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刘氏却是有苦说不出,儿子说是出城骑马,可她却知道昉儿定是去视察死士们的训练情况。怎么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定是有人暗害。可她与谁都不能说,只哭的声嘶力竭。明明她的昉儿心怀大志,他们计划的那么周全,都怪萧端这个命硬的祸害,她帮儿子下了两次毒都没能毒死他。
若是昉儿已得了爵位,又怎会亲自出城。她可怜的儿啊。
可说到底不过是死了个世子,就是世子的老子死了也耽误不了京都中上元节的热闹气氛。
安澜在宫中却是越来越紧张,连芝麻馅的汤圆都不能安抚她,更别说赏月了。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牵着长公主的手,与外祖母和舅舅告了别。
一上马车安澜就有些懊恼,自己今日怎么没穿那条混银线的湖蓝色袄裙,晚上借着月光一定好看,身上这条耦合色的白天不觉得,晚上一瞧就有些不打眼了。
可又顾不上这些,她想了好久,也实在记不起前世是在哪里看到了李浔。马车刚驶离宫门不远,她就把帘子挑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瞧。
长公主自然看到了女儿的小动作,可安澜近日太安静了,好不容易有了点小孩子的活泼举动,她也不打算阻止,反正穿的厚实不打紧。
安澜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可她还是没看到李浔,不禁急的有些想哭。若是自己找不到他,他会不会被冻死?今日那么冷,又有些飘小雪了。她努力忍住眼泪,仔细往车外看,任何的地方都不放过。
终于她又看到了那个衣着单薄的少年。街上热闹极了,到处都挂着喜庆又好看的花灯,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可却没人理睬他,他孤零零的躺在雪地上,带着满身的伤,与所有的一切格格不入。
安澜急的不行,带着些哭腔扭过头对长公主说:“母亲你快看,地上躺着个人,我们救救他好不好?”
长公主听女儿哭了吓了一跳,一边哄着她,一边吩咐停车:“阿澜是不是吓到了?不怕啊,母亲下车去看看。”
安澜哪里肯,硬是跟着下了车。
李浔躺在雪地里,看着天上飘起了小雪,想着要是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阿娘了?她前几日还说上元节要带自己去看花灯,这傻女人又说话不算数了。
其实他七岁之前叫李寻,只是阿娘的一个恩客是个算命先生,快活之后又不想给钱。就捻着胡子打量他半天,说他命中缺水,若是不改名定会死于非命,瞎诌的胡话把阿娘吓坏了。傻傻信了人家的话,没收钱不说,还真给他改了名,叫李浔。
没错,他娘是个妓/女。照她的话说,当初在塞外虽说家中不算富裕,可有牛有羊实在也没穷到卖儿卖女的地步。可谁想家中爹娘刚死,她就被黑心烂肺的哥嫂卖给了来收人的牙婆,换了一百两银子。
又辗转被卖到了京都的玉香坊中。傻女人说她开始也是狠狠闹过,后来被打怕了,也就认命了。她长得好看,年纪小不说,胡旋舞更是跳的无人能及。当年在京都的青楼中也算有些名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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