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他曾经害死的那些孩子的家长，更不像警察，并且，她眼睛里含着快要溢出来的泪水，看着他的时候不仅没有厌恶恐惧，甚至还有一丝依恋。
王金山狠狠皱眉，只觉得这一幕有些奇怪。
然而，他钝钝闷痛的脑子还没想出什么究竟来，他眼前的女孩就开口了，怯生生的，对他喊道：“爷爷……”
王金山神情陡然一惊，旋即，他沉下眼眸反问：“你是哪里来的小姑娘，怎么乱喊人？”
“爷爷，是我啊，我是爷爷的小壮壮啊！”百里静雨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坐到王金山身边拉住他的手，一双眼睛中又是恐惧，又是害怕，又是依赖，复杂极了。
王金山看着百里静雨，一脸不敢置信。
百里静雨嘟了嘟嘴，又是一串泪水滑落，委屈极了：“爷爷，壮壮在地狱里没有忘记你，还记得你要给壮壮买兔子大气球呢，爷爷就不记得壮壮了吗？”
王金山心里有再多质疑，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除了壮壮，谁记得壮壮死的那一天，他带着壮壮出门的时候，答应给他买一个兔子大气球的事情？
“……”王金山张了张嘴，又惊又喜，嘴唇都哆嗦起来，对着百里静雨喊道，“壮……壮壮？”
“嗯！”百里静雨忍着心里的恶心，抓着王金山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像是对他特别依恋。
王金山又问道：“那你，你怎么突然附在别人身上，还把爷爷捆成这个样子？刚才打爷爷的人，也是你吗？”
“……”百里静雨噎了一下，好歹，之前有拍广告的演技在，她很快就想到了理由，委屈又害怕地继续哭哭哭，“不是我打的爷爷，是那个很凶的黑衣人抓着我的手，让我打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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