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孙靖宇在堂上所犯的过错,不过是交点钱而已,这是大唐法律赋予贵族的特权。
李四维见公孙靖宇主动认罚,自然是顺坡下驴,罚他了十斤铜。
罚十斤铜就相当于杖一百,这对公孙靖宇的处罚其实不算轻了。
至于廖仲南,自己气晕过去,只能怪他心里素质太差。
廖仲南名声已经臭大街了,一屁股的屎还没擦,现在章仇兼琼又准备提拔杨钊为巡察御史,这就意味道廖仲南不过是只秋后的蚂蚱,日子长不了啦。
堂审继续,李四维轻咳了两下,再次一拍惊堂木。凛然喝道:“卢兆义,邛州府的人证物证齐备,尤其火烧万芳楼的谢老七,更是被当场擒获。其罪无可抵赖。
你手下的胡纳言,供出你受曾应凡指使,蓄意挑拨犀浦县上溪村方家和下溪村赵家恶斗,好从中渔利。
李昂揭露了你们的阴谋,并向火井县衙提供线索。将受你指使的林有栋、荆十三等人抓获之后,你怀恨在心,派人在城外的白泥岭以冷箭射杀李昂,误伤公孙靖宇。如今众多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
卢兆义刚断了门牙,一脸红迹还没擦去,他爬上前大声答道:“李使君,谢老七纵火焚毁万方楼,真的不关某的事。当时某正在成都,根本不知情。倒是李昂和公孙靖宇。一到邛州,就纵火烧了某的万马车行和码头库房,还暗中掳去管事胡纳言、月水生等人,必是他们私下以酷刑逼胡纳言等人作伪证…….”
“李使君,某有话要说,请李使君允许某询问被告几个问题。”李侠子上前抱圆一揖,打断卢兆义的话的同时,彬彬有礼地向李四维提出要求。
“准了,你问吧。”
李侠子再次向堂上拱拱手,然后转向卢兆义。朗声问道:“卢兆义,你是何日来到成都的?”
“三月二十二。”
“自三月二十二来到成都之后,住在何处?何曾回过邛州?”李侠子问完补了一句,“卢兆义。你可要如实回答,你的每一句话,李使君都会派人查证,一旦证实你说谎,那可就是罪上加罪了。”
卢兆义稍稍犹豫了一下,答道:“某到成都后。一直住在百汇通柜坊曾应凡曾东家府下,未曾返回过邛州。”
“你来成都之后,可曾与邛州的手下有过联系,是不是你指使谢老七等人纵火焚烧万芳酒楼的?”
“不是!某来成都后,就没有和邛州联系过,怎么可能指使谢老七绝纵火焚烧万芳酒楼。”
“你说谎!”李侠子指着卢兆义大喝一声,转向堂上的李四维,长身揖道:“李使君,据某所知,万马车行失火被焚是在三月二十四日,卢光义声称自己自三月二十二日来到成都后,就没有和邛州有过联系,那么他是如何得知万马车行被焚的?又如何得到是李昂和公孙靖宇纵火焚毁万马车行,掳去胡纳言、水月生等人,以酷刑逼其作伪证的?
李使君,卢兆义的话前后矛盾,只能说明一个事实,他一直在说谎!他一直与邛州的手下有联系,指使谢老七等人纵火焚毁了万芳酒楼,至七死数十伤;同时,他是在诬告李昂和公孙靖宇。”
不愧是剑南第一讼师,李侠子瞬间就把卢兆义逼入了两难的绝境。卢兆义要是坚称自己和邛州没有联系,那就是毫无根据诬告李昂和公孙靖宇。按照大唐律法,诬告者反坐其罪,光是这项,就够判卢兆义死刑的了。
李四维猛拍惊堂木,厉喝道:“卢兆义,你还有话何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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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随便闲聊几句,我十几岁时,喜欢听达明一派的《石头记》,罗大佑的《乡愁四韵》、《告别的年代》、《恋曲1990》之类比较沧桑的歌。对小虎队这在当时很红的偶像派歌手那稚嫩的歌声,总是不屑一顾。
时光如水,如今不再年少,却突然喜欢上了《蝴蝶飞呀》这样的歌:海风在我耳边倾诉着老船长的梦想,白云越过那山岗努力在寻找它的家,小雨敲醒梦中的睡荷绽开微笑的脸庞,梦是蝴蝶的翅膀,年轻是飞翔的天堂。
可惜,已经不再年轻,回头想想,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年轻过,少年时,本应该唱着年轻的歌的时候,我故作老成,故作沧桑。等阅尽沧桑,回头再听这些年轻的歌时,却是一张沧桑的面孔。
大概就像席慕容写的那样吧:溪水总是急着流向大海,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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