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中直冒酸水。
为什么这年头胸有沟壑、波涛汹涌的女孩子都是别人家的?他含泪将最后一块怀表捡回桌上,抄起新买的洛阳铲往钟表店内走去,内心充满不平:难道连他这么优秀独特不输小哥的男孩子,都只有搞基这一条出路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某瓶小哥好像也是搞基的哦?嗯……这样一想似乎就平衡不少了。他毕竟是要下地的男人,命悬一线九死一生都是常态,不该耽误别人姑娘,嗯。
又一次说服了自己,森罗觉得内心很满足。怀着这样满足的心情,他踏进店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对门口的工作台——那上面放着一盏小台灯,台灯下是满桌子凌乱的小零件与小工具,森罗随便扫了一眼,几乎都叫不出来名字,只知道不是放在手表上用的,就是拿来修手表的。
他记得这张工作台。他第一次进这家店时,留下印象最深的便是这张工作台,以及坐在工作台之后的那个穿着马褂的凶巴巴的男人。
那差不多是上个月的事,他在老头街闲逛时偶然路过这家店,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刚坏掉不久的手表,于是兴冲冲进来挑选,想着如果有合适的话就直接买块新的换上。然而这家钟表店里钟多表少,一共就装了两个玻璃柜,左右各一,用老板的话说,能卖的手表,全放在里面了。
可供选择的数量是真的不多,而且都是些外表平庸无趣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名牌……平心而论,森罗对后者其实是没什么指望的。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买不起;但你哪怕有两块“貌似”名牌的也好啊,那他起码还会考虑一下。
总之那天,他今天逛了一圈没看到合心意(且便宜)的手表,摇了摇头便打算走了。临出店门前一个福至心灵地猛甩头,看到那个凶巴巴的男人正坐在工作台后一脸杀气地看着自己,登时心肝一颤,鬼使神差地就走了上去,拿出自己已然壮烈的手表,递到男人面前:“这个能修吗?”
说这话时他还在盯着男人看,试图看清男人的本质和年龄,却被一股强而奇怪大的力量一次次打回,半点窥测的机会也没有——同样被打回的还有他向男人递出去的手表,脆弱的心灵被一句“你是抠逼么都坏成这样了还要来修”打击得体无完肤。
好吧,把一堆尸块拿去给人修是过分了点……但就不能认为他是恋旧吗?凭什么一上来就说他穷。
森罗柔软敏感的内心被戳伤了。出于愤怒,他在临走前还拿了一本放在工作台上的宣传册,准备回去放到网上好好吐槽一下,谁知他运气那么背,刚回家不久就摔死在马路牙子了。紧跟着的就是重生——重生的点差不多是在一个月前。连着二十几天的黑人问号脸,好容易等他想明白重生这件事,突然就两眼一翻,又死了。
死了之后又回到一个月前,元气满满地过了二十多天,某天晚上睡觉时感觉心脏不太舒服,一睁眼就又回到了相同的时间点。这样算来,他这一回的重生也差不多快了……
森罗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别人的重生好歹还讲求点什么因缘因果,跟大奖似地难得才来一发;他的倒好,一月一次,比大姨妈还准时勤快……
百无聊赖地走到工作台前看了看,森罗一个转头,突然瞧见一扇翠悠悠的珠帘。珠帘后似是另一个房间,他好奇地撩起来一看,立刻忍不住“哇”了一声——只听“哒哒哒哒”声响作一片,这个房间里,满满的都是钟。
外间也有钟,墙上挂的都是,从哥特风到简约风,应有尽有。但相比起这个房间,终究还是弱了——这个房间里,不仅墙上被挂得不留空隙,连桌上都摆得琳琅满目。从精致的德国布谷钟到厚重的老上海三五牌木座钟,从端庄稳重的英国伦敦钟到古朴大方的南京钟,收藏价值有高有低,落在森罗的眼里,反正就是一屋子的钱在飞来飞去。
这心得是有多大啊,就这么把一屋子钱藏在块帘子后面……森罗暗暗咋舌,目光一转,落在一个小小的琉璃钟上。
那钟不过巴掌大小,黑色的琉璃钟壳,钟座的正下方两角各浮着一个蝙蝠图案,侧边则各是一只倒挂的蝙蝠,看上去极是漂亮,就是钟壳上磕碰的痕迹多了些,看来和他一样,也是个命运多舛的倒霉蛋。
森罗望着这只钟,只觉得一股奇特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试着去窥探这只钟的年龄,探出的意识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用力挡在外面,然后一把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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