汤倒入了自己的口中,然后双臂抓住沈清幽胡乱拍打的手臂,将自己的唇对上了她的唇,自己口中的姜汤一口一口灌入了沈清幽的口中。

湿湿的,软软的,涩涩的,甘苦之间似乎又带着丝丝的甜意,就在擎苍欲挪开自己的唇之时,沈清幽却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住了他。

“该死,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擎苍低咒一句,想要抽身,但是却发现自己也是眷恋她唇瓣的香甜。

渐渐的由轻吻变成了深吻,沈清幽冰凉的身体也慢慢变得火热起来,就在擎苍快要失去理智之时,门外突然想起的门铃声让他嗖的一下将自己抽离,“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的!”擎苍在心中暗暗的发誓,而后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俊脸上又再一次被冰冷覆盖,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第十九章醒来

“擎少,你还真是兔有三窟啊?在这里又金屋藏娇的谁呢?”

李浩然打趣的说道,但是看到擎苍那一脸的冷毅之后,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病人呢?”

作为擎苍的好友兼损友,他还真是非常好奇,这个让擎苍露出这种表情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他们从不留情的擎少这般紧张。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当李浩然的视线触及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之时,他的面部表情在冻结在那个瞬间,这……这不是……不是……

“擎少,她怎么会在这里?”李浩然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和擎少之间怎么会有交集呢?

“做你该做的!”

擎苍冷峻的脸上浮现了些许的不悦,越过李浩然,直接迈进了屋内,将浑身滚烫的沈清幽轻轻的扶起,靠在自己的胸口,“她烧的很厉害!”

李浩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放下手中的药箱,拿出体温计,放入了沈清幽的嘴里,视线不经意的触及到在薄被之下她穿着的白色衬衫,心底深处越发的不安起来:“擎少,你知不知道她……”

“关于她的一切我自己会去调查!”

在等待量体温的分分秒秒,这两个男人分别都在心底揣摩着对方的心事,而当事人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在她身边暗自涌动的气流。

“擎少,她是一个有家庭的人!”

即使擎苍不悦,他依然要说出口,他和她的丈夫打过几个交道,那绝对是一个有着极度占有欲的男人,擎少这样做,会不会将她推入另外一个地狱呢?

英挺的剑眉不经意的皱了皱,像她这么美好的女子怎么会没有人抢呢?怀中的她如此的娇小,紧锁的眉头仿佛藏了无穷的心事,牧放?她口中模糊不清呼唤的名字,就是他丈夫的名字吗?想到此,擎苍觉得异常的烦躁起来,怀中的人似乎也变得不安了起来,眉头皱的更深了,擎苍拿出她口中的体温计,递给了李浩然,而后将她重新放平,轻轻的替她拢了拢被角,一举一动,都不似李浩然认识的那个擎苍可以做出来的。

“烧到四十度了,得打点滴!”

李浩然看了看体温计,皱着眉头说道,昨天是晕倒,今天是发烧,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浩然心中思索,但是手上却没有丝毫的停顿,麻利的拿出药箱中事先准备好的药水,走到床边,拿起沈清幽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枕头插了进去。

液体一点一点的输入沈清幽的身体,时间,也随着那液体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李浩然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擎苍的沉默似乎在无声的下着逐客令,而且他明天还要手术,是她父亲的手术,他得回去了,临出门之际,他转头似在对着空气,又似在对着擎苍说道:“明天八点,她父亲将会手术,你最好在那之前将她送到医院,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坐在沙发上的擎苍沉默不语,在听到那声关门声之后,他拿起了一旁的电话:“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电话那头传来了唯唯诺诺的声音;“擎少,已经查到了,但是今天太晚了,我想着明天向你汇报来的!”

“现在,立刻,马上发到我的邮箱里!”

不由分说的挂掉了电话,擎苍烦躁的在屋内来回踱着,在听到电脑上传来有新邮件的时候,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电脑桌旁,修长的食指麻利的点开了邮箱,一份调查报告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调查人:沈清幽,女,28岁,已婚,无业

丈夫:袁牧放,二人是大学同学,目前居住于XXX小区XXX栋XX室,丈夫就职于某机械设计公司

……

这是一份很详细的调查报告,里面囊括了沈清幽所以的背景,甚至包括她的父亲身患癌症,现在正在军区医院接受治疗的最新动向。

关掉电脑,擎苍起身,站在玻璃窗前,点燃手中的香烟橙色的火苗好像一小簇明亮的火焰,那明灭不定的微光亮了一方黑暗,映出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睛,看着城市灯火下的车水马龙,第一次,他感觉如此的失落,她已经结婚了,从调查表上看,她是幸福的女人,既然是幸福的,可是为何她却一人在夜晚的大街上独自游荡呢?既然是幸福的,她的眼角却又为何挂着泪水呢?

沈清幽,清雅幽静,这样的女子享受的应该是一个安逸闲适的生活,可是为何在她的眉角却隐现着一丝沧桑呢?

如果你幸福着,我愿意祝福你,就当生命中从未出现过你一般;

若是不幸福着,即使血流成河,我也要将你从伤悲中解脱出来;

看着她安静的睡姿,擎苍宁愿她就如此安静的睡着,也好过醒来用眼泪一次次荡涤驱之不散的无助,伤心和失望?而人生,谁又可以允许你长梦不醒?

沈清幽的慢慢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水晶吊灯,白色的窗纱轻抚着桌案,清风吹拂,水晶花瓶里满满的百合花瓣随着微风翩翩起舞。

这是在哪里?沈清幽的脑子在一片混沌之间迅速整理着思绪,她从袁牧放的车上跑了出来,然后就在大街上游荡,然后就是下雨了,然后从吉普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

就在沈清幽想要继续循着残留的思绪回想下去之时,黑暗之中的房门被突然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那身影,陌生而又熟悉,他想要做什么?沈清幽下意识的拉了拉被角,把头往里缩了缩,视线在接触到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时,思绪被冻结。

第二十章强吻

“啊……”

沈清幽惊悚的发出了一声大叫,随即身体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而后发现自己那洁白无瑕的大腿正暴露在那个男人的面前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钻进了被窝。

“啪!”

屋内的灯被突然打开,擎苍双手环胸,神情淡然的依在门框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气的腮帮子鼓的像唐老鸭一般的沈清幽,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你,你,你走开,走开!”沈清幽胡乱的挥着双臂,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她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他,那次在医院,还好说,而这次,他居然……他居然……一想起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沈清幽还未恢复血色的脸顿时红的如同煮红的大虾一般,这屋内貌似没有第三者,那是谁帮她换的衣服呢?难道是……难道是……

“你,你下流,走开,走开……”看到擎苍往床边走来,沈清幽随手抄起身旁的枕头,扔向了擎苍,“别过来,别过来……”

“怕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擎苍嘴角带着挟愚的笑意,看着眼前她生龙活虎的样子,他一扫刚才的yīn霾,心情似乎也跟着晴朗了起来。

什么叫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过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难道他真的……真的……,强烈的犯罪感涌上了沈清幽的心头,袁牧放背叛了她,而今她有何尝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呢?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想到此,沈清幽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而后恶狠狠的朝着擎苍砸了过去,不过很可惜,却被他轻易的避开了,避开台灯,却没有避过她随之挥过来的一拳,擎苍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平衡,但是还有一个跄踉撞上了身后的桌角,一阵吃痛,从他的脊背传了过来,长期的艰苦训练,使得他身上暗伤不断,而今这个女人却……

还未等擎苍站稳,又是一个流畅的回旋腿朝着擎苍扫了过来,一抹冷冽从擎苍的眼中闪过,他长臂一伸,双手直接握着了她纤巧的脚踝,“沈清幽,女人还是温柔一点比较可爱!”

随即用力一拉,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牢牢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抵在身后的墙上,灼热的鼻息喷在沈清幽的脸上,她挣扎,他越发用力的禁锢,推搡之间,擎苍不经意的触碰都她胸前的那抹柔软,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起来,沈清幽察觉到他的异常,双脸更是潮红的厉害,这个该死的男人,看来不出杀手锏是不行的,想到此,沈清幽用力的抬起了左腿,用关节,狠狠的踹向了那勃起的地方。

“嗯”擎苍发出了一声闷哼,修长的剑眉挤到了眉心,这个女人,居然敢拽他那里,擎苍带着几分怒气的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他应该好好的教训她一番。

侵虐而带有霸道的吻,“嗯,啊……”双手牢牢扣住她在自己身后不断敲打的双手,在沈清幽发出抗议之声时,擎苍巧妙的将自己的舌尖从她的贝齿间滑了进去,好甜,如此的美好……

原本只是惩罚性的吻,但是此刻擎苍却不想停止了,身下的沈清幽渐渐不再反抗,沉默,沉默,像个木偶一般,任由擎苍在舌在自己的嘴里放逐,放逐……

等擎苍察觉到异常时,冰凉感从他的脸颊划过,一个激灵,他从沈清幽的唇瓣抽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满脸泪痕的小脸,他的心,抽搐了,自己怎么能将她惹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袁牧放如此,生活亦是如此,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般对她,难道还嫌她过的不够辛苦吗?

哀莫大于心死,所有委屈的情绪在此刻如同绝提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泛滥,她蹲在墙角,嚎嚎大哭起来,每一个颤抖的音符都在泄露着他的伤悲,眼前的情景,让擎苍手足无措了起来,刚才还如同一只小野猫一般,此刻却如同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一不小心,便会摔的支离琐碎一般。

“你……”擎苍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眼前这个哭的如同泪人一般的女人,她哭的很大声,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擎苍懊恼的从屋内走了出来,懊恼万分的将自己埋进了沙发,“该死……”越是紧张,越是惊慌失措,越是惊慌失措,越是紧张,空气中流窜着不安的味道,屋内女人的哭声一声一声敲在他的心上,叱咤战场无所不利的擎苍,今夜竟被一个女人的眼泪弄的手足无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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