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道,还挺霸道。
谢灵沁眸光忽闪,有些无语,“南凤凰?”
“对,睡觉吧。”
南凤凰说着话,从谢灵沁身上拉过一些被子,极是疲倦,“好困。”
“锦华楼的床太小了,容不少你。”谢灵沁豁然起身,看着已然紧闭双眸的南凤凰询问。
女子鹅蛋脸,五官精致,美眸极深,红唇圆润,叫谢灵沁看了都想要忍不住上前啃一口。
“不是,我择床。”南凤凰说这话时,眼眸轻轻睁开一线线。
谢灵沁纳了闷了,“那你不择我床了?”
“嗯,说来真是怪,方才一躺下,就感觉浑身通达舒畅,困意说来就来了。”
南凤凰说话间还毫不顾忌的打了个哈欠,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睡觉。
不消半会儿,均匀的呼吸声轻悠响起,绵延安稳。
谢灵沁……
好半天,探出手摸摸南凤凰的鼻息。
“还真睡着了,可真心大。”
谢灵沁看了看被子,然后起身,将屋内地龙点起,屋内瞬间暖和起来。
她不算怕冷,所以,一个人盖一床被子刚刚好,不过,这两人一床被子就有些捉襟见肘了,点个地龙暖和一些。
翌日,开刚大亮。
“砰——”
一声重响,惊醒了谢灵沁。
“哎呀,这床怎么这么硬。”
“拜托,你是滚地上了好吧。”谢灵沁看着正连人带被坐在地上的南凤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咦,你怎么睡在软榻上了。”
南凤凰不解的看着谢灵沁。
“呵呵……”
谢灵沁干笑两声,“也不看看你自己的睡姿。”
她刚熟睡,南凤凰就朝她挤压过来,差点没把她给挤岔气。
“好好练练睡姿吧,不然,你以后和余轻逸生活不太和谐。”
谢灵沁直白,南凤凰也不害臊,一抚凌乱的长发,“本公主会叫他乖乖听话的。”
而二人对话间,门外听到动静的砗磲立马推门进来。
“……南公主?”
“对啊,没错,是我,给你家小姐准备早饭时也给我一份,我要喝粥。”
南凤凰指使起砗磲来,也是不客气。
砗磲敛了敛眼眸光,询问的看向谢灵沁。
谢灵沁抚着眉心,摆摆手,“照她说的做吧。”
砗磲又看了眼南凤凰,眸中若所思,须臾,退下。
“我说,南凤凰,你那个二哥人怎么样?”
谢灵沁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南凤凰理着衣衫,将被子拍拍,给谢灵沁丢榻上,“我二哥?不就那样一个人吗?”
“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嗯,他嫌自己长得丑,怕被人耻笑。”
谢灵沁……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出来吓人了。”
这话明显有着几分讽刺的意味,南凤凰干干大笑两声,倒是煞有介事,“那回头我告诉他。”
二人洗漱好,砗磲刚把早饭端上来,谢将军不知为何就听说了南凤凰在清水阁,带着管家来了。
那热切的笑意,谢灵沁可从来没有见过,心头冷笑一声,连样子都懒得做,坐下喝粥。
“灵沁,南齐公主驾到,你怎么不支人来与我说一声。”
“公主昨晚驾到的,直接睡我房里了,父亲要过来闯香闺吗?”
谢灵沁语气不善。
谢将军一噎,对着南凤凰温和笑笑,又看着谢灵沁,很是责怒,“远来是客,公主还没坐下用膳,你就先用上了,这待客之道……”
“父亲,我自小你也没教我待客之道啊。”
谢灵沁缓缓抬起头,看着谢将这就没好心情。
谢将军面上知意依然还维持着,可是眼底的冷光直直对着谢灵沁射来。
谢灵沁坦然面对。
仔细看,说真的,这个父亲,除了长得好看点外,几乎没什么优点啊。
“父亲还是好好宽待宁一吧。”
毕竟,他是你现在唯一的儿子。
谢灵沁冷不丁冒出这般一句,谢将军面色更不好看了,这是有威胁他吗。
他的儿子,只对这个不听话的女儿言听计从。
可是碍于南凤凰在场,谢将军只能保持笑意。
“谢将军不必多礼,我哪里都自如,不必刻意招呼,谢小姐能收留我,我高兴。”
南凤凰还很不给面子的一屁股坐下,端起碗就喝粥。
谢将军那种想利用南凤凰打灭打灭谢灵沁气焰的想法,顿时消失无存,极力压抑住怒意,拂袖离开。
身后谢玉树呼口气,跟上去。
“谢管家,我想买点东西,要和你商量。”谢灵沁叫住了他。
谢玉树明白过来谢灵沁当是有话要与他说,对着谢将军请示之后留下。
谢灵沁起身,走出去。
南凤凰往屋外瞄了眼,继续喝粥。
“你那个未婚妻,我让人查了,应该,就这两日内会抵京。”
谢灵沁一话出,谢玉树面皮都开始颤抖了,“我以为,你会帮我阻止的。”
“阻止?”谢灵沁抬起手指点点额,“不用阻止,据消息说,此女心地善良,与你挺配,好了,你去忙吧。”
看着谢灵沁毫不停留的进屋,谢玉树想说什么,却被砗磲阻止,“行了,行了,赶紧回去捣腾自己吧。”
谢玉树看着砗磲,俊脸微愠,极不自在,“你,你也笑话我。”
“行了,谢大管家,这是好事儿啊。”砗磲拍拍谢玉树的肩膀,笑得那是相当的幸灾乐祸。
谢玉树郁闷半响,然后,叹着气出了清水阁。
屋内。
南凤凰看到谢灵沁坐下,立马一撩袖子凑过来,“喂,你和你父亲关系也脦差了吧。”
“你如果有个时时将你当作祸害,时时想把你摘出去,生死不不顾的父亲,你也会这样。”
谢灵沁兴致不高。
“我不会有这样的父亲。”南凤凰说到这一点上,神彩熠熠
谢灵沁眸神一转,抬眸看着她,“南皇是个很好的父亲吗?”
“当然,他是皇上,又不像皇上。”南凤凰笑,“对我和我二哥也从来没什么要求,我二哥想上朝就上朝,我在宫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你们南齐子民一定过得不错。”
“嗯,民风开放,名仕风流,四季花开,所以我二哥才要竭力护住南齐。”
南凤凰道。
“南皇身上可有奇特的事吗?”
谢灵沁又问。
南凤凰想了想,看了眼四周,须臾,凑近谢灵沁,“曾经昏睡几年算不算,还是两次。”
谢灵沁一惊。
竟有这事。
“不用惊讶,前面昏睡那几年就不说了,那时有母后在呢,之后几年,可哭死我和我二哥了,要稳住朝臣,每天为了谁批奏折折常常打架。”
南凤凰一说起来,好像就是满脸泪。
“为什么会昏迷?”
南凤凰美眸闪动,摇头,“我也是我和我二哥这次一起来北荣的原因。”
南凤凰说这话时,面色终于认真起来,“父皇这几年,关于晕睡那几年的记忆慢慢恢复,说道记忆里,他曾来过北荣。”
谢灵沁面色凝重,心中有种奇妙感,好像能捉住什么,可是又很快消失不见。
用完早膳,谢灵沁便与南凤凰一同出门了。
当然是去城门口,消息传来,蛮夷椎达木王子与其未婚妻已然抵京,今日迎接的还是余轻逸。
骏马之旁,余轻逸正与前方,坐于车撵上的椎达木王子交谈,不经意一望,看到人群中谢灵注与南凤凰一起出现时,眸光轻微一缩。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白玉偷偷的出现在谢灵沁身边,“办好了。”
“你办事,我放心。”
“椎达木王子请吧。”
一翻客气的寒暄后,余轻逸伸手往前一引。
而车撵上,扎着数条小辫,身形高大,五官是深邃张狂的椎达木却没有很快应声,而是看着外面,几分疑惑,“不瞒世子,我先前已然派了几人先行到达,他们当知我今日进城,该要来迎接的,可是,至今未到。”
余轻逸当然知道他说的黑布水。
他也纳闷了,这照理说,光顾一夜药楼,这几人不会忘了迎接自家王子的大事吧,怎么会没有出现呢。
而椎达木身旁,安尚宁稳稳的坐着,与椎达木相距半臂的距离,眸光却早与人群的谢灵沁对上了。
那一刻,有种经年流转,岁月光景的味道。
然后,安尚宁又迅速收回,轻敛眉宇。
“会不会是,他们睡过头了。”安尚宁突然轻声道。
闻言,椎达木看着她,神色阴沉,声音拔高,“不会,他们都是我蛮夷最精壮最刻守的卫士。”
安尚宁敛了心绪不多言。
椎达木的眼神又看向了余轻逸,“逸世子,该不会是我的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吧。”
一旦蛮夷的人在都城出了事,那北荣可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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