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停的下,水几乎要把公共汽车的发动机淹没。车上的所有人包括司机在内,在穿越公路时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回不去。路过一栋有屋檐的房子,上一辆公车的乘客在这里被司机遗弃,每个人焦急地望着倾盆的大雨。他们收留了这些雨中的“难民”,上来后一个个都十分的庆幸,终于能回家了。司机把他们每个人都送到了安全的路口,一路上冒着被树枝砸到和引擎被水熄灭的危险。
太可怕了,他亲眼看到平日里长得郁郁葱葱遮阴的树断成半截躺在地上,被车轮无情地碾过。要是早几秒钟经过那,这根树枝无疑会掉在他们每个人头上。
这才叫劫后余生,他为此在心里感谢了那位司机许多年。
后来,城市里再也不准种枝叶茂盛的树了,到了夏天,人们连树荫底下纳凉的地都找不到,也算叫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所以他对即将到来的台风并无新鲜感,已经见怪不怪了。
星期六的早上,邢衍又在摆弄前不久还被他嫌弃是“儿童玩具”的电子琴。他打开何其的电脑,在网上找到了水调歌头的曲子,没一会儿就弹了出来,在那里自得其乐。
何其走过来,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个地方。邢衍问你想去哪里。
说实话,他们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何其只带他出门一趟,其他的节假日不是他加班就是两个人在家里无所事事地找一大堆老电影看。邢衍听到他又要带自己出去,看起来很高兴。
“我想……请你去看……话剧。”何其想了半天,才找到这个借口。
“好啊,什么话剧?”邢衍对他的迟疑毫不怀疑。
何其在脑袋里搜肠刮肚了一番,隐约想起地铁曾经挂过国内一部舞台剧的海报,他脱口而出:“《恋爱的犀牛》,你听过吗?”
邢衍期待地摇了摇头,何其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对剧名,要是邢衍也知道,并且指正了他,谎言就被拆穿了。
何其的心里此时只有满满的愧疚。
邢衍还一无所知地弹奏着妞妞留下来的电子琴。
她们母女已经离开大半月了,楼下已经搬进一家新的住户,就是前些天在楼下大声吼他的中年男人及他的妻子和刚上初中的女儿。他和妻子都步入了更年期,女儿恰好叛逆,一家人整天吵闹不休,有一次听到好像是他女儿离家出走彻夜不归,差点报警,后来这件事也不知怎么样了。
王姐的电话再也没打通过,邢衍对此表现得很伤心。前段日子还能打通的时候,妞妞在电话里哭了,说她想他了,邢衍这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说什么也跟着哭了。一个小小孩,一个大小孩,隔着电话相对流泪。后来,电话再也打不通,王姐当初也没留下地址,她们两个对邢衍和何其来说,是彻底消失在人海了。
有时候他也会看着楼梯口想起那个让人有些头痛又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并在这里默默地为她祈祷,祈祷她接下来的人生平安无虑,拥有一个普通的童年,不再被人关在家里,害怕地等待家人回来。
太阳下山之后,何其打了一个没有标记的电话号码,简单地说完两句话后就挂断了。他看了一下手机,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了,心想回来得充满电才行。听说台风凌晨时分登陆,由正面穿过整座城市,处处都在进行紧锣密鼓的准备。超市的饮用水和泡面被一扫而空,连房东先生都不辞辛苦几次三番地上来嘱咐他们收好这个收好那个,还劝他们今天晚上出去找间宾馆对付一夜,楼顶太不安全了。何其和邢衍帮着房东带来的小弟把整个铁皮屋顶给加固了一边,甚至还用铁定把木头的窗户给钉上了。
房东走后,何其把衣服被褥和比较重要的物品都摆在衣柜上层比较高的地方,用大型塑料薄膜和胶布把整个衣柜过得密不透风,其他的诸如床桌子碗碟之类的也用塑料袋罩住了,生怕雨下大起来,把这些东西都给淋坏了。
出门的时候他只带了一个背包,里面放着手机身份证钱包充电器和笔记本电脑,邢衍什么都没带。他还问何其今天晚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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