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无声的抽泣,身子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的,陈劲笑了笑:“好了好了,今儿不做了,不过你以后可得改改,总这样可不成,我耐心有限,还得想法儿治你,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他的温柔丝毫没让林菀感到好受,她心里难过,难过死了,她输了,她向他求饶了,刚才点头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一座雕像在面前轰然倒塌。
陈劲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你今儿做的可过了啊,在那么多人面前,不是撕我的脸吗?还有人拍照,要是传到网上,咱俩可就出名了。在家怎么闹都行,出去了就得长点脑子,我这人脾气不好,报复心强,你惹恼了我最后只能苦了自己。
35、赌约……
第二天,林菀没上班,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想了一天,晚上八点多,陈劲就回来了,见她一脸菜色,骂了几句,找人订餐送过来。
他在书房忙活完到卧室时,已经十一点半,想要洗澡一摸到脖子上的纱布,算了,脏着吧。林菀捂得严严实实的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呼吸均匀,但是根据他的经验,十有八/九是装睡,他只留了自己这一侧的床头灯,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
正看得入神,旁边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这样有意思吗?”
他回头,只见林菀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相互怨恨,相互折磨,有意思吗?你不累吗?”
他毫不迟疑的回答:“不累,有意思。”
那边顿时没了声儿。
过了会儿,陈劲放下杂志,碰了碰结着血痂的耳垂,问:“你知道朱厚燳吗?”
林菀嗯了声,不就是那个不务正业的明朝皇帝吗?难道陈劲要和自己讨论这个人?难不成这人是他的偶像?没准儿,据说这厮也挺变态。
“我小时候看明史,读到他有个豹房那段特羡慕,不久后过生日时外公问我要什么礼物,我说要一只豹,外公哈哈大笑隔天送了只猫敷衍我。后来我去老家过暑假,大舅说给我准备了惊喜,到那儿一看原来是只几个月大的豹崽子,当时真是欣喜若狂。可是没过多久我就腻味了,因为这东西根本就失去了野性,温顺的跟一猫似的,再后来就送给动物园了。”
“再后来,我又养过一些动物,烈马,狼狗,藏獒,都是新鲜一阵儿,时间久了驯服了就没意思了。嗯,还有蛇,很狡猾。”他说到这儿像是回味的笑了笑,然后看到林菀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于是挑挑眉毛问道:“干嘛这么看我?”
林菀听得毛骨悚然,尤其是他说到蛇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警惕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劲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摸摸她的脑袋,继续道:“后来我才发现,动物都不过如此,人才是最复杂的,也最有趣,就说你吧,你有时候看着特脆弱甚至绝望,可是从来没真正绝望过,一恢复力气马上又开始兴风作浪……”
“你是想驯服我?”
陈劲不回答,又开始自说自话:“我刚得到那只豹崽子的时候,天天搂着它睡,睡前还寻思着这小东西会不会突然给我一口?真是又紧张又刺激,时常睡到半夜就忽然醒了,结果一瞧这家伙比我睡得还死呢。”
“我现在又找到了那种感觉,看着你天天用杀人的小眼神儿瞪着我,我就想你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趁我睡着时拿枕头闷死我呢,或者是换点别的方式,比如,”他略一停顿,似乎是真的在思考,“拿刀子捅了我,或者是,把天然气阀门一开来个意外死亡?”
林菀听得脊背发凉,像是有一条蛇沿着后背蜿蜒而上,她的想法他居然都知道,这人真是太可怕了。她不甘示弱的反问:“那你还敢留我在身边,你不怕死?”
陈劲淡然一笑,“当然怕啊,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怕,但是越害怕才越刺激不是吗?生活这么无趣,不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吗?”
林菀沉默了一下,认真的问:“可是,你不觉得这很危险吗?也许,我是说也许,你会爱上我。”
换来陈劲一声嗤笑,“爱?你相信?”
林菀眼神黯然,闷闷的说:“我当然信。”
陈劲伸出食指和中指,细细摩挲着她圆润的耳垂,不以为然的说:“瞧,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我不信。”
林菀不服气的小声反驳:“那是因为你没遇到过。”
陈劲挑了挑眉毛说:“你在跟我炫耀?可你怎么知道你遇到的就是真正的爱情呢?也许它只是个开头,过程和结局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你现在所拥有的只是它的回忆,回忆是会被主观化的,它被你一次次的美化,强化,到最后你早就忘了它最初的样子……”
“所谓爱情不过是你们这些女人幻想出来自欺欺人,偶尔也拿来骗骗别人的东西,在我看来,谈情说爱还不如多做几次爱来得实在。”
越说越不像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菀愤愤的总结:“你不是不信,是根本就不懂。”
他笑,“我不懂,你懂?我只知道吃饭睡觉和上床都是生理需要,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等你到了三十就明白了。我就纳闷了,你跟你那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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