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董九枢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越想越觉着心里不安生,第二天偷偷买了两张米契,却是怕万一错了,自己能补回来点儿。
傅清溪忙了这一阵子,如今可以稍稍松宽一下了。晚上看了会儿《学之道》,看到“耳闻目睹皆非体悟”这句,就不禁想起今天同董九枢的一席话来。虽则自己说了许多自己做的事情,董九枢自然也听懂了的,可这个“听懂”和自己在做这些功课时候得到的“认知”却是完全不同的。“绝知此事要躬行”,道理讲再多听再多也无用,背完千册《灵经注》也成不了真神,就是这个道理了。
那她自己呢?她在这许多时候来,做那么些功课,就没有动摇的时候?就没有不确定的时候?自然也是有的。只是她从懵里懵懂,到今日略有所知,靠的从来不是“心里老觉着”,她靠的是“学”是“做”是“道理”,是以若是遇着“有疑”了,她必要找出来自己因什么生的疑,再找旁的东西去确认这个“疑”有没有道理。
虽米契交易市场上大多数人都觉着今秋大欠,可她根据各样资料推断出来的结果不是如此。那么除非她能另外找东西证明自己此论断错了,那就另说,却绝不会仅仅因为“别人都是这么想的”“大多数人都是这般认为的”这样的理由来自疑。
她埋首秋收的这一阵子,碧梧院里越苭同越萦关系日渐缓和,大太太看了深感安慰。只是这刚长起来的一点高兴劲儿,在收到越荃的家信后便烟消云散了。
之前得了四太太的传话,大太太一下子便想到了越荃。当日越苭那张兰家的“金秋会”请帖,就是越荃的面子得来的。她这当娘的自然要多问几句了。越荃大概说了两句,大太太知道越荃同兰家嫡枝的老三似乎有些来往,心里又惊有喜。只这件事儿,她连大老爷那里都不曾说起。后来约莫听说洪家同兰家有联姻之意,兰家的那头就是行三的兰叔伦。暗幸自己之前未曾将事情走漏风声,要不然现在面上可就不好看了。
想越荃心性何等骄傲,出了这样事情自然也不便跟这大女儿多说,只当过去了也就罢了。哪想到会这样,洪家居然辗转通过金家递来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是以当时也顾不得什么合不合适了,直接给越荃去了书信。如今得了回音,本以为越荃会细说始末,到底越府这点能耐可不够跟洪家拼的,却不曾想到越荃只简单道“都知道了,毋需理会”这样一句。大太太这心里更七上八下起来。
晚上想等大老爷回来好商量一回,可大老爷这日在外头应酬晚了,又多喝了酒,知道大太太常日里打理府务辛苦,不忍打搅,便直接歇在了偏院里。大太太守到半夜,听马嬷嬷回了话,没法子只好先睡了。只是心里这样一件事在,哪里又睡得着了?!
第二天头晕眼花地起了床要赶着去给老太太请安,马嬷嬷过来道:“四姑娘昨儿不晓得同夏嬷嬷说了什么话儿,一早上把许多书都扔了出来,夏嬷嬷在前头跪着要跟太太请辞呢。”
大太太一听头更晕了,对马嬷嬷道:“先去把夏嬷嬷扶起来,就说我都知道了,她做的都很好,苭儿不争气不能怪她。我先要去老太太那里,一会儿回来再说吧。”
一脑门子官司地赶到颐庆堂,同妯娌几个在外头没唠两句,老太太就出来了。问过好,说几句天气如何的闲话,老太太忽然道:“苭儿一大早发的什么脾气?连书都扔出来了,真是好大气性。”
大太太觉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正要说话,老太太摆摆手,指了一下越苭道:“叫她自己说。”
越苭还在气头上,见老太太问了,便起身道:“祖母,还不是那个夏嬷嬷,定的一天叫我看那许多书,哪里看得过来?看不完了还往后加,这都赶上利滚利了!我实在烦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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