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成功逃出去,蓝天秀前前后后动了不少脑筋。她见对蓝天金夫妻俩策反的路子走不通之后,又开始动起了别的心思。
这天下午刚吃过午饭,蓝天秀突然捂着肚子“哼哼哟哟”叫了起来,吆喝着“不行了,疼死了”。蓝天金和杨红英见状吓得面如土色,急忙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床上躺下。惊慌失措的蓝天金,在妻子的提醒下,这才跑出去告诉钱彩凤并一块儿去找医生。不一会儿,钱彩凤和蓝光信就一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老两口看见蓝天秀在床上疼得直打滚,一时急得团团乱转。蓝光信自告奋勇,在征得钱彩凤的首肯后,拿出了近几十年以来从未有过的跑步速度,去村委打电话要救护车。
“老大这个废物,跑到哪里哭爹去啦,半天不回来?”钱彩凤见本村的赤脚医生迟迟没来,开口大骂蓝天金,接着质问杨红英:“老大家,中午吃的啥饭菜,是不是有人下了毒?”
杨红英吓得哆哆嗦嗦,争辩道:“娘,娘,俺三个吃的都一样,我和他爹都没事儿——”
“甭说了,秀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找恁两个算账。”钱彩凤气急败坏,蛮不讲理。
满头冒着热气的蓝天金背着行医箱,领着本村的赤脚医生终于赶到了。蓝天金惟恐挨剋,进门就急忙解释:“俺大兄弟给别人打针去来。找到他,俺俩就没住脚地往家里跑。”
赤脚医生立即进入战时状态,对躺在床上似乎已昏迷的病人量了血压测脉搏,翻完眼皮看舌头,白忙活了半天,对病情一直没有基本把握,始终没有拿出了一个明确的救治方案来。
眼看着蓝天秀呼吸越来越微弱,已陷入深度昏迷,赤脚医生正急得抓耳挠腮之际,梁晓娟和金沟医院的一位男大夫坐着发着尖利叫声的救护车终于来到了。两位白衣天使马上对危重病人先是扒开眼皮检查了瞳孔,随后又用听诊器探仔细检查心脏跳动和呼吸情况,又把蓝天秀好一阵折腾,最后的结论却是抓紧送金沟医院去抢救。他俩虽然都从医多年,但却从未遇见过这么奇怪的病号。
刚才还灰溜溜抬不起头来的赤脚医生,一看连从大医院里来的“穿鞋”大夫也束手无策,顿时来了精神,斗胆向他的同行们请教:病人的病根莫不是在心里。
听了赤脚医生的话,极富“对女”斗争经验的钱彩凤急忙把侄女梁晓娟拉到一边唧咕了起来。梁晓娟随后便以再候候脉为名,抓起蓝天秀的一支胳膊,把袖子往上一撸,出其不意,在她手腕上狠狠拧了一把。
“疼死我了!”蓝天秀突然惨叫一声,睁开眼睛尴尬地坐了起来,并用双手捂住了臊红的脸。
“让你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梁晓娟笑哈哈地说道。
蓝天秀又赶紧躺下,拉过被子把头使劲捂了起来。
至此,蓝天秀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打算趁去金沟医院看“病”的机会而逃跑的阴谋,终归被老谋深算的钱彩凤彻底挫败。
后来,蓝天秀还曾好几次背着杨红英,把写着“捡到纸条的好心人,请去黄泥沟告诉韩家栋来蓝天金家救人,必有重谢”的纸条偷偷扔到了东院墙外边的路上。由于她身上一文不名,其中有两次只好把唯一能动用的两只银耳环包进了纸条里给好心人当了谢礼。可是,那些寄托着她无限希望的纸条,全都成了泥牛入海。
蓝天秀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她想到直接越墙逃跑可能不失为一计良策。蓝天金家的墙头并不是很高,只要能爬上东边的院墙,不管外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会义无返顾地跳下去。可是,怎么爬上墙头去,却成了不小的难题。
自打被软禁起来,她就曾多次不动声色地寻找过蓝天金家的小木梯。从前,那架木梯总是很显眼地靠在院墙上。她坚信,为了防止被她利用,它被提前转移了出去。
她在屋里经过多次偷偷琢磨,觉得把方凳摞在椅子上当作梯子完全可行。对于方凳,她既可以随时从屋里拿出去,也可以以坐着晒太阳的名义提前拿到院子里,而把笨重的老式椅子从屋里搬出去,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首先不能闹出动静,二是要有足够的时间。经过反复观察,她认为杨红英到猪圈里解大手而蓝天金恰好又不在家的时候,那是最佳时机,也是唯一的机会。同时,为了防止杨红英发现后会马上追出去,她还觉得完全有必要在大门的锁上做点手脚。
这天上午,蓝天金离开家不久,他的小儿子突然在外面把自家的铁皮大门擂得“咣咣”地响,并大声吆喝道:“娘,开门,我回来拿我的小人书。”
杨红英一听小民在吆喝,急忙把在院子里正晒太阳的蓝天秀好言好语劝进屋里,先把屋门闩好,然后才敢去开大门。她把小民放进来,又随手把大门锁上了。
蓝天秀见了小侄子如同见了救星,急忙对小民笑脸如花:“小民,大姑可想你啦,你为啥不回来看大姑呀?你别走了,就在家里跟大姑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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