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赌打不起来,这样的宇宙真理,谁会和你赌啊?!恪主播都不会当庄家的,是吧?]
[小厉子,为了一振雄风,你就点个灯,证明给这帮小看你的家伙们看看,什么仲将军,照样是咱胯-下之臣。]
[仲家军在此,仲将军威武不屈!]
【呃,诸位客官,还是要尊重一下刚表白的小情人们,这个隐私问题么,小厉子的脸皮虽厚,偶尔它也会娇羞滴!】
“钟大仙,1000积分值夜,真金白银,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
厉弦窝在男人怀里翻个白眼,食色性也,他倒也不觉得有甚难言羞隐,情之所致,美妙如斯,又有何可置喙?就是忒累!他叼着别人的胸肌磨牙根,引得头顶那人嘶嘶倒吸凉气,还暗自恨恨,老腰都快折了,又要快又要慢的,欲壑难填,烈驹难驯啊!
闻着熟悉的味道,厉弦沉沉睡去,唯余双颊微赤,情韵久久未消。
天尚未大亮,厉弦便听到耳边犬吠不止,他闷头憋了片刻,终于按捺不住,怒气冲冲地睁开眼。
一双牛眼泪汪汪地瞪在面前,鼻涕都流到了嘴里,小驴吸溜一声吸回去,继而跪地嚎啕:“公子爷!我可找到你了!”
半大的孩子鬓发上露水未干,眼袋青黑,显是一夜没睡。他身后一人有些畏缩,弓着身子,探头憨憨而笑,一手牵着只不住吠叫的细犬,正是张七郎。
“嗯,辛苦你了,小驴。”
面对安陆尸鬼,厉公子秒变慈眉善目,钟大仙说了,要让孩子从小感受世界的温暖,塑造正确的“三观”,虽不知何为三观,他自己更是棵大歪脖子树,节操全无,然而在孩子面前,那还是要有师长之尊严。
厉公子从小驴师父的怀抱里滚起,将用了一夜的暧炉踹到一边,问起小驴别后情形。
“……两位郑叔知道您掉下桥,快急疯了,烟青哥和石屏哥他们一道要来寻您,前队的百姓没人引路也不知道去哪里,堆成一窝,乱糟糟的,车队也没人管束,大家都吓坏了,后来还是那偷鸡爪的小贼,跳出来说,说什么司职,要沿河分段分人找什么的,我也听不太懂。
后来赤叔就整队引着百姓往您要当官的那个平陆去,郑青叔带了弩队和斥候队大半的人马,按着那个什么分段分区的法子,划了块各派人手来寻您,我和张七哥一组,撞了大运找到您,‘小细’可立了大功!要不是它,我们还摸不准您在哪儿呢!”
小驴指着那条细犬,心有余悸,这黑古咕咚的黑里,走路都难,更何况寻人,要不是小细一路闻着飞奔寻人,真不知去何处找。那时,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和公子爷那么老高摔下去,他心都炸裂了,幸好老天爷疼好人,公子爷安然无恙。
“辛苦了,走罢!”厉弦听了也有些心焦,他手下这帮子奴仆,忠心还算可嘉,但除了他这镇山虎压着,确实没什么能独挡一面,号令众人的干将,他和仲二一起栽到水里,这一窝蚂蚁不就炸了锅?!
倒是柴东城那小贼,哼哼,这时候就略有几分谋略分派的能耐了?回头好好调-教一番,又有剑衣这根大肉骨头在跟前挂着,还怕这小子不成厉大公子门下一凶犬?!
小驴和张七骑着马来寻的,此时四人并作两骑,匆匆往车队追去。瞧着公子爷左指右拐熟练已极地指着路,正想带着细犬引路的张七郎默默吞下了自己的话,嗯,天人神仙般的公子爷,自是样样精通。
因那万人大部的蛮子当前,车队众人失了领军的公子爷,虽然惶惶无依,但在敌蛮如雨的箭矢之下,也只得带着百姓狼狈逃蹿。
虽则众人多是步行,车行又慢,但咬牙逃命之际,也是奔出了行军之速,沿着古桥对岸破败的官道而行,一夜惶惶,不敢稍寐,要不是百姓和仆从许多都有夜盲之症,无法赶夜路,怕不连夜奔出几十里地去。
厉大公子四人绕路而行,一通好赶,总算在中午时分与还在焦急搜寻的郑青石屏他们碰到了。
不说烟青扯着公子爷的袍摆嚎啕而哭,连郑青这等汉子都手颤眼湿,他心下欢喜无限,定了定神,直直走到仲衡面前,跪地重重磕了个响头,还待再磕,却被面色不善的仲二挟手拎起,冷然问道:“你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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