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兵,等待机会。
“好,公子,我明白了,我就先把咱们的兵练好,几个月后,我就出发,直
接去北京。”
何捷轻轻爬起身来,袁承志却是握住她的香臀,惹得她又是一阵娇笑,“公
子不要闹了,我要回去继续练兵了,只求公子有时间来看看我哦。”
何捷的大方开朗,再次展现出来,回头啵地亲了袁承志的脸蛋一口,脸上巧
笑嫣然,穿好了衣服,柔媚的娇躯款款而去。
望着离去的何捷,袁承志陷入沉思中,何捷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成长,确实达
到或者超过了古代领兵元帅的水平,因此,袁承志将自己的军队全部交给她,也
是非常放心的,只是武器的配备上,袁承志觉得还是要加强一些,重点当然是火
器,袁承志设计了一种能够连发十枪的类似半自动步枪的长火器,这种火器的用
处,自然是能够打得远,对于准星,袁承志想了许多办法,无奈现在的制造枪管
的精度达不到,无法定制统一的准星,只能靠每个士兵在熟练应用自己的枪械的
基础上,摸索准头后自己调整准星了。
袁承志决定大量生产子弹,这子弹跟现代的子弹有些不同,主要是子弹本身
不带引信,因为那样制造起来有难度,因此,引信是另外配备的,当然为此袁承
志也伤透了脑筋,直到最后也是无奈之下,使用了跟现代弹夹类似的一种方法,
自动往上弹出引信,可以说,这种枪简直就是双弹夹的,一个弹夹管引信,另一
个管子弹,不过,这在当时,绝对算得上是超级火力了。
柳如是作为工程师,对于火药和子弹的生产,自然是全管,袁承志又跟柳如
是研究了一番火器的改进,直到柳如是完全掌握了之后,袁承志这才放她离去,
柳如是当然是一头扎进城西兵营中的工匠营,埋头制造子弹和枪械去了,陪同柳
如是一起去的,当然是她的专业保镖杨龙友等人。
袁承志又跟大威小乖和哑巴亲热了一番,这才转身慢慢逛出了他的宅院,来
到大街上时,不觉间来到媚香楼的门口,忽然见媚香楼门口一个十四五岁的垂髻
青衣少女,一瞥之间,但见容色绝丽,少女手拿一根绿油油的竹竿,跟在一个枯
瘦的须眉皆白的老翁身后,袁承志立刻想起,这根竹竿可是大有来历,他仔细观
察了一下这根竹竿,发觉果然是十三节,显然面前这位少女,应该就是阿九了,
那位老翁,应该就是青竹帮的帮主程青竹。
袁承志不由露出微笑,看那少女时,见她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年纪虽幼,
却是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果然是明珠美玉
一般俊极无俦的人品。袁承志忍不住跟在两人身后,缓缓行去,见两人一直往东
走,袁承志当然不着急。
忽然程青竹道:“阿九啊,我在家里时,跟你说来到金陵后,咱们要注意什
么啊?”
这程青竹声音苍老,脸上含着微笑,头部转动之时,须发皆动,精神矍铄。
“啊?师傅,您曾经说过,来到金陵时,这边儿的贼多,须得防着被小贼偷
了咱们的东西,嘻嘻,是不是啊?师傅。”
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袁承志自是明白她的身份,
虽然如今看起来是个草莽少女,她却是大明的公主。
阿九明媚闪亮的眼睛,四下里乱看,却故意不看向袁承志,嘴里那好听的声
音再度响起:“师傅啊,您是不是看到有什么小贼在盯着咱们啊?我怎么没看到
呢?”
跟在他们身后的袁承志不由微笑,看起来,这个阿九跟程青竹久了,也学会
了程青竹的诙谐有趣。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唉……做贼的,居然还笑得跟好人似的,世
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程青竹这句话,显然说的就是袁承志了,袁承志不好再装下去,便紧走几步,
冲程青竹施了一礼:“程老帮主,在下袁承志,见过程帮主了。”
“阿九啊,我今天疑惑了啊。”
程青竹故意搓了搓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
“咦?师傅,您有什么疑惑的啊?”
阿九一张嘴,那娇脆的京片子,真是听得人心里陶醉,更兼得她容貌秀丽,
顿时让人觉得她无一处不可爱至极点。
“哎,阿九啊,你说做贼的,还有报上名来的么?”
程青竹谑笑地看着袁承志,眯起眼睛,只顾着跟阿九一唱一和地胡闹。
“是啊,师傅,我只听说,做贼的都是偷偷摸摸,还真没见过报上名来,然
后做贼的呢,嘻嘻。”
阿九也是谑笑地眯起美目,故意不看袁承志。
“呵呵,程帮主说笑了。”
袁承志知道他们师徒两个,喜欢这样如说相声一般地捉弄人,倒也并不计较,
仍然脸上堆满了笑容。
“哼,有什么说笑不说笑的。”
程青竹在直隶一带,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一号大人物,即使来到江南,也是自
视甚高,对于一般无名无号的江湖人物,基本上不大爱搭理,程青竹宛如看不到
眼前的袁承志一般,与阿九相携而去,忽然转回头来,须发皆白的脸上,眯着的
眼睛里忽然透出精光:“咦?不对,你刚才,说是叫什么来着?”
程青竹本来毫不在乎的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不仅袁承志惊讶,即便是阿
九,也是见惯了师傅嘻笑怒骂,游戏江湖的姿态,如今忽然看到师傅神色郑重起
来,也是惊讶无比。
“呵呵,程帮主,我说我叫袁承志。”
袁承志再次拱手,礼数极为周到。
“袁承志,袁承志……”
程青竹喃喃地念叨着,忽然双目睁开,如电的精光射到袁承志脸上,“袁公
子,借一步说话。”
“好啊。”
袁承志连忙答应,于是程青竹在前,阿九疑惑地跟在后面,袁承志远远地跟
在后面,来到一家小酒馆时,程青竹直接叫了一间上房,身体行动之间,故作老
态,其实他武功极为高明,自然可以做到行动迅捷。
“阿九啊,你到门口看着点儿,不要让闲人接近。”
程青竹的忽然谨慎,阿九虽然疑惑,却并不多问,用她特有的清脆声音,答
应一声,便出了房门,担任警戒任务去了。
“袁承志,你说说你的身世,如何?”
程青竹当然不会冒然相认,首先是慢慢探询,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认真地
盯着袁承志,显然是在观察,袁承志是不是会说谎。
第69章红娘子
“我的身世?”
袁承志本是穿越过来之人,对于所谓的先父袁崇焕,当然没有什么感情,不
过,他也是学什么象什么,运起混元功,将眼睛逼出泪水,顿时眼睛也红了,却
故意低下头,摇了几摇,“不提也罢。”
“嗯?”
程青竹本已疑心,看到袁承志如此表现,心中更是怀疑,“请袁公子说说,
程青竹刚才对不起公子了。”
程青竹居然拱手为礼,袁承志深知他的身份,倒弄得袁承志不好不说了。
“先父袁崇焕,不知程帮主可知道?”
袁承志故意红着眼睛,颤声说道。
程青竹道:“当然知道,在下得知公子是袁督师的骨肉,实是欢喜之极。”
说到这里,声音中竟微带呜咽。袁承志道:“程帮主当年识得先父吗?”
程青竹摇了摇头,从一只布囊中取出一卷手稿,交给袁承志,说道:“公子
看了这个,便知端的。”
袁承志接过,只见封面上写着“漩声记”三个大字,又有“程本直撰”四字,
右上角题着一副对联:“一对痴心人,两条泼胆汉。”
心中不解,问道:“这位程本直程先生,跟程帮主是……”
程青竹道:“那是先兄。”
袁承志点点头,翻开手稿,只见文中写道:“崇焕十载边臣,屡经战守,独
提一旅,挺出严关……”
袁承志心中一凛,问道:“书中说的是先父之事?”
程青竹道:“正是。令尊督师大人,是先兄生平最佩服之人。”
袁承志当下双手捧住手稿,恭恭敬敬的读下去:“……迄今山海而外,一里
之草莱,崇焕手辟之也;一堡之垒,一城之堞,崇焕手筑之也。试问自有辽事以
来,谁不望敌于数百里而逃?弃城于数十里而遁?敢于敌人画地而守,对垒而战,
反使此敌望而逃、弃而遁者,舍崇焕其谁与归?”
袁承志阅了这一段文字,眼眶不由得湿了,翻过一页,又读了下去:“客亦
闻敌人自发难以来,亦有攻而不下,战而不克者否?曰:未也。客亦知乎有宁远
丙寅之围,而后中国知所以守?有锦州丁卯之功,而后中国知所以战否也?曰:
然也!”
袁承志再看下去,下面写道:“今日滦之复、遵之复也,谁兵也?辽兵也。
谁马也?辽马也。自崇焕未莅辽以前,辽亦有是兵、有是马否也?”
袁承志随手又翻了一页,读道:“举世皆巧人,而袁公一大痴汉也。唯其痴,
故举世最爱者钱,袁公不知爱也。唯其痴,故举世最惜者死,袁公不知怕也。于
是乎举世所不敢任之劳怨,袁公直任之而弗辞也;于是乎举世所不得不避之嫌疑,
袁公直不避之而独行也;而且举世所不能耐之饥寒,袁公直耐之以为士卒先也;
而且举世所不肯破之礼貌,袁公力破之以与诸将吏推心而置腹也。”
袁承志读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涔涔而下,滴上纸页,泪眼模糊之中,
看到下面一行字道:“予则谓掀翻两直隶、踏遍一十三省,求其浑身担荷、彻里
承当如袁公者,正恐不可再得也。此所以惟袁公值得程本直一死也。”
袁承志掩了手稿,流泪道:“令兄真是先父的知己,如此称誉,在下实在感
激不尽。”
程青竹叹道:“先兄与令尊本来素不相识。他是个布衣百姓,曾三次求见,
都因令尊事忙,未曾见着。先兄心终不死,便投入督师部下,出力办事,终于得
蒙督师见重,收为门生。令尊蒙冤下狱,又遭凌迟毒刑。先兄向朝廷上书,为令
尊鸣冤,只因言辞切直,昏君大为恼怒,竟把先兄也处死了。”
袁承志“啊哟”一声,怒道:“这昏君!”
程青竹道:“先兄遗言道,为袁公而死,死也不枉,只愿日后能葬于袁公墓
旁,碑上题字‘一对痴心人,两条泼胆汉’,那么他死也瞑目了。”
袁承志道:“却不知这事可办了么?”
程青竹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令尊身遭奇冤,昏君奸臣都说他通敌,勾结
满清,一般无知百姓却也不辨忠奸是非,信了这话。令尊被绑上法场后,愚民一
拥而上,将他身子咬得粉碎,说道……说道要吃尽卖国奸贼的血肉……”
袁承志听到这里,不由得放声大哭,怒道:“昏君奸臣为非作歹,那也罢了,
北京城的老百姓,却也如此可恶!”
程青竹道:“老百姓不明真相,只道皇帝的圣旨,是再也不会错的。清兵在
北京城外烧杀掳掠,害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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