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您老人家夜战匪徒,说不定当时有多威风多英勇呢,原来胆子不过如此。”
“哈哈,失望了吧?我可比不得市长,他天天面对镜头,神态镇定,潇洒从容,谈吐自如,我可不行,那天你们真是把我搞紧张了,大冬天的让我出了好多汗。”
丁一笑了,她想起那天在环保局给彭长宜录像,彭长宜紧张的的确直冒汗,旁边的龚卫先一个劲的给他递毛巾,让他擦汗,而且还跟他打趣,分散他的注意力和紧张感,但是彭长宜还是紧张的直冒汗,还自我解嘲的学赵本山小品里的那句台词:我叫不紧张,我叫不紧张。直把两个摄像员逗的偷偷的笑。
想到这里她说道:“科长,我们录的你擦汗的花絮和我叫不紧张等等,我都专门收藏了,等你当了大官,面对镜头侃侃而谈的时候,我再让你看看,做个比较。”
“得嘞,你别出我的洋相了,赶快抹掉,不能留。”
丁一嘻嘻笑了,说道:“这个问题估计你要付出点什么才能解决。”
彭长宜说:“回去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那要看吃什么样的大餐。”
彭长宜说:“好了,我要上课了,拜拜。”说着,挂了电话。
丁一笑了,房间正巧这时被推开,温庆轩从外面进来,丁一赶紧站起。温庆轩坐在对面雅娟的座位上,说道:“小丁,今晚播出的节目我刚看完,你的确下了功夫,非常不错,我刚才已经通知了宣传部,让市有关的领导看看。”
丁一说:“是您策划的好。”
温庆轩笑了,这是丁一一惯谦虚作风,他又说道:“雅娟病了,你抽时间去看看她吧。”
“什么?病了?”说到这里,她才想起上午雅娟没来。因为雅娟最近事情比较多,好像她在为嫂子的酒厂忙什么事,雅娟不在岗她早就习以为常了,为此,同事们对她颇有微词。
温庆轩说:“是的,病了。上午给我打电话请假着,局领导想去看看她,但是她就是不告诉在哪儿住,有人说她在高尔夫俱乐部住,既然她不愿说我也就不能细问。”
丁一点点头。
“小丁,你知道她住哪儿吗?”温庆轩看着她问道。
丁一想了想,既然雅娟让她保密,她也不能把雅娟的住址透露出去,因为雅娟信任她,才让她去家里玩。除去江帆,她没跟任何人说过雅娟的住处,彭长宜也是从别处知道后问得她,她才说的。所以,面对局长的问话,丁一只好摇摇头。
温庆轩说:“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看她在哪儿。”
“嗯。”丁一一边答应,一边拿起了电话,好半天,雅娟才接通了丁一的电话,她的声音里,明显透着虚弱。
丁一说:“雅娟姐,听说你病了,你现在在哪儿,身体怎么样了?”
雅娟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在北京嫂子这里,过一两天就回,你别担心。”
“什么时候去的?”
“上周五的晚上。”
“你到底怎么了?要紧吗?”
“呵呵,傻丫头,不要紧,如果要紧的话我就说不了话了,等我回去跟你联系。”
丁一又嘱咐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跟温局长说:“她在北京嫂子哪儿,说过一两天回来。”
温庆轩说:“嗯,等她回来你去看看她,多关心一下她。”说着,他就走了出去。
丁一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局一再强调要自己多关心雅娟,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晚上,江帆给丁一打来电话,告诉她刚刚看完她的节目,很满意,超乎他的想象。
丁一笑了,调皮的说道:“谢谢江市长夸奖。”
在电话的那头,江帆似乎能够感觉出她的微笑,就说道:“不错,温庆轩果然有眼光,把你挖走了,你的确很适合这个职业。”
“呵呵,谢谢领导表扬,不胜荣幸。”
江帆笑了,小声说道:“你在干嘛?”
“我刚洗完脚,正准备睡觉。”
江帆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说道:“我想见你。”
丁一心跳了起来,说道:“不许调皮,马上睡觉。”
江帆说:“十分钟到你单位门口,赶快下来。”说着,也不等她表态,就挂了电话。
丁一想说什么,但是他已经挂了电话,丁一知道他说到做到,也就赶紧穿好衣服,等把自己收拾完毕后,电话就响了,丁一刚“喂”了一声,就听江帆说道:“我到了。”
丁一赶紧拎起包,飞快的关灯下楼,出了办公楼,照例放轻了脚步,悄悄的侧着身溜出大门,她回头看了一眼黑着灯的传达室,这才放心地往前跑去,江帆的车早就停好,她紧跑几步,就上了车。刚关上车门,身子就被里面的人揽进怀里,随后,嘴唇也落入了一个温润冰凉的唇下了……
江帆吻了她一会,猛然松开,一踩油门,车子便向前冲去,很快就到了宾馆侧门,为了方便丁一下车,他照例先掉头,停在了小门旁,丁一下车直接进门。他把车停好,熄火后,也快速冲进了门里,大外套往丁一头上一蒙,拥住丁一就跑上了三楼,然后坐上电梯,直奔他住的楼层,到了他的房间后,丁一才看见他只穿一件外套,里面是一件单薄的衬衣。
丁一说:“你不冷吗?”
江帆脱掉外套,就把他抱住,用着力量,说:“见你不冷。”说着,为她除去身上的衣服,拥着她向床边走去,很快,丁一身上的衣服就都不见了。
当丁一如维纳斯一般,亭亭玉立出现在面前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甩掉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着她,一起来到床上,扯过被子,双手一扬,就把他和丁一盖住了……
等江帆气喘吁吁的扯掉被子时,他们已经通身是汗,低头看着满脸娇羞的她,江帆温柔地说道:“宝贝,舒服吗?”
丁一抬起双手,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
江帆笑了,把她的双手拿开,放在她的两边,说道:“我就要你睁着眼睛,看着我……”
她睁开了眼,看见她整个上半身被他强而有力的一双健臂箍住,而他们的下面,正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她的脸更红了,他正强有力地占有着自己,再次伸出两只小手,这次捂住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双眼。
这个小动作,带给了江帆无穷的征服感,他更加骁勇地驰骋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总能带给他惊人的快慰,那种快慰带来的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他美不胜收,他弯起她的腿,本能地且抑制不住地向上冲击,一下猛过一下……
她是那样紧地包纳着的壮硕,令他不能自制,低头封缄了她的唇……
那种深入灵魂的极致快慰,让她无法言喻,渐渐地,她放开了捂住自己的双手,完全接纳了他,收紧了他,跟着他一起驰骋、飞扬。
随着这一声娇弱地呐喊,她的身体一阵颤抖,随后松开他,瘫软下去,她感觉自己被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包围着,被淹没,被融化了,意识也随之飘散出去,在一个不知是宇宙还是什么混沌的世界里漂荡……
他知道她已经到了顶峰,为了让她享受到完整的升腾和跌落的过程,他控制着自己,尽管来自她体内的颤抖,足以让他缴械,但是他咬牙坚持着,闭着眼感觉着她的过程,直到她瘫软在她的怀里……
半天,她才在他温柔的吻中复苏过来,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他,伸出两只小手,为他抹去额头上的汗。
他低声说道:“告诉我,你的好朋友走了多长时间了?”
原来,他没有释放自己,是为这个,她送上自己的唇,吻了他一下,说道:“不是走了多长时间了,是、是该来了……”说完,脸就像被人涂抹了一层玫瑰的浓红。
“哦——”江帆低吼一声,突然加力,使她毫无准备,突然受到猛力冲击,还有余震经过的身体,再次被他挑起波澜,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抬起上身,迷离的目光看着他。
他也完全的迷失了自我,迷失在这惊心动魄的狂猛的冲击中了,这直透灵魂般的冲击,早就从亚当和夏娃时期,就是相爱的男女最熟悉、最向往的旋律了……
他的疯狂和耐力让她有些骇然,这种深入骨髓的滋味,每次与之前相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呼唤:“哦……江帆……”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他听见了,他激动的不能自制,连声答应着:“是的,我在,我在……”
他加大力度,施力在她的腰间,用力推进她的深处,以期望让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他太爱她了,爱她似水的身体,爱她柔情的性格,爱她的一颦一笑,爱她的前世今生,超过爱自己,即便一同毁灭,他也无怨无悔。突然,就像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瞬间爆裂开来那样,他的意识里出现了美丽而璀璨的烟火,是为他心爱的女人绽放的烟火,好美!如花团般锦簇,光彩夺目,动情的泪水,湿润了他的双眼……
在锦安学习的彭长宜,遵照江帆和部长的嘱咐,带了几箱北城温室大棚产的袖珍西瓜,当做见面礼和敲门砖,分别给市里几个主要领导送去,外带着家乡的特产驴肉。尽管礼物不多,但都是土特产,对于初次拜见锦安领导的彭长宜来说,也是比较得体和恰到好处。
彭长宜下课后,在党校食堂吃过饭,利用晚上的时间,把这些礼物分别送到了几位主要领导人的家中。说来,在选择先给哪个领导送礼的时候,彭长宜跟自己打了一个赌,他最先选择了市委书记翟炳德。因为他这是第一次给这么大的领导送礼,而且自己还是个科级干部身份,差距太大不说,人家给他开不开门还都两说。他之所以跟自己赌,就是要锻炼自己的胆量,锻炼自己送礼的胆量,他给自己定了标准,如果翟炳德家的门敲不开的话,那么接下来他就谁都不给送了。有了这个目标,在党校开班的当天晚上,他就自己开车,直奔翟炳德家。
彭长宜每年都会跟着部长如今已经是亢州市委副书记的王家栋来锦安给领导送礼,尽管他没进去过,但是早就知道了领导们各自的家庭住址。
翟炳德的家就是早期的常委家属院,这里有一片两层小楼,都是独院,有着一种古朴的美,比那些现代的高楼大厦多了威严,少了浮华,尽管简朴,但从周边的环境以及严格的进门审查登记来说,这些不入现代人眼的小楼,却有着至高无上的尊严,这里住着曾经离岗的几位老干部和现任的常委们。
彭长宜顺利的经过了门岗的登记程序,眼下已经到了腊月,临近春节,门岗们早就炼出了一副火眼金睛,他们一看就知道彭长宜是送礼的,登记后就放行了。
来到翟炳德家的小楼前,把东西搬出,透过矮矮的花砖墙,往里望了一眼这栋两层的陈年小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按了门铃,立刻,有一位六十多岁的妇人打开门出来,她操着外地口音说道:“谁呀?”
“阿姨您好,我是彭长宜。”
这位妇人彭长宜认识,是翟炳德家的老保姆,每次来,都是部长摁完门铃,这个保姆出来开门,而彭长宜和司机只是低头搬东西,把东西搬进院里后,他们就不声不响的退出去。
“我是他家的保姆,你找谁?”
“我来看看翟书记。”
老保姆看着彭长宜,不认识,又看看他手里的东西,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彭长宜觉得自己是不是带的东西太寒酸了,他见保姆还在犹豫,就说道:“阿姨,翟书记在家吗?您让我进去呀,手都冻僵了。”
记得刘忠说过,彭长宜最会博得老年妇人的好感,那个老保姆听他这么说,才侧过身,让彭长宜进来,随后又关好了院门。
彭长宜唯恐保姆拦他,径直走进了客厅,他把东西放在沙发旁边,保姆示意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彭长宜接过水杯,没敢坐下,而是满脸带笑的看着保姆说:“阿姨,我是亢州的,麻烦你跟翟书记说一下,我是来党校参加学习的,今天翟书记刚给我们讲了课。”
保姆点点,随后解下了腰间的围裙,上楼了。不大一会,保姆跟着一位身材不高,但长相温和的中年妇女下了楼,想必这位就是翟夫人了,彭长宜连忙冲他微笑,说道:“阿姨好。”
翟夫人说道:“坐吧,老翟一会就下来。”
翟夫人坐在彭长宜的对面,就给彭长宜剥桔子,彭长宜接过她剥的桔子,捧在手里,没有吃。
翟夫人是典型的南方人,短发,微胖,尽管快五十岁了,但是皮肤保养的很好,要想讨得领导开心,夫人也是一道关,想到这里,彭长宜就说:“我是不是叫错了,不该跟您叫阿姨,您这么年轻?”
夫人果然笑了,说道:“呵呵,你没叫错,我快五十了。”
“不像,真的不像。”
翟夫人笑着说:“可能南方人比北方人长得显年轻,同事们也这样说。”
“是啊是啊,曾国潘就曾说过南方女子多灵秀、柔顺,易于相处,性格好,这性格好的人天生就少是非,就心态好,人就不易老。”
“呵呵,你真会说话。”
彭长宜心想,我什么时候练就一副巧舌如簧的功夫,居然这么会恭维一个女人了?不过翟夫人的确是个性情温顺的人,她浅浅的笑着,眉梢和眼角都跟着一起笑,彭长宜早就听说,翟夫人在党史办工作,平时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也的确很少有是非,所以彭长宜说的这几话,也是有的放矢才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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