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喜欢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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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肯定的,唉,从那以后,秋韵儿的命运简直就是水深火热、惨不忍睹,我们新月镇最可怜的女孩子就是她了。”说到这里,青衣女孩儿默默低头拭泪,深吸口气继续望着那丫鬟细说:“三岁就开始学着伺候秋靖雪,任由刘氏和秋靖雪打骂,不敢反抗,一反抗就是毒打。”

“最可气的不是这些,而是她五岁那年,刘氏为了羞辱她和那厨娘,给她定了一桩亲事,是当初新月镇最穷的人家,后来那一家人因在帝都有亲戚,搬过去了,再回来时,记得那年秋韵儿十五岁了吧?那男的回来了,一跃成新月镇三家酒楼的幕后老板,厨娘知道后,那叫一个激动,大半夜就守人家门口,希望说说亲事。”

某女眸子一亮:“那很好啊,说明秋韵儿好运该来了。”

“哪里啊!”粉衣女孩儿一甩手绢,叹息道:“厨娘也的确得到了那家人的同意,说寻个日子就去下聘,谁知道秋靖雪萌生了嫉妒心,啧啧啧,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勾引人家,结果那男的还真有意退掉秋韵儿娶秋靖雪。”

“说起这事就来气,厨娘知道后,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大冬天的,跪在刘氏门口三天,祈求她们母女不要破坏自己女儿的亲事,刘氏告诉她,若能跪满三天,就成全她,结果……活活冻死了,最后亲事也还是被秋靖雪给搅黄了,更可气的是,那男的刚退了秋韵儿,向秋靖雪提亲时,秋靖雪又说根本没喜欢过她,她想嫁的是本镇首富冯家。”

另一个黄衫女子咬牙切齿的冷笑:“她就是见不得秋韵儿好,太恶毒了,秋韵儿自小被打到大,爪子早给磨平了,任何事都敢怒不敢言,母亲也为她死了,夫家退亲,爹不疼,一家子全在欺负她,一时想不开就去跳河,被路过的冯华救下,相识两个月,二人暗生情愫。”

“那也好啊,终于寻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

“好什么好?秋靖雪知道后,气坏了,就厚颜无耻的亲自上门给自己说亲,谁知道冯华压根不愿搭理她,非秋韵儿不娶,然后从那以后,冯家的几家酒楼成天有人去闹事,报官,衙门不管,日渐衰落,谁都知道是秋靖雪一家子在背后搞鬼,但他还是去秋家提亲了,要娶秋韵儿。”

林婉几乎不用再听也知道没成功,因为秋韵儿如今还在给秋靖雪当丫头,冯华……那日在画舫上还见那男人搂着一青楼女子调情呢,原来秋韵儿抓破手背就是因为他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没什么比看着心爱的男人搂抱其他女子更悲伤的事了。

粉衣女孩儿已经泣不成声:“也不知道怎么了,秋韵儿拒绝了他,至于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反正冯华没有再纠缠,终日买醉,所以冯家就彻底落败了,还负债累累,房子店铺全输被抵押,一家三口无处可去,回到了原先的村子,哪知三年后又搬回来了,还带这一块御赐牌匾,才知市面上卖得最火热的兰香茶就是他研制出来的。”

“半年,人家又成这新月镇的富商了,都是女人,别人不懂,可我们懂,那秋韵儿虽然从不跟我们说话,但绝对是个好姑娘,每次秋靖雪出门都带着她,动辄打骂,太可怜了,本来我们也以为秋韵儿不喜欢冯华,可是她每次看他的眼神,不是喜欢是什么?”

这也太苦情了,啧啧啧,她也相信秋韵儿的心意,可冯华不明白,但看冯华的态度,应该是当年秋韵儿的话太过绝情,也太过伤人,否则不会在家族陷入危及时还日日买醉:“冯华如今终日花天酒地吗?”

“可不是吗?红粉知己多着呢,而且不久前还和云中城一开当铺的千金定了亲,来年开春就迎娶,还说成婚后就搬到云中城里去。”

“那他半年前归来后就没去找过秋韵儿?”

“没有呢,每次看都不看她,我觉得吧,秋韵儿当初会拒绝他,肯定是受到了刘氏和秋靖雪的逼迫,她胆子小,逆来顺受惯了,稍微威胁一下,就啥都不敢说,后来秋老爷子给她说了好几门亲事,她都推拒了,估计是还想着那落魄的冯华,唉,要是我,早就去找冯华了。”

“怎么可能?当初人家落魄时拒绝了求婚,如今风光归来,她脸皮那么薄,肯定怕被拒绝后人们说闲话,什么贪慕虚荣啊,不要脸啊,唉,好几次想帮她,可她就是不听,死都不肯登门去跟冯华认错解释,如今就更不可能了,已然定亲,总不能过去做个小妾吧?”

林婉难得为了个古代人伤怀,转身望向那个依旧低垂着脑袋小心伺候这秋靖雪的女孩儿,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究竟是面子重要还是感情重要?当然,也不排除她在害怕,很多话不敢开口说出来,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都能自虐成那样,说明此人已经堪称内向鼻祖。

人生没有过错,只有错过。

所以她不会让自己有错过的一天,喜欢云天鹤,就去追,无论成功失败,最起码努力争取过。

接下来的两天都不需要林婉出场,全由顾曲和楚离枫去和秋靖雪周旋,因此一有时间就爬屋顶盯着隔壁院子看,自从决定追求云天鹤后,一腔积累两世不曾发射过的感情形同泉涌,但又没出口给她宣泄,一直在身躯里疯狂游走着。

可谈恋爱这种事哪有女方先开口的?多难为情啊。

但是那云天鹤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压根就没想过找女朋友,还一门心思准备孤独终老,怎么办?望向高空上的弯月,你来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踏进他的世界?哪怕是一小步也行啊。

“你究竟想干嘛?”

“啊……”忽来的声音吓得林婉差点栽下去,边撑着瓦片后退边按着心口位置瞪向来人,下一秒,蔫了,偶买噶,说曹操曹操到,立马站起,欲擒故纵,对,欲擒故纵:“你……你吓吓到我了,走路没声吗?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末了低头开始腹诽,林婉你个白痴,怎么一见这家伙就结巴?太丢现代人的脸了,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从来都不是花痴,好吧,她只对他一个人痴。

云天鹤就那么负手而立在旁边,眉头紧蹙,气势如山,不怒自威,也不怪她这么怂包,喜欢人家不说,还暗戳戳的天天坐这里偷看,跟个猥琐痴汉一样。

见女子不说话,脸上表情还瞬息万变,口气冷了几分:“究竟有什么目的?”

某女眨眨眼,不解的仰头,好嘛,那眼底的厌恶分明就是在说‘休要再来骗我全阳宫’,他以为她天天坐这里是在寻找目标?不行,心跳好快,怎么办?以前身边某个姐妹说她上学时,暗恋男神站面前时,就是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说!”云天鹤危险眯眼,怒火踊跃。

“没没没!”再次被吓一跳的林婉立马举手投降,如实招来:“我……我就是喜欢你,想看到你,绝无恶意。”深怕对方不信一样,更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就是无愧于心的迎上他视线,看看我真挚善良的眼神,真的没恶意。

不对,等等,她说了什么?香蕉你个芭拉……

黑黝黝的天空点缀着无数明星,月儿弯弯,将清辉洒向大地,配着泛黄的灯光,二人的样貌煞是清晰。

云天鹤脸上的怒意以极慢的速度消退,些许惊异飞逝而过,令人难以捕捉,很快又冷沉入水。

林婉还保持着双手举高的投降姿势,瞳孔瞪得近乎脱眶,好似被点穴,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势一定很滑稽,若被别人见了,肯定会笑掉大牙,哪有这样表白的?妈呀,太丢人了,怎么办?可话都说出来了,得让他相信才行。

否则这人就白丢了。

画面仿佛被定格,微暗的屋顶,夜风徐徐,万家灯火与弯月星空为背景,蓝衣女孩儿举高双手,表情震惊夸张,男人双手背在身后,洁白衣衫挥动,居高临下,眉眼低垂,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女孩儿。

这一幕差点刺伤隐在暗处的惜白,握着剑的手因力道加大而抖动不断,师兄为何会上去跟她说话?以前那么多贪恋他的女人,也没见他把谁当回事过。

得不到回应,那双足以令人癫狂的眸内空得容不下她一根头发丝儿,没有嫌弃,没有怒愤,没有拒绝,什么都没有,他根本就不懂何为喜欢,颓废收手,边揉捏酸麻臂膀边抱怨:“好歹也给点反应,知不知道很难为情?”

云天鹤转过身,望着天边星宿不温不火的警告:“寒玉混元笛,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示于人前!”

“噗哼哼哼!”那边刚说完,这边就控制不住闭紧嘴巴哧哧的笑出。

“你笑什么?”男人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转为冷冽。

林婉见状,笑得更大声了,就说嘛,两天了,今天才来问她,原来兴师问罪是假,有话对她说才是真的,但是又不好直接来找她,怕人误会说闲话,于是乎自己反倒给他创造了答话的机会,估计从把笛子给她那一天起就想着怎么来提醒她了吧?

一把破剑都深怕她拿去污了全阳宫名声,更何况他一个掌门的贴身之物,还有名字,寒玉混元笛,一听就不是普通的玉笛,从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

看他脸色不善,赶紧招供:“没没没,就是觉得你这人太闷骚了……吸!”忽见其脸色大变,俨然就要抬掌打来,立马后跳一步,边伸手做防守状边急切解释:“别别别,闷骚不是真的那个骚,不不不也不是假的骚,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不是说你骚就对了。”

尼玛,这万恶的解社会,连闷骚是什么都不知道,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怎么合理解释,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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