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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清转过脸对aaron说:“认识一下,这位是乔韵宁,kim的favouritegirl。”

一时间我不晓得怎么反应,这局势逆转来得太大太快,叶容凯搂过不知所措的我:“小傻瓜,我每次解释你老不听,我就只好把约会地点订到了aaron的店里了。让你自己看看!没想到你这么迟钝,看不到季白清一直看着aaron,还和季白清打起架来了。你每次都是给我出状况啊。”

你们戏演那么真,还要倒过来骂我蠢,然后我想骂街啊,可是蓝眼帅哥很嘻哈地来了一句:“hi,violentgirl!(你好,暴力女孩!)”害我都不能骂啊,一骂就正好印证他对我的狗屎称呼啊!

我非常淑女地对他伸出手:“mymistake。i'mgladtoseeyou;aaron。”

见我还是闷闷不乐,季白清率先开口:“好啦,我脖子都让你给掐了,气气你就当出气咯。你也别记恨我刚才一直跟kim聊家常,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要不是为了解开你心中的谜团,估计kim这次都不会来找我。也算沾了你的光才能见一次kim,不然这样好了,我请你们来我们酒庄度假。听说你们是因为一杯酒而结缘的,应该不会拒绝我的邀请吧?”

看着叶容凯一头湿淋淋的头发,他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咬着牙说道:“去就去,我要喝垮你们酒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女前前是好是坏?哈哈哈~

今天大姨妈来了,真凶残,灌了两颗止痛药总算能够码字了,宽恕我今天晚了吧~

我是勤勤恳恳的日更党!握爪!飘去喝红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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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顺v【8。22】。。。

经过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位于旧金山东北方向的纳帕山谷,一个称得上是世界级的红酒原产地。

路口的小木板写着:“chateaulucky(幸运酒庄)”。酒庄的名字有点小俗气;不过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

夕阳西下,一片金色的光芒均匀地铺洒在葡萄园上;如光似影,美得好似置身仙境。

“这里好漂亮啊。”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叹。

季白清有些自豪地说道:“那是,这里虽比不上那些流传多年的老牌葡萄园,但是经我多方改造;步入正轨;也算条件一等一的葡萄园啦。”

我放眼望去,绿色的一片,还有一座不高的山;隐隐接着太阳的源头;将果实成熟的颜色渲染得色泽诱人,让人有一股冲动。

叶容凯似乎看透了我此刻的心思,提议道:“宁宝,一起摘葡萄吧。”

我笑眯眯地说:“好,你摘我吃。”

季白清插嘴道:“你们俩真让我掉鸡皮疙瘩。”

蓝颜帅哥aaron一头雾水地朝地上看了半天,最后不解地问:“清,你没掉东西啊。”

我和叶容凯笑作一团,季白清也笑:“就这样,他还老在我面前炫耀说我中文水平好,总是闹笑话。”

季白清假装生气打了aaron一下,aaron一下被打趴在地上。

我差点没吓出心脏病,赶紧过去拉aaron起来,没想到他躺在地上冲我吐了吐舌头,那样子怎么形容来着,姑且用“萌”来形容吧。

“别理他,他那是假摔,当初就是这样讹了我半个月的照顾。后遗症,从此我一打他,他就来这招儿。”季白清虽然语气很不耐烦,但眼睛是满含笑意的。

我本来想要扶aaron的手,顿时不知道放哪了。叶容凯笑着把我牵起来,说:“傻瓜,aaron以前是当保镖的,季白清一个连你都打不过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还一拳打趴下。”我又一次傻x了,人小俩口在耍花枪,我搀和个什么劲!

“快点起来去拿篮子给客人啦,”季白清拿脚踢了踢还在地上躺着耍无赖的aaron,然后对我和叶容凯说:“我们去做晚饭,你们就去摘葡萄吧。”

看着季白清的背影和aaron匆忙追上去的背影,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好长,我经不住说:“他们看起来好甜蜜。”

叶容凯双手穿过我的腰肢,安放在我的腹部,这个动作很缠绵,我的耳边流淌着他的气息:“难道我们不甜蜜吗?”

我回忆起他们之间的互动,若有所思地回答了句:“总觉得我们之间差了些什么?”

叶容凯抱我抱得更紧,语气更加温柔:“那以后你打我,我一定应声倒地,让你暗爽到底。”

这人总能破坏气氛,我翻他白眼:“不是这个!”

茶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叶容凯脸上,柔和了他原本硬朗的五官。他在我耳边一边私语,一边咬着我的耳垂:“差这个?”

我摇头,被他弄得痒呼呼的。

叶容凯湿漉漉的唇一直辗转到我的唇边,我眼疾手快地拽下一颗葡萄塞在他的嘴里:“别这么馋,克制点!”

叶容凯闻言邪魅一笑,伸着舌头,一点,一点地吮吸着那颗饱满的葡萄,汁水从他的嘴角沁出,盈盈泛起的水光,显得他格外淫|荡。

你妹的,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良家妇女?真是反了,必须好好治治!

我猛地扑过去,咬住了他伸在外面招摇过市的舌头,果然他痛哼了一声,我居然心软放过了他,才导致他吃完葡萄,把葡萄皮留在了我的嘴里。

这行为太不可原谅,我“呸”地吐掉葡萄皮,吼了一声:“叶容凯,你个渣渣,居然敢把皮吐在我嘴巴里,当我是垃圾桶啊?”

然后叶容凯来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你对我来说就像葡萄一样的存在,就是吃干抹净只剩葡萄皮了,我都舍不得吐掉。”

我无语了,只能眼睁睁地一脸血看他!苍天啊,既生瑜何生亮!你既然生了嘴欠的我,何必又造了一个嘴贱的他!造成我此时的无言以对!

这个院子的葡萄品种优良,颗颗饱满,都不需要怎么挑,直接就可以放篮子里,不一会儿就摘了一篮子。

我摘得起劲,反观叶容凯这个懒货,居然借口上厕所去了半天,连篮子都拿走了。害我摘下的葡萄只能先放地上。

我又摘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始叫他了:“叶容凯,你拉屎拉好了吗?把篮子拿回来啊!”没见过上厕所还拿水果篮的!

突然,从远处传来闷闷的叫声:“宁宁,我被蛇咬了。”

突然我的脑子就跟被滚烫的水浇过一样,抽疼了一下,我的腿显然比我的心更急,在我的脑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时候,它已经自发自动地跑了起来。

当我穿过一排葡萄树,看到呈“大”字型躺在那的叶容凯,他的外面是用一颗颗葡萄围成的一个大大的爱心。

我当时就懵了,都快哭了,以为他真的被咬了,结果他睁开眼睛对我笑了笑。

我顿时气急了,狠狠地捡起地上的葡萄使劲儿地扔他:“神经病,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叶容凯一把抱住了我:“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不缺!你看你这么紧张我,你担心我的程度远远大于感受浪漫的程度,渺小的我和这个庞大的爱心,你选择了只看见我,只担心我。”

我再一次哑口无言,他确实没错,在他那样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安危,而选择忽略用葡萄精心摆放的那颗大大的爱心。

学生时代时,我也曾和寝室的姐妹们一起围观过那些在楼下用蜡烛围成一个爱心或是用玫瑰花瓣铺成的一个“某某人我爱你”,也曾偷偷地羡慕过,甚至曾经幻想过心爱的男人为我做这些事情时,我该是怎样的令人羡慕?可是当叶容凯为我做这些的时候,我却看不到了。

我更着急的是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我恨恨地把一手的葡萄拍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抱紧他,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比我还了解我。

我哭着问:“我可以吗?我可以担心你吗?我可以对你用上心吗?你不会是第二个赵西翰吗?”人不能跌倒两次,更不能次次都跌在心脏上。那样的话,原本就空掉的心,连空间都被挤了,就再也没有办法长出一颗新的心来。

“我姓叶,不姓赵,虽然我血液里流淌的不是专情的血统,但我愿意为你耗尽所有的糟粕血液,为你留一滴只容得下你的血。”他敛着眼睫,起初是破碎的家庭给他的不自信,后面是他给我作为男人的保证。

这样一个自己都不够安全感的人,却敢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幸福?

以前的我会说他不自量力,如今的我会被他的愚勇感动。

人的理智总是败给朝夕相对产生的感情。

我闭着眼睛告诉他答案:“叶容凯,你赢了!”

叶容凯的眼眸一热,立刻翻身将我压在地上,我的“好”字刚出口,就被他封住了嘴巴,他大概以为我再夸他,其实我是想说:“好脏。”草地真扎人,泥土地要多脏有多脏!亏他平时还是个自诩洁癖的人!

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分场合地压倒我,让我觉得压力很大。

当我们吻得激|情正酣的时候,季白清高声吆喝的声音在我们的头顶响起:“aaron,快过来!你不是老嚷嚷着想看中国功夫片吗?今天有现场版的!”

当aaron已飞速赶到现场的时候,我和叶容凯早就分开了,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没顾上整理自己的衬衫,就给我拍着身上的泥土。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美滋滋的。

aaron一脸失望地说:“清,你开玩笑我!”

季白清不厌其烦地纠正:“语法错了,是你开我玩笑。”

aaron过去抱住季白清,那脸蹭她:“你听得懂不就好了,我讲得中文就为让你一个人听懂。”

叶容凯一脸便秘地看着他们,打扰了他,居然还来秀甜蜜,真是罪该万死。

“哎呦,kim的脸要杀人了,谁叫你们这么糟蹋我的葡萄,不然谁管你们演不演野外动作片啊!”季白清盯着我的脚,我赶紧抬起脚,一颗惨死的葡萄,然后她又瞪我另外一只脚,我赶紧有所悟地抬起另一只脚,然后两只脚换不过来,差点就摔了!

幸好叶容凯及时扶住了我,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万分感激,他对我是有如扶梯一样的存在啊。

“多少钱,我赔给你!”叶容凯眼睛也不眨地说地说道。

“kim大少爷,别忘了,我的钱不比你少,而且我视金钱如粪土啊,”季白清笑得饶有深意:“对我来说,葡萄就是仅次于aaron一样的存在。所以一点都不能浪费。”

季白清指了指身后一个比浴缸还大的木桶:“这么晚了,工人们都下班了,这葡萄放明天也就坏了!这样,你们俩来踩,算是你们糟蹋我可爱葡萄的惩罚了。”

叶容凯皱着眉头推我到季白清旁边,特别爷们儿地说:“这事儿是我一个人干的,我来踩就行,宁宝,你和他们吃晚饭去!”

“好有气概!那你就一个人踩吧,记得用点力!”季白清满眼含笑地搭着我的肩:“走,宁宁我们吃饭去,甭管他!”

“可是……”我有些犹豫地看着叶容凯,他平素爱干净,这葡萄汁踩烂在他脚底时,他的神情我难以想象啊。

“今天按照kim的嘱咐,特地做了胡萝卜牛腩和罗宋汤,还有蜜汁肘子,再不去,凉掉可就不好吃了!”

我一听都是我爱吃的,就急了:“马上去!”

感觉自己像叛徒一样,为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不因为良心上过意不去而少吃一碗饭,我就对着正在卷裤管儿的叶容凯说道:“叶容凯,你等我,我吃饭完就来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aaron这个蓝眼大帅哥好可爱有木有!

哈哈哈!可是我不太会神态描写啥的!只控对话啊!哈哈哈!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是个话唠~

宝贝们~看得出这章女主心里的变迁咩?我要从细节中让容少把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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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顺v【8。23】。。。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一桌精心烹调的菜,光是看看;都已经让我食指大动。

“我开动咯。”在别人家做客,我还是很有礼貌的。我拾掇起筷子开始扫菜。可是菜到嘴边;我才发现旁边少了些什么。平时叶容凯做我身边的时候,都会给我夹菜,我老是嫌弃他多事。他还是乐此不疲地拿着两双筷子,一双给我夹菜;一双自己吃;也不嫌麻烦。他总喜欢在我碗里堆小山丘,有时候我气急了,也会把咬过一口的菜放他碗里;看着他皱着眉头却不敢不吃的表情;我会在一旁笑。

正在喂狗狗吃饭的季白清,见我若有所思便问道:“怎么啦?刚才还一副要大快朵颐的样子,这么快没胃口了啊?不是在担心kim吧?”

我没回答,看着季白清怀里的狗狗发呆,她居然先喂狗狗再自己吃饭:“这只比熊犬,和叶容凯家那只小白是一对吧?”

季白清点了点头,不过语气有些义愤填膺:“本来是多么好的一对,让张眠雨那个神经病给糟蹋了,她买的那条土狗居然把小白给睡了。”

aaron一双澄澈的蓝眼睛凝视着季白清,牵起她的手,吻了一下:“sweetie,calmdown,不生气。”

季白清怀里的比熊犬好似会读懂人心一样,双眼含泪地缩成一团,看得人心揪在一起。季白清安抚般地摸摸小黄的头,不住地给它顺毛:“aaron,你带他出去散会儿心吧。”

aaron吻了季白清额头一下,然后一手小心地接过小黄,一手端着宠物陶瓷碗。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抱着一只小狗,姿势就像抱自己孩子一样非常仔细。这是个有爱心的男人。

“有没有想过给小黄配对啊,他孤孤单单地也挺可怜。”刚才它满眼泛着泪光的样子,眼睛眨巴眨巴的,确实虐到我了。

“小黄很专情,除了小白,他谁都不搭理,我试着给他找对象已经试了好多次了。”季白清无耐地叹了口气。

“要不小白生完宝宝以后,我让叶容凯把小白还给你吧。”我提议。

季白清看着我,大笑了起来:“这个叶容凯肯定不肯,不信你去问问。”

我满腹疑问,难道这对比熊犬真是这两人难以分割的回忆里的一部分吗?

季白清端起醒酒器,对着高脚杯倒了些许,抿了几口,看她的神情有些飘渺:“其实我今天能见到kim真的特别特别高兴。kim是我从小等到大的男人,他的很多个格,孤独,忧郁,你都能在我身上找到。很多人都说我们相像,他们不知道其实我是他的影子。只敢悄悄地跟着他走过的路,去感受他的感受。能和他在一起,即便是被利用我都无所谓,真的。可是他跟我分手的那天,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了吗?‘我爱你’,他用这三字求我分手。”

我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的心弦也跟着波动,糟糕,我被她和叶容凯的故事感动了。

她抱着我哭,不是我哭起来的那种撒泼劲儿,而是像一只温顺的猫伤心了独自舔伤口时发出来的喑呜,泪水湿了我的衣襟。

“他一点儿也没爱过我,所以才敢用那三个字来伤害我。kim真的不是个好男人,他害我对aaron好差,因为我没被别人爱过,根本不知道怎样被爱,我连被爱都学不会。”季白清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到她的唇边。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开始来了情绪,眼泪也毫无征兆地落下来:“我也是,我不知道被爱的感觉是怎样。因为曾经以为深爱的感情,一夕之间变成欺骗,我开始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了。”也是赵西翰的叛变,让我对爱失去了信心。

“我本来应该怂恿你去狠狠伤害kim一顿,让我心理平衡一点,让他也尝尝不被爱的滋味。可是我发现我见不得你对他不好。”季白清拿起红酒瓶给我看:“lucky,lucky,lucky,本来是likekim读得快的时候的发音,所以每次aaron说这个logo好听,我都觉得好难受。”

我被季白清说的也有些感伤:“叶容凯真幸福,被你爱着。”

她纠正我:“是被我爱过,注意时态,过去完成时。说这么多,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你点儿危机感。”

我拿餐布给季白清擦眼泪,差点被她逗笑:“确实一下子感觉挺有压力的,有这么优秀的姑娘喜欢他。”

季白清厌恶我拿餐布给她擦,止住了眼泪,凶神恶煞地对我说:“如果没有aaron,我绝对会把kim抢回来。”

我刚想说“知道了”,没想到门外传来一阵玻璃碎地的脆响,哗啦一声,挺刺耳的。

“谁?”季白清出口问。

我还以为是叶容凯来了,兴冲冲地跑到门外,看到一个宠物陶瓷碗,惨烈地碎了一门口,还有一些饭菜,全乱碎在一起。

我转身抱歉地看着季白清:“恐怕刚才的谈话aaron也听到了。”

她惨白的脸,还是对我满不在乎地笑笑:“我们语速那么快,他能听懂些什么?”

我思索了半天,回答道:“通常这个时候,对听到的内容一知半解更加让人头痛。”

季白清拉我回座:“没事儿,他离不开我。所以我们还是吃饭吧!”

没想到,季白清这么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居然饭量是我可以一较高下的,顿时激发了我对她的好感。

我抱着撑得圆滚滚的肚子,不禁感慨:“你说你吃这么多,为什么力气那么小呢?”

季白清靠在椅子上,嘴巴里还在嚼菜,声音含糊:“我的力气都用在打蚊子上了,哈哈哈。”

我看着她突然专注而来的目光,我赶紧赶走了叮在我手臂上的蚊子,我再也不想被她的铁砂掌亲吻了。

“喂,乔韵宁,你这是纵虎归山啊!”季白清一脸气愤。

“我才不喜欢两败俱伤,打它,我也疼。”我对她做了个鬼脸,赶紧撤退。吃的好饱,是时候去外面活动活动,帮帮苦逼做苦力的叶容凯了。

月光如水,加州的夏日夜晚比国内更显清凉,我想起叶容凯那晚特意为我穿了外套,所以我又折回屋子,拿了他的外套。

深灰色的天幕下,一个男人落寞地一个人踩着葡萄,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脚底下的葡萄,这表情,非常引我发笑。

真怀疑叶容凯在我身上装了类似感应器的东西,不然为什么我离他还那么远,他就抬起头看到我。

刚才还闷闷不乐的他,现在一脸兴奋地冲我招手。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这个动作,我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觉得好像踩在云朵上,特别轻盈。

他满头的汗,连睫毛都是。我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从他的外套里掏出他那一尘不染的手帕,替他擦汗。

看见叶容凯一脸享受地把脸往我手上蹭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把手帕扔给在他手里:“喏,自己擦。我吃完饭了,换你去吃,我来踩。”

却不想,叶容凯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往他身上一带,把我扯了过去,一时间与他呼吸相闻,他猖狂的呼吸一下一下撞进我的耳朵,他暧昧地说:“既然你吃饱了,也该轮到我了。”

话音还没有落下,他的唇已经在我的嘴上尘埃落定,一边咬着我,一边轻轻地哼:“我猜猜你吃了几碗饭?”

叶容凯的手就像镣铐一样锁着我的腰,染了他的体温,仿佛要将我熔化。他扯着嘴角,牙齿重重在我的舌尖啮噬:“小没良心的,没我在你身边,你反而吃得更香。”

我“啊”了一声,既是因为舌尖突然而来的钝痛,也是一种被猜中事实的心虚:“你怎么知道?”

他心情很好地抱我更紧:“傻瓜,诈你的!”

“……”心里的千万头草泥马来回奔跑,我果然太蠢了:“这些葡萄,你自己踩到天亮吧!”

他一把抱起我,见他就要把我扔进木桶了,我赶紧把鞋子下意识地把鞋子踹掉,他一脸得意地说:“刚才就看见你鬼鬼祟祟地在那洗好脚了。”

我都这么低调地背对着他洗了,他还能看到,我还能说什么?

我气急了,就狠狠地踩他的脚出气,他很配合地“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见我还不解气,他就双手抱拳我求饶:“宁宝,饶了我吧。”

看着叶容凯眼底折射着真诚的光芒,我竟然被蛊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的手贴着我的手,然后五指插|进我手指的指缝,就仿佛我们天生该是如此契合。

叶容凯牵起我的另一只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月光染得他的眸色更深,却意外地觉得离我并不远。我读得懂他此刻的情绪,就这样和他踩着彼此脚下的葡萄渣子翩翩起舞,没有歌曲的节奏,就跟着彼此心跳的节奏。

曾一鸣常常说,华尔兹这么陈旧老式且温吞缓慢的舞蹈,已经激起不了现代人跳它的欲|望了。可是和叶容凯一起起舞,粉碎了这个说法,华尔兹比热情的探戈更贴近彼此。和他一起配合的动作,就像此起彼伏的波浪,可以在顷刻间将对方淹没……

在旋转一瞬,我真的觉得心脏快跟着转出来了,他俯|身,我倾斜,他深邃的眼眸完完全全望进我的心底,明明已经停止舞步,我的心跳却跳动更快更快,快到我无法调试呼吸,只能任自己傻傻地保持着微张着嘴巴呼吸的动作。

叶容凯透着暖意的瞳孔里,我看到了意乱情迷的自己。

“爱情就是两个灵魂的曼舞,感谢有你这个舞伴!”

叶容凯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做派,非常认真凝视着我的眼睛说道,眼里的欢喜像是开出了一朵花,灿烂无比。

我下意识捂住发烫的脸颊,一定是刚才跳舞跳得太激烈了,一定是。

42、顺v【8。24】。。。

在我的坚持下;我和叶容凯被分到不同的房间。

叶容凯虽面上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虽然是兽医;我好歹也是一个医生,医学观念很正规。我知道纵欲对双方都不好;特别是我略显脆弱的腰,禁不起连日来秋风扫落叶般的摧残。

“咚咚咚——”这已经是叶容凯第三次敲我的门了。

从送来浴戏的牙刷毛巾,到室内拖鞋,再到换洗的内衣内裤;他能给我准备的几乎都准备了。

还有什么借口;来提高出镜率,我不耐地问:“叶容凯,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叶容凯看着我正拿着内衣内裤准备走向浴室;眼神就是一根小火柴;“噌”的一下,燃烧出炙热的火苗。

不过他很识趣地自我调试压下了心中的活火山,变为休眠火山。

他背后拿出一管洁面乳,对我说:“你平时爱用的牌子,我照着买的。”

我的手迟迟没有结果那管洁面乳,有些怔忡,叶容凯此时满头大汗似奔波后的样子,和赵西翰是如此的相像。

有一次,我和赵西翰一起到一个小镇旅游。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学生,说是旅游奢侈了,算是穷游吧,背起一个装着旅行帐篷的行囊,我们就出发了。那个时候是冬天,我皮肤本来就干燥,吹了一天的风,有些干得发裂。我因为粗心没有将面油放进行李箱,我脸上剌剌的疼,但因为这里是穷乡僻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这么晚了,上哪去买面油,也没多说。倒是赵西翰是想给我暖脸的,可手一碰到我的脸就心疼的不行,挨家挨户地找人要面油。总算有一户人家的老太太有一盒最原始的国产老牌——百灵面油,他蹭了些许面油的手轻轻地在我的脸颊揉开,舒服极了。可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赵西翰被寒风冻得通红的鼻子,和那带着鼻音的哄:“媳妇儿,不疼了……”

我陷入了一片回忆的泥沼,总是以为快要脱离了,又一次陷下去。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钟情普普通通的百灵,连洗面奶都是。我接过叶容凯手中的洗面奶,知道这个老牌子,在美国并不好买,我可以想象叶容凯开着车四处寻找的场景。

“谢谢你。”其实我对叶容凯已经不仅仅是感激了,当一点一点将原本属于赵西翰的我的回忆,一点点替换掉,变成他的。我很谢谢他,让我走出来。

叶容凯欢喜的双眼弯了起来,开玩笑似的说:“谢谢要有诚意,不如亲我一下?”

他略带湿润的声音像一阵风吹进我的耳畔,换做平时,他这样公然调戏我,肯定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不过我望见他汗涔涔的额头,心里有一块我不知道的地方浮了起来,酸酸的,软软的。

我拿浴巾擦了擦叶容凯饱满的额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瞳孔里的自己,蜻蜓点水般地在他的额头上一吻:“晚安。”

任叶容凯在我面前耍了无数次流氓,但当他真正得偿所愿的时候,却是呆住了。他愣愣地一只手抬起摸索着我刚才吻他的地方,笑得像个傻子,连我把他推出门外,都没见他醒过来。

我洗好澡,换好睡衣,坐在镜子前,抹着面油,在思考是不是该换个牌子,尝试一下别的护肤品。这么多年了,是该用用更好更适合自己的面油了。

正想着,突然想起的铃声吓了我一跳,还是没习惯叶容凯的手机铃声,类似某国国歌的前奏,每每响起都会受惊不已。

我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情报一号”,我本来不想乱接他的电话,那些神马字母名字或者普通中文名字打来,我都没接过。毕竟,我只是在美国的这段时间暂借他的手机,没有权利窥探他的隐私。可是今天这个“情报一号”让我觉得很好奇,好奇到心痒。

我鬼斧神差地接起电话,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曾一鸣的大嗓门:“喂,叶公子,给你提供了这么大一个线报,你不感恩也就算了,怎么还恩将仇报?”

原来叶容凯所谓额“情报一号”就是曾一鸣啊,让那个二货当情报员,他也迟早变成个二货。我有些好笑地问:“他怎么恩将仇报了?”

“乔兽,”一听到我的声音,曾一鸣声音有如鬼魅般心虚不已。

“你的共犯叶容凯已经招供了,你也别让我严刑拷打了,自己痛快点儿说了得了。”我开始抓紧曾一鸣心理防线的脆弱的缝隙进攻,开始诈她。

“识人不清啊,与虎谋皮,反剥骨。我就用你的手机号儿给叶容凯发了一条短信,说你在旧金山机场被抢了。就是想让他为你着急着急。给你们点戏剧性的进展。没想他会这么回报我,抄袭我,还没半点儿创意。用软件进入我的号码给苏景成发了条短信说,我在做流产手术病危让他来签字。姐这都还没怀呢,就把我给黑了。结果,我被苏景成修理得要多惨有多惨。”曾一鸣说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各种心酸各种苦痛啊。

“哈哈哈,”我都笑倒在了床上:“叶容凯这招儿治你有点儿狠了。”

“所以,我做了一件错事儿,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叶容凯做太绝好了,”曾一鸣在电话那头磨牙霍霍:“你走以后,赵西翰每天下班就来医院门口蹲点儿,我好几次被他揪住,我都是打死不说你去哪的。可是今天被叶容凯气疯了,我就把他的号码告诉赵西翰了。”

“哦。”其实我没多大感觉,我也不明白赵西翰还要找我做什么。

“反正不管电话是不是叶容凯接到,我这口气儿算是出了。”曾一鸣自顾自爽了一把。

我刚挂掉电话,熟悉的一串数字组合就跳动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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