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瞪眼,“陈晓同学,现在箭已上弦,不得不发。你如今的情况是没有退路,只有向前,你可别想逃跑那些事。不然,你欺骗徐霖事小,欺骗了谈彦礼,引起他那粉丝团的怒火。哼哼!陈晓,到时你就知道粉丝的力量是多么可怕啦。”
陈晓低头,“那就谈吧。”
林琳手指做成八字型撑着下巴,表情酷酷地说:“据我的最新消息,你和徐霖的第一次见面就将在今晚的食堂。而且这还是由谈彦礼亲自策划并监督,你可别想着敷衍了事,不然后果。。。。。。。哼!哼!哼!”
陈晓翻了个白眼,“吃饭啦,哼哼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鼻子有什么毛病。”
晚餐时间的食堂。女主角陈晓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吃饭,男主角徐霖正端着饭盆以每秒钟一米的速度向她靠近。
陈晓瞥了眼距离她20米远的徐霖,估量着这二十秒时间自己的饭是否会吃完。嗯,吞咽的速度减慢二分之一应该就不会。放慢速度吃饭的陈晓在吃到第十匙的时候,男主角徐霖终于坐到了她对面。
徐霖紧张得不行,愣是把一句话分成了九段说,“真,巧,你,也,在,这,里,吃,饭。”
陈晓心里暗翻白眼,但脸上还是笑容可掬,“是啊,真巧。”没办法,在她正前方22米处,谈彦礼同学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在她的左面5米处,林琳边吃饭边不时投来意味深长地一瞥。她旁边还坐着盯着这脸笑得一脸傻气的王志刚。陈晓不知道自己与徐霖聊了些什么,只知道这个比自己还女气的男孩在洗碗这个小小的事件上,终于表现出正常男人追求女子时应该有的态度。他不由分说地把刚吃完最后一口饭的陈晓的碗一把夺了过去,连带着自己的碗快速跑到洗水池那边。等到陈晓追上来的时候,他已把碗洗好,徐霖微低着头,视线聚焦在自己手上,红着脸低声说:“给你,洗好了。”
陈晓一只手还拿着刚被遗漏的饭勺,她尴尬地伸出另一只手,“谢谢啦!”
两人的交往就此拉开,那天是11月20日。
今天徐霖送陈晓一个大大的红得发黑的富士苹果。明天陈晓回他一个一块钱的绿豆饼。今天徐霖送她一个金灿灿的大橙子,明天陈晓再回他一个一块钱的绿豆饼。下次徐霖送她一个红彤彤的火龙果。陈晓继续回他一个一块钱的绿豆饼,以此类推。。。。。。。
林琳看这俩人你来我往的,越看越不对劲。“陈晓,我说你也太敷衍了吧,每次徐霖送你东西,你都是一块钱绿豆饼了事,你让人家情何以堪啊。”
陈晓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这可是xx作家的签名首发书。她为这本书,用了半个小时才推掉徐霖的约会邀请。然后用一个休息日的时间,才得到。“懒的想,他送的都是水果,我回他点心也没什么错。”
林琳哀嚎——这俩都什么人呐!一个死脑筋对上一个懒脑筋。
谈了十天的恋爱,每晚上必顺的一次半小时散步。主要交谈内容基本就是彼此的家庭情况,陈晓对徐霖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徐霖的父母在他很小时候就过世了,唯一的爷爷因为资本家的成份□时逃到了国外,就没再回来。他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父母过世后他就跟着姨妈生活。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造就了如今的他——怯懦,没有自信,沉默寡言。前几年他爷爷与他联系上,想把他接出国,但被他拒绝。他在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都那么无能,出国,到一个离自己家乡千里之遥,完全陌生的环境,完全陌生的人,重新开始,十几岁的徐霖将它看成是可怕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听完徐霖的讲述,陈晓这个得尽父母万千宠爱的幸福独生女,在交往这么多天后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起眼前这个男孩——不高的高子(173cm的身高对于一个才17岁的男孩应该只是暂时的)还随时微弓着,使得本就削瘦的身体更显单薄。黑发稍长,有几缕还散到脸颊上,太女气。皮肤还不错——细腻,就是太白,没什么血色,显得死气沉。跟人说话时低声低气,那头更是一天到晚都是低着的,看不清全脸。直直望去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向下扑着,白挺的鼻尖,随时都抿着的嘴唇,就好像在地上找什么似的。
“徐霖!”陈晓停下前行的脚步,围着徐霖转起圈圈。“我觉得你这块璞玉还是犹可雕的。”
“嗯?”徐霖终于抬起他那万年低着的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陈晓。
没想到这样一个怯懦的人居然长了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要不是他抬起头,陈晓还真没注意到。被那潋艳含情的眼神盯得有些迫人,陈晓偏过脸,“你看你吧,长得也还不错,学习成绩又好。就是有些小小的缺点再改进下,就更完美了。”
徐霖一脸紧张,桃花眼瞪得大大,“什么缺点?是你不喜欢的吗,你说我改。”
“首先,你得把你的头发剪剪,像别的男孩那样就行。然后就是你以后能不能抬起头走路,整天跟找什么似的。再然后就是你得多运动,你看你白的,瘦得,就像从没有太阳的难民营里出来的。”
徐霖低头,红晕布满了整个脸,甚至耳朵,“嗯,”
陈晓一吼,“抬头,挺胸,才说的你就又犯。”
徐霖抬头,背伸得笔直,像站军姿似的,声音却还是弱弱的,“是!”
“还有你这说话,能不能有点力气,你没吃饱饭吗?”
徐霖被陈晓的话羞得胀红了脸,似要滴血,但他还是憋了口气大声回答:“好,我会努力改正,让你满意。”
9
9、第9章。。。
就这样,两人谈恋爱的主要内容变成了改造徐霖,关系处得比原来还要亲密,让那些原来还存有怀疑保持观望的人也慢慢相信他们是真的在谈恋爱,渐渐死了心不再做指望。
经过李晓每天晚上一小时间的单独训练,再加上平时随时相遇的抽查,徐霖的整体气质发生了重大转变。剪短头发后,脸型露了出来,没有勾着背,不再低头走路。加上适量的锻炼,说话时神情和语气上的变化,徐霖居然也变成一位花样美少男。
花样美少男改造成功,陈晓很得意,可没多久她又开始烦恼了。美少年徐霖有主见、有胆量了,他勇敢地向陈晓指出两人之间相处方式不正常,为什么别的男女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接吻,而且他们间却连句情话都没有说过。
陈晓非常严肃地将美少年批评一顿——我们怎么能跟他们那些俗人一样,我们有我们的方式,他们想这样还做不到。我们这叫脱离低级趣味,进入高级境界的恋爱,懂不?
美少年摇头——不懂,我喜欢低级趣味的交往方式,您就陪我一起低级吧。
陈晓气得头顶生烟,美少脸笑得春花灿烂。
夜深人静时,两个头顶头的女人开始了一天的密秘谈话。
陈晓:“林琳,妹子,怎么办,徐霖现在每天缠着我说一大堆肉麻的话,要我和他牵手,要和我抱抱。”
林琳贼笑:“是谁前两天还得意得不行,把自己做的那点小事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怎么,现在就开始后悔了?”
陈晓叹气:“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同情心泛滥,给自己改造出个麻烦来。”
“所以你就只能自作自受,舍身成人啰。”
“那怎么行,牵手还行,抱我可接受不了,那不是让人家占便宜吗?”
“占什么便宜啊,谁占谁的还知道呢。再说,叫你抱一下你就受不了,那亲嘴怎么办,上床怎么办?”
陈晓被这红果果的言论吓得连忙翻身,“林琳,谈个假恋爱还需要牺牲到这种成度?”
“原来是不用的,谁叫你要把人家改造呢,现在形势不在你我掌控中,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具体发展到哪,只能边走边看了。”
陈晓得不到解决方法,心里烦躁,嘴里就埋怨上林琳,“都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害得我现在如此尴尬。”
林琳生气,“这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自己不按照我的计划行事,私自篡改人物性格,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完全是自作自受。”
“好了好了,不说了,反正你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自己去想法子解决。”说完这话,陈晓又翻回身躺下,闭眼,睡觉。
大家想想,陈晓这种爱情小傻瓜,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徐霖这个美少年?哄?对,就是哄,不过再加了个骗——哄骗!
陈晓哄骗美少年:“徐霖,我发现你改变后,原来那种我喜欢的气质反而没了,我好像开始不喜欢你了。”
那尼?这是什么道理,美少年困惑了,这当初是她说自己那些缺点不好,要他改正。现在他全改好了,大家都都说他改的好,她却不喜欢了。抬眼,无措地望着陈晓,“那怎么办,要不我再改回去?”
陈晓连忙挥手,“不用不用!你现在没问题,是我有问题,我心理上有问题,一时还没完全接受改造后的你,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徐霖双眼迷茫,“要多久?要是想不通怎么办?”
陈晓望天,天上除了月亮啥都没有,“两三个月吧!”
刚才还迷茫的双眼下一下变得锐利,徐霖的声音很低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陈晓低下头,不满地与徐霖的桃花眼对视,“你怎么这么说自己,我不告诉过你要有自信,不要妄自菲薄吗?”
徐霖依旧直视着陈晓,勾人心神的眼睛里星光点点,“那天早课后谈彦礼来宿舍找我,他跟我说你喜欢我。听到这话时,我好高兴好高兴,觉得自己像在梦里。你不知道,在溜冰场上那次初见,我就暗暗喜欢上你,可那时的我怎么敢向你表白。更何况,那时你身边还有个样样出色的谈彦礼。谈彦礼问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喜不喜欢你,愿不愿意和你谈恋爱。陈晓,如果你日思夜想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突然有可有变成真的,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按陈晓给徐霖的教育那当然是努力争取啦。可是她现在不能这么回答,她要是鼓励徐霖,自己就更没办法甩身。
看着沉默不语的陈晓,徐霖眼里的星光慢慢散开,“我决定试试,看看你是否真的是喜欢我。你让我改掉那些毛病,我改了,你让我放开心胸,我放开了,你让我要有自信。我才竖起自信,你却不接受我了。我们总共才谈了一个月的恋爱,你却说要用二三个月的时间来适应我的优秀!陈晓,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陈晓被徐霖说破心思,心里不由慌乱起来,“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徐霖笑了,眸中重又聚起星光,“即然如此,你就不要提什么给你时间单独想想,你要用更多的时间与我在一起。这!才是让你适应我的最好方法。”
陈晓最近很郁闷,明明自己是要拉开与徐霖的关系,为毛后来反倒付出更多的时间增进两人关系。手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再增进下去,那就要接吻了。而且现在两人相处,掌控节奏发展的由自己变成了徐霖,这是怎么回事尼?
又是夜深人静好梦时,靠窗下铺的两个对靠着的脑袋。
陈晓叹气,“林琳,我好烦哦,我把事情越搞越糟,马上就要为这场假恋爱把初吻献出去了,可我却没勇气向他提出分手。”
林琳跟着叹气,“我也好烦哦,我喜欢一个计算机系的男生,可是我却不敢向他表明。”
两人同时长叹:“唉!”
“要不咱俩去喝酒?借酒壮胆,我去向他表白,你去和徐霖分手!”
两个为情烦恼的傻姑娘,一个晚就就想出这么一个傻办法。第二天晚上吃完饭,陈晓和林琳一人拿着一个饭盒,从学校外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瓶39度尖庄,一瓶可乐(据说这样白酒的味道就会好喝些。两人来到宿舍附近的小树林,把尖庄和可乐一边一半地平均倒入两个饭盒中。
陈晓尝了一口,“太难喝了,谁说这样味道会好的。”
林琳瞥了眼陈晓,“那是你不懂得这种独特的滋味。”
“这样一口一口的喝太受罪了,咱俩一口把它干了,来!”陈晓将自己手里的不锈钢饭盒与林琳手里的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股脑往下灌。
旁边的林也不甘示弱,仰着,学着陈晓的样子,把饭盒中的混合液体灌了下去。
“林琳,我好像看到两个月亮了,哈哈哈哈哈哈!。。。。。。。。”笑音未落,陈晓已直直倒向后面的草地。
“胡说,明明是一个月亮,另外一个是。。。。。。。”又是一个身体倒下。
明月高高挂,怜惜地俯瞰着这两个喝醉酒的傻姑娘。
耳傍温柔的声音好熟悉,“以后还喝酒吗?”
好难受啊,谁在喂她喝东西,“不喝,再也不喝了,醉酒太难受了。”
“乖,张嘴,等这药喝下去,你就不难受了。”
“阿。。。。。。!”
好冷啊,太冷了,陈晓觉得自己像是掉在冰窖里,透骨的寒意朝她涌来,身上的被子一点做用也没有,“我好冷,再给我盖床被子,我好冷,快点给我盖被子。”身上加了一床被子,可陈晓觉得更冷了,混身冷得哆嗦,牙齿不停地上下打颤。“我好冷,我好冷,再我盖被子,给我盖被子!”
陈晓的喊叫没有加来被子,一个温暖的身躯将裹在两床被子里的她紧紧搂住。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话,“不要动,我抱着你就不会冷了。”
半夜胃里翻滚得难受,陈晓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吐出来。她只能凭那仅存的意识——不能吐到床上,侧过身哗啦啦吐了一地,然后无力地趴在床边,半吊着身子在外。身子被扶起来,移到床上,温热的毛巾将她嘴角的残秽拭去。如此反复了几次,胃里的东西全吐空了,陈晓才有了点意识。缓缓睁开眼睛,一个女人的身影坐在她床前,她气若游丝地叫了声:“邹静。”
“你醒了?”邹静起身,弯下床前,“还难受吗?”
陈晓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都吐完了,胃也舒服了,就是全身没力。”
“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我想先睡会,你也去休息吧。”
“好,等你睡着了,我就去。”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满整个房间。陈晓半眯着眼,才一动就发现头痛的厉害,想开口喊邹静,却发现喉咙涩得像磨沙纸。
“睡了这么久,好些了没?”邹静听到动静,来到陈晓床前,将她扶起靠在床头,给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被子拉到陈晓腰际。
陈晓点头,艰难地开口:“好多了,能给我倒点水吗?”
甜甜的蜂蜜水流过,滋润了干涩的喉咙和空空如也的胃,陈晓这才有了说话的力气。
10
10、第10章。。。
昨晚上陈晓和林琳是被徐霖和谈彦礼背回来,发现她们的时候,陈晓已经全无意识,鼻子里往外流着血。林琳倒没晕过去,只是神智不清地躺在草地上满嘴说胡话,一会说要找xxx表白,一会又骂陈晓没用,分个手都拖泥带水的。两人背回房后又被喂了醒酒药,林琳喝完药没多久就开始呕吐,直到胃里没东西可吐,才倒头睡去。陈晓这边是鼻血才停,又开始打摆子,一直到下半夜才醒,吐了好一阵才睡。邹静因为今早没课,所以昨晚从徐霖他们走后一直守着陈晓,其她人都去上课了。
陈晓问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和林琳的,邹静只是简单带过说是张小燕碰到然后找来徐霖他们。她告诉陈晓,昨晚谈彦礼很生气,大声责骂徐霖没照顾好你,差点就动手打人,后来还是被几个女孩劝住。徐霖从见到她醉倒在地时一直到从晚上从宿舍离开,脸色都很不好。
一晚上过去了,屋子里仍弥漫着浓烈的催人欲吐的酒臭味,陈晓起身把窗子打开透透气,昨夜换下来的衣服被子都已经被洗干净拿去晾晒。邹静又给她吃了两片止痛药,再睡起来,室友们都上完课回来。张小燕缩在自己床上看书,剩下几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描述她和林琳昨晚的状举,羞得林琳和陈晓头都抬不起来。知道拖累了她们,陈林二人便约好改天请她们去外面馆子搓一顿。
中午饭是邹静给她打回来,同时转告了谈彦礼和徐霖的慰问。陈晓再次询问了他们二人的态度,邹静说谈彦倒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只是徐霖的脸色仍然很不好,眼睛下面有很深的青印,明显是没睡好。
陈晓又找来林琳这个糊涂蛋,问她记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把她俩密谋的事嚷出来。林琳思量了好一阵,只记得自己喊着要去表白,好像还骂了几句陈晓,说她烦人又没用,分个手都分不利索,其它的好像就没说什么。但林琳自己都醉成那样,难保没有记错,两个刚从酒精的麻痹中清醒的人,又商议了一项更糊涂的事——借着醉酒风波今晚就和徐霖提分手。
徐霖听到陈晓提出分手时,一点也不惊讶,仿佛早就知情般平静得异常。陈晓严重怀疑是不是林琳酒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他听到。为了分手合理,陈晓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年龄,她以自己比徐霖大一岁为由,说自己心理上接受不了姐弟恋,当初喜欢他时并没发现,后来发现就在心里产生隔阂,随着徐霖变优秀,她的压力又增加一层。其实陈晓的这个理由很经不起推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徐霖没有纠缠这个,只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少年全部的情意,“如果我的爱对你是负担,我愿意放手,喝酒伤身,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徐霖的坦荡无私反衬托出陈晓的矫情虚伪,她为了减少自己的内疚感,多此一举地提出以后二人就以姐弟相称。徐霖也同意,但要求口头上还是像平时一样叫,姐弟的事只他们俩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不用告诉外人。
把恋人转为弟弟的陈晓心情十分愉悦,志得意满的感觉让人飘飘然,说出的话也就不知所以,“你看看你,衬衣一穿七八天,都不知道洗吗,这样别的女孩看了会嫌弃的。赶紧回去脱下来我帮你先了。”
本还欲张口解释自己的白衬衫有好件,看着都差不多,并不是自己没换的徐霖,在听完陈晓的话后觉得这个误会挺好的,他欣然接受此意议,跑回宿舍换好衣服交给在楼下等待的陈晓,这一连窜动作让美少男“香汗淋淋”、玉面生霞,但脸上的神情却是幸福的,“那就多辛苦谢姐姐了。”
陈晓很大气地拍拍比她高半个头的徐霖肩膀,“这是姐姐应该做的,以后好好学习,不要想那些歪七歪八的事。”
衬衫上犹带着男孩的体温混着淡淡的汗味,轻轻地、薄薄地染上陈晓。回到宿舍,陈晓随手将衬衫塞到床下的盆里。她现在心情大好,思绪如潮,陈文豪要把自己如何“扭转乾坤”的伟大事迹好好记录下来。翻开浅绿色封皮的笔记本,执笔写下今天的日期——12月28日。。。。。。。
早上的闹钟完全失效,要不是陈妈妈亲自动手,陈晓今天又难逃迟到。坐在办公桌前的她目不转睛地盯了对桌的安逸长达10分钟,并且还有继续下去的趁势。安逸被她那“专注”的眼神盯得全身发虚,软软地扶着桌子站起来,尿遁了。20分钟后,再回来,陈晓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视角,只不过注视的对像因为安逸的离开换成他椅子的靠背。
下午徐霖电话打到陈晓的手机上,约她晚上一起吃饭,陈晓不去——有什么话公司里说。徐霖——你不介意在公司里和我谈关于那38次的事情我也无所谓。陈晓闻言浑身一软——好吧。
餐厅一角,那个坐得笔直的背影刚硬中透着孤单,这是自己以认识的徐霖吗,还是她从来就没真正认识过他。陈晓才在徐霖对面坐下,体贴的服务生就跟上来递菜单、倒水。
服务生刚退下,陈晓就迫不急待地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吧。”
徐霖微撇嘴角,“急什么,吃完饭再说,现在我有别的事问你。”
陈晓没再说话,静待徐霖开口。
“你准备裁员!”听完徐霖问题的陈晓,骤然激动起来,声量也微有提高,招来徐霖鄙夷的目光。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徐霖不屑陈晓的激动,“像金泉这种私营企业,大都是家族管理方式,各部门交织的人情关系网会使它的发展受到限制。那些不必要的人情关系,当然是要裁掉。”
陈晓冷哼,“最瞧不起你们这种喝人血,吃人肉的资本家!”
徐霖笑了,笑得那么不屑,“我看你是因为自己也是那人情关系中的一员,所以才对我的裁员这么排诉吧。”
陈晓语竭,“你。。。。。。。”
桃花眼斜瞥过来,唇角带着一抹戏腻,“你不用担心,鉴于我俩即将开始的亲密无间关系,我不会裁掉你这个在金泉混了六年的没升也没降的米虫。”
陈晓被徐霖以如此方式说出的事实噎得一个字也不出,幸好服务生及时的将晚餐送上来化解了她的尴尬。陈晓把满腔愤怒全化到手上,刀叉切割食物时与瓷盘发出的磨擦声,撕心裂肺,刺激得两人耳膜阵阵疼痛。徐霖是痛的,陈晓却是痛并快乐的——她这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吃完东西的徐霖放下手中的刀叉,“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好像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就说。”早就等的不耐烦的陈晓,被徐霖这种磨死人的态度折磨得就快要头顶生烟。
徐霖拿起餐巾,轻轻擦拭嘴角,“那时间你检查得有没有多一天?”
陈晓挺直脖子,小脸微扬,“差不多,多一天少一天的,我也没太注意。”
“是吗,你可要记仔细了,不然别说我占你便宜。”
“这本来就是你占我便宜,我不过就是和你分手了,又没欠你什么,你至于这么折磨我吗,还是说你对我余情未了,故意找个理由想和我再续前缘?”陈晓说完这话,脑中一闪——天!他不是真的是这么想的吧。
听完陈晓的话,徐霖微微一愣,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桃花眼微眯,笑得冷酷,“你应该回去把后面看完来,就知道当年的你对我是多么的“好”。好到我想忘也忘不了你,所以这么想和你重续前缘。”第一个“好”字被他特意加重了音,显得别有寓意。
陈晓不知道自己倒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至于让徐霖对她这么“难以忘怀”,到了要以肉偿还的地方?看来晚上得回去得再接着看下去。低下头,收拾东西,“话说完了,饭也吃过了,我先走了。”
徐霖眼神暖昧地看着正欲起身的陈晓,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语意缠绵,“急什么,都跟你说了要换个地方,你就急着回家,难道这种事情还非得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陈晓恍悟——今晚就要开始这第一次啦?(其实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两人间的第二次,不过陈晓不认为)
一黑一红两辆车先后驶向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分别下来的一男一女再一前一后进进大厅、进电梯、进房间。
徐霖非常自然地在陈晓面前脱起衣服;外套、衬衣、长裤、袜子,健壮的胸肌、平坦的小腹、修长有力的大腿。。。。。。,看得李晓面心跳加快、面红耳赤,目瞪口呆——他怎么这么急色!徐霖鄙夷地看着李晓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色”样,没再继续脱下去,从衣柜里取出件浴袍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关上的响声提醒陈晓——是你自己心术不正。陈晓摸了摸脸颊,好烫啊,来到镜子前一看,捂脸。太丢人了,自己这神色根本就是饥不可耐,难怪刚才被鄙夷。
陈晓开始自我检讨——你怎么能这样,虽然从法律上来说,你这不算出轨,可是从道德上来说,你这是出轨,肉体上背叛是被迫之举,精神上若再背叛那就没有理由可原谅。
陈晓给自己灌述一番后,被男色诱或的头脑清醒了,心里的欲念平息不少。待徐霖出来时,她已端身正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视。
一件干净的白色浴袍扔到了衣襟正坐的陈晓身上,陈晓转头,面无表情,“干嘛?”
徐霖头也不回,掀开被子,脱鞋上床,“你不准备洗一下吗,当初这可是你教育我的,不会自己就忘了吧。”
靠!陈晓平静的心情燃起小小的怒火,起身,穿鞋,抱着浴袍面无表情地进了卫生间。
11
11、第11章。。。
卧室里除了电视的光线外,就只剩徐霖床头那盏晕黄的台灯。幽暗的灯光将他面孔照得半明半暗,以陈晓450度的近视是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细微变化。
“上床!”看着挡在电视前被过于宽大的浴袍包裹的娇小身躯,半干的黑发披散在肩上,被热气熏得泛粉的皮肤,充满湿气而又迷茫的眼睛,徐霖体内伸起一股欲—望,那种要把这个小人儿拆吃入腹的燥动。
娇小的身子在徐霖身旁1尺的距离,是的1尺,陈晓觉得这样的距离能显示出自己是被迫的。被子里多了一个人的体温,变得有些闷热,陈晓偷瞥了下徐霖,他还在看电视。电视里播的是英语频道,陈晓听得是半清不明,看就更不用说,坚持不到3分钟她就看不下去了,想起晚上还不知道几点能走,就从包里翻出手机给家电话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朋友唱k,让他们不用等她,挂了电话,刚准备放回包,手机却被旁边的徐霖一把抢去。
“你干嘛把我手机关机?”陈晓夺回被徐霖关掉的手机,质问地瞪着徐霖——你有神经病啊!
徐霖仍关掉手机,视线又转移回电视上,面无表情,声音清冷,“我不想做那事的时候,被其它声音打扰。”天知道,他的心里早已一片火海,只待陈晓这场甘露将它扑灭。
陈晓没再开机,直接将手机放回包中,确实,若是这时赵易臣打电话来,她该如何?电视虽然看不懂,可是总比徐霖好看,陈晓盯着屋里那唯一在动的画面,眼睛开始有渐渐闭上的趋势。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腰,将她一把拖了过来,陈晓与徐霖的距离变成了1厘米。
刚才还晕晕欲睡的陈晓,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屁股往左边移动了0。1厘米,腰身却被箍得紧紧,一分也动弹不得。男人的体热隔着两人的浴袍还那么灼热,被子里夹住自己的大腿更是烫得惊人。
陈晓小心肝跳得砰砰的,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想做点什么以示自己的不甘与被迫,却又想起两人早已经上过床了,这时候还装什么圣女,虚伪。万紫不是说过,这种事情不一定是女人吃亏,主要看你怎么想。男人出力的事,女人就该好好享受,不要带思想做这事。以后还有那么多次,索性放开来,大大方方享受这别人难求的艳遇。
大掌将系在腰间的带子轻轻一拉,陈晓身上的浴袍就半敝开,侧目看过去隐约有两团丰圆随着急促起伏的胸腔微起波澜。徐霖暗咽口水,轻轻嘘出气,放在腰际的手开始向上移动,探进袍内。刚柔接触的那一瞬间,两人心上同时一紧,然后再一起放松。右边的丰满被大掌中盈盈一握,刚刚合适。它柔软而细腻,带着温意,在他的手中化成一团,顶端的殷红早已迫不急待地在他手中绽放,亲吻他的掌心。
徐霖心中呻——吟不已,面上却还是那么清冷,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才会发现,那勾人心魂的桃花眼中满是欲—色。另一只放在身边的手耐不住孤单地探进被子,抚上那与自己大腿相贴的细滑,来回地抚摸着。陈晓被这种不紧不慢的挑逗勾引得呼吸失调,大脑缺氧,心跳欲狂,一丝挣扎也没有,若不是身后的手臂托着,她早已滑下去。
两人心里都在等待着,徐霖不知道陈晓准备好了没有,陈晓不知道徐霖什么时候正式开始。陈晓左边的柔软开始不满大掌只顾右边的温柔,它挺立着、凸起着向他挑衅。温柔的大掌压着右边的顶端,不重不轻地按压着越过它握住了左边,两边的雪白都得到爱抚,舒服地磨擦着那火热的手掌。被子里的另一只手也已来到那幽谷处,抚上去时才发现,还有一层薄薄丝滑包裹着它。抚摸改为用手指在那微凸处画圈,打了几个圈后突然向下一滑,隔着那层丝薄上下抚弄起来,直到感觉有湿润,才挑起薄布,探进去,好热,好湿。掌下的身体被他探在□的动作刺激得微微颤抖,胸上的丰乳也起了细小的疙瘩。徐霖感觉到她的情动,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早已涨痛得不行的巨大填进她的深处。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让陈晓看到他的急不可待,他要好好“爱抚”她,让她深深记住各自己的每一次,再也不会随便忘记。
陈晓贝齿紧咬着下唇,忍住即将溢出嘴的呻——吟,垂在身边的两只手就像不是自己般的多余、无力。她想叫徐霖快点进入正题,可是她怕一张口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先发出难耐的声音。她只能咬紧唇,闭紧双眼,不想让徐霖看到自己的脆弱,只留不停抖动的睫毛与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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