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还是不打扰你了，等下次见了面再说吧。”
“哎，你可千万别这样。吊起了我的胃口就直说吧，反正我现在已经在台下吃东西了，不耽误事儿。”尤其这清汤寡水的，吃的简直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我发现我有个走秀被人挤了位置。面试都过了，本来都已经通知了我，又临时换的。如果只有我这样倒也罢了，但是我听说你最近也被挤掉了代言权，那……我猜多半就是韩家干的好事了。”
“他们倒真的也敢，就不怕我们捅出去，来个鱼死网破？何况本来就是他们儿子自己的问题，倒还有理了？”
方之霖气得扔了勺子，忿忿不平。
“哎，那能怎么办呢，韩家是地头蛇，如果要在这里混下去，得罪了他们可就难过了……再加上，我听说最近伊沧又要接一个大的工作，要拍TK杂志的写真了，风头正盛，等她长成了，我们就更没办法在模特圈里混下去了。”
“TK的写真……”
那不是她曾经接到过的那个转变她命运的工作吗？方之霖觉得自己险些要抓不稳电话了，伊沧这个女人到底想从她这里抢走多少东西。
“怎么了？你知道这件事？”
方之霖咬牙切齿的：“没事，就是有点意外TK主编的眼睛是瞎的而已。”
挂了电话的方之霖整个人都抑郁了，拿着电话久久的不肯放下，眼神里满是幽怨。
谢艺握住了方之霖掩藏在桌布底下的手，关切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眉头皱成这样？”
“我被伊沧欺负惨了，她抢了我的代言也就算了，现在连拍写真的机会也抢了。要是我没机会拍写真……拉尔夫怎么看得上我啊？”
拉尔夫是她后来会遇上的另一号伯乐，起了个英文名，实则是地地道道北京人。
方之霖愁的恨不得想抓几下头发，作为才二十就快被生活逼疯了的小女子，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从哪知道的是她抢了你的？”谢艺也皱了眉头，攥紧了她的手，“是不是和韩振或者伊沧家里有关？”
方之霖撑着下巴，苦着脸：“多半是吧，反正就那些人一门心思看我和晓眉不顺眼。”
她把手从谢艺的手心里抽了出来，然后把桌上的红酒转了过来，倒了杯酒拿起来便猛喝了一口，如同牛饮。
谢艺沉默不语的看着，这时候方之霖喝醉了心里或许能好受点。在她们两个都一无所有的时候，想要反抗实在是太难了。
果不其然到了宴会结束的时候，方之霖已然喝的烂醉，抱着谢艺的腰半蹲在地上怎么都不肯撒手，哭的脸上全是泪痕。
有几个伴娘半天下来和她们已经有些熟络了，拿了手机把方之霖的囧样给录了下来，还笑嘻嘻的采访方之霖：“请问你为什么一直抱着谢艺不肯撒手还哭啊？”
方之霖都这时候了，脑袋居然意外的清醒，或许也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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