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千厉躺下，往一边挪了挪身子，给身旁空出了好大的位子，他掀起被子一角，“13...你也睡吧...进来吧...”
“恩。”
13把衣服脱了，也上了床，在关千厉身边躺下。
“冷吗...？”
13摇了摇头。
“不冷就好。你睡的地方是我刚才睡过的，还有热度，你应该能感觉到挺暖的吧？.”
“恩。”
关千厉笑了笑，他看著13近在咫尺的脸庞，脸微微发红。
他发现13就这样一直面无表情地盯著自己，关千厉闭上眼睛，翻了个面。
13抓著关千厉的肩膀，又把关千厉给翻了过来，“为什麽要拿背对著我？”
“没有啊...睡觉啊...”
“面对我睡。”
“好...好吧。”
关千厉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看到13仍是盯著自己，“13，能不能不要一直这样看著我...”
“为什麽？”
“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睡不著...”即使闭上眼睛，关千厉也能感到13专注的视线，让他的心都乱了起来，怎麽能睡得著。
“既然睡不著，那你听我说话吧。”
“啊？行啊...”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然记得啊，是在DR那里，一个实验室里...”关千厉觉得他俩的第一次见面真不能算是一个愉快的开端...
“恩。我那个时候，只是随意地走著。那里的确很绕，有许多实验室，那些实验室的门都紧闭著，我没有打开。唯独打开了你所在那个实验室的门。”
“......”
“而当我破门而入，看到全身赤裸的你的时候，我只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某种声音。”
“声...音？什麽声音？”关千厉疑惑。
“我觉得那一定是...”13眼里透露出柔和的神色，他嘴角一弯，“爱意萌动的声音。”
关千厉的脸腾地一红。
“我不是人类。”13突然说。
关千厉愣了一下，“我...我知道啊。”因为13已经和人类没有差别了，所以关千厉经常会忘记他其实并不是人类的这个事实。而当13再次面无表情地向他提出的时候，关千厉还是会觉得有点难过。
“之前也跟你说了，我虽然是3年前才被制造出来的。但是真正有自主意识的时间，只有两年。”
“...是吗？”
“恩。在头一年的时候，我几乎不能自由走动，一直处在被持续改造的阶段。我当时睁开双眼，一直看著的是同一个画面，都是些机器设备，视野也很模糊。我也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关千厉静静地听著13的叙述。
“那一年的时间，差不多都是混沌的。而大概当我有“我为什麽会在这里。”的这个疑问的时候，我才真正算是有自主意识了吧。”
关千厉想了想13的话，觉得真的是这样。
“我开始问我是谁。我开始不局限於我被造的那个小小的空间。”
“是啊...”关千厉觉得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会对自己生存的世界充满好奇，这是肯定的。
“当我知道我不是人类，而是被人造出来的时候，我其实并没有什麽感觉。”
“......”
“但是我对真正的人类也谈不上喜爱，或者讨厌，所以我毫无怜悯地杀人。我也没有目标，只是听从把我制造出来的人的命令行事。我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
“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我是真的有点好奇。不过既然要把你抓进大树，那不如放在自己身边玩玩。毕竟我之前也没有和一个人类长时间相处过。”
关千厉想到和13一开始那段时间的相处...的确不能算是融洽。
“那个时候我经常伤害你，抱歉。”
“啊...？”关千厉连忙摇摇头，“你之前已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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