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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吧。”他就那么随意的坐在那里,貌似只关心他手上把玩着的打火机,但夏渺渺却觉得他比以前哪一次都要专注认真。

“你想谈什么?”她亦正襟危坐道

“刚刚发呆在想什么?”他真的很不想承认,每次被她忽略的那种感觉都让他心里发狂,这种感觉很奇妙,在他以前的每一任身上,他都从来没有体会过。

夏渺渺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她不是不懂他的意思,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突然蹦出一个想了解自己内心想法的人来,那她以前所受过的那些“内伤”又算什么呢?一个人要经历多少,才能筑起心里的盾牌,但此刻,突然让你生生的把它从你的心房上扯下来,那就只有一个结果——血肉模糊。

唐源也不急,作为一个商场上的谈判老手,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那你还有什么没有对我讲的吗?”那日,资阳眼里的深意,他不是不懂,只是很多事情,他更希望她能主动一点。

她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仿佛是极为难的样子。

唐源闭上眼睛,他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见不得她那种为难的表情,微微皱起的眉眼,嘴角抿的死紧。他心里就闷得慌,既然她不愿说,那就算了,干嘛非为了那些抓不住的东西而闹得两人都不开心呢?

“回去吧!下次我会亲自来拜访婉姨的。”他为她打开车门,鼻尖擦过她的头顶,留下一片芬芳,既然都已决定要结婚了,他还纠结个什么呢?这也太不汤圆了!

对于别人来说,结婚是件既幸福又重要的事,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到了夏渺渺这,就完全不算个事,可能还没有桌上的那几本财务报表重要。

所有的事情都由双方长辈准备好了,最后落在夏渺渺头上的就只有伴娘人选了。她的朋友圈子一向小的可怜,关系最好的就属杉微了,看来这次的事是真的非她莫属了。

“哟……看看我们这新娘子笑得这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钱杉微说话一向幽默,这会儿更是肆无忌惮的逗她。

“讨厌,老是拆穿人家!”夏渺渺装可爱一向是大言不惭的。

杉微被她那小眼神电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跟你讲,你再这样装下去,这地上的鸡皮疙瘩都可以做成地毯了。”

夏渺渺举双手赞同“绝对纯天然,原生态。”

她两完全高亢的嗓音盖过了这小小的奶茶店里所有的杂音。店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钱杉微要自制一床纯天然,原生态的鸡皮疙瘩地毯!

还好,这地方她俩常来,那老板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夏渺渺拿出手机把那几套伴娘服翻出来,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

店里新来的小哥送来一杯奶茶“老板说你要结婚了,赐你一杯‘毒药’”(小酥:毒药是一种奶茶的名字。)

杉微朝夏渺渺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就默契度高达一百八。

夏渺渺对着小哥那一排白晃晃的大门牙道:“还不错哦!”

小哥谦虚的笑着“不客气!”

夏渺渺有点抓瞎了,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呢?他不是该羞涩的晤面或者迷糊装不懂吗?不过这不影响她的正常发挥。

“我说你牙不错!”

小哥:“谢谢!”笑得更加灿烂,二十八颗牙齿,一颗不剩,全部齐刷刷的亮出来,都快把夏渺渺的眼给亮瞎了。

夏渺渺服了,店里的小哥果然是一代比一代强,所谓钱江后浪推前浪,后浪的脸皮果然比前浪要强,无论你沙滩有多强大,我都是始终保持不挂。

“帮我跟你们老板说声谢谢,他赐的毒药臣妾心领了!”

小哥依然笑容不减,“奴才这就帮你传话去!”说完,施施然的飘走了。

钱杉微戳着吸管,直呼这是为奇人,“强,实在是太强大了,居然能够连接你三招。”

以前店里的服务员每个都被夏渺渺同学调戏过了,有的是害羞的跑掉,有的就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脸的迷糊,甚至还有人直接拒绝给她这位上帝服务,直呼她神经病,今天终于碰上个正常的了,夏渺渺直呼三生有幸。

“你不懂,这叫高手在民间。”

钱杉微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要是老板也送我毒药,我也愿意倾情演出。”

“老板太抠门了,想要他免费,那你就只有去结婚了。”夏渺渺看着她笑得一脸嘚瑟,“说真的,你和那个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呢?”

钱杉微不停地搅合着杯中的液体,盯着那卷起的小漩涡看得极认真,过了良久才答道:“他前天给我打电话了。”

“是吗?恭喜恭喜啊!”夏渺渺高兴的就差没手舞足蹈了,这劲头完全和自己结婚是两个极端。

“你瞎高兴个什么劲呢?这是我们两个的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的婚事吧!”

某个被说中心事的人心虚的把脸埋进杯子,瓮声瓮气的道:“我这不是乐于助人,成就大我吗?”

最后,钱杉微选了一套类似茜茜公主的服装作为伴娘服,夏渺渺同志也被陈老师电话通缉,强行勒令“夏渺渺同志,我强行建议你一个小时内给她“驶”回来。”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412710:47:48字数:3040

夏渺渺结婚的那天,传说中是这一年最吉利的一天,一大早唐源就领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结果遭遇大雾天气,出现了严重的交通拥堵,迎亲的车子被堵在高架桥上以龟速前进着,为了不耽误吉时,首长同志生平第一次因公徇私,亲自致电交通局局长。最后,整个内环线上,就出现一副警察开路,后面跟着一众迎亲车的壮观景象。

夏渺渺这边都快急的炸开锅了,眼看吉时就快到了,楼下连汽车喇叭都没有响过一声,杉微忍不住要爆粗口了,碍于今天这日子特殊,硬憋着,都快撑出内伤来了,一边还要仔细查看着新娘子脸上的妆,整个房间里,最淡定的恐怕就属夏渺渺了,她还不停地安慰着好友。

“我靠……怎么还在那里啊!程瀚远我跟你讲,你最好要汤圆赶在吉时到,否则,老娘我要他好看。”这世上,敢这么和程瀚远说话的,恐怕也就只有她顾青欣了,偏偏某人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钱杉微在一旁默默的为她竖起了拇指,回头嗔怪的看了夏渺渺一眼,悠悠的道:“学着点,男人就该这样训,嗯?”

夏渺渺被她那搞怪的表情给逗到了,眯着眼睛笑得不亦乐乎。

然后,只见那化妆师狂奔而来的身影,巨大的阴影打在她头顶,“哎呀……我的个神那,这眼线怎么又花啦。”

整个婚礼最忙的就属陈婉了,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都保持着同一个微笑,接受着大家的祝福,眼里那抹落寞一直藏得很好,今天是夏渺渺同志出嫁的日子,她一定要让她开开心心的出嫁,抬头看着白晃晃的吊灯,以后这个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再也没人会嫌她烦了。终于,憋了一晚上的眼泪,还是没忍住。

“秦林,谁跟你说的今天晴空万里的!”唐源很少这样直呼他的名字的,可见,这会儿是真动怒了。

某个自知有罪的人,乖乖的认错,心虚的道:“嘿嘿,这个……天气预报说的。”

“那东西你也信。”程瀚远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鄙视他。

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唐源唯有不停地低头看表,已经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计较那些东西,眼看现在车子就要到了,那种既期待又紧张的感觉都快把他给逼疯了。

等唐源带着一众迎亲队伍狂奔上楼的时候,陈婉正一个人默默的躲在走廊里偷偷的抹眼泪。被他们撞个正着,唐源顿住脚步,恭敬的向陈婉鞠了一躬,道:“妈,请把渺渺交给我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定会好好待她。”他很能理解她这种心情,这么多年来,一直独自为渺渺支起一片蓝天;实属不易。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认真。后面的迎亲队伍也跟着向陈婉鞠躬,齐声道:“嫁给他吧。”

陈婉不好意思的抹掉眼角的泪痕,忙走过去扶起他。

“快进去吧,别误了吉时。”她一直都很认定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一定能把她家那傻妞给照顾好的。

得到了丈母娘的允许,唐源一路畅通无阻的冲进了房间,但尽管这样,他家老大还是没有逃过顾青欣那一脚,程瀚远拍着受伤的那只脚,默默的在心里为唐源记上了这一笔。

夏渺渺不安的站在窗前,外面的哄闹声越来越近了,她知道,自己现在是真的没有退路了,这即将成为她人生的一个新的转折点,外面的雾已经散去,太阳暖暖的撒进来,打在洁白的婚纱上,照霎了唐源的眼,这是他看过的这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不得不承认,当他踏进这个房间的第一步起,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那个昔日里跟在他身后奔跑的丫头真的长大了,她只需静静的站在那里,拖着雪白的裙摆对着他笑,他就感觉整个世界都瞬间充满了阳光,那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沉浸到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程瀚远悄悄的掐了他一把,这才回过神来。冲上前去一把抱起自己的新娘。

“哎……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夏渺渺一向脸皮薄,羞得把脸直往他怀里钻。

唐源抱着她不松手,大有要抱上车的架势,后面大伙儿都在起哄,他嘴角溢满了笑安慰她:“怕什么,大伙儿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了。”

某人无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那是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紧了紧怀里的人儿,时不时还乐得往上颠两下,夏渺渺被他逗得连连失声尖叫,大伙儿在后面起哄,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结婚前就说好了婚礼不大办的,但还是引来了政商届的注意,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一个个都“慕名而来”,整个婚礼现场可谓是人山人海。

但夏渺渺对这些都不感冒,她最感兴趣的就数那条蓝色的长地毯了,一直以来看到别人结婚都是走的红地毯,所以某次被唐源问起的时候,她无意中说希望结婚能走蓝色的地毯,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然后,再配上用作摆饰的椰子树,暖黄色的吊灯,整个就给人一种阳光海滩的味道。

夏渺渺同志估计是被唐源这贴心的小举动给甜到了,顶着那只被他握着的正在不停冒冷汗的手,笑得实在是美不胜收,但心里却正在不停地琢磨着,刚刚两人一起走过蓝地毯的时候,她不小心崴了一下,应该没人看出来吧,不然的话,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某个正在做着积极的自我安慰的人,完全把所有的人都屏蔽在外了。

唐源痛心的转过头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被败倒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走神,“喂,问你呢?愿不愿意和我那个?”他和那证婚人都看着夏渺渺,只不过……一个是声音别扭的小声嘀咕,一个正温柔慈祥的笑看着她。

她足足想了一分钟,才跟上大家的思维,原来他说的那个是那个哦,这才伸出手来,眼睑微垂着,羞涩的道“我愿意。”

唐源顶着台下众人的欢呼,给她戴上戒指,特爷们的拉过她,道:“我要亲了啊!”

“等……等一下,你就随便……”她这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采取行动了,正对上她那微微张开的嘴唇,才刚尝到一点甜头,夏渺渺同志就习惯性的闭上牙关,那牙齿正好死不死的咬住唐源刚伸进来的舌头,额……可想而知,这应该是个不太愉快的第一次。

唐源顶着痛结束这个血腥的吻,眼里凶光毕露,夏渺渺瞬间打了个寒颤,小声的解释道:“我是想说你随便…亲的。”不对,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叫你随便,老娘让你好看。

那证婚人估计是笑抽了,主持过这么多场婚礼,还从来没哪次向现在一样,让他居然在台上破功。这么神圣的一个仪式,就在他们的各种搞怪加别扭中结束了。

后来,在敬酒的时候,夏渺渺同志还特别小心的向好友钱杉微征求“认可”。

“我刚刚是不是很逊啊。”

杉微一边要照顾着她的感受,一边还要帮她应付各类敬酒,还好有顾青欣在旁边帮着喝,不然……估计是不能招架住资杨那热切的小眼神了。

“没有,那不是你的错,只能说你老公太失败了,没有把你的吻得神魂颠倒,反而让你有反趁之机。”钱杉微最擅长的就是安慰人了,特别是像这种完全昧着良心的安慰法,但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唐源这时候,正站在她身后,一脸的兴趣盎然看着她俩。

夏渺渺亦是被她说的满脸通红,一抬头正好对上唐源那墨黑的眼眸,心里又凉了一截。她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拉拉他的衣袖,“你还好吧?”他那群朋友,一看就不是什么善渣,估计被灌了不少。

这下可把钱杉微给吓傻了,在新婚典礼上质疑新郎的“能力”这无疑是非常愚蠢的,居然还让他听到,此刻,她只想找块豆腐把自己给撞死。好不容易僵着脖子回过头来,扯着嘴角尴尬的笑道,“我……我喝高了,去上趟洗手间啊。”说完,拍拍顾青欣的肩膀,一溜烟的跑了。

“走吧。”他拉过夏渺渺的手,刚刚那一笔他可是在心里给她记着,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找资杨算算,这打蛇还是得打七寸。

钱杉微本来就有点喝高了,上个厕所脚步有点不稳,再加上酒店走廊的灯有点暗,左绕右绕的就是没找到厕所,估计是走过了,好不容易迎面走来一人,那身段莫名的有点熟悉,她猜想应该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她劲直朝那人走过去,“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厕所在哪边?”她微眯着眼,控制着胃里那股翻江倒海,脸色难看,憋着想吐的冲动,但等了半天都没回应,微微抬起头,这次真的是看得真切。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缘分这东西真的是太不可思议。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12720:45:25字数:3750

眼前这人竟然是多年不见的校友,当年因为夏渺渺的关系,一起吃过几次饭,后来听说出国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估计是来参加婚礼的。

钱杉微一脸熟络的上前搭上他的肩膀,想当年,他和夏渺渺可是一度打败她和资杨成为寝室里最幸福的一对,他俩当年那一段也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这么多年过来了,却没有笑到最后,他现在这心里估计已经烂的可以和稀泥了。想到这一层,钱杉微的母性光辉瞬间发扬光大,伴随着一阵酸嗝,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李慕阳及时的伸手扶住他,只见那淡黄色液体顺着他西装的袖口一路滴到他光亮的皮鞋上,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钱杉微已经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傻了,酒也醒了大半,她敢肯定,今天绝对是踩狗屎了,接二连三的出乱子,此刻站也不是,蹲下更是痛苦,杵在那里很是尴尬。

“你还好吧?”李慕阳僵着身子掏出餐巾纸递给她,他也是刚刚才认出来的,这人是渺渺为数不多的好友中的一个,平时挺幽默聪明的一个女人,当然,这会儿除外。

钱杉微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模样很是狼狈,道:“谢谢。”擦着擦着她又像想到了什么,“要不去休息室找件衣服换上吧。”

李慕阳想想也是,等下还要去谈个案子,他刚刚只是记错楼层了,所以才会撞上这么个大乌龙。

往往最重要的事情都必须在最重要的日子里发生。

夏渺渺正站在唐源身边端着酒杯温婉的笑着,俩人俨然就是一对金童玉女,接受着大家的祝福。但事实上她的眼神是飘忽的,谁叫这杯子里还有这么大一杯呢?她眼睛正寻找着杉微的影子,不经意的一瞥头,就看到那个身影,那个她曾经一度出现在她的梦里,甚至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在遇见的身影,她只觉得站不住,小腿莫名的发软,手指死死的握住酒杯,那些细细弯弯的青筋正随着她的血管突突的跳着,就像那些疼痛的过往,只要一经刺激,就会从心底兹兹的往外冒。

“怎么了?”唐源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夏渺渺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失礼了,她忙拿起手里的酒杯,向那位正朝她笑得一脸灿烂的发小举杯,一仰头,杯子就见底了,唐源微微诧异看着她,这样喝应该会醉吧,转过头来瞪了一眼那给她敬酒的发小,眼里阴测测的。

钱杉微给他拿了件刚刚从伴郎那边借来的外套,“你先将就着穿上吧。”

李慕阳随手摆弄着衣服上那朵小红花,笑道:“这衣服还蛮有意思的。”

“是啊,这是其中一个伴郎的,结婚嘛,都好这口。”钱杉微边整理着头发道,“我出去了,渺渺那丫估计会招架不住了。”

听到她提到某个名字,李慕阳眼神暗了暗,貌似不经意的道:“我也和你一起出去算了。”他怎么也不会忘记自己这次回来的初衷。

经过刚刚那一下,夏渺渺已经觉得自己好了很多,至少在现在这种四目相对的情况下,还能扯着嘴角装作很幸福的笑。

李慕阳此刻更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惊讶,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惊吓,这些曾经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场景居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度认定为属于自己的新娘,但此刻正倚在别人的怀里对她巧笑嫣然,还淡淡的笑着跟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见!”多么狗血的开场白啊!

李慕阳暗暗的握紧了拳头,那本不长的指甲,此刻却被深深的抠进了掌心,他此刻真真切切的是体会到了一个道理,生活里的每一个决定都将改变你以后的一生。他真的好恨那时的自己,为了所谓的梦想把她放下,回头来却发现,没有了她,他曾经执着追求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也是另一种空虚,所以他回来了,但好像一切都再也回不到原点了。

还是那句话“好久不见!”他拿过盘子里的酒,注视着她的眼睛道:“你今天很漂亮,还有,祝你幸福!”一仰头,已一滴不剩。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看来以后再去不要傻傻的去那个广场上拍流动的人群了,那些叫做过去的东西,无论他多么的用心去珍惜,但还是变了样,而且,还是那种永远都变不回的样。

在场的最不懂状况的恐怕只有钱杉微了,看着李慕阳转身离开,她本想跟上去,但手却被资杨给牢牢拉住,他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你瞎跟个什么劲啊。”

直到李慕阳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了,唐源这才收回目光,自家媳妇还倚在她怀里扯着僵硬的嘴角笑着,“嘴咧这么大,该是多难看哪?”夏渺渺忙乖乖把嘴合上。

看来还真有一些事,他不知道。不过这时间场合也不是谈论的地方,他搂着夏渺渺走向下一桌,还好刚刚那一桌都是些年纪相仿的发小跟朋友,大伙儿思想都开放得很,婚礼中途跳出来个前科,没人会觉得稀奇的,就他们这一群人里,哪个没有前科啊,搁这压根就不算个事,继续喝酒找乐子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挨到把客人都送走了,本来大伙儿还要闹洞房的,都被唐源那臭着张脸给赶跑了。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房间,今晚那事在心里憋了好久了,其实,结婚前他就跟自己讲过了,不计较,绝对不计较,谁没有过去呢?怕就怕还对过去念念不忘,当时那托在他手臂上的力量他不是没感觉到,还有她突然的失态,那时,只觉得是那发小惹的,现在回想起来,他所有的担心疑虑压根就是多余的,在她的思想里完全就没他的事。

他松了松领结,强压住那口到了胸口的怒气,看着她坐在镜子前的背影道:“今天晚上是什么情况?”他平时是最讨厌打领带,系领结这玩意的,就连以前参加什么商业宴会,他都是一律只穿西装衬衣,坚决不打领带。但上次听说婚礼上都必须系那东西的,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他还是默默的系上了。

夏渺渺也不看他,静静的和自己头上的发胶纠结着,这事她也不好怎么讲,何况她认为自己压根就没做错什么,犯不着解释什么,越说越乱,只是随便敷衍了一句:“就一老同学。”

“一老同学她冲你那样啊?”唐源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再加上刚刚喝多了,现在一股脑儿全出来了,口气也有点冲,“你是不是所有同学都冲你那样啊。”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回答你?前男友,还是理想中的对象啊?”她不想和他闹,只是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他。

“那我结婚前问过你几次,问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呢?”

“我也没有要你把自己的过去亮在我面前啊,你为什么就非要逼我呢?”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了,最后都夹着点哭腔了。

夏渺渺的胆小他是知道的,毕竟从小被他给吓大的,也没见着有什么出息,这会儿更是被他的咄咄逼人给吓住了。他深知自己此刻有多没劲,他都潇洒了几十年了,怎么就越活越倒退了呢?但一想到她看那男的的眼神,心里就莫名的被纠紧着,仿佛在被针给扎着,痛得不太真切,但又不能忽视的那种。

他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个什么味儿,把外套往床上一甩,直接冲进了浴室。

过了好一会儿,夏渺渺才缓过气来,这婚都结了,为什么就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平静而美好呢?

某个默默的躲进浴室疗伤的汤圆,在浴缸了滚了好几圈才慢悠悠的爬出来,然后,才慢悠悠的发现,浴室里什么都没有,就连一块浴巾都不留给他,“这……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唐源默默的抱怨。刚刚才和屋里那傻妞上火了两句,这会儿让人给自己拿内裤,那叫……叫他情何以堪啊!

夏渺渺仍在对今天的事情进行深刻的反思着,尽量找出一些说服自己主动认错的点来,那边唐源进去都半个多小时了,至于目前吗,正把脑袋趴在门框上偷瞄她,观察了好久,发现她都没有要过来主动请缨的意思。

“麻烦帮我那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唐源心虚的冲着门外嚷道,完全没有刚刚那股子火药劲了。

夏渺渺忙回过头来,看到的只有一张趴在门上的帅脸,头发湿的直往下滴水,他还挺配合的在门上甩两下,夏渺渺瞬间觉得头顶上一群乌鸦飞过。

她打开房间里唯一的衣柜,并没发现他的东西,主要是太晚了,他们晚上住的是酒店的高级套房。

“你的衣服在哪儿啊?”她找了好久都没找着。

“你看那桌子上有没有,说不定就放那了。”他们的衣服都是别人昨天提前给送过来的。

果不其然,就在那里,两红袋子搁哪儿都这么亮眼。夏渺渺一打开其中一袋,最先亮瞎他眼的是那合巧克力味的杜蕾斯,她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跟,这都是些什么人呐,“谁说我喜欢巧克力味的呢?”她不自觉的嘀咕,不过这好像不是重点吧,夏姑娘!

“好了没?”某只汤圆不耐烦了。

里面衣服也不多,夏渺渺随手拣了一条,跑过去丢给他,都不敢看他的脸,就往回跑了。

“害羞个毛线啊,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我还看到过呢。”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你……”你了半天,都没想出一个控诉他的词来,唐源这时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夏姑娘终于爆发了“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某人扯着身上那少得可怜的布料,“你刚刚不就给我拿了条内裤吗?”

夏渺渺又开始结巴了“我……没看到你衣服。”

“不会吧,”这招绝,秦林那群兔崽子,最好别让他逮着了,唐源暗自磨着牙,杀气外漏。

夏渺渺同志非常不好意思,在那傻傻的站着,眼珠子转啊转的,尽量避开男人的裸体,她还不想这么快就长针眼呢?

唐源欺过身来,得意的拍着胸膛,“看中哪块了,等下随你享用。”

夏渺渺被他吓得连连往后退,一个劲的摆手,“我没有非分之想的。”

“没事,我准许你有非分之想。”他继续靠近,把她逼到了床边谁叫你今天惹爷不高兴了,

无奈的夏渺渺同志翻过床,连滚带爬的往浴室冲去,某人在后面看着她那狼狈的模样,终于笑出来了,就连枝头的月亮都看不过去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俺还是偷偷的躲进了云层得了。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夜已深沉,唐源已经躺下,夏渺渺兀自在床边看着他的背影艰难的斗争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躺下呢?左右思量下,她还是觉得靠窗的那张贵妃椅比较靠谱,好歹她也穿了睡衣,这房里暖气也还好,再在椅子上呆一两个小时就天亮,她拖着步子轻轻的往窗边挪。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12820:16:19字数:2984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完全就是另一番景象。

阳光从窗帘缝里偷偷的洒进来,打在唐源那微黄的头发上,还有夏渺渺同学的手上,其实应该这样说,男人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女人被挤到最边上,为了避免摔下床,所以……只好两只手抱住他的头,两只脚捆住他的身体,只不过……一只手扣在男人的发里,一只手塞到男人的嘴里,至于脚嘛,就更不忍启齿了,专挑那关键部位压。

只是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夏渺渺同学明明是躺床上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床上呢?哦,不对,是怎么就到了他身上了呢?而且,这一切还该死的看起来那么的和谐,生活嘛,和谐是必要的,但总要存在那么一点不和谐,那才叫生活。

秦林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最有存在感了。他向天发誓,他绝对是为了自己兄弟着想,昨天才把唐源的衣服偷偷给拿出来的,再说了,他二哥天天健身,不就是为了那一晚上吗。这不,他还特好心的在完事后把衣服给人送过来了。

房间里的两位睡得正香,听到敲门声谁也不想起,滚了两圈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去……”这软软的带着撒娇口吻的起床声把唐源的心尖都给揉碎了,此刻就算是要他去摘月亮,他亦义不容辞,再加上那一脚也太狠了一点,都快把他小弟给踢醒了,再不走,恐怕他就得干点不和谐的事了。

“你还有胆给我送过来,看来最近长进了不少啊。”唐源此刻是春风得意,完全没有要怪罪他秦三少的意思。

秦林更是一脸的狗腿,“二哥,你绝对要相信我,没有大哥的提示,我是长进多少都没用的。”这才不像剧人话嘛。

“怎么样,我昨晚送的那个还行吧!”说着,还试图把脑袋往门里挤,想看看地板上是否有幸免的。

唐源立马抬高手臂,把他的脑袋挡在门外,“这也是大哥叫你来问的?”说完,“嘭”的一声把门给甩上了。进来的时候无意中瞟到了桌子上那盒杜蕾斯,嘴角的笑终于越咧越大。

对于一觉醒来就躺在唐源的怀里这个事实,夏渺渺同志非常不能接受,仅凭她的智商,实在是不适合想这种高深的问题,所以她充分发挥了自身优势,运用美人计外加调虎离山之计把唐源给支开了,在他离开床的三秒之后,夏渺渺同志,抱着那只红色的袋子,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进了浴室。

唐源非常明智的换上衣服,准备了一下,打算回公司,浴室里边还是没有半点动静,都进去十多分钟了,连滴水的声音都没有。唐源试图转动一下门把,里面立马传来颤抖的女高音,“有人!”

唐源无力的扶额,“我知道,”这婚都结了,怎么还把他防贼似的。“今天搬家,到时候我来接你。”

里面有大动作了,传来袋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肖半分钟,夏渺渺同志从门的里面走出来了。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道:“你不是说咱俩先试婚吗?我为什么要搬家啊?”

“没事,我搬也行,”问题是你那也没爷容身之地啊。

“我不是那意思。”她又开始把头低的可以直接塞衣领里去了。“我们先前不是说先试婚一段时间吗?”

“你想多了,那边有你单独的房间,当然,如果你想和我‘同房’,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唐源特潇洒的说完后,还不忘提醒她眼角那坨黑色的不明物体,估计是昨天晚上没有卸干净的妆,一脸嫌弃的道“搬家记得带牙刷,还有,先去照照镜子,再来和我说话!”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开,独留夏渺渺同志在原地被雷得里嫩外焦,半天才想通,她是被那只死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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