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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被卷向天际，越来越远。

等一切恢复平静，四周再次安静下来，那个“人”好像就这么离开了。

关凌玉这才转头，看向对她露出防备的唐玉，面无表情的肯定道：“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唐玉反问回去。

“你不知道吗？”关凌玉面露疑惑。

“不知道什么？”唐玉继续跟她打马虎眼。

关凌玉被她这态度给气乐了，又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她本以为单纯的小丫头竟然是个难缠鬼。

她又去看唐玉身边的那个人，见那个男人始终将唐玉圈在自己保护的范围内，警惕的望着自己。她冷哼一声，有些嘲弄的对陈明煦说道。

“你倒是配合默契，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算看出来了，那丫头就是个鬼机灵，只是装傻装上瘾了，倒不如直接问这个男人更快一些。

“我想关姑娘是误会了，我们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明白你在问什么。”陈明煦十分客气的回道，唐玉也配合的直点头。

关凌玉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什么都不知道会如此默契的配合演戏？尤其是能认出魇来，并识破它的诡计。

见关凌玉不信，唐玉出声道：“不过从一开始，就没相信你而已。本来对你就有些怀疑，狩猎那次就更加确定了，谁让你对我使用了幻术呢。那次在湖边，我就莫名的对你有好感，并且毫不提防，本来没有在意，还多亏了姐姐自己提醒了我。姐姐当时告诉我，别受到欧阳筱筱的影响。姐姐或许不知道，任何幻术都不会影响到我的心智，当我将自己和原主的情绪进行分离，就立刻发现原主中了姐姐的幻术。虽然幻术和幻境这两种技能同源不同宗，但也让我猜想，这个幻境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姐姐你自己。为了知道多一点信息，我就将计就计，任由自己沉浸在你的幻术之中，这样才知道姐姐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了。”

“所以，你之后一直在试探我？”关凌玉想起之后的几次，唐玉见到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信任和喜欢，还有经常找自己帮忙等等事情，不由得觉得，自己好像把自己给耍了。

唐玉点点头，很干脆的承认了。

“所以后来感觉很奇怪，直觉觉得姐姐对我的友善不像是作假，可又很矛盾，因为姐姐并不是真心想要帮我脱困。这幻境就是姐姐创造出来的，那么放我们离开这里，应该并不是难事，恐怕根本不需要魂力这些东西吧。但是，光离开幻境好像还是不行，只会让我们重新回到之前所待的玻璃球中，而当初姐姐使漩涡将我们卷进幻境好像又是为了帮助我们避开什么……弄到最后我也糊涂了，想了很多种猜测。”

听着唐玉逐渐说出了接近事实的真相，关凌玉轻叹一声，问道：“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我觉得，在进入幻境前，姐姐说的那些话很有可能才是真的。当时你说‘你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还说‘让我们快进来，不然就要被发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未入幻境，显然姐姐针对的并不是幻境中的那些傀儡，而是指另一个‘人’，所以我才想，姐姐当时是不是在帮我们躲避‘他’。刚才的试探，确实让‘他’出现了，听姐姐刚才喊的名字，应该是叫‘魇’对吧。”

“既然觉得我是在帮你们，为什么还会想到试探，你们就那么确信，那个人会出现在我的幻境里？而且，你们是怎么瞒过我进行交流的，按理说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到和听到。”关凌玉问。

“会试探也是因为姐姐给我下的幻术，目的是想让我去相信你说的那个离开办法，想让我确信我们两人之间只能有一个离开，那种感觉像是等着我做什么决定一样，这和姐姐对我友的态度十分矛盾。而且，进来之后根本不提‘那个人’的事，明明在入幻境前说到的人，之后又不再提起，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至于交流，我们并没有交流啊，只不过我能想到的，陈博士一定也能想到！对吧！”唐玉最后尤为自豪的说，表情甚是得意。

关凌玉的表情却不是很好，任谁被别人摆了一道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她挥了挥衣袖，周围的一切开始粉碎，细碎的碎片缓缓上升，消失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