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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相见

青衣妇人走后不久,秋霜就送来饭菜,在桌上放好,脸上喜孜孜的道:“恭喜丁少侠,明天门主要为你举行授剑典礼,接受「护华剑法」的人,就是本门未来的掌门人了。”丁少秋只「噢」了一声。

秋霜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奇道:“你不高兴?”

丁少秋道:“在下不知道。”

秋霜想不出他不高兴的理由,望着他,轻声道:“那你可以用饭了,我走啦。”丁少秋一直思索着青衣妇人说过的每一句话,眼看桌上饭菜快要凉了,就坐下来,装了一碗饭,慢慢扒着勉强吃了两碗,就停筷不吃。

过没多久,秋霜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看了桌上饭菜一眼,低声问道:“丁少侠,你有心事?”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没有。”

秋霜樱唇轻轻披了一下,说道:“你是在瞒我?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心里闷闷不乐,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丁少秋道:“我真的没有。”

秋霜道:“你既然不肯说那就算了,我……我是……人家一点也不领情。”她缓缓别过头去。

丁少秋走到她前面,看她眼眶有些红红的,更是楚楚动人,忍不住一下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秋霜,谢谢你这样关心我,我没事……”

秋霜胀红了脸,被他握住的手,还在轻微发颤,但并没有抽回去,幽幽的道:“你……没事就好……”她仰起了脸,红馥馥的娇靥上,带着甜美,一双美目凝眸深注,透射出款款深情,红菱般嘴唇问,露出一排整齐如玉,白得发亮的牙齿。人美了,连牙齿也有着无比诱惑。

丁少秋看得呆了,心头一阵跳跃,忍不住伸手一拉,秋霜缓缓的朝他偎了过去。她娇小的身子,偎进了丁少秋的怀里,他紧张得几乎透不出气来,尤其从她秀发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幽幽的,甜甜的,闻得人心头会迷迷糊糊的。丁少秋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吻着她秀发。

秋霜像柔顺温驯的羔羊,只是贴在他胸前,没有动一下。丁少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投,他像渴骥奔泉,迅快的低下头去,一下吻住了她两片鲜红的樱唇。秋霜吃了一惊,她羞、她怕,口中忍不住轻「唔」出声。

丁少秋双手搂得很紧,当然,四片嘴唇也合得更紧,你挣动也没有用;但秋霜没有挣动,她娇躯更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气力。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秋霜轻轻把他推开,粉脸涨得像大红缎子,一句话也没说。丁少秋跟上一步,低低的道:“你生气了?”

“没……有……”秋霜低着头,幽幽的道:“你坏死了。”说着轻轻挣脱他的手,说道:“我要收拾碗盘了。”小姑娘心慌意乱的收过碗盘,急匆匆的往外就走。

丁少秋怔怔的看着她苗条后影在门口消失,心中也感到若有所失。忽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走入,回头看去,进来的是一个脸色微黄的青衣人,也正是领自己到这里来的护花门总管。丁少秋站起身,说道:“总管来了,请坐。”

青衣人朝丁少秋微微一笑道:“不用坐了,门主要召见你,你随我来吧。”

丁少秋道:“总管还记得在下没有到这里来之前,你和我说的话吧?你是带我来见家母的,我要见的是家母,不是你们门主,我不去。”

青衣人笑了笑道:“你就是要见你娘,也要先去见了门主再说,年轻人不可如此激动。”

丁少秋道:“在下这是激动吗?是你这样对我说的。”

“好了,好了。”青衣人道:“门主正在等着你,见过门主,很快就可以见到你娘了,快跟我去吧。”

丁少秋道:“好吧。”

两人走出小院落,穿行迥廊,曲曲折折的大概经过了两重房舍,丁少秋也记不清楚,一会工夫,来至一幢精舍前面,湘帘低垂,阶上站立了两个和秋霜年纪差不多的青衣少女,不待总管开口,一左一右打起了帘子。青衣人回头道:“随我进去。”当先举步跨入。

丁少秋跟着走入,这是一间布置得相当幽雅的客厅,青衣人并未停步,一直走到右首两扇朱红小门前面,举手轻轻叩了两下。两扇朱红小门开处,走出来的却是秋霜,躬身一礼道:“门主请总管,丁少秋入内。”青衣人领着丁少秋走入。

这是一间厢房,陈设也极清雅,想是门主的起居室了。这时,已有一个人坐在酸枝雕花太师椅上。这人正是每次给自己一个身法、剑法的青衣中年妇人,青衣人一指青衣妇人,朝丁少秋道:“这位就是门主了。”

丁少秋朝她抱抱拳道:“在下没想到夫人就是门主,失礼之处,请门主恕罪。”

青衣妇人蔼然笑道:“总管、少秋,你们都坐下来。”青衣人和丁少秋一起在他们对面的两张太师椅上落坐。秋霜很快端着两盏茶送上,放到几上。

青衣妇人一抬手道:“秋霜,你出去,未奉呼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秋霜躬身道:“弟子遵命。”返身退出,带上了两扇朱门。

青衣妇人冲青衣人道:“师姐,你也不用带那劳什子了……”

青衣人轻笑一声道:“门主吩咐,自然不能不遵。”丁少秋不由一愣,这分明是女子的声音,不由呆呆地望着青衣人。只见青衣人伸手往脸上一抹,黄脸汉子变成了中年丽人。

青衣妇人对丁少秋笑着解释道:“总管是我大师姐,因为本门没有男弟子,所以出门办事,师姐都是装成男人模样。”

丁少秋「哦」了一声,然后一抱拳道:“门主见召,不知有何见教?”

青衣妇人看了他一眼,抬目朝中年丽人道:“师姐,还是你来说吧。”

中年丽人道:“好,我来说。有一个神秘门派,这个门派收了四个女弟子,最小的女弟子叫香珠,因为这个门派有一特别规定,掌门人须由关门弟子继承……”

丁少秋心中想道:“他说的大概是护花门了,因为创立护花门的沉香,就是华山派青衣庵静因师太最小的徒弟,敢情因此之故,才立下这条规矩,掌门人须由小徒弟继任的。”

中年丽人继续道:“因此门主对小徒弟要求特别严格,日以继夜的练功、练武,这位香珠姑娘咬紧牙关,练了十多年,但限于天赋,自知无法达成师父的期望,终于逃了出去……”

中年丽人喝了口茶,续道:“香珠逃离师门,门主极为震怒,责令护法务必把她追缉回来,护法领命之后,一时无计可施,就拜托江湖朋友四处打听香珠下落,那天香珠途经九江牯岭附近,被三个江湖朋友发现,逼她去见护法,不料正好遇上一位江湖上有名老镖头,只当是强盗拦路抢劫,把她救了下来,老镖头不认识三人,三人却认识老镖头,就及时退走,老镖头眼看香珠孤苦无依,就把她带回家去……”

中年丽人口气略顿,接下去道:“老镖头收容了香珠姑娘之后,他老人家的第三个儿子平日眼高于顶,竟然对香珠姑娘发生了情愫,老镖头也因她端庄贤淑,是个好媳妇,就给小两口作主,择日成亲……”

门主神色之中有腼腆之色,轻声道:“你说得简单一些好了。”

中年丽人笑了笑道:“这件婚事,大江南北的武林同道差不多都接到了喜帖,这消息听得护法心头大急,不得已只好率三个同门,希望在婚前把香珠抢走,只可惜被一位老道长横加插手,还警告不准在喜庆日子闹事,因此只好在他们婚后三月,才把香珠擒回去……”

只听中年丽人续道:“等护法把香珠擒回去不久,老门主久病之躯,溘然长逝,遗命仍由香珠继任门主,那时香珠已有三个月身孕,第二年春天,香珠生下一个男孩,就托人把他送到老镖头家里去。香珠的丈夫因爱妻无故遭人劫去,离家出走,居然被天南山庄所害。”

现在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护花门主,就是丁少秋的娘了。丁少秋听到这里,还是有点迟疑:“夫人是我的娘?”

青衣妇人也同样戴着面具,此时也揭了下来,那是一张风华绝代,慈祥可视的面貌。看去不过三十许人,此时含着满眶泪水,柔声道:“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连娘都不肯认呢?孩子,你肩后有块胎记,我记得很清楚。”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丁少秋几乎一时之间无法承受,他睁大双目,望望护花门主,不知不觉双膝一屈,口中叫了一声「娘」,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其实他自从第一次看到青衣妇人之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母子连心,这也是天性使然。这时「娘」字出口,膝行着扑到护花门主面前,又哭喊了声「娘」。

护花门主双手环抱住丁少秋的头脸,低声叫着:“孩子,我的乖孩子。”母子两个哭抱成一堆,这是最感人的场面了。过了半晌,护花门主才柔声道:“孩子,明天娘为你主持授剑典礼,你不反对了吧?”

丁少秋抬起脸来,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孩儿参加护花门呢?”

护花门主道:“孩子,你先坐好了。”丁少秋依言回到椅子坐下。

护花门主道:“本门老门主有两项规定,一是由本门最小弟子担任继承门主,二是由练成「护华剑法」的人继承门主。关于第二项练成「护华剑法」一节,连老门主都无法办到,本门女弟子就更办不到了,这一条的规定,已经不局限于女弟子了。本门前身是青衣庵,只收女弟子的,但护花门就可以收男弟子,你算是第一个了。”

丁少秋点着头又问道:“这和孩子参加护花门有关吗?”

“自然有关了。”护花门主续道:“天南庄背后,有一个极厉害的人物撑腰,仅凭江南各大门派的力量,极难与之抗衡……”

丁少秋道:“娘说的是姬七娘了?孩儿见过她。”

护花门主道奇道:“你怎么会见过她的?”丁少秋就把自己和李飞虹夜探雷岭的经过,和后来幸亏老哥哥挟着自己两人离开,详细说了一遍。

护花门主问道:“你说的老哥哥又是谁呢?”

丁少秋道:“他就是孩儿的老哥哥咯,孩儿也不知道他是谁?好像他是江湖上很老很老的老前辈,但他却喜欢人家叫他老哥哥。”

护花门主道笑道:“好了,孩子,你听娘再说下去,本门的「护华剑法」大概可以克住她,同时也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曾击败过南天一雕和逢天游,如能练成「护华剑法」,岂不是好?这样就把你引到这里来,但「护华剑法」是本门镇山之宝,练剑的人,必须是本门弟子,成为本门的继承人。”

丁少秋点头道:“孩儿同意参加护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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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门的大厅上,昨晚就布置好了。上首高悬一方大红布横条,缀着用金纸剪成的四个大字:「授剑大典」。红布横幅下,靠壁放一张绣披半桌,桌上放着护花门老门主沉香的神位和水果、香花、烛台、香炉。半桌前正中间放一把披了大红绣金椅披的高背酸枝太师椅,左首只放了一把太师椅,右首则放了四把。

现在已是辰正,丁少秋换上了簇新的天蓝长衫,薄底软靴,已是人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但牡丹虽好,要有绿叶辅助,如今做他绿叶的,可是七个花不溜丢的俏姑娘,簇拥着他从前面大门走入。这几位俏姑娘没有一个不是明眸皓齿,桃脸粉腮的美人儿,尤其是今天一大清早,每一位姑娘都对着菱花镜经过刻意装饰的。她们身上穿的虽是青布衣裙,可洗得干干净净,也熨得挺挺的,长裙的每一打折处,都平得起了棱角,走起来就更显得摇曳有致,婀娜多姿。

七位姑娘真像仙女下凡的七仙女,本来女孩子家见了男孩子,没有一个不羞羞答答,忸忸怩怩的,但货多成市,人多成势,今天姑娘家有七个之多,丁少秋只有一个人就落了单,落了单,就英雄无用武之地,被这许多少女们拥在中间,衣香缤纷,眼花撩乱,一下就把他窘住了。简直像新郎官一般,楞呼呼的不敢乱动,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相反的,这七位姑娘家仗着人多势众,围着丁少秋评头论足,先前还吃吃私语,咭咭轻笑,渐渐胆就大了。这个娇声叫着「丁师兄」,那个娇声叫着「丁师哥」,有的人眼波含情,有的人粉掌轻拍,也有的人故意挤着他。这份风流阵仗,真叫丁少秋暗暗叫着「吃不消」。

差幸她们只是在路上戏弄着他而已,跨入大厅,就不敢再胡闹了。那是因为上首已经站着副总管刘婆婆,看到她们簇拥着丁少秋走入,立即一抬手道:“你们就站在下首好了。”只听她接着又道:“请总管和两位护座。”

只见从屏后走出三个青衣女子,这三人年约四十左右,但峨眉淡扫,薄粉轻敷,身材依然甚是苗条,当真风韵犹存,她们走到右上首三张绣披太师椅上一起落坐。其中的总管,丁少秋昨天已经见过了。刘婆婆依然高声喝道:“有请门主。”

喝声甫落,只见两名青衣少女并肩齐步从屏后走出,一个手捧一柄古色斑剥的四尺长剑,另一个手捧一个锦盒,走到高背太师椅后面一左一右站定,稍后缓步走出的才是护花门主。护花门主面垂青纱,一身青布衣裙,却掩不住她风姿嫣然,风仪端庄,先朝三位护法点着头,说了声:“大家请坐。”然后走到中间高背椅上落坐,大家也相继坐下。

刘频频又高声说道:“授剑典礼开始,请大家起立。”所有的人一同站起。

刘婆婆又叫道:“门主面向老门主站立,受剑人丁少秋向前跨出三步。”护花门主转身面向神位站立,两名青衣女弟子立即把高背太师椅搬开。丁少秋同时依言跨出三步,就站到了门主身后。

刘婆婆又道:“请门主上香。”两名女弟子不待吩咐,先点燃两支红烛,再点好三支香,由左首一个双手送上护花门主手中,护花门主双手朝上一拱。再交给右首一个女弟子插入香炉之中。

刘婆婆又叫道:“行礼。”护花门主跪拜过后,站起身,退开两步,再由丁少秋走上前去,恭敬的跪拜了八拜,才行站起。

刘婆婆又道:“门主引介受剑人拜识本门尊长及同门。”

护法门主先向大家介绍丁少秋,说道:“他就是本门第三代门主继承人,已修成「护华剑法」的弟子丁少秋……”她话声一落,所有的人纷纷鼓起掌来,却以站在下首的七名女弟子鼓得最起劲,每一只玉掌,都拍得清脆响亮,历久不绝。

护花门主等掌声歇后,才向丁少秋介绍总管大师伯何香云、护法二师伯任香雪、三师伯谢香玉,副总管铁鸩婆刘婆婆。然后又介绍九名女弟子,紫云、紫霞、紫雯、青霓、青珂、青佩、秋影等七人,和站在上首手捧古剑、锦盒的秋英、秋霜二人,丁少秋一一见礼完毕。

刘婆婆又高声叫道:“授剑。”秋英立即把手中捧着的一柄四尺古剑,双手呈上。

护花门主也用双手接过,横置胸前,朝丁少秋道:“老门主练剑数十年,深知要发挥「护华剑法」威力,非有名兵利器不可,她老人家决心要找寻名剑,配合剑法,用以光大本门,于是足迹所至,穷宇内名山大川,终于天遂人愿,在终南一处古观中,遇见一个即将尸解的老道长,以此剑相托。

剑名倚天,为武林中一向传说的十二柄古代神剑之一,你从接受此剑之日起,必须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不但要光大本门,更要维护武林正义,时存上天好生之德,非大奸巨恶,不可妄开杀戒,与人以重新做人的机会,才算不辜负此剑,你接过去吧。”

丁少秋一脸虔敬之色,躬身道:“弟子自当谨记门主教言,终身奉行。”说罢,伸手过顶,接过长剑。

护花门主又从秋霜手中取过锦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一面铜钱大的金牌,双手递给丁少秋,说道:“这是本门的令牌,你收好了。”丁少秋双手接过,后退三步,用右手把剑靠右肩竖立,再躬身一礼,方行退下。大家立即纷纷鼓掌,表示欢迎。

护花门主等大家掌声稍歇,继续说道:“本门老门主因她老人家昔年是华山青衣庵静因师祖最小的徒弟,奉命逃下山来,终于创立了本门,因此本门有一特别规定,就是由最小的关门弟子,来继承门主的职位……”大厅上静寂无声,听着门主说话,当真静得坠针可闻。

只听护花门主续道:“当时在师姐妹中,我是老么,从七岁那年进入师门,老门主督促我日以继夜的练功、练武,连晚上都不准睡觉……十九年前,也是我十八岁那年,先师就教我练护花剑法,我耐着性子练了一个月,连第一招都始终学不会,我痛哭流涕,自知永远也练不会了,实在愧对师父她老人家,只好偷偷的逃下山去……”

口气微微一顿,接着又道:“我怕师父派人追缉,白天躲在深林里,晚上才敢上路,这样走了两个月光景,有一天,终于被三个人拦住去路,逼我去见护法,我誓死也不肯去,正好遇上过路的一位老英雄,他就是武功山丁家堡的老庄主,把我带去丁家庄,……不久我就和他三公子丁季友成了亲……”这段故事,在护花门,只有两位护法,总管、副总管刘婆婆知道,其他的人从未听说过。

只听护花门主续道:“我们婚后第三个月终于被护法找到,逼着我回来,那时我已经有三个月身孕,自问必死,幸有刘婆婆和三位师姐向师父苦苦哀求,那知见到师父,她老人家就说本门已经不是华山派莲花庵,不禁婚嫁,当时逼你练剑,原是她老人家的不对……”

她的声音略带呜咽,续道:“她老人家说,明知我体力资质,无法练成护花剑法,却急功好利,非逼我练习不可,是因为人才难得,她老人家已风烛残年,不得不尽人事,以听天命,最后还是我继承门主。但却有一个条件,不论是我或者是我丈夫,只要练成「护华剑法」,母子才能团聚,另外也修改了本门规定,不论男女弟子,谁练成护花剑法,谁就是门主的继承人……”大家依然没有作声,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护花门主接着道:“我怀孕十月,生下少秋……”她指了指站在面前的丁少秋,九个女弟子听说丁少秋就是门主的儿子,又纷纷鼓起掌来,这回她们粉掌拍得更重更响。

护花门主又道:“我生下孩子,就由总管送去丁家庄,直到最近,总管才把少秋引来,差幸他自幼练武,小小年纪,精通武功、白鹤两派武功,所以练起「护华剑法」来,也事半功倍,前后花了二十天工夫,就练会了,我对先师也总算有交代了。”等她说完大家又纷纷鼓掌,表示庆祝。

刘婆婆高声道:“礼成。”

三位师姐由大师姐何香云为首,走向左首,朝丁少秋、护花门主两人说道:“门主,恭喜你们母子团圆。”接着副总管刘婆婆以及九名女弟子纷纷上前跟门主和丁少秋道贺。

刘婆婆呷呷笑道:“丁少侠,你练成「护华剑法」,何不让大家开开眼界?”九个女弟子巴不得瞧瞧护华剑法有多神奇,听到刘婆婆这一说,大家纷纷鼓起玉掌来。

护花门主正因少秋练成「护华剑法」,成为护花门的继承人,怕大家说自己有偏心,但又不好说要少秋当众演练剑法,其实心里也想要少秋露一手给大家瞧瞧,才能服众,因此刘婆婆这一提议,正中心意,目光一抬,含笑道:“少秋,这里只怕演练不开,还是到前面大天井里地方较为宽敞。”丁少秋应了声「是」。

于是大家簇拥着护花门主,一起走出大厅,所有的人全都站在阶上。丁少秋手持倚天剑一个人走下石阶,回身朝阶上抱剑一礼,然后一直走到大天井中间,才转过身来,正身站定,连长衫也不脱,就右腕抬处,呛的一声掣出一柄一泓清水般的长剑。

就在此时,只见他身子离地平飞而起,身形倏然变化,快若旋风,长剑连续点出,化作点点寒星。丁少秋最近已把九招剑法练得十分纯熟,尤其在这许多人面前,更是心存卖弄,照说第一招练完,人就会落到地上,但他却只是脚尖略一沾地,又离地飞起,紧接着使出第二招,第二招堪堪使完,足尖再一点地,又接连使第三招,因为这九招剑法,每一招都有九个身法,人如飞轮,剑如飞星,瞬息变化,使得实在太快了。因此阶上看他演练剑法的人,只看到他人影浮动,看不到他一起一落点足之势。

身法飞舞得越来越快,人影也越来越淡,点出的剑光,此处还未消失,另一处又已飞起,宛如漫天剑雨,丁少秋一个人几乎已失去所在,化作了一片薄薄的青影,令人疑真疑幻,恍惚迷离。剑法练到这般地步,当真无法想像,大家看到这里,不由纷纷鼓起掌来。

护花门主也没想到这套剑法果真有如此神妙,更没想到丁少秋初学乍练,竟然会有如此造诣,心头一阵激动,不觉睫含泪水,也随着大家鼓起掌来。

※※※※※※※※※※※※※※※※※※※※※※※※※※※※※※※※※※※※※※护花门主祝秋云(香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吩咐设宴庆祝,护花门像过节一样,人人尽欢。母子两人十多年没见面,祝秋云觉得自己有无数的话想和儿子说,于是吩咐少秋晚些时候去见她。丁少秋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饭后先洗了个澡,穿得整整齐齐地往祝秋云的房门行来。

且说祝秋云欢宴过后,只觉周身难过,方想起这些天忧心忡忡,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居然已经数日未曾洗浴。她生性好洁,当下便唤来徒弟端来热水,以便沐浴净身。打发走徒弟,祝秋云轻手轻脚的褪下衣衫,开始洗涤身体。

且说丁少秋来到祝秋云的房间,居然是房门大开,不觉奇怪,走了进去,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丁少秋心中奇怪,自言自语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顺手关上了门,向祝秋云的卧室走去。他却想不到,今日欢宴,护花门弟子、护法个个高兴,不免都放开胸怀,虽然都为女子,但都破例或多或少地喝了点酒,此刻都早早回房休息。刚才给祝秋云端水的两个弟子也是一时疏忽,居然连大门都忘了关。

丁少秋心中暗暗称奇,慢慢地推开卧房的门,入目却是祝秋云赤裸的胴体,沐浴的妙姿,丁少秋一下子呆住了。原来祝秋云虽已入中年,但实际上也不过只有三十五、六,正是女人风情最盛之时。无论是心理或是生理都处于颠峰状态,整个身体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加之她常年练武,全身肌肤曲线于柔媚中,另有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只见她白嫩饱满的双乳,丰润坚挺,樱红的乳头微微上翘;修长结实的双腿,圆润光滑;香臀丰耸浑圆,小腹平坦坚实;伏身之际,芳草凄凄的桃源洞口,紧夹着的那条鲜嫩肉缝,就像个水蜜桃般的蛊惑媚人。

正当丁少秋看得目眩神迷时,平静无痕的洗澡水,忽然动荡起来。原来祝秋云的一只玉手,正抚摸着自己的双乳;另一只手,却在水面下,迅急的动作着。祝秋云继续忘情的抚慰下体,捏揉玉乳的手掌更没停下,整池春水被搞的连连,流溅满地;而那覆盖着美穴的迷人芳草,也在水波中若隐若现,逗人遐思。随着动作的加快,祝秋云开始娇喘起来,全身微微发颤,两腿也挺直颤抖,小腿更不时伸缩着。由于情欲的激动,祝秋云的娇颜涨得通红,一脸如痴如醉。

“嗯……嗯……”祝秋云轻声哼着,玉体慢慢弓起,越抬越高,原本埋藏在水中的阴户,登时完全显露。那肉包子似的玉穴胀鼓鼓的,小腹上阴毛茸茸,杂草丛生,但跨间那两瓣夹着细细一缝的肥穴,却是雪白细嫩,寸草未生。此情此景,丁少秋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能忍得住?裤裆里的宝贝硬挺胀大到了极限,他的呼吸不由开始变得粗重低沉了起来。

祝秋云十多年未近男人,刚才洗浴时一时感慨身世,不由自主的抚摸起下体来,突然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不由一惊,猛一回头,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丁少秋,不由惊叫道:“少秋……”脑海中这才想起,是自己让他来的。

丁少秋的思绪仿佛从遥远的天际回来,如遭雷殛,脑内嗡地一响,连退数步,眼前一黑,人也几乎栽了下去。他像是被肢解,被凌迟,又像是灵魂被活生生地剥离躯体。这一刻,他脑海中呈现一片空白,什麽意念也没有,全麻木了。俊面苍白扭曲,失去了原形:“娘,我该死……”

祝秋云浑身一震,顾不得自己不着一缕,爬出浴桶,向丁少秋走去。丁少秋厉声道:“别靠近我。”蓦地想起什么,举起右手,向自己双眼插去。

“少秋……”祝秋云一声凄呼,扑了过去,将丁少秋双手抱住。

丁少秋紧闭双眼,黯然道:“这双招子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罪有应得。”

祝秋云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她心中思忖道:“看来必须打开少秋心理的死结,他才能欢乐的活下去,看来必须如此,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打定主意,祝秋云反而镇静了下来,她见丁少秋还是紧闭双眼,于是低声问道:“少秋,你可是因为看见了娘的丑态,让你感到羞耻,所以才要自毁双眼?”

丁少秋嗫嚅着道:“不,娘,我虽然还是童男之身,但是我并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我知道您苦守了十八年,这种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

祝秋云接着问道:“那你是因为什么原因?”

丁少秋答道:“孩儿不该偷看娘的身体。”

祝秋云轻笑一声道:“少秋,就因为这你就要自毁双眼?你先睁开眼,听娘跟你说。”

丁少秋睁开眼,见祝秋云仍是浑身光溜溜的,忙将目光移到祝秋云脸上,不敢多看。祝秋云轻笑一声道:“秋儿,你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吧?”丁少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祝秋云轻声道:“娘的身体,给你看了,原也无妨。”

丁少秋吃惊地道:“娘,你……”

祝秋云羞笑道:“你知道,苗疆的习俗「父死子娶」是很正常的。对于汉人来说,女人要遵从「三纲五常」,其中就有一条「夫死从子」,娘本来就是你的人,让你看看又有什么?”

丁少秋不由得目瞪口呆,祝秋云接着又道:“何况娘又老又丑,还怕你看不成?”她奇怪的眼神瞅著丁少秋,两颊迅速涌起两朵红云。

“不,娘,你真美……”丁少秋由衷地赞叹着,他看着自己母亲,忽然感觉到身体某一部位正迅速壮大。

“啊。”丁少秋看着母亲娇羞的模样,感觉到一股欲火又一次在体内燃烧。

“不行。”丁少秋咬紧牙关暗暗地说着,祝秋云偷偷的瞥着儿子,看到丁少秋咬紧牙关满头大汗的样子,知道儿子是动了欲念。

“哎,这个冤家。”祝秋云樱唇主动吻上丁少秋的嘴唇,香舌主动的伸进丁少秋嘴里吸吮交缠,热吻持续不停。良久,祝秋云感到快喘不过气来,才轻轻推开丁少秋,微微的喘息着。祝秋云害羞地把她的娇靥偎进了丁少秋的胸膛,并且伸出小手拉着丁少秋的手抚在她的酥乳上,丁少秋摸着祝秋云丰满浑圆的肥乳,感到她的心脏也跳动得和自己一样快,低头望着祝秋云娇艳的脸庞,不由自主地在她的乳房上搓揉了起来。

祝秋云的乳房接触到丁少秋的手掌,像是又澎涨得大了一些,奶头像含苞待放的花朵,绽开出娇艳的媚力。丁少秋一直到现在还是个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处男,首次享用到如此丰盛的美食,摸着她乳房的手传来一阵阵的悸动,胯下的大宝贝也被刺激得兴奋了起来。

祝秋云像梦呓似地哼道:“嗯……少秋……不……不……要怕……娘……也……不怕……唔……”祝秋云双手抱着丁少秋的腰,慢慢地往后面的床上躺了下来,一具雪白宛如玉雕的胴体,在室内柔和的烛光下耀眼生辉,那玲珑的曲线,粉嫩的肌肤,真教人疯狂。

丁少秋轻轻推倒祝秋云,从嘴唇吻到脸颊,再顺著脖子吻著挺耸的双峰,丁少秋把她的胸部当成了冰糖葫芦一样又舔又吸,偶尔还轻轻的啮咬淡红色乳尖,逗得祝秋云浑身酥软,低喘娇吟。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坚挺富弹性的乳房,吻到了祝秋云平坦没有半点多馀脂肪的小腹,用舌尖四处肆虐,突地舌尖陷入了一处凹陷,祝秋云小巧的肚脐眼也劫数难逃。

丁少秋又再继续往下探索,深藏在乌黑草丛中神秘的花园,浓阴深处,芳草如茵,长满了祝秋云那丰满的阴阜。丁少秋小心地分开遮掩在桃源洞口的芳草,然後轻轻地掰开两片肥厚的大阴唇,但见红唇微张,桃瓣欲绽,两张肉壁微微张合,正中间的那粒肥嫩的阴蒂,颜色红嫩,鲜艳欲滴,还在微微颤动着。

丁少秋第一次这麽近观察女性的身体,好奇的用手轻轻触摸花瓣,祝秋云随即一抬下巴,千娇百媚地发出令人销魂蚀骨的咏叹呻吟。丁少秋手指感受著花瓣的湿润,发现她们正渐渐变硬。丁少秋已经忍无可忍,像饿虎扑羊般趴在祝秋云的身上,双手抱着她的香肩,嘴巴凑近祝秋云的小嘴,春情荡漾的祝秋云,也耐不住寂寞地把酌热的红唇印在丁少秋的嘴上,张开小嘴把小香舌伸入丁少秋的口里忘情地绕动着,并且强烈地吸吮著,像是要把丁少秋的唾液都吃进她嘴里一般。

直到俩人都快喘不过气来,这才分开来,祝秋云张开小嘴喘着气,丁少秋在她身上色急地道:“娘……我……我要……”

祝秋云娇媚地看着丁少秋的眼睛没有回答,丁少秋又忍不住地道:“娘……我要插……你的……小……小穴……”

欲望就像一团热切的火焰般,在丁少秋的体内燃烧着,丁少秋的大宝贝在祝秋云的小穴外面顶来顶去,一直徘徊在穴口无法插进,祝秋云的娇躯在丁少秋的身下扭来扭去,屁股也一直迎着丁少秋的大宝贝,无奈两、三次都过门不入,只让龟头碰到了她的阴唇就滑了开去。

祝秋云恍然大悟,知道丁少秋是初次,于是她伸出粉嫩的小手,握住了丁少秋的大宝贝,颤抖地对准了她流满淫水的小穴口,叫道:“唔……少秋……这里……就……就是……娘的……肉洞……了……快把……大宝贝……插……插进……来……吧……啊……”

丁少秋奉了祝秋云的旨意,屁股猛然地往下一压,只听祝秋云惨叫道:“哎……哎唷……停……停一下……少秋……你不……不要动……娘……好痛啊……你……停一……下……嘛……”

只见她粉脸煞白,娇靥流满了香汗,媚眼翻白,樱桃小嘴也哆嗦不已。丁少秋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大惊失色地急着道:“娘……怎……怎么了……”

祝秋云双手缠着丁少秋的脖子,两只白雪般的大腿也钩住了丁少秋的臀部,温柔地道:“少秋……你的宝贝……太……太大了……娘……荒芜……太久……有些……受不了……你先……不要动……等……娘……习惯一下……就好了……傻孩子……娘被你……整惨了……小穴……好像……被你……戳裂了……”

丁少秋感到大宝贝被祝秋云的小穴挟得紧紧的,好像有一股快乐的电流通过了丁少秋的全身,第一次体验到和女人性交的滋味,频频地喘着气,伏在祝秋云温暖的胴体上。他听祝秋云如此说,忙抬起上身,向他们两人结合的地方看去,只见祝秋云那娇嫩的花瓣被撑得向两边裂开,迷人的小洞口也被胀得鼓鼓的,紧紧地箍着自己的宝贝根:“娘,对不起,您教教我,现在该怎麽办?”

“你先轻轻抽送,慢慢摩擦,再吻我,摸我。”丁少秋依计而行,下面在轻轻地抽送摩擦,上面吻祝秋云的柔唇,吮著祝秋云的香舌,中间抚著她的丰乳,尖尖的乳头被揉得坚硬而挺立起来。

过了一会,祝秋云舒开了眉头好了一些,绕在丁少秋背后的大腿用力地把丁少秋的屁股压下来,直到丁少秋的大宝贝整根陷入了她的小穴里,她才满足地轻吁了一口气,扭动着肥嫩的大屁股,娇声叫着道:“啊……好涨……乖儿子……少秋……痒……痒死了……快……快点动……娘要你……”祝秋云渐渐地扭动柳腰,摆动玉臀,迎送、闪合、翻腾、扭摆,配合丁少秋的动作,迎合凑送。

“唔……呀……好……好胀……好舒服……唷……乖儿子……呀……娘……好……好酸喔……酥……酥麻死……了……少秋……你的……宝贝……真大……会把……娘……奸死了……嗯……嗯……”

听了祝秋云的淫浪荡的浪叫声,不由得使丁少秋尽情地晃动着屁股,让大宝贝在她的小穴中一进一出地插干了起来。祝秋云在丁少秋身下也努力地扭动挺耸着她的大肥臀,使丁少秋感到无限美妙的快感,周身的毛孔几乎都爽得张开了。

祝秋云愉快地张着小嘴呢喃着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媚眼陶然地半闭着,她内心的兴奋和激动都在急促的娇喘声中表露无遗。丁少秋的下身和祝秋云的小腹连接处,每当整根大宝贝被淫水涟涟的小浪穴吞进去时,激烈的动作所引起的阴毛磨擦声,听起来也相当的悦耳。

插干的速度和力量,随着丁少秋渐渐升高的兴奋也越来越快了,酥麻的快感,使丁少秋不由得边干边道:“喔……娘……我……我好爽……喔……你的……小……小穴……真紧……夹得我……舒服死……了……啊……太美了……小穴穴……娘……能和你……欢好……真……爽……”

祝秋云被丁少秋干得也加大了她肥臀扭摆的幅度,整个丰满的大屁股像筛子一样贴着床褥摇蚌不停,温湿的阴道也一紧一松地吸咬着丁少秋的大龟头,淫水一阵阵地像流个不停地从她的小穴里倾泄出来,无限的酥麻快感又逼得祝秋云纤腰款摆、浪臀狂扭地迎合著丁少秋插干的速度,小嘴里大叫着。

“哎……哎呀……好儿子……你干得……娘……美……美死了……娘的……命……要交给……你了……唔……花心好……好美……喔……唷……唷……好麻……又痒……又爽……我……娘要……要丢精……了……啊……啊……娘……丢……丢……给……大……宝贝儿子……了……喔……喔……”

祝秋云的身子急促地耸动及颤抖着,媚眼紧闭、娇靥酡红、小穴深处也颤颤地吸吮着,连连泄出了大股大股的阴精,浪得昏迷迷地躺着不能动弹。见她如此,丁少秋也只好休兵停战,把玩着她胸前尖挺丰满的玉乳,玩到爱煞处,忍不住低头在那鲜红挺凸的奶头上吸吮了起来。

母子情深

祝秋云被丁少秋舐乳吻咬的动作弄得又舒适、又难过的春情荡漾,娇喘连连;小腹底下那湿淋淋、滑嫩嫩的阴唇上,有丁少秋的肥大龟头在旋转磨擦着,更始得她全身酥麻、急得媚眼横飞、骚浪透骨地在丁少秋身下扭舞着娇躯,小嘴里更是不时地传出一两声浪媚迷人的婉转呻吟。

丁少秋的大宝贝在深深干进祝秋云小穴里的花心时,总不忘在她的子宫口磨几下,然后猛地抽出了一大半,用宝贝在她的穴口磨磨,再狠狠地插干进去,浪水在他们母子的下身处发出了「啧」、「啧」的声音。祝秋云的两条玉腿上举,勾缠在丁少秋的腰背上,使她紧凑迷人的小肥穴更是突出地迎向丁少秋的大宝贝,两条玉臂更是死命地搂住丁少秋的脖子,娇躯也不停地上下左右浪扭着,迷人的哼声叫个不停。

“啊……啊……我……娘的……宝贝……儿子……娘……要……被……被你的……大……大宝贝……干……死了……喔……真……真好……你……插……插得……娘……要舒服……极了……嗯……嗯……娘的小……小穴……里……又酸……又……又涨……”

“啊……娘的……好……好儿子……你……要把……娘……插……插上天了……喔……好……好爽……唉唷……小冤家……娘……的……乖……宝宝……你真会干……插……插得……你的……娘……好快活……唷……喔……喔……不行了……娘……娘又……要流……流……出来……了……小穴……受……受不了……啊……喔……”

祝秋云连续叫了一刻钟,小穴穴里也连连泄了四次,滑腻腻的淫水由她的阴唇往外淌着,顺着肥美的屁股沟向下浸满了洁白的床单。丁少秋把尚未泄精的大宝贝拔出了她微微红肿的阴户口,只见又是一堆堆半透明的淫液从她的小穴里流了出来,看来这一阵狠插猛干的结果,引动了祝秋云贞淑外表下的骚浪和淫荡,使她不顾一切地和自己亲生的儿子纵欲狂欢。

为了让她忘不了这激情的一刻,也为了让这次的插干使她刻骨铭心,丁少秋强忍着泄精的快感,将大宝贝再度插进祝秋云肥嫩的小穴穴里,使劲地在她娇媚迷人的浪肉上,勇猛、快速、疯狂地插弄着,卧房里一阵娇媚骚荡的叫床声、浪水被俩人器官磨擦产生的「唧」、「唧」声,谱成了一首世上最动人的淫浪交响曲。

祝秋云在长久的性饥渴后获得解放的喜悦,使她的玉体嫩肉微颤,媚眼微眯,射出迷人的视线,搔首弄姿,媚惑异性的荡态,骚淫毕露,勾魂夺魄,妖冶迷人。尤其在丁少秋身下婉转娇啼的她,雪白肥隆的玉臀随着丁少秋的插弄摇摆着,高耸柔嫩的双峰在丁少秋眼前摇晃着,更是使丁少秋魂飞魄散,心旌猛摇,欲火炽热地高烧着。

丁少秋插着插着,大宝贝被祝秋云的淫水浸得更是粗壮肥大地在她的小穴中深深浅浅、急急慢慢地抽插着。丁少秋以无畏的大宝贝捣插挺顶、狂干急抽、斜入直出地猛操着祝秋云的小穴,直干得她阴唇如蚌含珠,花心也被丁少秋顶得浪肉直抖,弄得祝秋云摇臀摆腰,淫水不停地往外狂流着,这时的她已泄得进入了虚脱的状态,爽得不知身在何处,心在何方,肉体的刺激让她陶醉在母子交欢的淫乐之中。这一刻的甜蜜、快乐、舒畅和满足,使她欲仙欲死,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啦。

丁少秋边插干她的小穴,边爱怜地吻着她的娇靥,轻轻地道:“娘,你的浪水真多啊。”

祝秋云不依地撒娇着道:“嗯……少秋……都是……你……害得……娘……流……这么多……喔……大宝贝……乖儿……冤家……娘……要……被你……捣散了……啊……唉呀……”

丁少秋快意地道:“娘,少秋今天要干得你浪水流光。”

祝秋云道:“唉……呀……嗯……哼哼……乖儿……你……真的……狠心把……娘……整得……不……成人形……了……唉呀……你坏嘛……”

丁少秋接着道:“谁叫你要长得这么娇美迷人?媚态动人,又骚又浪,在床上又是这么会摇会晃,怎么不教少秋爱得发狂呢?”

祝秋云淫浪地道:“唔……唔……乖宝宝……娘……要……浪……浪死了……冤家……啊……你真……要了娘的……命了……嗯……好儿……子……你是……娘的……克星……你的……大宝贝……又粗……又……又长……比铁还……还……硬……干得娘……舒服……死了……心肝……宝贝……啊……啊……娘……快活……不成了……宝宝……娘要……被……被你……干……死了……”

祝秋云可以说是骚劲透骨,被丁少秋粗长壮硕的大宝贝干得不知东南西北,淫水狂流,睁眼舒眉,肥臀狂摆,花心开开合合,娇喘嘘嘘,淫态百出,浪劲迷人。虽然被丁少秋干得快要昏过去了,却还是在疲累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奋力地迎战着。祝秋云跷起双腿搭在丁少秋肩上,阴户挺了上来,丁少秋用手抬著祝秋云的玉臀,抽送的速度逐渐加快,每一次都深深的刺激著祝秋云神秘之地。

“好孩子……太舒服了……你真会干娘……”祝秋云被一波波愉悦的快感冲击著,开始忘情地宛转娇吟。丁少秋把速度增至极限,持续的动作着。

秋云使出浑身解数,阴户加紧了运动,一吸一吮,吞进吐出,丁少秋的龟头感到像是被牙齿咬着似的。接着,祝秋云的整个阴壁都活动了,一紧一松的自然收缩著,丁少秋浑身麻酥酥的,似万蚁钻动,热血,如升云端,飘飘欲仙:“娘……好舒服……我要泄了……”

“啊……啊……好儿子……娘不行了……你真要把娘弄上天了……”祝秋云浑身一阵抖颤,肉壁急促的收缩,突然间尖叫一声,全身随即僵硬,强烈高潮的袭击而来,全身颤抖不已,充满快感余韵不断的持续。

丁少秋感觉洞穴内壁一阵蠕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从小腹升起,一阵痉挛,龟头上一阵酥麻,在她花心上猛揉几下,大宝贝在她的小穴里火热地跳动了几下,大龟头涨得伸入了她的子宫里,受了一阵烫热的刺激,加上祝秋云有意无意地缩紧阴道的吸力,一股滚烫的阳精,猛然射进了祝秋云的子宫深处,使她又再度起了一阵颤抖,两具滚烫的肉体同时酥麻酸痒地陶醉在这肉体交欢的淫欲之中。

丁少秋瘫软地伏在祝秋云的玉体上,祝秋云舒展玉臂,紧紧地搂著丁少秋,抚著丁少秋的背,吻着丁少秋的唇:“终於解开了少秋的心结。”祝秋云如愿以偿地吐了口气,带著满足的微笑沈沈地睡去。慈祥、和蔼、娇豔、妩媚,风情万种,仪态万千。丁少秋痴痴地望著这位身为他亲生母亲,而又对他投怀送抱奉献肉体的绝世佳人,不禁引起了无限的遐思绮念。

※※※※※※※※※※※※※※※※※※※※※※※※※※※※※※※※※※※※※※翌日两人醒来,却是已近晌午,两人连忙起床穿衣,祝秋云叹口气道:“完了,都快正午了,她们肯定全知道了……”

丁少秋经过昨晚之事后,倒像是什么都放开了,闻言道:“娘,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还不得被人知道?”

祝秋云红着脸道:“我倒没什么,只是你……”

丁少秋摇摇头道:“娘,我倒想明白了,你这十八年过的什么日子,我能想得到,难道我不该好好补偿您吗?”

祝秋云道:“娘现在倒后悔了,一个不好,娘可能会毁了你啊。”

丁少秋道:“娘,你别瞎担心,再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啊。本来刚开始时,我还有一种负罪感,但是现在我却想明白了,完全是一种心结在作怪,娘,你不会反而怕了吧?”

祝秋云羞红着脸道:“娘都让你那样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丁少秋低声道:“那好,我今天晚上再来找娘。”不待祝秋云答话,开门而出。祝秋云本欲开口叫他,但想了一想又止住了,不由得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怎么啦,还舍不得他走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祝秋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不由得满脸通红,原来是总管何香云。

“大师姐,你说什么呢?”祝秋云不好意思地将何香云让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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