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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还有沐宸的血，还有舒瑾的血，还有.......”黑影如同是另一个沐寒，对沐寒所有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不停的在沐寒的身旁环绕，戏虐的看着沐寒，

虽然看不见面容，可是依旧能感觉到黑影对沐寒的讥讽。

“住嘴，你给朕闭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刺激这沐寒已经略显脆弱的神经；沐泽、沐宸、舒瑾，每一个名字，都让沐寒不忍回忆起那段血腥的过去；疯狂的挥舞着自己的手，沐寒想要驱散这眼前的黑影，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这黑影，都驱之不散。

“哈哈哈，别枉费了，我就你，你就是我，除非你死了，那我也就不在了”黑影扬天狂笑，看向沐寒的眼神如同是看待蝼蚁一般。

“你叫我闭嘴，我凭什么要闭嘴？你又不是皇帝，你又不是天子，你凭什么命令我？凭什么？”黑影不停的在沐寒的耳边刺激着他逐渐崩溃的神经，沐寒突然平静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似乎是痛不欲生，似乎是无能为力，如同一位迟暮的老者一般，甚是可怜。

“朕是天子，朕命令你给朕闭嘴，闭嘴”平静之后的爆发永远都是那么的骇人，沐寒不知道从那里抽出一把长剑，对着黑影胡乱的劈砍过去；可是这黑影毕竟只是一团云雾，无影无形，无论沐寒怎么劈砍，黑影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反而这黑影一直牵着沐寒在这黑暗的空间之中来回的转圈，仿佛是在戏耍沐寒一样，一边飘，一边等，等沐寒接近了，再微微的飘一段距离，再等。

“够了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沐寒累了，跑不懂了，弯曲这身子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黑影突然又出现到了沐寒的身旁，极为的讽刺。

“啊......”沐寒似乎并没有放弃，即便自己已经是身心力竭，但是还是凭借着意志强行让自己将手中的剑挥动了起来；不过这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几番之后，沐寒彻底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由立在地上的剑支撑着。

“看看，看看，这才是你，这才是沐寒，有颗坚毅的内心，无论多么困难，多么渺茫，从来不放弃；别再挣扎了，你始终是曾经的那个恭王，曾经的那个沐寒，无论你怎么努力想去掩饰，想去逃避，这些始终都改变不了的；回来吧，回到曾经的你，别管什么承诺，他们都已经死了，都已经不存在了，对于死人来说，这承诺，还有什么用呢？”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黑影让人感觉似乎一点都不会疲惫，永远都是那么的精力充沛。

“你放过朕吧，朕只想做一个好皇帝”谁都想不到，站在权力巅峰的沐寒，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沐寒仿佛是妥协了，面对黑影，他几乎没有任何一丁点办法，因为这个黑影就是另一个他，那个阴暗面的他，沐寒永远不可能将他抛开；一生，他都会如同一个噩梦一般，永远跟随沐寒。

“放过你？哈哈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让自己放过自己？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放过你？”黑影很是好奇的看着沐寒，沐寒的话让他觉得很奇怪；放过？如果才能称之为放过？看着可怜兮兮的沐寒，黑影狂笑不止，这就是皇帝？这就是皇帝？哈哈哈......

“你死了就行......”突然，沐寒一跃而起，手持长剑在黑影俯身下来的那一刻，狠狠的将剑刺入了黑影的胸膛。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沐寒，又看了看自己胸膛的这把利剑；黑影面目狰狞，似乎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这一切；他万万没有想到，沐寒会将这把利剑，在这个时候，插入自己的心脏。

第一百四十四章天下唯你一知己

看着在大殿之中苦苦挣扎的黑影，沐寒笑了，自己终于可以挣脱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心魔了；这些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煎熬；不错，沐寒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他的眼中，只有权力；可是，他对权力的渴望并不是为了贪图享乐，他是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能治理好这大越的天下。

自从沐寒登基以来，对于政务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仁宗之乱以后，大越的国情不容乐观，南疆和北漠皆有战乱，腹背受敌；沐寒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之内便清除了外患，让大越得以开始了一个长达数十年的安宁和平静。

这些，都是沐寒的功劳；的确，当年为了登上这九五之位，沐寒用尽了手段，对于权力的渴望几乎已经达到了癫狂的程度；当年太子逼宫，仁宗之乱，所有的一切，幕后黑手都是沐寒；这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除了朝中的几位元老和舒棣等人，当年沐寒所做的一切，已经慢慢的随着时间的飞逝，被深深的隐埋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当第一次听到关于沐夜的消息之时，沐寒很震惊，但是却很高兴；因为沐寒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有机会，弥补自己当年犯下的过错了；对于沐夜的赏赐和恩宠，就是源于对于沐宸和舒瑾的愧疚和自责。

一开始，沐寒只是想好好的照顾沐夜，可是渐渐，心魔在沐寒的心中不停的敲打，不停的提醒；慢慢的，沐寒开始顾忌，开始怀疑，开始防备；所有的一切，都是沐寒的心魔在作祟；无数次与心魔抗争，可是无数次沐寒都败下了阵来，因为这心魔，就是沐寒心中根深蒂固的权力欲望，永远也挥之不去。

“朕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挺直着身子，沐寒咆哮着，似乎是在发泄这些年在心中积怨已久的愤怒；看着在空中胡乱挣扎的黑影，沐寒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意，仰天长啸。

“好玩吗？”突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黑影停止了挣扎，慢慢的将胸口的利剑拔了出来；看上去，似乎这利剑对他没有造成一丁点伤害；一个闪身，来到了沐寒的身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沐寒，似乎在嘲笑沐寒；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黑影自娱自乐的一个节目，而这被娱乐的对象，却是沐寒。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黑影似乎对沐寒已经失去了耐心，狠狠的将手中的利剑仍在了地上；高傲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俯视着沐寒，如同沐寒在勤政殿之上俯视苍生一般。

“好了，去吧，杀了他们，替我的杰儿报仇”黑影说完，如同一阵风一般，顷刻之间便融入了沐寒体内。

沐杰......沐杰......”整个大殿只剩下了沐寒一人，低着头，喃喃自语，不停的唠叨着沐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