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知就是在来敲门的,“清歌,你睡了吗?”
夜清歌无心去回答,一个人蜷缩在那里,难受得仿佛要死掉一样。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是因为芯片吗?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原因?
“清歌,明天萧医生会来给你产检,你早些睡,保持好状态。”门口再次传来霍行知的声音,他的态度还是很好,并没有因为她的不回答而恼怒。
夜清歌还是不说话,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仿佛只有这样,她就不会再难受。
霍行知在门外站了小半会儿,见她没有反应,也没有来开门,微微有些失落,由人扶着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部受了伤的缘故,今晚他特别的困,那种困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他根本抵挡不了。
上了床,他居然没一会儿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站在他床边的手下,叫了他两声,见他没有反应,然后才退出房间,到隐秘出去打了电话报信。
——
席司曜开门进来的时候夜清歌以为是霍行知,抓了枕头就扔了过来,“出去!”
他当然是不会出去的,屋里黑漆漆的,他看不到夜清歌此刻痛苦的样子,只是觉得她的声音不太对,借着外面的天光大步走过去,他把床上的人拉起来,然后开了床头灯。
视线所及之处,是她的脸,苍白,满是泪痕。
夜清歌闭着眼睛,双手用力地推着他,“霍行知,你别碰我,走开,走开!”
席司曜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虽然知道自己就那样挂了电话会让她难过,可是她怎么会哭成这样,现在还在抽泣。
“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夜清歌募地又喊了一声,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别碰我!不要逼我恨你!”
“清歌,是我!”席司曜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吼了一声。
夜清歌被那熟悉的声音震惊的不说话了,一直在推拒他的双手也不动了,只有抽泣声还在一声声地继续着。
“是我。”席司曜摸了摸她满是泪痕的脸,心疼的同时又自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开开心心,不再承受这么多?
父母的仇,孩子,公司,一切的一切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除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没有别的办法。
夜清歌的双手慢慢地往上移动,然后捧住了他的脸,闭着眼睛,唇瓣颤抖得十分厉害:“你是……谁?”
她本来想问‘你是司曜吗’,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发现自己居然不敢问。
她怕面前的人不是席司曜,她怕自己失望的同时也让别人知道席司曜能进出这里,那样的话会给他带去危险。
虽然刚刚被他那样挂了电话她很难过,可是她相信他的为人,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不会让他再有危险的。
席司曜被她的话问的喉头一紧,居然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着她。
夜清歌伏在他的怀里,眉心依旧是紧蹙的,可是心却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良久,他亲了下她的额头,说:“刚刚在开会,三叔他们都在,所以我……”
“没关系,我知道的。”夜清歌在他话还没说完就接了下,很乖巧,很温顺。
席司曜微怔,接着低头看她,发现她还是闭着眼睛,就说:“给我打电话不是想看我,怎么现在我来,反而一直闭着眼睛?”
眼她行会。夜清歌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对着他,只是几秒钟,她就又闭上了眼睛,说:“眼睛不舒服,你把灯关了吧。”
“怎么了?”席司曜捧起她的脸查看。
夜清歌扭脸,没好气地说:“被你气哭了啊!”
席司曜却是好笑,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宠溺得不得了,“越来越像一只小哭猫了。”
“把灯关了啊。”
“好。”他伸手关了灯,收回手的时候极其坏心地放在了她的胸上,自从她怀孕以后,这块位置就大了很多,摸着手感更好了!
夜清歌比任何时候都主动,被他捏了几下,主动将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软软的唇印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然后调皮地伸出舌尖,扫了一下。
席司曜所有的心猿意马化成一团火,轰地往下涌去,某物瞬间狼变。
夜清歌的唇继续往上,一寸一寸,吻得那样认真细致。
她今晚好奇怪,明明是在生气,却是这样主动地挑逗自己,而且还是在霍行知的地方,她怎么了?
“清歌,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夜清歌就已经先吻住了他的唇,小舌头怯怯地伸出来,在他的薄唇上一舔,然后缩了回去。
席司曜在黑暗之中眯着眸子盯着她看,她的睫毛颤动得有些过分,她好像很害怕,所以借此掩饰。
他想推开她先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对于她的第一次主动,他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在夜清歌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指尖刮过他胸前凸起的小红点时,席司曜再没有任何犹豫地,轻轻将她放倒……
————
第096章:枝与叶的分离(9)
更新时间:201331522:21:39本章字数:7031
再没有什么比在情敌家里做‘爱来得更为刺激了,夜清歌明显比平时都要敏感,席司曜才进出了没几下,她居然就抓着床单高了过去,口中娇娇软软地喊着他的名字,两颊泛着惹人的绯红。
席司曜看得浑身血液沸腾,想要忘我驰骋却又怕伤到她,只能克制着自己,抬高她一条腿,从她的侧面进入,缓慢地挺动。
一场缠绵下来,她已经体力不支,昏昏沉沉地被席司曜从后面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倦极了的样子。
“累了?”席司曜似乎还很兴奋,一只手在她胸前捏来捏去,对她的两只白兔爱不释手。
“嗯。”夜清歌懒懒地应了一声,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可是心底却莫名觉得满足。
席司曜将她翻过来,让她平躺着,然后翻身下床去浴室拿了毛巾,给她擦干净身子,自己又去浴室清洗好,然后在回来躺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以后如果我挂你电话,一定是不方便,知道吗?”
他冷漠惯了,向来不喜和别人解释,但是她不同,他希望她现在没有任何烦恼,开开心心地养胎,给自己生一个白白胖胖的臭小子。
夜清歌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去,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地,直到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心底微微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敏感了,还是她真的不太对劲。
从今晚接到电话,再到刚刚两人的见面,她的表现都超出了他对她的了解,她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啊。
本来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还没问就已经被她引诱了,席司曜勾着唇无奈地笑了一下,低头看去,她正挨着自己,安稳地睡着。
看一看时间,又差不多了。
“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他覆在她耳边,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呢喃。
已经睡着的人没有反应,只是在那扇门合上的瞬间,她睁开了眼睛。
卧室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夜清歌翻了个身,摩挲着去开了床头灯,屋里霎时亮了起来,可是……她还是看不见。
是的,她看不见了。
在席司曜还没来之前她就发现自己看不见了,所以在他进来的时候她没有去看,所以在他叫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叫他关灯,她怕会被他看出端倪来。
看不见了……
你有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恐慌——某一瞬间,你突然看不见了,由光明的世界突然坠入无边的黑暗,如果你经历过,你会明白夜清歌此刻的心情。
她怕席司曜知道自己失明了,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不顾一切带自己离开这里。
他既然能自由出入这里,说明他肯定能把自己带走,他不知道自己失明了,不带走自己,肯定是为了保护自己。
那么她又怎么能容忍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份婚姻很不堪,总觉得彼此开始的太不纯粹,更甚至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现在,失明了,看不见了,也许从今以后都只能生活在黑暗里,成为他的累赘。
夜清歌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四肢百骸都在痛,最痛的就是心。
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想,就算现在离开,那么至少……自己和他的骨肉,在腹中,她不孤单。
席司曜,你总是想尽办法保护我,而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呆在你身边。
——
第二天,早餐的餐桌上。
霍行知一脸震惊地看着对面的人,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说话居然也磕磕巴巴了,“清歌,你说……要我带你走?”
夜清歌慢慢地点头,眼睛一直是看着他的,却是什么都看不见,“带我走,今天就走。”
“为什么?”霍行知知道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难道是席司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可这不可能啊!
霍行知想的头都痛了,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夜清歌自己说出了原因——
其实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她用行动告诉了他。
只见她抬手放到桌上,慢慢地摸索,好不容易摸到了筷子,拿起来,却无法下手去夹菜,因为她根本就看不见。
然后在霍行知目瞪口呆的状况下,她平静地说:“我看不见了。”
仿佛一个惊雷劈下来,霍行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屋里一片死寂,众人皆是不敢出声,甚至十分有默契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惊醒了霍行知,自己会遭殃。
夜清歌也不说话,此刻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能想象出来霍行知的表情,他一定是不可置信的。
其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昨晚席司曜挂了她的电话之后,她很难过,然后全身就莫名地很痛,后来身上不痛了,脑袋却一直痛,再是眼睛像是被火烧一样,痛得她一直流眼泪。
再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
她记得自己是开了等的,哪怕不开灯,一个人在黑暗之中,也不可能一点都看不见。
更何况,楼下还开着灯,透过窗户,总会有一点光亮的。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看不见,更可怕的是,她站起来想去确认一下自己是否开了灯,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脚步。
一个原本看得见的人,突然看不见了,不但不习惯,而且会很害怕。
而且她怕自己撞到什么,或者摔倒了,毕竟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后来她纵欲确定自己是看不见了,那种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她想告诉席司曜,可是想起他挂了自己的电话,她又不敢打电话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几欲崩溃,后来他就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知道来人是席司曜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失明了!
所以,她昨晚才主动勾引,所以,她才装睡,直到他离开。
霍行知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让自己消化了她说的话,看着她,声音都不敢大声,问:“为什么会看不见?”
夜清歌苦笑了一下,淡淡地反问:“行知,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看不见?”
霍行知被她的一句反问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仲怔在那里,心里百般滋味。
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她身体里的芯片吗?可是芯片的程序分明没有加快,她突然又失明,难道是她身体出了另外的情况?
他还在思索原因,夜清歌再度开了口:“行知,你愿不愿意带我离开这里?如果不愿意,你放我离开,我自己出国。”
霍行知皱了眉,不解:“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你看不见了,你不希望席司曜陪在你身边吗?”
席司曜三个字像是一支箭,狠狠地射中了夜清歌的心,疼得她瞬间红了眼眶。
“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和他三叔之间的事,你觉得现在我回到他身边,有意义吗?我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她根本不怕把这些告诉霍行知,因为她失明的事是瞒不了多久的,霍行知迟早会知道。
霍行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容里的苦涩她是不看见的,“清歌,你要离开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是吗?你是想让我带你离开,让他安心和他三叔对抗吗?”
“是。”夜清歌平静地吐出一个字,“行知,你和我相处十几年,我对你从当初的感激到如今的厌恶,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如果你还是当初的霍行知,你觉得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霍行知不说话,唇抿得死死的,唇线僵硬。
夜清歌一笑,那笑容美得让在场的人都花了眼,“我把我的目的告诉你,你怎么做,都由你自己决定。”
她现在就赌一次,赌霍行知对自己的爱足以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而事实上,霍行知也真的答应了她的要求,他说:“好,清歌,我带你离开。”
夜清歌没料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怔了怔才说:“谢谢。”
“对我,你永远不需要说谢谢,我只希望,你不要恨我。”
不要恨我,其实我也很想拿掉你身体里的芯片,可是我怕我帮你拿掉了,你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我。
夜清歌没有说话,没有恨或不恨,对于一个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过重要角色的人,她无法去恨。
——
霍行知的动作很快,虽然医生说他头上有伤,不适合坐飞机,但是为了夜清歌,他什么都是愿意的。
所以在夜清歌提出要求的当天晚上,他们就专机出国了,走得悄无声息,不要说席司曜,连席也正也不知道。
夜清歌看不到外面的一切,但是飞机起飞的时候她还是有感觉的。
离地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无声地掉了泪,心仿佛一直在往下掉,落在了这里,无法跟着自己的身体一起离开。
霍行知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闭着眼睛一直流泪的样子,心疼得很。
还一然来。拿了纸巾,他伸手过去给她擦眼泪,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会突然一把拍开自己的手。
可是夜清歌没有,她像是丢了灵魂,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给自己擦眼泪。
席司曜,我就这样离开,你会恨我的吧?
会的,我知道。
因为这一次,你无法猜到我离开的原因,而我,也无法让你知道原因。
天涯海角,过树穿花,下一次再相见,你还认识我吗?
——
席司曜是在夜清歌和霍行知离开一天半之后才得到消息的,当时他正在上班,唐越急匆匆地从外面开门进来,脸上的焦急是他从未见过的。
“什么事?”他还是很淡定的样子,好像泰山崩于前他也依旧无动于衷。
可是在唐越说出那句‘少夫人和霍行知不见了’之后,他的冷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猛地从大班椅上坐了起来,脸上的震惊也是唐越从未见过的,“你说什么?!”
什么叫‘少夫人和霍行知不见了’?
唐越惭愧地低头,“少爷,是我的疏忽,我们安插在霍行知身边的人昨天和我说别墅里好像不太对,太安静了,我没有及时汇报你,今天的时候他才打探出来原来别墅里已经没人了,霍行知好像突然带着少夫人离开了,到底去了哪里,目前还没查出来。”
席司曜没有说话,脸色却是铁青,双手撑在桌上,久久都没有反应。
唐越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忽然,耳边传来‘砰’地一声,某人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眼底的光芒嗜血而骇人,“今天之内查不出少夫人去了哪里,全部提头来见我!”
“是!”唐越应声,心里却是在敲锣打鼓,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这一次霍行知走得太突然,而且少夫人好像是心甘情愿跟着霍行知走的,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任何东西。
唐越转身朝着门口走了没几步,身后的人突然又叫住他,“等等!”
“少爷,还有什么事?”唐越握拳,屏息问。
“三叔那边怎么样?霍行知离开他们知不知道?”
唐越一愣,提着的心松了一下,“三叔那边好像也是刚得到消息,也正派人在找。”
席司曜眯了眯眼睛,那天他觉得夜清歌不对劲,一定不是错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v5hd。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心甘情愿跟着霍行知离开?
唐越走后,办公室就剩下他一个人,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周遭越是安静,席司曜的内心就越是不能平静,他拿过手机,一遍遍地拨打夜清歌的号码,可是里面传来的永远是同一句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关机!
一遍遍听下来,他平时的自控力终于全都不见了,手里的手机被他扬手砸在了墙上,然后掉在地上,顿时摔成了四分五裂。
清歌,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吗?
——
一直到晚上八点,唐越终于再次出现在席司曜面前,他的脸色很难看,所以即便他不开口,席司曜也已经知道了结果,“查不到?”
唐越点点头,然后九十度鞠躬,“少爷,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利,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他跟在席司曜身边那么多年,他深知席司曜吩咐下来的事情如果完成不了,谁都逃不掉惩罚,包括自己!
上一次司徒云的事少爷已经大发慈悲饶了自己一次,这一次哪怕少爷不想追究,他也觉得没脸。
席司曜转过身去,从落地窗看出去,整个花城都是灯光璀璨的,他的声音虚无缥缈,“你下去吧,继续派人找,直到找到少夫人为止。”
唐越默默地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心里难受得紧,“少爷,你不惩罚我吗?”
席司曜静默着,颀长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地落寞,外面的灯光衬着,愈发觉得他可怜。
只见他转过身来,目光深沉地看着唐越,“惩罚你……她就会出现了?”
他现在无心去惩罚任何人,他从来都是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只是在她的事情上,都是不由自主地会失控。
唐越我了握拳,说:“少爷,我保证,天亮之前一定查出少夫人现在在哪里,查不出来我就从你面前消失!”
“你查不出来的。”席司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语气极其地肯定。
唐越一惊,像是被人看扁了似的,十分不服气,“少爷,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这一次不是霍行知不让我们找到她,是她不愿意让我们找到她。”
以夜清歌的聪明,以霍行知对她已然到了癫狂的感情,如果她真的是被霍行知强行带着离开的,那么只要她稍稍用点计策,想要让自己知道她在哪里,根本是易如反掌。
所以席司曜肯定,这一次,是夜清歌自己不想让他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清歌,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悄无声息地失踪,我会疯掉?
——
也不知飞机飞了多久,降落的时候当地是白天,太阳很大,温度也很适应。
夜清歌从飞机上被人搀扶着走下来,感觉到周围暖暖的,一直阴郁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霍行知在路上和她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这里是私人岛屿,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而且这里一切设施都齐全,她可以安心在这里养胎,没人会来打扰,也没有人能找到他们。
夜清歌静静地听着,看上去像是都听进去了,仔细看又好像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听到,霍行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明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明知道她肚子里怀着谁的孩子,明知道她不会再爱上自己,可是他却觉得,能这样和她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居然也是好的。
甚至,他觉得如果能在这段时间里,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让以前的自己回归,她或许……还会爱上自己也说不定?
到了住处,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霍行知便安排了人给夜清歌做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出来的结果让他有些分外吃惊!
他在飞机上一直在想,明明芯片的程序一切都正常,为什么她会出现失明这种突发性的病情,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的沉默让夜清歌有些不安,“是有什么问题吗?”
“清歌,你知道你怀了孩子吗?”霍行知的声音干干的,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别的,总之有些不一样。13606595
夜清歌更不安了,双手下意识地扣在了一起,强迫自己说话不要颤抖,问:“什么叫‘你知道你怀了孩子吗’?”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所谓怀孕就是怀了孩子啊,霍行知现在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肚子里怀得不是孩子?
她募地一抖,旋即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不可能的!自己肚子里怀得肯定是孩子!之前又不是没做过产检,如果怀得不是孩子,萧医生早就检查出来了!
霍行知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不知道原因,他又说:“我可能没有表达清楚,我是问……你知道自己肚子里怀了几个孩子吗?”
夜清歌这些彻底傻住了,呆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表情木木的,像个木偶。
——你知道自己肚子里怀了几个孩子吗?
霍行知的意思是,自己的肚子里怀得不止一个孩子?
“行知,你、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说话也结巴了,心情不知是激动还是别的,总之她的心跳加速了,很快很快,好像马上就要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了。
霍行知知道她这个时候心里肯定是起伏很大的,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清歌,你怀的是双胞胎。”
因为她怀得是双胞胎,母体需要承载的东西更多,芯片的程序虽然没有加快,可是无形之中却释放出更多有害的能量,这些能量通过血液传送到大脑,压迫到视觉神经,所以她才突然之间失明了。
夜清歌已经不会说话了,耳边一直是霍行知的那句‘清歌,你怀的是双胞胎’。
她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最开始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个瞬间,她那么残忍地对萧医生说要打掉这个孩子,如果当时真的打掉了,岂不是杀了两条无辜的生命?
多么庆幸,自己当初犹豫了那么一下下,如果不犹豫,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激动喜悦!
她有一股冲动,她想打电话告诉席司曜,告诉他,她的肚子里有两个他们的孩子,她想,他一定会比自己还兴奋,因为他是那么喜欢孩子。
可是……
自己怀了双胞胎,自己失明了,她不用猜都知道,席司曜知道这一切之后会有多疯狂。
司曜,我怀的是双胞胎呀。
司曜,我好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呀。
————
(作者有话说:可怜的席哥哥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怀了双胞胎~ps:肉这里就不写了,群里上传了最新的卡卡和金妖孽很邪恶的小剧场,哈哈,想看的可以加群哦~)
第097章:枝与叶的分离(10)
更新时间:201331522:21:40本章字数:7001
霍行知看她的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儿悲,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清歌,你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芯片是我研制的,我可以想办法控制住它,让它不再伤害你的身体和宝宝。”
夜清歌神色温柔地坐在那里,摸着自己的肚子,良久良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霍行知叹了口气,他不敢告诉她,其实现在她就是在和死神赛跑,芯片的程序虽然不会加快,但是它的副作用会越来越大。什他过过。
现在是失明,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他已经不敢想象了。
好在,她很坚强,他相信她一定可以撑到宝宝平安出生的。
席司曜,你是何其幸运,有她这样爱你!
霍行知此刻心底对席司曜的嫉妒,几乎要淹没他的心房。
——
花城,此刻已经是夜清歌失踪后的第三天了。
席司曜的冷静已经出乎了唐越的预料,这三天里,少爷该上班的时间就上班,该回家休息的时间就回家休息,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唐越不知道的是,他家少爷这几天整晚整晚失眠,从入夜到天亮,一分钟都闭不上眼睛。
兰姨虽然不知道他晚上的情况,但是每天他那么早就出门上班,她也就猜到了少爷晚上大概是睡不着。
可是她没有办法,连唐越都查不出少夫人现在到底在哪里,更别说自己了。
又是一天下班的时间,席司曜叫唐越先回去,自己驾车回家,半路上接到了萧定卿的电话。
“你老婆的电话怎么不通?”
“你找她什么事?”
萧定卿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还以为他的独占欲又犯了,就打趣他:“阿曜,对我不用这种态度吧,我又不会和你抢女人。”
席司曜牙咬,“有事快说!”
萧定卿笑得更得瑟,让人很想冲过去揍他一顿。
顿了顿,他忽然沉了声音,收起了之前的吊儿郎当,有些严肃地说:“你岳父的身体出了点情况,可能没多少日子了,你带着你老婆过来吧。”
席司曜愣了下,因为他和夜清歌结婚的时候夜安华已经昏迷不醒了,岳父这个词对他来说是十分陌生的,此刻萧定卿忽然这么说,他一时之间竟然沉默了。
萧定卿在电话那端等了会儿,迟疑地问:“阿曜,你和你老婆……闹矛盾了?”
“不是。”席司曜淡淡回了两个字,“我老婆不见了。”
“……”萧定卿瞬间失声,老婆不见了比和老婆闹矛盾还要严重啊!
约摸过了一分钟,席司曜才再度开口,说:“定卿,想办法稳住夜安华的身体情况,我会尽快带她过来。”
夜安华在夜清歌心里的分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当初嫁给自己,不仅仅是为了摆脱刘敏的控制,还想着借住他的力量把夜安华也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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