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见着苏湘无视了他,气得血压都上升了。
长腿一迈,两步就追上了苏湘,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眯眼盯着她道:“去哪儿了?”
苏湘被他捏疼了,拧着秀气的眉,双手比划。
——帮朋友做一些事。
傅寒川噙着冷笑:“朋友?祁令扬吗?”
苏湘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因为知道他会发脾气,所以她没有告诉他那个app项目的事情。
祁令扬的身份对她来说是尴尬了一些,但是对能说话的渴望,让她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而且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祁令扬是个能让人放松的人,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她身处在这样的环境,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能接触到那样的项目,让她觉得自己也可以是个有用的人。
傅寒川看到她没有否认,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些。
她果然跟祁令扬在一起。
“苏湘,你脸皮可真够厚的,面对他的时候,不觉得难受吗?”
“还是,跟我在一起觉得委屈了,就想爬他的床了?”
他可没有忘记,苏湘跟那个祁令扬在一起时眉开眼笑的样子。更不用说,现在他们在做什么app,那就更有共同语言了。
呵呵,祁令扬会讨好她,让她笑,她就乐不思蜀了?
傅寒川气极,伤人的话脱口而出,不顾这样的话会让人有多受伤。
苏湘在派对上的快乐在他的言语攻击下消失殆尽。
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从他手心里狠狠的甩开自己的手。
她抬起手,含着愤怒用力的比划起来。
——是,我的脸皮不厚的话,怎么能嫁给你,还跟你一起生活!
如果她的心理能力不强的话,又怎么能跟他过了这两年多的婚姻生活。脆弱一些的,早就抑郁而死了!
——祁令扬是我的朋友,我们没有你想得那么龌蹉。他在帮助我,让我变得更加自信,而你作为我的丈夫,你又做了什么呢!
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他甩脱不掉的耻辱罢了!
苏湘愤怒的比划完,不管他有没有看懂,就重重的踏着脚步回房间去了。
跟那个野蛮人说话,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傅寒川站在原地,被苏湘气得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过来。
这个女人,这是觉得有了后台就敢对他横了,敢放飞自我了吗?
两人开始吵架的时候,宋妈妈就眼明手快的把傅赢带到儿童房去了,苏湘换了衣服去看儿子。
她不能把怒气也带到儿子那里,在进入房间以前就先调整了心态。
打开门,傅赢看到妈妈,软糯的小胖身子就扭着跑过来了。
“麻麻,想。”小家伙抱住妈妈的小腿就蹭,妈妈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家的,好想好想呀。
苏湘看到萌萌的儿子,心就软的一塌糊涂,抱起儿子亲了又亲。
真奇怪,这么乖巧可爱的儿子,怎么是傅寒川的种。他脾气恶劣,嘴巴恶毒,除了一张脸好看以外,全身上下就没好的地方,标准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幸好儿子只是遗传到了他的相貌。
小家伙为了等妈妈回来,一直撑着不肯睡觉,这会儿困得眼睛眨巴眨巴,窝在她怀里懒洋洋的。
苏湘心疼了,她应该早点儿回来的,以后一定不能再晚回家了。
傅寒川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苏湘给儿子洗澡。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平复很多,看着苏湘背影的目光也很复杂。
这种复杂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一开始,他只是生气苏湘跟祁令扬有往来,可是等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点点恐慌。
至于他慌什么,他没有再往下细想,也拒绝去想。
反正,她是他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来往,就是不行!尤其是祁令扬!
等苏湘哄睡了傅赢回来,傅寒川已然躺在她的床上。
苏湘皱了皱眉,很不高兴。
这个时候见到他,很难高兴的起来。
他们这几天没有同房,这个时候她更不想跟他同房。
傅寒川看到她走进来,她身上还穿着刚才的衣服,前面的水渍应该是给傅赢洗澡的时候弄湿的。
她穿着白色的针织衫,自己都不知道露出了黑色内衣的形状。
傅寒川喉头翻滚了下,低沉道:“看什么,去洗澡。”
苏湘很想赶他回自己的卧室去,不过想到傅寒川说一不二的霸道,抿了下嘴唇,转身走到衣柜那边拿了自己的睡衣进入浴室。
傅寒川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放在腹部轻点,等着苏湘洗完澡出来。
一段时间过后,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
浴室内,苏湘泡的皮肤都有些发皱了。
她就是在磨时间,等傅寒川等得没意思了回自己房间去。
她不想跟他做,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解决他生理需要的工具吗?
不过,其实她早就有这个认知的。她这个傅太太,在他的眼里就是睡来的,除了给他生儿子,就是暖床的功能了。
傅寒川等得无聊,记得苏湘习惯在床头柜里放本书,便打开抽屉。
书在,上面还压着一包中药。
傅寒川拎起那包药看了看,正好苏湘打开浴室的门,傅寒川转头看过去:“你没继续喝药?”
苏湘在喝过几次之后就停下来了,宋妈妈虽然每天给她热好药,但她都偷偷的丢了。
除了难喝以外,她怕把身体调理好以后再度怀孕。
苏湘比划了起来。
——很苦,不想喝了。
傅寒川瞥了她一眼,把宋妈妈叫了来,责问道:“不是让你盯着太太喝药的吗?”
宋妈妈吓了一跳,为难的看了眼苏湘,她每次都拿了药回房间,难道没有喝吗?
“去热了再拿来。”傅寒川把药包丢给宋妈妈,再走过来,站在苏湘面前。
他个子高出她一截,居高临下的盯着面前的小女人。
苏湘本就是个没声音的,他也不出声,两人好像杠上了,寂静的房间内,一股难言的气氛再度弥漫开。
苏湘只觉得自己的头顶都要被傅寒川看穿了。
不就是没有喝药,有必要这么瞪着她吗?
搞得他好像很在意她似的。如果她告诉他,那个药不是增强身体免疫的药,而是调理身体的,他还能让宋妈妈给她喝吗?
苏湘自嘲的笑了下,走到书桌边拿起手机写道:你好像很在意我?不然,干嘛非要盯着我喝药?
傅寒川被她噎住,他自己也奇怪为什么看到她这些反常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可能是看她自在舒服了,他就不舒服了吧。
她把他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自己却开始自得其乐了,凭什么?
他眯了眯眼睛,薄薄的嘴唇开合,恶劣道:“我怕你受不住折磨先死了。苏湘,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吗?”
苏湘眸光一震,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结婚快三年了,他依然怪她恨她。
为了苏家,她把他的快乐,他的骄傲夺走了,逼着他跟她在这婚姻坟墓里互相折磨。
她咬住了嘴唇,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敲响了两下,宋妈妈把热好的药送过来:“先生,药热好了。”
傅寒川盯住苏湘,非要她自己过去把药拿了喝。
苏湘捏着药包,很想拍在他脸上。
可是她知道得罪他的后果,只要硬生生的咽下那口气,把药喝了。
苦涩的药味充斥了她的口腔,她正要拿一颗糖解苦,忽然整个人就被抱起来,下一秒,她被丢在了床上。
来不及做出一点回应,傅寒川像是逮住了猎物,几下就扯了她的睡衣,欺身而上。
苏湘嘴里苦的要命,又被他狠狠的索取,像是被甩在岸上的鱼快要窒息,仰着脑袋大口的喘息,却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她知道他这是在惩罚她,存了心的不让她好过。
苏湘的手指甲紧紧的掐着男人的肌肉,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忽的发了狠,突然抱住了傅寒川的脖子,嘴唇贴在的他的唇上,将嘴里剩下的一点药汁渡了过去,再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一股苦味袭来,唇瓣再一痛,傅寒川眼睛更红了一些,狠狠的盯着身下的女人。
暗哑而充满怒气的嗓音响起:“你竟敢……”
她竟然敢一再的挑战他,跟他唱反调!
他更加用力的对待她,苏湘这一夜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昏睡过去。
傅寒川点燃了一根烟,低头看了眼眼角还挂着泪的女人,他的脸上并没有欲、望得到纾解的舒爽,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胆大,是谁给了她这个胆子?
而自己,又干什么要把心思浪费在她的身上?
她不过是苏家硬塞给他的女人!
……
第二天,苏湘在浑身酸痛中醒来,身体好像傅赢的那个机器人玩具,被人拆开又重新的组装了一遍。
镜子里的自己不但顶着两个黑眼圈,而且脖子以下部位,全都是指痕。
这样的情况以前不是没有过,每次都是在她得罪了他以后。
苏湘习惯了,拿了粉盒把那些痕迹遮掩起来。
今天她起床有些晚,好在是周末不用去上班。
傅寒川不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苏湘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金语欣在那跟宋妈妈说话,看到她出来,笑着打招呼:“傅太太,今天你有些晚呢。”
苏湘看到金语欣一怔,按照事先说好的,周末她不需要来工作,不过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且今天傅寒川不在,可能是他叫她过来的吧。
苏湘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拉开座椅坐下开始吃早餐。
金语欣看着苏湘的侧影,心里恼恨,扮什么高雅,不过是个会爬、床的哑巴而已。
她一眼就看穿她遮掩的那些痕迹,心中嫉妒的不行。
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当上傅太太的,也在打赌猜测这位哑巴太太什么时候成为下堂妇。
可一晃要三年了,傅先生外面花红柳绿,时不时的就传出一些花边新闻,而哑巴依然稳稳当当的坐着傅太太的宝座。
于是有人猜测,这位傅太太虽然是个哑巴,但是手段了得。
金语欣心中嗤笑不已。
在没有见过苏湘之前,她也差点听信了那些传言,后来看到了……才知道靠的不过是床上的那些把戏。
金语欣瞧不起苏湘,不过,她也没有蠢的把那天送文件被傅寒川责骂的事情在这里说。
她惹火了傅寒川是一回事,但她的优越感在苏湘面前绝对不会因此而消失。
苏湘以为金语欣今天来是教习傅赢的便没怎么搭理她,不过金语欣今日来,既不是为项目,也不是傅寒川叫她过来工作,而是来发请帖的。
金语欣从手袋里拿出两张请柬,放在苏湘面前微微笑着道:“明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我父亲想给她好好庆祝一下便办了个小型聚会,想邀请傅先生傅太太一家前往出席,请傅太太赏光。”
苏湘垂眸看着那红色的请帖,没有立即回她。
凡是宴会之类的,苏湘是一律不准参加的。金语欣为傅家工作了这么久,她跟卓雅夫人的交情又那么好,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给她这个请帖,除了羞辱以外,她还真听不出有什么诚意。
这时,宋妈妈从厨房拿了几片燕窝出来问苏湘:“太太,下午炖燕窝好不好?”
先生吩咐了,要她好好调理太太的身体,之前炖了次花胶汤,苏湘嫌腥味太浓便不肯喝了。
金语欣一看到这上等燕窝就想到那次在傅寒川的办公室,乔深拿来的大礼盒。
原来,这燕窝礼盒送给苏湘了。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链,顿时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了。
这条手链,是她自己要来的。
那天跟傅寒川吃过晚饭,经过商场的珠宝店,他就说让她自己挑选个首饰。当时她还欣喜不已,待她挑选完了,傅寒川却说,这是作为她提出项目建议的报酬。
而她此次前来送请帖,也是想修复跟傅寒川的关系。
这件事,是经过卓雅夫人同意的。不然,以傅家对苏湘耻于见人的态度,她这辈子休想出现在人前。
所以说起来,这位傅太太能露脸,还得谢谢她呢,不过应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现了吧……
金语欣想到明天将会发生什么事,心情就格外的好。
她看了眼苏湘,再看向那燕窝,故作羡慕的道:“这燕窝一看就是上品,傅先生带回来给傅太太的吧?”
宋妈妈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先生送太太燕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金语欣知道宋妈妈在想什么似的,捏起一瓣燕窝道:“这燕窝,看着有些眼熟。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傅先生的办公室商量事情,乔助理拿进来的,说是客户送的。”
“傅先生对傅太太可真好啊。”
她把燕窝放回容器里,轻轻的拍了下手,银光闪烁,她抚摸了一下手链,再说道:“说起来,傅先生可真是个细心的人。这条手链,还是他亲自帮我挑的呢。”
宋妈妈再笨,也听出些什么来了。
这话不是气人嘛!
说什么燕窝是客户送的,手链是傅先生亲自挑选的,这一对比,还不叫人难受?
宋妈妈看了眼苏湘,就见她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捏紧了筷子。
宋妈妈作为一个下人,不好说什么,只道:“傅先生对太太一直很体贴,知道她身体不好,就让我多做点好的给她补身体。”
金语欣本就在说谎,听到宋妈妈这么一说,气得暗自咬牙。
苏湘,她一个哑巴,吃再多补品,还能开口说话了不成?
……
傅寒川昨夜折腾了苏湘大半夜,等她睡了后,自己却睡不着了。
他有个好友在城郊有个私人庄园,一大早的跑就去了人家的庄园钓鱼。
说是钓鱼,人却往坐椅中一坐,钓鱼竿随意的放在架子上,脸上盖一本书,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这农庄的主人,便是莫非同。
自从傅寒川结婚后,几个至交好友一起玩乐的时间少了很多。
莫非同是个玩家子,昨夜就跟一帮友人在庄园开派对,半夜才去睡,早上就听庄园的人说傅寒川来了。
他裹着睡袍走到鱼池那边,先看了看水桶,里面除了半桶水,连一条猫鱼都没见着。
莫非同往旁边的座椅中一坐,半眯着眼看鱼塘水面波光粼粼。
“怎么,家里的床不好,跑到我这里来睡?”莫非同踹了傅寒川一脚,“我说,你就算想睡,也进屋里去睡啊,我这儿可没养着美人鱼,等着你来钓上钩。”
傅寒川根本就没睡着,只是在放空大脑罢了。
“脚痒就剁了。”傅寒川瞥了一眼裤腿上的脚印,把书对着莫非同的脚砸了过去。
“嘶……火气这么大,欲、求不满?”
莫非同躲开书,一脸贱贱的凑上去,非要在心情恶劣的老虎嘴上拔毛:“怎么,小哑巴没有满足你?”
傅寒川瞪了他一眼,一掌拍在他的贱贱脸上往后一推,没好气的道:“我好的很!”
莫非同掏了掏耳朵,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就好了呗,干什么这么大声。”
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听就是棉拖踩着绵软草地的声音。
裴羡也是昨晚在这里狂欢的人之一,也是傅寒川的好友之一。
他拍了下傅寒川的肩膀,在他另一侧的座椅上坐下,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道:“大清早的就听说你来了,那干什么不昨晚就来?”
昨天晚上几个朋友小聚,也给傅寒川打了电话,不过他没答应。
另一侧,莫非同伸长了腿,脚挺着草地,将椅子往后翘起来坐着,阴阳怪气的道:“人家老婆儿子热炕头,跟你玩有什么意思?”
傅寒川懒得理他,懒洋洋的拿起钓竿看了看,鱼钩上空空的。
“我说莫非同,你这鱼塘不会是死的吧,一条鱼都没。”
莫非同侧过头来看他:“我说傅大少爷,你这是在哪受了气,跑我这儿撒气了?”
傅寒川在这鱼塘边吹了一早上的秋风,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最后他归咎在了苏湘的身上。
傅寒川裹了一肚子的气,嘴皮子掀了掀道:“我在跟她冷战。”
莫非同一听,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夸张的道:“神马?冷战?跟谁?”
傅寒川恼火的瞪他,就差挥鱼竿揍他了。
裴羡笑着道:“你就别再惹火他了,没看到他心情不好。”
他看向傅寒川:“怎么回事?我听乔影说,你让乔深在调查祁令扬?”
乔影当年追傅寒川没成,一来二去的,倒是跟裴羡成了一对。而乔影的那点道听途说,多半是从乔深那里听来的。
傅寒川听到“祁令扬”三个字就更来火了。
这混蛋明知道苏湘是他老婆,还来找他做什么app,真是找死!
而苏湘这个笨蛋,祁令扬那种人一看就是图谋不轨,还说是什么朋友,气得他想掐死她。
为免自己真的趁着她熟睡的时候把她闷死在床上,他便一大早的出了门。
傅寒川把这段时间看到的围绕在苏湘身边的男人说了下,然后说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有招惹苍蝇的本事。”
庄园的下人送来了早餐,莫非同往嘴里塞了一颗新鲜草莓,说道:“我看你怎么像是个妒夫。我说,你该不会是对小哑巴‘日’久生情,对她有了感情吧?”
谁都知道傅寒川跟苏湘是怎么结的婚,也知道傅寒川的心里没有那个哑巴,全世界都不看好他们。
莫非同在某个字上加重语气,暧昧的瞥了某人一眼。
傅寒川嗤之以鼻,怎么可能!
只不过那女人现在顶着傅太太的名头,他绝不能让她干出有辱门风的事情来!
莫非同仰头望着蓝蓝的天空,感慨似的道:“如今哑巴的行情都这么走俏,世界真变了。”
他看了眼裴羡,搓着下巴道:“你说,我是不是也换换口味?”
莫非同能玩,标准的花花公子,他出现的地方,通常都是女人环绕。
裴羡笑着道:“你就算了。不过这年头长相不错,又会琴棋书画,还是豪门千金的哑巴不多,奇货可居。”
傅寒川的心情本就不好,在两个好兄弟的调侃下,心情更加恶劣了。
乔影起的晚了些,又不像这些男人们不注重外表,她画完了妆才出来,正好听到裴羡的话。
“你说谁长相不错?”她往裴羡的大腿上一坐,暗暗给他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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