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妄听完她的讲述后,狐疑的看了陶皮皮一眼,而后者这时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离妄不由轻哼了一声,心道:也只有傻徒儿才会认为这是个天真无害的孩子。
傻徒弟陶林此刻思索着自己应该趁热打铁,于是她撒娇似的拽着离妄的衣袖摇晃,一双狐狸眼含着诱惑人的光芒:
“师父,你就将那推算天气的本事教给徒儿吧。”
离妄被她的目光瞧的口干舌燥,故意用犹豫不决的目光将“小狐狸”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似在观察她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既然如此,那为师就应了你,不过此法学起来甚为辛苦,你可能坚持?”
“师父放心,徒儿不怕辛苦。”陶林屁颠屁颠的跟在离妄身后,一心想着自己马上就能当个半仙,推算天气赚大钱了!
还站在原地的陶皮皮,看着那抹灵动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念出口的一个“好”字里有着恨和深深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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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岁一直守到日落时分,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可那双本该明媚惑人的眼睛里,此刻却没有一点生气。
“堂姐,你终于醒了。”岁岁激动的泛着泪花,可沈春花也只是淡淡的唤了她一声名字,就再也没有说其他的。
无论岁岁怎么问,沈春花都只是像一个失了声的傀儡娃娃一样摇着头。
岁岁请离妄来看了也无济于事。三魂七魄皆安好,她患的是心病,心病只能由心药医治,可沈春花的心药怕是难寻了。
当夜,沉寂了大半个月的今初园里再度传出了戏声,那声音凄美而婉转,声声入耳。
台上的沈春花穿了一身大红喜服,唱的却是最悲切的曲子。眉眼如画,身段窈窕,一字一句皆见功底。
台下,陶林不禁低声问着沈岁岁:“你堂姐从前也喜欢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唱戏吗?”
“那时候,想听堂姐唱戏的人,多到都能把门槛踏破。堂姐唱戏从不露脸,不挑明灯,她的戏从来都不唱第二遍,她是这个世上最懂戏最痴戏的人......”沈岁岁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她心目中的沈春花,到了最后那声音成了轻啜。
明亮的台子上,红衣素面的戏中人落下最后一个音后,面带娇羞的对着那个空无一人的座位问道:“乔郎,今日这折《鸳鸯错》你可喜欢?”
岁岁听此,突然失了控一般的扑到台上,抱住目光空灵的沈春花:“堂姐你醒醒,这里没有乔郎,没有乔郎。你是沈春花,是眠城里最红的角儿沈春花!这些灯不该点,还有你唱戏时候喜欢围着纱幔的,岁岁替你重新围起来好不好?”
怀中的人儿似被这样悲伤的哭泣声唤回了一点神识,她冰冷的双手拭去岁岁滚烫的眼泪,像哄着一个孩子一样拍着岁岁的后背说道:“岁岁不哭,岁岁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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