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诚曾经是杀害贾宏达的犯罪嫌疑人之一,刚刚洗脱了嫌疑,但是侮辱尸体罪的嫌犯和杀害何乐全的凶手——初步推断为同一人——还没有线索。
此外,现场留下的暗号也让人侧目——“第一个,该你了”,像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发新的案件。
这类恶性事件,一旦出现就要牵连无辜的受害人。没有固定目标的杀戮很容易激起大范围恐慌,让局面更加难以收拾。
“关于暗号,一点在困扰我。”姜准说。
“通知对象?”
“嗯。现在知道暗号的都是刑侦队的人,除非有人在你之后和我们之前去过现场。用来写暗号的血迹来自何乐全,他的死因是利刃贯穿心脏,但是从伤口看凶手有拧动匕首的迹象,手法狠辣,不像激情杀人。暗号的位置十分隐蔽,从血迹流淌的角度看,凶手是先留下的暗号再进行分尸。那么如果有人去过现场,一定会留下痕迹。而且这个暗号和通常的犯罪标记不同,它主要在于传递信息。”姜准说。
“对,其中出现了‘你’,说明凶手可能不止一人,有意思联络的目的。清理现场之后有人出现过吗?”聂诚问。
“我们安装了摄像头,目前还没发现异常。”
“如果是凶手故布疑阵,用这个方式太过多此一举,甚至可能产生反作用促使局里成立专案组。”聂诚说。
“嗯。别光聊,吃菜。”姜准挑起下巴向他示意,给他盛了一勺虾仁,“都是你辛苦做的。”
礼尚往来,聂诚也回了他一勺鱼,说:“食材你买的、洗的、切的,别学那套不敢居功。”
姜准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挑,“奶奶是不是说过这句?”
他口中的奶奶其实是聂诚的奶奶,姜准的祖父母很早过世,他几乎没有印象,高中和聂诚混熟后经常跟着他去他爷爷奶奶家蹭饭,两位老人拿他当亲孙子一样看。如今,两位老人去世已有十年。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这对话像他二老说的。”聂诚摇头笑了。
姜准支着头抿了口红酒,对着聂诚自嘲道:“自己挖坑自己跳,说得像咱俩黄昏恋。”
两个眼看奔三的“老年人”望着对方的眼睛突然开始低笑,其傻头傻脑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当初十几岁。
彼此间太过熟悉,简单的对话也能牵扯出一大堆可以分享的往事细节。
两年前,他们已经就走到这一步了,但是再往下还有很多事要克服,至少也要先破获横在两人中间的郭英案。
聂诚极度缺觉,午饭之后又开始补眠,快五点才醒。热了中午的剩菜,吃完后两人窝在沙发里看场电影,准备洗澡早睡。
卧室同两年前变化不大,只多了些书,换了一盏新台灯。双人床不再像少年时那般宽敞,却也够睡。
聂诚不等姜准去洗,吹完了头发沾枕头就着,安静地进入了深度睡眠,连睡前叙旧都省了。姜准好笑地盯了他半天,飞快地冲个澡,轻手轻脚地趟到他身边。
一夜无梦,转天他吃完早餐锁门去上班时聂诚还在睡,到了警局立刻被昨天没吃着请的同事们围住,不得不听完他们声泪俱下的控诉,然后再次投身到案子中。
聂诚睡了快一圈,不到十点才开手机,信号通了顶进来两条信息,都是姜准发的。一条是早晨七点多,留言告诉他有煎好的鸡蛋别忘了吃,牛奶已经倒好,直接加热就行;第二条是半小时前,问他还在睡吗。
他翻个身,下巴垫着枕头回完短信,彻底把睡意赶走才起床。洗漱完毕,简单吃了早餐,他去了趟医院,和之前照顾他的医生护士道了谢,拿回了还留在那的病历本和私人物品。从医院出来,直接回队里。
江天涛帮他办了其它手续,停职解除了,又多给他两天假。
结果他一天没多歇,在食堂门口碰上了江队,他赶忙过去敬礼,感谢领导的关心。江天涛盯了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位工作狂被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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