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雨眉头一皱，说道，“不是问你。”
“哦。”何意乖乖站在一边，眼神忍不住往江流身上瞟。
江流被白季雨的眼神看得发慌，说道，“我哪有瞒你什么事啊，我能瞒你什么！”
“合约的事。”
听到“合约”两个字，江流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扯出牵强的笑，道，“合约的事怎么了？”
“你当时只说了尤七把usb给你了，那你又是怎么拿到我妈的签名的？”白季雨眼神微眯，带着些冷意。
江流尬笑几声，摆摆手，说道，“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哪记得到啊。”
“真的？”只觉得白季雨周围的气压又降了几分，连带着让人以为有冷空气从身边掠过。
“真的！”江流答得倒是挺肯定，但眼神飘向一边，完全不敢直视白季雨的双眼。
“希望如此。”
见白季雨没有再深究，江流背过身狠狠松了一口气，毕竟当时答应过尤七的事情，不是本人愿意，他也不好把事实说出去。
眼见着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白季雨薄唇微张，似乎又要讲什么。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白季雨合上双唇，从兜里掏出手机。他扫了眼来电显示，才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
“什么事？”
对面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白季雨将手机拿到离耳朵有一指的距离，等到对面兴奋完后，才将手机重新贴在耳边。
“说重点。”
对面可算是平息了下来，说了大概的地址和时间。等到有用的信息全部提取到后，不给对面再吵嚷的机会，白季雨直接把手机挂了。
然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
深灰色的鸭舌帽，棉质的黑色口罩。白季雨尽量以一身低调朴素的打扮出现在街头，他按照柳高之前说给他的位置来到一家普通的西餐店，走进去，两人已经坐在角落等候了。
西餐厅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到饭点，零零散散坐着几桌人，在那里吃饭聊天。
白季雨跨进靠墙的一边长椅，坐了下来，扯了扯敞开的外套。
“怎么了？”闷闷的声音从口罩下面传来，白季雨拉下口罩，将帽檐拉得更低。
柳高伸长脖子，说道，“我们下个月有同学会。”
“所以呢？”
“所以我们想叫上你一起。”坐在柳高身旁的何绒说道。此时的何绒挺着高耸的肚子，已经怀有八个多月的身孕。
白季雨盯着何绒那大肚子，眉头一皱，说道，“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去参加同学会？”
“没有关系，能有多大的关系，反正我老公陪在我身边我放心。”何绒说着挽过柳高的胳臂，两人腻歪在一起。
“对呀！所以你也跟着我们去吧。”
两夫妻一唱一和，但丝毫没有动摇白季雨的内心，“不去。”
“你真的不去？”柳高突然挑高一边的眉毛，一副贱贱的模样掏出手机，说道，“我可是有惊喜。”
白季雨面无表情地望着柳高神神秘秘的模样，完全没有兴趣。
“哎呀，你这人真是无趣！”柳高见提不起白季雨的兴趣，有些吃瘪，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尤七去了我们医院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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