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据大大的卧室,长时间上网,久违地熬夜,随便把花生皮吐到电脑旁,喝被我禁了很久的啤酒。我冷眼旁观,感觉他逍遥似神仙。
其实大闹那个晚上,我有哭,声嘶力竭地失态,把我们的婚纱照狠狠摔到地上,像一只受伤的母狼。那一刻,鲁瑞被震住,然后他说,他说:你怎么像个泼妇。我哭得脑袋蒙蒙的,可也能听到刺耳的这声“泼妇”,这以前和我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的词,以前的我读李清照读王国维读周国平。
鲁瑞虽从未直言,可我知道他某种程度上很欣赏我这个有情趣的“文学女青年”。当然“文学女青年”现在不能随便形容别人人,上次鲁瑞说的时候,我跟他急了很久。可现在我连文艺女青年都不了,我变成了泼妇了。
晚上,躺在吱吱呀呀的小床上,可以望到阳台上的月亮,我已经停止了眼泪。在鲁瑞面前流泪我觉得屈辱,更屈辱的是流泪后他的漠然和不作为。我不希望自己的眼泪这么廉价。我也希望我的眼泪颗颗都是钻石。睡不着,我开始拼命想我的小半生,我希望我能活到80岁,这么计算的话,到现在我应该只度过了我的小半生,可是我觉得很失败。
不管你晚上怎样辗转反侧,第二天的太阳都会一样照常升起的。
刚醒来的时候,我颇是愣怔了一会儿,想到昨天的惊天动地,心灰灰的,没滋没味。没有心情收拾自己,我扯了一件米色的粗毛线外套,把头发随便挽了个松松的髻,就去上班了。好在就住学校的家属区,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办公室。
还没有喘过气来,吉娜就花枝招展就摇进来了,不过十一月份,她已经上身了一件黑色的真皮猎装,光泽丰润,领子上缀着颤巍巍的毛,加上她惯例的浓长睫毛,重眼影。
“这是要走秀啊!”我不由地嘀咕了一句,她已飞扑过来了,“怎么样,怎么样?”,“美~”我有气无力地拖着声音。
吉娜显然觉得力度不够,不依不饶地说:“你今天怎么了啊,早上没吃饭吗,要不就是嫉妒我?”说话自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了。
“对,对,我嫉妒你,嫉妒你青春貌美”我无奈地看着她,这是个缺心眼的家,终是忍不住补一句:“今天你要上课的吧,弄成这样,你们班男生可就只看你了啊!”
这个理工大学里的男生个个荷尔蒙过剩,吉娜这样的年轻貌美女郎自然格外受青睐。只是教务处主任碰到两次后,明示暗示了她几次“注意师表啊!注意师表”。吉娜被教育过后给我诉苦,恨恨道:\\\"真是个老顽固,土老包,大学老师里连这点自由都没有\\\"。慌得我忙去捂她的嘴。
吉娜是真的不惧,她在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父母颇有点根底。刚上班她开的车就已经让人侧目,一个月的工资不够她出去happy两次。“老爹非要我到大学上班,说这样比较有气质”她压低声音“还不是想要我嫁个好金龟婿。”然后又一阵大笑。
其实我有点羡慕她,可以这样的任性。我调来的第一年,刚好她大学毕业。同一天来报到,她嫩黄色的露肩T恤,破破烂烂的低腰牛仔裤,我倒还好了,却震惊了接待我们的院长书记一干人等。后来她说其实第一天,我也有震到她:“你当时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皮肤吹弹可破,怎么会想到你居然大我五岁,还以为你也是刚毕业的学生呢?”她大声嚷嚷,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一点我倒是不惊讶,毕业后在大学里工作了这几年。去图书馆看书,总有男生递纸条,上课时总有人买好饮料放到讲台上。很多时候的第一节课,一上台自我介绍,台下总是一阵惊呼,然后掌声口哨四起。开始的时候我很是发窘,后来就习惯了。
其实本人真算不上美女,顶多算是清淡,只是高校里老师,多是上了点年纪的,而年轻,永远都是资本。再后来调动过来,在这个北方的城市,我停止了化妆,只是面膜和护肤。可能身材比较娇小,所以总有人会惊呼我的年龄,也有人搭讪问:是不是在读研究生
可是我的心,在和鲁瑞一起后,已经停止起波澜。我自觉断绝了和所有男性朋友的联系,□□和手机电话薄里一排排都是女生的名字。鲁瑞不是小气的人,有时候我也自我解嘲说:“也许我骨子里是一个如此贤良淑德的中国传统妇女,一安定下来就马上严于律己。
学校的工作比较清闲,零零碎碎的。中间和吉娜插科打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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