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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当时就差点疯了，她什么时候从医院跑出去的也没有人知道，从此就没有人见过她……

这件事后，胡靳再也无心在医院呆下去，不久之后，弃义从政。

胡丽珍就只讲了这些，绝口不提关于方菲的任何事，她太害怕了，她不敢再交代自己更深刻的罪行，只希望能瞒一天是一天……

殷蔚天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没有根的浮萍……亲生父母是谁？这个问题谁都无法回答他！

殷潜龙确实如殷蔚天所预料，早就知道殷蔚天并非殷骏亲生。几天之前，曾有人拿着殷蔚天与殷骏的亲子鉴定书来让他过目。他没有想到自己极力把这件事瞒着，压着，却还是被几个儿女在董事会上杀了个措手不及！所以他才在殷杰拿出鉴定书时立刻撕掉，他害怕……不是害怕家丑外扬，而是害怕失去殷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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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他要离婚

月朗星稀的夜晚，万籁俱静，清爽的空气里偶尔飘来淡淡的花香，丝丝缕缕钻进人的鼻息，她象黑夜中的精灵，穿着薄薄的睡裙站在阳台，痴痴地望着别墅的大门……

方菲打过好几次电话，殷蔚天已经关机了。言偑芾觑她心里失落，隐隐有股说不出的担忧，他这么晚还不回来，电话也不通，难道是喝醉了？

但即便是这样，阿冬的电话为什么也打不通？

方菲一等再等，现在已经是过了12点，依旧没有他的消息。他不在，她就觉得总是缺少了什么，心里牵挂着，惦记着，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是那么难熬。没有了他的空气，冷清得让人心悸，躺在床上，总是会有意无意地侧过头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

一整晚辗转反侧，方菲终于熬到了天亮……他果然是一夜未归。

方菲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强打起精神穿好衣服，下楼吃早餐。

昨天的这个时候，她和与他一起坐在餐桌上，吃着他煮的粥……而现在，她却感觉自己就象是孤独了几十年那么长……

寝食不安的滋味，苦涩，酸楚，咀嚼在嘴里说不出，咽不下。

阿冬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方菲失魂落魄的样子，空洞的眸子里没有神采，呆呆的，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啃了一口就忘记再啃第二口……

“咳……咳……”阿冬的声音惊醒了失神的方菲。

“阿冬！”方菲惊喜地从桌子边跑过来，她有个直觉，阿冬会带来殷蔚天的消息！

“阿冬，他呢？”

阿冬看着方菲满是期待的眼神，有点心虚地低下头，拿出一个纸袋交给她。

“这是少爷让我交给你的。”

呃？方菲愕然，伸手将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空气陡然变得窒闷，方菲如遭雷击般踉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痛苦地捂着胸口，小脸瞬间变的毫无血色，瞪大了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那份……

离婚协议书。没错，殷蔚天让阿冬交给方菲的就是离婚协议书！

阿冬紧蹙着眉头，神情前所未有的沉重，这真是个苦差事，太揪心了！

“少爷说，你签好了协议之后交给我。”阿冬清亮的黑眸带着些许歉意，他为方菲与殷蔚天的婚姻而惋惜，短短几个月就走到尽头。

方菲的嘴唇泛着惨白，控制不住地颤抖，好半晌才将自己的思绪拉回现实，她一把抓住阿冬的胳膊，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气若游丝地哆嗦着：“他……他在哪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啊？”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阿冬肉里，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狠狠咬着牙，他的心也跟着方菲在疼，他更是为了殷蔚天而疼……那个孤傲的男人，宁愿自己孑然一身，也不愿拖累方菲。

阿冬不知道该怎么跟方菲解释，殷蔚天只是吩咐他将协议书带来，并没有允许他说其他。

方菲见阿冬不语，心更加沉得快，泡在冰冷的深渊里，不能呼吸，只能溺毙！

“他……他是铁了心不要我了？对不对？他故意躲着不见我，想让你来把我打发走……是不是？”方菲每说一个字都等于是在拿钢针扎自己的心窝子！撕心裂肺的痛，让人几乎疯狂的痛，以排山倒海的力量在她身体里肆虐！摧毁她的遗志，吞噬她的理智！

阿冬只觉得有什么哽咽在喉咙，他在“妙清观”的时候就见过方菲，一直到她还俗，与殷蔚天结婚。她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他都看在眼里。他欣慰殷蔚天能娶到这么一个好女人为妻，他更祝福这对年轻的夫妇能在成为豪门的一段佳话。

可如今，方菲那双不染纤尘的大眼睛里，全是痛苦和悲伤，与她在“妙清观”的时候简直两个样，让人难以不去心疼和惋惜。这个污浊的尘世，毁了多少善男信女！

方菲怔怔地松开阿冬的胳膊，仓皇后退着跌坐在沙发上，瞳孔散乱，意识模糊……一抹凄惨的笑意慢慢爬上嘴角：“他终于还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吗……他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所以他要和我离婚，另外再娶其他的女人……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方菲的心已经被这份离婚协议击得粉碎，绝望，象海啸一样疯涌而至，只一刹就将她全部淹没！

阿冬清眸里浮现出不忍与疼惜，她竟以为殷蔚天不爱她所以才要离婚另娶，她该会有多痛！

而殷蔚天，此刻又会是躲在哪里独自tian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却要遭受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阿冬内心展开了拉锯战，正犹豫着要不要向方菲吐露实情。方菲蓦地动了，扬起手，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狠狠撕碎！

“我不离婚！我不！阿冬，你转告他，除非是他亲自告诉我，他不爱我，除非是他亲自赶我走，否则，我不走……死都不走！”方菲一字一泪说出这番话，已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说完便象大病一场，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沙发上。

阿冬慌了，一个箭步跨上去，情急之下将方菲的上半个身子拽起来。

“方菲！你怎么样？方菲！”

方菲还没彻底昏过去，不过也差不远了，艰难地抬了抬眼皮，断断续续地说：“如果离开了他……我……我跟死了有什么……差别……你别管我了……让我死了算了……”

阿冬心里一紧，脱口而出：“你死了，少爷怎么办？”

呃？他说什么？方菲倏然睁开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含泪的眼凝视着阿冬：“你……你说什么？”

阿冬一愕，惊觉自己刚才竟是说漏嘴了。不过既然漏都漏了，就等于是帮殷蔚天一把吧。

阿冬将方菲扶起来靠在沙发上，感受着她灼灼的目光下，那一颗被悬起来的心。无奈地叹息……然着地而。

“其实少爷他……是有苦衷的。他现在已经不是蓝黛的总裁了，也许他是觉得不好意思再……”阿冬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留意着芳菲的脸色。q9ko。

还有一章

第136章不离不弃

方菲只差没给这离婚协议气晕过去，只吊了半口气在那里，此刻听见阿冬的话，她就跟打了鸡血似地，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阿冬的衣服，神情激动万分：“你说什么？你说清楚点！为什么他不是总裁了？”

阿冬尴尬地握住方菲的手腕，他的脖子被她勒得很不舒服。言偑芾觑“咳……咳……你冷静，冷静点听我说……少爷他其实……不是……不是胡丽珍和殷骏生的孩子……他……”阿冬满以为这么说了方菲会放开他，结果……

“什么？你再一遍！殷蔚天不是殷家的孩子？！”方菲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不止，变得力大无穷，更用力地抓着阿冬的领口，直把阿冬给憋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如果换做是别人，阿冬铁定是一个飞腿赏过去，只可惜这是方菲嘛……

“咳……咳咳……你……放开……”阿冬的脸涨红，方菲激动起来还真不好招架。老这子去。

方菲这才惊觉自己太过失态，赶紧松手，一把将阿冬拉过来坐在沙发上，激动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你说他不是殷家亲生的？真的吗？你确定？”方菲脸上的痛苦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兴奋，那明媚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在笑，瞧她好象是中了彩票似的那么开心到了极点。

阿冬不由得倒抽口凉气，这……方菲的反应也太奇怪了吧，殷蔚天不是殷家亲生的，这有什么好高兴的？阿冬还为这事郁闷着，心情十分沉重，没想到搁方菲这到成了喜事了！

“方菲，这事是千真万确，昨天的董事会上，殷家的人拿着少爷和殷骏的亲子鉴定书，逼着老爷子免去少爷的总裁之位，少爷不想刺激老爷子，自己退位了，后来晚上在老爷子那里，胡丽珍把事情都交代了，少爷他真不是殷家的人，是胡丽珍在二十七年前，在医院抱来的孩子，说是抱，其实是偷的，她自己的孩子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阿冬将这些都告诉了方菲，他只是不希望殷蔚天一个人承认太多的痛苦，阿冬想看看，方菲在知道殷蔚天身世后，还会不会坚持不离婚。

这一霎，一切都安静了，方菲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跳得那么有力，那么快，跟她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是天渊之别！她知道，这都是因为他！

方菲呆滞了好一会儿，突然仰天发出一阵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菩萨保佑啊！太好了，太好了！哈哈！！”方菲从来没有这么畅快地狂笑过，阿冬被这震耳欲聋的笑声给懵住了，皱着眉头，探究的眼神望着方菲。

“那个……我说方菲啊……少爷不是殷家亲生的，他知道这件事后一定很痛苦，难以接受，他连总裁都不当了，躲起来不见人，可你却说太好了。这……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的。”阿冬对于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他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称得上“好”。

“哈哈哈哈……阿冬，我现在必须马上找到殷蔚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他！”方菲清丽的脸蛋因太过激奋而涨红，她的心几乎要飞起来，她做梦都想不到事情就会如此峰回路转！在她以为这辈子跟殷蔚天只能做兄妹的时候，老天爷却为她开了一扇窗！

总裁的位置，方菲压根就没在意过，对于她来说，殷蔚天不是殷家人，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再没有比这更能让她欢喜雀跃！

阿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眸光瞥了一眼那份被撕毁的离婚协议书。

“那个……怎么办？你还没签就撕了……”阿冬凝视着方菲娇美的俏脸，故意提醒她。

方菲想都没想，哼哼道：“他一定是以为我会嫌弃他不是总裁了，所以才擅作主张搞了这么一份破东西，我不会让他如愿的，我现在就要见到他，我要狠狠地骂醒他，他凭什么这么对我？离婚……想都别想！”

方菲粉腮气鼓鼓的样子可爱极了，阿冬被她逗乐……谁会看不出来她是口是心非啊，如果见了殷蔚天，只怕是亲热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骂他。而她这个说话就是在表明，她根本不介意自己老公的身份，她不会离开他！

阿冬打心眼儿里为殷蔚天高兴，方菲的洒脱与豁达，她对待名利的态度，足以藐视太多人！

“方菲，不是我不帮你，少爷他没有说会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想清净一下，不想有人打扰。”q9ko。

“他还说了什么？”方菲不死心，她如果不立即告诉殷蔚天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她会憋出毛病的，她要告诉他，她从此可以肆无忌惮，光明正大地爱他！

阿冬拧着眉头，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说：“少爷他好象说过……希望那只狗这次别再把他当贼……难道是他曾经去过的什么地方吗？”

方菲一下子来了精神，两眼放光：“他真的这么说？他提到了一只狗？”

“是的……”

“对了！”方菲猛地一拍自己大腿，蹭地一声蹦起来，脸笑成一朵花：“哈哈！我知道他在哪儿！”

“嗯？这么神奇？你怎么知道的？”阿冬有点将信将疑地望着方菲，俊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方菲得意地摇头晃脑，边说边往楼上走……

“前段时间我和他去妙清观，他差点被狗咬，他一定又去那里了……哈哈……老公，我来啦！”方菲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欢畅，好象看见前面有一条金光大道，幸福来得好突然！她好希望能长出一双翅膀，下一秒就飞到他身边！

所有的郁结都豁然开朗，所有的难题和煎熬在她知道殷蔚天不是殷家的孩子后，全都迎刃而解！

与他做挂名夫妻的日子，那痛苦，那磨折，已经远去，等待她和殷蔚天的将是一场全情投入的热恋！

他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可以没有她！她可以不在殷家享受荣华富贵，但不可以与他片刻的分离！

阿冬望着方菲的背影，听着从她嘴里哼出欢快的曲调，被她的快乐所感染，不由得湿润了眼眶……方菲真是老天爷赐给少爷的宝贝，即使少爷从总裁变成普通老百姓，即使一无所有，他还有方菲，不离不弃！

汗，今天还没写到预定的情节，明天一定会到的，见面啦

第137章告诉他真相

一座古朴而庄严的建筑屹立在树林中，周边翠绿环绕，空气清爽，远离了城市的繁华与喧嚣，这里确实是避世的好去处。言偑芾觑此时是上午，前来妙清观烧香拜佛的人不少，但都尽量遵守着一定的秩序，不会随意大声喧哗吵闹。大殿前的铜质香炉里插满了香，袅袅的薄烟升起，人们站在这里虔诚地祈祷，然后进入大殿跪拜。

宗教信仰本是人们的一种思想寄托，其实在潜意识里都知道即使每天吃斋念佛也难以实现自己的愿望，可是在这人世里苦苦挣扎的人太多，如果没有一点精神上的慰藉，也许他们早就陷入癫狂。来这里的人，无非是想求得片刻的安详与平静。

相较于大殿，妙清观的后院就清净得多，古色古香的一排排房间是众尼们的住所，如果不是因为房间里有现代化设施，你会误以为自己是穿越到古代了。

从这里绕过一道拱门再经过一条回廊，进入一片鸟语花香的世界，清澈明净的池塘里喂养着各色金鱼，几朵白色的莲花在碧叶中冒出头，亭亭而立，如风姿绰约的少女媚而不妖。

此处只有寥寥几间房，一般情况下，庵里的尼姑是不会过来的，这是专门为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准备的客房，目前就只有一间才住着人，而且是一个男人……

环境清幽的地方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当殷蔚天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妙清观。

现在他住的这间房，也是他与方菲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犹记得那时他在洗澡，发现浴室门外竟有人偷看他。那小尼姑真是色胆包天，还对着他流鼻血，那火热痴迷的眼神，对于当时的殷蔚天来说，就是一种视觉上的亵渎，让他反感，愤怒……

那是一次并不愉快的见面，却让他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掉，再之后没几天，他从方家别墅经过时看见方菲站在门口，象个被丢弃的孩子，他在雨中抱起昏厥的她，将她拣回家去……再之后，便是两人难以避免的爱恨纠葛……

前不久与她来后山采草药，大黄狗还差点咬了他，记得她冲过来护在他身前的时候，那种坚毅而忘我的神情……

殷蔚天在房间里独自发呆，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俊脸上的神情时而忧郁，时而落寞，时而深拧着眉头，时而唇角勾起笑意，是谁能让他出现如此丰富多彩不受控制的表情？除了那个扎根在他心上的女人，还能是谁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门外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敲门声响起，殷蔚天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带着明显的不悦。他已经告诉过尼姑庵的主持，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怎么还是有人来？

会来公后。正想出声赶人，却听见敲门声更加急促，伴随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老公，你在里面吗？老公你开门啊！我是方菲！”方菲心急火燎地赶来，在得知果他果然是住进了这里，她一刻也按萘不住，只想要马上见到他！

这声音对于殷蔚天来说简直是比天籁还要动听！是沙漠中的甘露，是黑暗中的曙光！

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殷蔚天一个箭步冲到了门背后，只差一个抬手间就能将门打开！

纷乱的记忆回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所有的喜悦淹没！他怎么忘记了，他已经叫阿冬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方菲，他不再是她的老公，也不再是蓝黛的总裁，他身上所有的光环因为与殷家脱离了关系而不复存在！如今他好比从高高的云端跌下来，摔得一身的泥泞……

高大的身影如雕塑一样呆立着，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冲出去拥抱她，可是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她反正也不愿意与他有夫妻之实，做一对挂名夫妻还不如放她自由。

一道门，隔着两个世界。

门外，方菲急得快哭出来，一遍一遍呼唤他。门内，他倍受煎熬，如若跨出这一步，就意味着她将跟他一样成为无根的浮萍，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他现在谁也不是！

方菲得不到殷蔚天的回应，又气又慌，快抓狂了！蓦地蹲下身子，往四处望望，然后凑近了那门缝儿，刻意压着声音象哄孩子似的说：“喂……老公，你快出来嘛，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前段时间我不和你爱爱，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的亲生父亲不是方博，是殷骏，我以为与你是亲生的兄妹，所以我就……就不和你那个了，可是现在知道你不是殷家的孩子，我就不会有顾虑了……我们可以想怎么爱就怎么爱……老公啊，你快跟我回家吧……我好想你……还有，那份离婚协议我已撕了……老公……老公……”

方菲由于怕被人听到，所以说得很小声，小脸上一副兴奋又激动的样子，她认为自己丢出这颗重磅炸弹后，殷蔚天一定会开门的，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冲进他怀里。

然而，没想到在方菲说完之后，房间里依旧是一片寂静，半分动静都没有。

只有殷蔚天自己才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震惊，颤抖的手放在门柄上就差一个旋转了！

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突然一下子解开，而这也是一个最充分最不逆的理由。站在方菲的角度来想，以为与他是兄妹，当然不可能还会跟他爱爱，难怪她在一天的时间就变得判若两人。

解决了这个让他痛心疾首的问题，他是不是该开门了？

殷蔚天仍然没有动，他内心波澜滔天，无数的巨浪在翻滚，汹涌！他有时候太过理智，即使是这样，他却接连着考虑到了更深的问题，所以，他继续装死，不开门。

方菲气得直跳脚，这男人的心肠是什么做的？她说得够清楚了，他不是该立刻开门然后来个热情的拥抱吗？居然这么硬，可恶！岂有此理！

兔子急了也会发威的！方菲在软言相劝无果后，彻底炸毛了，狠狠地咬牙，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气沉丹田，然后开始爆发……q9up。

“殷蔚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你这个缩头乌龟，懦夫！你给我出来！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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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住到他隔壁！

“殷蔚天，你给我出来！出来！”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为什么还不出来，你是想急死我吗？”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我就去找把斧头来砍门了！”方菲急得焦头烂额，手在拍门脚也在踹，想起只有这一门之隔，她还真的是恨不得把门给灭掉！脸姑心尼。言偑芾觑“好，殷蔚天，你是铁了心要逼我……我现在就去拿斧头！”方菲脑子一热，颇有几分强悍的派头，浑然未觉自己身后多了一道身影……

“施主请稍安勿躁，这门万万砍不得。”苍老而不失力度的声音，是主持老尼姑，也就是方菲的师祖，是将她带来妙清观修行的人。

方菲心里一惊，回头就见师祖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不由得羞窘了。

“师……师祖……我……我是太想见他了，可他不开门，我一急就……”方菲脸上发烫，怎么好意思再说要拿斧头来的事。

老尼姑颇有几分无奈，对于方菲，以前她是够纵容的，现在方菲早就还俗，可老尼姑心里还是惦记着的，无法将她当成陌生人，不能不管她。

老尼姑的表情有些松动，眼底有一抹疼惜，微微叹息说：“你呀，真是顽皮，就算他不见你，这里是佛门清净地，怎能如此放肆大声喧哗吵闹？你跟我来。”

方菲没有多言，想想啊，确实老尼姑说得有道理，说不定将她会被狠狠训一顿……

老尼姑将方菲带到佛堂，就是从前方菲做早课的地方。

一尊栩栩如生的金身佛像端立在正中，宝相庄严，自然散发着一股神圣宁静的气息。方菲一踏进这里就感觉到身心一震。

老尼姑穿着灰色的长袍，头上光光的，她是真正剃度过的尼姑。年逾七十了依旧身体健朗，皮肤红润。只是她不苟言笑，时刻给人一种沉稳淡定的感觉，仿佛她是不会受世间任何事情的影响。可如果细心的人会发现，她看向方菲的目光里有点不同寻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方菲在蒲团上跪着，双手合十，闭眼虔诚地向佛像祷告，嘴里念念有词。老尼姑没有打扰方菲，带她来此的目的本来就是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方菲被佛堂里的气氛所感染，又念了几遍“心经”，却还是觉得难以平抚心中的波澜，只要一想起殷蔚天不肯开门，她就象被猫爪子抓一样地难受。她将自己和殷蔚天的身世都告诉了老尼姑，她太困惑太迷茫了，看不清楚前方路在何处，她想有人可以倾诉，眼前的老尼姑是世外之人，出家修行，不问世事，无论是心xing还是思想意识，都是比常人来得洒脱，方菲觉得自己就象是迷路的孩子，需要有一盏灯的指引。

听完方菲所讲，老尼姑平静如水的面孔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神情，无喜无忧。

方菲仰头望着老尼姑，紧皱着眉头，一双眼睛红红的，憋屈地说：“师祖，为什么他已经知道我前段时间不让他碰的原因，却还是不肯见我？他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呢？是不是……他真的不要我了，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老尼姑宣了一声佛号，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虚妄的眼睛里，有着智慧的神采，不急不缓的声音柔和低沉，有种安抚人心的味道。

“你有没有想过，他如今什么都知道了却还不愿意见你，也许是因为他的自卑在作祟。”老尼姑平缓的语气，面上波澜不惊，她看见方菲满脸惊异。

“什么？自卑？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自卑呢？他那么优秀，他值得骄傲的地方很多啊，怎么可能自卑……”方菲简直不敢相信师祖这话是从何说起呢，这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

老尼姑对于方菲的疑问一点也不惊讶，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自卑。在认识他的人里面，大家都已经有了一个基本固定的观念，都和你一样认为他就该是某种人，所有附加在他身上的光环，既是一种荣誉，更是一副枷锁，他背着这些东西已经成了习惯，就算他是多么的不愿意，但始终是常居高位的人，从远端跌下来的滋味，很多人是承受不起的。他可以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但他也许无法面对你一个同情的眼神。他的自卑，来源于你，很可能也只限于你。”

方菲歪着脑袋露出思索的样子，小脸都块纠结成麻花了，嗫嚅道：“师祖……我还是不太明白……”

老尼姑爱怜地摸摸方菲的头，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傻孩子，你想想，他如今是不再是总裁了，而你却是殷家的千金，你们的身份，在他眼里有着天渊之别，他认为如果你再跟着她，会吃苦受罪，他认为你该另外找一个身份配得上你的男人结婚，所以他忍痛割爱。说来说去，他就是跳不出一个思维的框框，他把你们之间，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身份？忍痛割爱……两个世界？

方菲仔细咀嚼着这些字眼，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