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淳正在走神，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装睡。
两人视线对上，皆是一怔。
火堆熊熊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小白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动物警觉的天下，司空淳和司空止大眼瞪小眼，宛如两座石雕。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沉默半响，司空止终于回过神，立刻弹了起来，站起身，七手八脚的穿上裤子。
司空淳收回视线，缓缓坐了起来，跳动的火焰将他的面孔染成绯红色。
司空止被吓得不轻，苍白着脸色支支吾吾的解释道：“阿淳，我不是故意的，我绝对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只是一时忍不住才……”
司空淳无力扶额，有气无力的打断他：“你不用碣石山，我明白的，大家都是男人……”
他其实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只不过看着司空止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感觉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孩子。
司空止脸红的像番茄。
被这么一吵，司空淳睡意全无，于是干脆提前和司空止交班，他整理好衣衫，面无表情说：“你先去睡吧。”
司空止抬不起头的：“好。”
司空淳拍了拍脸，抖擞了一下精神，然后往火堆里面加了几根干柴。
司空止默默地走到他刚才睡的地方躺下，背对着小白。
他脑中现在一片混乱，根本毫无睡意，他司空淳刚才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平静得多，可是他还是觉得非常不安，总觉得司空淳生气了。
司空淳安静的坐在火堆前，低着头，若有所思。
……
第二天早上，他明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天边亮起晨光，司空淳和小白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司空止打了个哈欠。
昨晚他就一夜没睡，一直担心司空淳会生气，打算白天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司空淳，却一直畏畏缩缩的不敢去做。
司空淳走得很快，整个过程没有回过头，司空止则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中午的时候，他们走到了尽头。
一道石壁直直拦在他们面前，切口像刀削一样整齐，没有任何突出或者凹陷的地方，就算有，也隔得很远，根本没办法攀爬。
再往上，就是被萦绕的雾气以及蓝的让人心寒的天空。
司空淳有些灰心。
司空止安慰他：“阿淳，别失望，我们顺着这峭壁走一圈吧，也许会碰到出口的。”
司空淳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也只有这样了。”
稍作休息后，他们沿着峭壁脚下走。
看着司空淳的背影，司空止深吸了一口气，追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司空淳转过头。
“阿淳，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
“昨晚的事情你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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