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的河伯大人也挺冷的,但像今天这样寒气四溢,不对,是杀气腾腾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打个比方,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河伯大人常年维持在零度左右的话,那么此刻的河伯大人简直就是西伯利亚大冰川,光用冰冷的眼神就能分分钟冻死个人!
当然,这里面肯定不包括神经粗壮的应龙。
河伯大人抬起琉璃色的眸子,冷冷地瞥了应龙一眼:“你是何人?”
事实上,睡觉被吵醒的冰夷怒气值已经满格,别说冻死个人,就连杀人砍人的心都有了。
应龙一愣,随即自嘲似地哂笑道:“河伯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自然不会记得我一条小小的应龙。”
冰夷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不记得你又如何?妄图挑战我大河威严的鼠辈有千千万万个,都需要一一去记住吗?”
“你,你……”应龙被气得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废话少说,滚!”冰夷收敛了面上所有的表情,将饱含的怒气化为实质性的冰锥向应龙刺去,带有明显的驱赶意味。
刹那间,潜力冰封,河水变得森寒刺骨,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应龙大惊,还未来得及发怒,就被冰夷凶猛骇人的攻击打得溃不成军……
这场战斗结束地毫无悬念,也异常的短暂。
在被冻成大冰坨,丢出大河的时候,应龙脑海中恍恍惚惚地想着:看来,他这次真的惹得冰夷很生气啊……
就这样,被冻成冰坨的应龙足足在大河上层漂浮了两天,直到被浪花拍到河岸附近,让一伙渔民给发现了,才被他们用渔网捞上来,
渔民们奇怪地打量着这只独眼的“怪鱼”,自从那天的大河血案后,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较大的收获了,每天能捞些小鱼小虾和河蚌就算运气不错的了。
“这一定是河伯大人的恩赐吧?”一渔民咽了咽口水,乖乖,这么大的鱼他们一条村的人都吃不完,就是长得古怪了些。
“他死了吗?如果是活的,该怎么杀啊?”又一渔民开始思考杀鱼的三十六种刀法。
“不,不对,这明明是条龙啊!!”突然,那位一直仔细观察打量着的渔民惊呼了起来。
这话一说,众人皆是大惊失色,“龙”在他们的印象中,一直是代表神力的图腾,肯定是不能用来吃的,甚至于光有这些念头,都是在亵渎神灵。
渔民们自然是诚惶诚恐。
战战兢兢地又看了几眼大冰坨,越看越觉得像龙,除了那略显肥短的身躯,以及图腾中的龙所未有的背脊两翼,还有那不知为何瞎掉的一只眼睛。
不仅没有传闻中,龙的威武霸气,神秘莫测,反而凄惨兮兮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莫非……这是条受到河伯大人神罚的恶龙?”其中一个渔民咽了咽口水,艰涩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渔民们面面相觑,最后他们把大冰坨抬回了村子附近的河神庙里,至于如何处理的问题,借此便由河伯大人做定夺。
这是他们想出的最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渔民们离开不久,河神庙里大步流星地走进一红发赤足的女子。
正是两天前跟在应龙身后,跳进大河的女魃,当日她远远地围观了应龙被揍成猪头,又冻成大冰坨丢出去的全过程,然后悄无声息地溜走。
不得不说,关于应龙这蠢货被揍这一点,还是蛮大快人心的。
女魃看着面前这坨应龙牌大冰坨,露出一个嗤笑,骂道:“蠢货。”
她是故意这么晚来找应龙的,就为了让他多收两天的罪,好好长长记性,只是被她忘记的是,这货被封印了一百多年,还不是依旧我行我素,拽到没救了。
然后,女魃单手举起了应龙大冰坨,漫步走进河神庙的后殿,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除了神像和几间供应香客暂住的净室外,景致也是不错的,还有一个风雅的莲花池。
但由于现在还未到夏季,池内仅仅是一潭死水,看起来有几分清冷。
女魃挑了挑眉,单掌托着应龙大冰坨就跳下了莲花池,赤足红光大盛,“次拉”几声后,整个池内的水就被蒸发地一干二净,池底的淤泥都干成了龟裂硬土。
她把应龙大冰坨扔进了空池子里,自己跳回岸上,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酒壶来,打开壶盖,一股清甜凛冽的酒香瞬间就溢出来了。
碧青色的酒液被缓缓倒入空池子里,片刻后,空池子里就被灌满了酒液,而扔在里面的应龙大冰坨居然发出“咕咚咕咚”的饮酒声。
女魃收回酒壶,摇了摇,清脆悦耳的酒液撞击声,壶内约莫还剩有一半的样子。
“白浪费了老娘半壶灵酒!”女魃怒瞪着酒池子里的应龙,他身上的冰坨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融了。
“真是瞎折腾,告诉你要敢继续胡来,破坏了老娘的大计,我管你死活,被扒皮抽筋都算活该!呸!”
女魃絮絮叨叨地对着应龙破口大骂,咒骂着应龙的愚蠢和鲁莽,咒骂着河伯冰夷的冷血无情和丧心病狂。
池子转眼就干了大半,大部□躯都可以动弹了,应龙听着耳边尖锐刺耳,又没有半分钟停顿的病态的诅咒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咕咚咕咚”地喝酒。
等他伤势痊愈,还得继续找应龙挑战,才不听这女人的话呢。
喋喋不休的女魃:“冰夷那奸贼简直毫无人性,外表君子,内似修罗,冷血冷情,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简直人神共愤……”balabala
“我倒不知原来自己的形象,在外边人眼里竟是如此的面目可憎。”一个清冷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女魃像是被掐了脖子,咒骂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双眼,仿佛见鬼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河伯神像变成真正的冰夷,从供奉的神台上,飘然跃下。
冰夷慢慢地走近,看着女魃错愕的面孔,眼中无波也无喜,淡然道:“看起来,我最后一个疑惑也可以解开了。”
当日,在水底花园的暖厅内,对刑天施展幻术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了,外貌特征,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符合,甚至还与应龙有关联。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女魃惊愕道,这一下的猝不及防,几乎打乱了她所有的准备。
“我以为你知道的,”冰夷疑惑地歪了歪头,“这里可是我的河神庙啊。”
“轰”地一声,女魃整个人如遭雷击,她,她竟如此之蠢,全然忘记了拥有人族供奉的神祗,自然能够知晓自己庙宇中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她简直就是百密一疏,愚蠢到家了!
池底的应龙,此刻已然接触了冰冻,正安静地窝在干涸了的荷花池内,琥珀色的独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岸上的冰夷,也不知他是在思索些什么。
“你对我,究竟有何仇,又有何怨?”
“你问我有何仇?有何怨?”女魃猛然间癫狂大笑,适才的理智和惊惧仿佛一瞬间荡然无存。
应龙平静的面色转为凝重,他这时才警惕地分出几分注意力在女魃身上,似乎是怕她突然发难。
“可笑我心心念念找着害死自己的仇人报复,感情你这仇人连想向你报复之人的存在都不知道?!可怜!可笑!可悲啊!!”
“也是,想你河伯大人色.欲.薰心,一年收下过多少妙龄少女,绝色佳人,又岂会知道其中惨死的那一两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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