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杰《豆浆油条》
记忆中有那样一个画面,炎热的夏天,早八点的阳光斜射入宿舍的窗。床头柜上,不锈钢饭盒里有两根仍冒着热气的油条,饭盒旁是一杯暖暖的豆浆。最简单,也最温暖。是那个人融化了我的心吧。一定是的……
第42章
五个人一直玩到晚上才想起连中午饭都没吃。这不想不要紧,一想起来就饥饿难耐。几个穷孩子内心斗争了很久,一咬牙一跺脚——咱下馆子去!
路边小饭馆的包间里闹翻了天。五个人实在是饿得发慌,等待上菜的时候便发扬了乐队的优良传统,一人一双筷子,边敲桌子边齐唱:“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后厨做菜的师傅举着炒勺冲了出来:“咋的了?咋的了?俺听见狼嚎了~”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一盘红烧四喜丸子端了上来。陆非也顾不上健康饮食了,眼疾手快地夹过一个丸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姚冰只是慢了半拍,四个丸子就都已有了归属。幽怨地盯着他们吧唧吧唧地享受美食,姚冰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叶兮盘里的丸子已经被咬过一口,为了安慰姚冰,叶兮夹起只剩下小半个的丸子,客套地问:“来一口?”对天发誓,叶兮只是单纯地客套一句,并不是真的想给姚冰吃。姚冰却想都没想就对着叶兮筷子上的肉丸咬了下去,边嚼边冲叶兮感谢地笑笑。
叶兮拿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姚冰的身上。半晌,陆非艰难地咽下堵在嗓子眼的食物,拍拍叶兮的肩,说:“革命已经成功了大半!同志你要勇往直前!胜利就在不远处!”
叶情故作深沉地摇摇头,“叶家无后,叶家无后啊……”
叶兮也缓过神儿来,扭过头对风子贤说:“考虑一下倒插门吧。将来生个孩子一定要姓叶啊!”
姚冰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这帮人是在撒癔症。
菜已上得差不多了,服务员端了米饭上来。陆非递给姚冰一碗米饭,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叶夫人,请用膳~”
“你胡说什么!”姚冰像是被火烧了屁股,“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陆非。
“难不成……你想攻叶兮?”
听得陆非这句话,姚冰怒吼了一句“你给我滚!”,却自己摔门而去。
陆非无辜地耸耸肩,“恼羞成怒了。”
之后的几天,姚冰对叶兮和风子贤都没有任何异常,唯独不再搭理陆非。宿舍里不方便说话,他们又不在同一个系,好几次陆非去英语系抓人都是无功而返。最后,却是姚冰撑不下去了,主动找到了陆非。
“你凭什么说我是同性恋?连你自己都不愿意当同性恋,你凭什么总是撮合我和叶兮?我知道叶兮喜欢我,我也承认我……有一点喜欢叶兮……但这不关你的事!你根本没权利在这儿说三道四!我看见你给系主任写的检查了,你是怎么写的?‘同性恋是不正常的’?我呸!异性恋就正常了?为了金钱而结成的婚姻是正常的么?为了利益而生的孩子是正常的么?同性恋怎么不正常了?怎么不正常了?你说啊!说啊!”
“我……”
“你别TMD装深沉!我最看不惯你这副所有事都了然于心的样子!你为什么和符乐分手?你为什么毫不在乎地就把他甩了?别拿生孩子的事当幌子!我告诉你,因为你需要时间!因为你需要时间想清楚是学业和前途重要还是符乐重要!因为你知道无论你拖多久符乐都会等着你!陆非!你自私!你这个人渣!”
姚冰越说越激动,干脆拽起陆非的衣领,劈头盖地地骂了个够本。骂完了,心里痛快了,姚冰也不管陆非作何感想,找叶兮吃饭去也!
陆非只觉得脑子一阵发蒙,琢磨不过来姚冰的话。从来没有人像这样责骂过他。不过,确实该有个人好好地骂他一顿了。
回宿舍的路上,路两旁金黄的银杏叶里还有些许的绿晕,高大的法国梧桐已经是满树的黄叶飘零。秋天到了吧。秋天都到了,我还要拖到什么时候?等到又一年枯叶飘落,还是等到那人的容颜老去?
想到这儿,陆非改变方向,向系主任办公室走去。
系主任坐在沙发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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