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我想我至少礼貌上应该配合他叫两声床。可是,我已经叫不动了。每回面对他时,我总会觉得活着真是一件太累太痛苦的事情。更痛苦的是,我还甩不掉他。
好久后,他才一阵颤栗交了货。我等着他起身,然后让我穿衣服并命令我滚蛋。但项天匀跟中邪了一般趴在我身上不动,我异常讨厌那种粘搭搭的感觉。
“项总,您能起身吗?”我被他死死的挤在车门口,感觉这一口气都快要上不来了。
他这才捡起掉在座位脚下的纸巾盒扯了一把给我,我双手握着纸巾垫到屁股下面,生怕流了不该流的东西到他昂贵的座位上我又要遭殃。
“衣服穿上。”他低声说。
那些被他咬破的地方,这会火辣辣的疼,我捡回还能穿的小外套裹上,再套裤子,钻心的疼让我恨不得一头撞过去,连他一起撞死。
项天匀伸手前排的拿过烟和打火机,递了一支给我,又给我点了火。烟太高档,我反而有点不太习惯这味道。
“宗凯真的爱温澜。”他淡淡的说。
我摇了一点车窗,专心的吸着烟,他这样话不多的人,已经说了两遍宗凯爱温澜了。
“我需要宗凯的帮助,虽然我们曾经也势不两立。”他扯了扯我的头发,我回头看他。
“项总,我明白您的意思。您需要宗凯的帮助,而他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温澜活过来,我呢是温澜的表姐,而您又是我的恩客,我有义务有责任要帮您。我理解得对吗?”我沙哑着声音问他。
项天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我将燃到头的烟掐灭扔到车窗外,冷风一阵一阵的从外面灌进来,小外套并不保暖,身上无数的小创口及寒冷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
“项总,我一直觉得对您来说,只要你想的就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可您还真遇到难题了,末了了,您居然还需要我的帮助。项总,我不知道您这是抬举我还是怀疑自己?”我说这些话时,感觉头有些昏昏的,身上似乎有些冷又有些热。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他板过我的肩膀。
我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项总,我没那资格。我只想说,我不一定帮得了你,你查过我的背景,知道我是温澜的表姐。但你并不知道,我和她一直都不太和睦,在这次见到她之前,我已经有八年没见过她了。项总,我真的不能保证我能帮得了你。如果总是要死在你手上,我求你,你不如干脆点给我个痛快,好不好?”
第37节
就你会骂人还是就你打字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那么多马甲了?我正大光明的承认了,我有两个马甲。
这文是先在天涯连载的,后面才签约,签约的条件就是我天涯必须继续连载。我吃饱了撑的吗?我很喜欢写免费的给你看?啊啊啊啊啊?
我恃什么才傲什么物?我是当年明月还是唐家三少?我什么时候恃才傲物了?
我装什么逼也不关你的事。一个章节九分钱,我v一百章节也就是九块钱事。你至于连绿茶婊三个字都出来了吗?你是不是觉得很好听?啊啊啊?
我被人骂是我的事情,我没求同情,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只要是免费的,都一窝疯,只要说要收钱,只怕是一毛钱,都要用口水淹死人。
是,你们看帖是看得起,我跪谢!谢谢你,不要这么看得起我。
第38节
他看着我,眼神极尽复杂。然后他松开我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后,他又伸手帮我打开了车门,“回去。”
我一手抓紧小外套,另一只抓起座位前破碎的衣服,踉跄着下了车。浑身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估计是有些着凉了。
撑回房间,我看着温澜仍旧坐在阳台上。于是扶着墙直接进了浴室,我放了一缸的热水,脱了衣服爬了进去。
热水一泡那些小创口开始钻心般的疼起来,我无力的靠在浴缸边缘上仰望天花板,泪水开始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往下淌。温澜,你不知道,对我来说即使仰着头,那些灰暗,悲伤,绝望比泪水还能将我淹没。
我爬到床上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于是按了床头的呼叫铃,那是为温澜专设的。很快有佣人上来,我交待她照顾好温澜。那佣人应了声是就推着温澜走了,问都没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想想也是,这又不是我家。
到后半夜时我开始发高烧,烧得我翻来滚去。烧到后来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道菜,又是炸又是煎又是炒最后还放进了冷藏室。
头痛得几乎要裂开,我伸手按了床头铃,半天都没人出现。也是,都这个点了,总得让人睡觉不是。实在没辙,我扶着墙又回了浴室,放了一缸冷水把自己给泡了进去。
凌晨醒来,摸着一片冰凉的额头,我挣扎着爬出浴缸想拿浴巾擦干身体。扶着墙走了两步,眼一黑,我就彻底的倒下去了。
我病倒了,肺炎。在我的记忆中,我从小到大几乎都没生过病。除了生孩子时在医院呆个几天,平常有个伤风感冒基本都是隔天就好。
所以,当病情来得那样汹涌时,我才算明白为什么那些病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总是愁眉苦脸。当一个人全身无力、疼痛,味蕾变得迟钝,能高兴得起来那真是见鬼了。
我不知道谁把我弄进了医院,没人告诉我,也没人来看我。医生每天按时来查房,护士按时给我挂水擦药。我终于过上了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的生活,以这种我没想过的方式。
睡得太多了,有时候会半夜醒过了,我总是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好在并没有别的病人惊扰我,这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我一人。托那些恶棍们的福,我住的是单人病房。
我会担心温澜,但也明白即使我不在,她一样会好好的。
所以,我该担心的是自己。下一步,我的路要怎么走?
可是能怎么走呢?和赵小龙继续过下去?不过就又要离婚?离了一次不够,又离一次?女儿还那么小,已经负了儿子,又负女儿?我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我想了想关于未来,想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医生来告诉我我可以出院了那一天,别墅那边也没有人来过,这样的情形表明我不需要再回去了。医生走后,我呆坐了一会才换下了病号服穿回我入院时的衣服。让我纠结的是,我的手机,包包,包括一些证件卡片什么的都在那边别墅里,我有点发愁要怎么去取回。
“没死啊?”项天匀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第39节
我猛抬头,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线衣和一条休闲牛仔裤站在门口看我,这打扮至少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五岁,也显得整个人柔和了一些。
“托您的福。”我脱口面出。
“确实。”他步入房间,俯着身打量我,“你知道吗?温澜说话了。”
“真的吗?她现在在哪里?”我激动的抓住他的手。
他掰开我的手,“哦,我不知道。走吧,别废话了。”
不知道,妈的,他居然不知道,摆明了根本不想告诉我。难怪会这样好心的来医院,因为他的困难得到解决,他心情好了。
我试图打探一点关于温澜什么时候开口说话这事,但项天匀一张脸跟冰块似的,我估摸着问也白问。
项天匀把我送到了机场附近的酒店,打开房间后我就发现我的行李箱安静的立在那里。
“你可以在这里住到你想走为止。”他抱着胸倚在走廊的墙上。
“好。”我低声应他。
“这是我答应你的两百万。”他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
我看着他手里那张卡,感觉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脑袋一下子就膨胀了,两百万哎。我伸手,颤抖着想接,要触到卡片时,我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项总,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敢拿。”我退了两步,猛咽口水,对一个卖肉讨生计的人来说,这两百万诱惑实在太大了。可是,经过和项天匀一段时间的接触后,我已经很明白,这两百万如果拿了,我就真的把自己卖给他了。卖给他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只会令我在活着的日子无比痛苦,我喜欢钱,但抗拒痛苦。
“怎么?你卖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这里面都是钱,你又不敢要,装什么呢?嗯?”他略带笑意,眼神中全是嘲讽。
“我真不要,项总,温澜开口说话也不是我的功劳。如果您一定要给,你只需要支付那天你和我在车内做爱的报酬,您看着给就行。”我脑袋一热,就有些语无论次了。
果然,他的笑意一下就僵住了,“林书慧,你还挺奇特的。”他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现金,直接扔到床上,红色的伟人头散了一床。
我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又扑上来扇我。
“既然这回你要装清高,我成全你。这样吧,我满足你一个心愿,说说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项天匀走近我,拂开我额前的头发,注视着我,他大概想看我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您,您能带我去天上人间吗?”他说心愿时,我脑海中最先跳出的就是这件事。
项天匀笑出声来,如果我没记错,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大笑。
“你还真是打算卖一辈子啊,都想去偷偷学艺了。这个很好办,并且我给你一个额外福利,给你介绍个老朋友。”
“谁啊?”我好奇的问。
他又不说话了。
我带着有点忐忑有点兴奋的心情跟着项天匀去了传说中的天上人间,在东莞时,它几乎是那些没去过大场子的公主们心目中的终极殿堂。
下车时,项天匀直接往里走,我跟在他身后,终于踏进了那座金碧辉煌的极乐天堂,豪华的装修让身临其境的人不自觉就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一个很御姐范的漂亮女人接待了我们,随后带着我们上了楼。传闻中,这里的顶层出入的全是顶级权贵阶层。我以为以项天匀的身份那个女人肯定要带我们去顶层,但奇怪的是,并没有。
拐来拐去,我们进了楼上一个包厢。坐下后,马上就有一个女孩子跪着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项天匀告诉我,这就是天上人间的跪式服务。
女孩跪着给我们倒好了酒,然后退到旁边候着。我想抽支烟,刚摸出烟盒,那女孩就飞快的跪着过来了,帮我点火,轻轻的放到我的嘴边。
我没说话,心里还是很震撼,果然是帝都。
第40节
项天匀翻着手机,我只好随便点了几首歌瞎唱着,门又开了,我没怎么留意。待我回头时,才发现,又一个女孩跪着进来了。
她抬头时,我手里的话筒掉到了地上,顾原?我愣住了。
“算得上你老朋友吗?”项天匀附到我耳边大声问。
我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还有点事,你们慢慢聊。”他拍了拍我的肩,转身出了包厢。
“你先出去。”我走到前面端酒那个女孩身边,弯腰温和的对她说。
看她出了门,我才转身走到顾原面前,伸手想拉她起来,“顾原,你起来。”
“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你不要为难我好吗?”顾原仍然跪着,眼中带着哀求看我。
我撒开了手,我当然明白她不是矫情。每个场子都有自己的场规,哪怕我是个小姐,可现在我是客人,顾原就只能跪着服务我。
顾原垂着头一直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海南那会,我甚至以为她是承哲的女朋友。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里,我再次遇见了她,她跪着为我服务。
干坐了好一会后,我问她:“你几点下班?”
“还有两个小时。”她答。
“我等你下班,然后一起去喝一杯可以吗?”
“对不起,我要回家。”她拒绝我。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又遇上了,觉得应该喝一杯,你放心,我什么都不问。”我急急的解释。
她摇摇头。
迷离的灯光下,顾原的神色显得非常清淡。仿佛在这里看见我,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记起在海南时,她着绿色长裙伫立窗前,美得象副山水画。记起那时她说,存够一百万就移民新西兰然后一个人度过漫长的一生。我曾猜测过她的生活大约也不是那么顺利,但怎么也没料到,她也如我一样淫浸声色场所赚取生活所需。
我没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顾原态度谦卑的低着头,我每喝完一杯,她就微笑着斟好下一杯送到我嘴边。
喝得有些微醉时,我摇晃着走到点歌台那随手点了首阿妹的人质,点完后我就抓起话筒回到顾原身边,在她耳边大声说:“你唱给我听!”
我坐到地上,搂住她的肩。大屏幕上,字幕闪过,阿妹顶着个爆炸头站在舞台上白裙飘扬,镜头很快切成特写,黑白的画面上就剩两只画着浓妆的眼睛眨呀眨,一颗泪珠儿毫无预警的滚出眼眶。
“我和你呀,存在一种危险关系,彼此挟持着另一部分的自己。”顾原的声音在包厢响起,她唱得谈不上多好听,甚至低音都有些抖。
“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一枪,让一切归零在这一声巨响,如果爱是说什么都不能放,我不挣扎,反正我也没差。”她唱到这里时,把话筒放到了桌子上,不停旋转的灯光刚好打到她脸上。转瞬间,她的脸又沉入了黑暗中。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而落泪,或者这样悲伤的情歌勾起了她伤心的往事吧。
第41节
我捡起话筒把剩下的半首歌唱完了,然后我爬起来,蹒跚的回到点歌台将声音切成静音,又开了墙上的小灯。
“顾原,你的一百万还差多少?”我问她。
“十五万。”她脸上的泪痕未干。
十五万?十五万?我想到项天匀刚刚那200万,这一刻,我发了疯的想帮她。想帮她实现去新西兰的愿望,想让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可能她的幸福与我无关,但至少我将来在面对这苦逼的人生时,我能得到些许安慰,有一个人因为我的帮助获得了平静的生活,这样也是好的。
“我给你。”这三个字出口,项天匀恰巧推门而入。
“聊得不错啊。”他走到我们身边,坐到沙发上后,他俯身勾起顾原的下巴,“啧啧,哭了。你说要是你妈咪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坐在点歌台前,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那点醉意立刻被惊跑了,“项总,我刚刚让她唱了一首比较悲的歌曲,她只是感情很投入。”
“是么?放来我听听。”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我。
阿妹的原音在包厢中响起,我不明白项天匀是什么意思,但他有耐心的听完了整首曲子。
一曲末了时,我又切回了静音。
项天匀面色阴沉的放开了顾原,然后他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包,从里面随便抽了一叠钱扔到她面前。
“谢谢老板。”顾原垂头。
“不客气。”项天匀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林书慧,走了。”他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我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顾原,把你的号码留给我好吗?”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急切的问她,在海南那会,我和她没熟到可以交换手机号码的份上。“我可能这两天就回老家了,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来北京。”
“你住在哪里?”她答非所问。
“首都机场xx酒店2066房。”我怕她记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好。”她应了一声。
我不敢再停留,打开门向着楼下跑去。
追到大堂我才看到项天匀的身影,那速度跟赶着去投胎似的,我只好又加快了步伐追上去。
项天匀的车子已经被泊车小弟开到了路口,他已经上了车,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屹立在夜色里树荫间的天上人间,那巨大招牌上霓虹灯亮得刺眼。
然而,无论这座宫殿如何的金碧辉煌,掩不住的依然是它卖笑的本质。
我上了项天匀的车子,他并没有急着开车,倒是单手撑在方向盘上看着我,“林书慧,你刚刚要给她什么?”
他进门时听到我说的话,我不想把顾原想移民新西兰的事告诉他。于是,我笑了笑,“项总,
我问她在这里赚了多少钱了?她说快存够一百万了。我问她还差多少?她说不差多少了。所以,我开玩笑说我给她替她凑够。我只是开个玩笑,真的。”
项天匀收回视线,启动车子。一直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遇上红灯时,他才说:“顾原的名下,至少有一千万现金。”
我猛吸了一口凉气,一~千~万,我滴个七舅奶奶,那得是多少钱,她为什么有这么多钱?
“她,她她怎么有这么多钱?”我惊得都结巴了。
“项丛雪死的时候,留了一幢别墅给她,大约一年前她卖掉了。”绿灯亮起,他继续往前开,“你不知道项丛雪是谁吧?我告诉你,是我妹妹,亲妹妹。”
这真是一句充满故事性和悬念的话。他的亲妹为什么要留一幢别墅给顾原?他的亲妹又为什么会死?
我思绪万千时车子靠着路边慢慢的停了下来,项天匀低声说:“你自己打车走吧。”
“好。”我开了车门踏下去。
很快,他的车子消失在车海中。
第42节
我回了酒店,开始等待顾原。我想,她一定会来找我,至少她会打电话给我。我开了电视,爬到床上。
凌晨三点半时,房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我飞快的下床,从猫眼里看了看然后才开了门。
“来了?”我跟顾原打招呼。
“来了。”她回答,声音有些哑。
我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她,她接过了没说话。
我走到沙前坐下,她坐得离我稍微有点远,喝了几口水后,她淡淡的问:“找我有事么?”
“没有。”我想了想,还真没有,一个与我生活几乎没有交集的人,哪来的事?
“哦。”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扶着膝盖,望着茶几不再说话。
“我以为你想问温澜的事。”她停了一会才说。
“你认识温澜?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我激动了。
“李宗凯不是为了她和项家差点闹崩了么?”顾原笑笑,“我和温澜在美国时念同一所学校。”
“那你怎么在那里上班?”我委婉的问。
“你觉得天上人间很好进去么?净身高要求至少172以上,服务的楼层越高,要求的学历也就越高。因为能上得了楼上的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好在那里来钱也快,我当时因为身高差一厘米还托一个朋友帮了忙,好在我是跪的,最后还是进去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温澜的表姐?”
“第一次见到你时。”
我试图去理解她的话,但想了半天,只觉得越来越乱。她认识温澜,项天匀又说她得了他亲妹的遗产,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能告诉我,温澜到底是怎么认识那个宗凯的吗?”我捡了一个我认为最重要的问题问她。
“具体过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温澜这两年来一直过得很痛苦。”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出事后,李宗凯来找过我,我去看了她。”
“你的意思是说,温澜有可能也爱那个恶棍?”我咬着牙。
“如果相爱的话,事情也许就会变得简单点。可怕的是,灰姑娘无心,王子却有意。王子活了几十年从来没遭遇过挫折,终于有一天求而不得。李宗凯对温澜,可能一开始时,只是因为猎奇心理。最后因为温澜始终拒绝生生演变成了情深似海。”她嘲弄的笑笑,“这些二世祖的心理也很奇怪。”
我想起那天在花园里,李宗凯说:“有时候想干脆成全你好了,有时候又觉得也许还有希望。”温澜始终还是不了解男人,尤其是这样的二世祖。顺着他,他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那你知道温澜去哪里了吗?”
“前几天李宗凯打电话给我,说温澜想见我,我去了。她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说你来北京了,让我想办法让你尽快离开。”
“为什么?”我呆呆的看她。
顾原默了一会,轻声说:“以我对温澜的了解,她可能并没有得自闭症。她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大概是想静观事态变化。”
我打了冷颤,“什么事态?”
“她一直怀疑项丛雪是李宗凯杀掉的。”她抬头看我,“项丛雪是项鹏的妹妹。”
“她死的时候留给你一幢别墅。”我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这次轮到她呆了,很快她反应过来,“看来项鹏还把你当人看了,这事都告诉你了。没错,我和项丛雪还有温澜曾经关系很好。”
我苦笑了一下,把我和项天匀在车上的对话告诉了她。
“他没说错,那别墅我确实卖了,我账上也确实有一千多万,但那不是我的钱,所以我不能动用。”
“可是李宗凯为什么要杀项丛雪呢?”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他们有婚约,认识温澜后,李宗凯一度要解除婚约。后来丛雪死了,这婚约废了。”顾原又喝了一口水,“你知道我为什么唱人质会哭么?就是因为那是丛雪经常唱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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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从逻辑上来说,不能因为李宗凯要和项丛雪解除婚约就怀疑他是犯罪嫌疑人吧?”话说出口后,我就觉得自己有毛病,居然为恶棍说话。就那样的恶棍,什么事做不出来。
“所以说,温澜只是怀疑啊。不然,温澜就该确定了。”顾原拢了拢头发,又说:“你离开北京吧,温澜的意思是,你最好断绝和项鹏的一切联系。”
“我也不想招惹他们这样的人,但他对我的一切了若指掌,在他说游戏结束前,我估计我很难脱离他的掌控。”我神色黯然,“顾原,在海南时你什么都没和我说。”
“林书慧,我曾听温澜提起过你并不太喜欢她。所以,我想没有提的必要。”她笑笑,“不过,事实证明,亲人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或者吧,只是我病得那样重,她临走时却没来看我。
顾原微微点头,沉默了一会后她起身,“我回去了。”
“顾原,我还有好多疑问都没弄清楚,再坐会吧。”我想着温澜、顾原还有突然出现的项丛雪。
“这些事情其实和你都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温澜的话,离项鹏远一点就行了。其他的,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她走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抱了一下我,“你不要担心温澜,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那你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吗?”顾原转身时,我喊她。
她略迟疑,然后报了一串数字,“保护好自己,再见。”
顾原说得对,我需要担心的是自己。
我订了第三天上午的机票飞回s市,然后从s市转机飞到我老家那个市里。中间空了一天时间,我独自一人去了长城。念小学时,就知道长城。那时觉得如果有一天能站在长城上,一定会非常幸福。
直到我终于站在这里,我却发现,我不但没弄懂幸福是什么?甚至连对幸福最初的向往在这艰辛的人世间慢慢的都遗忘了。
如果顾原的分析是正确的,温澜并没有得自闭症,那么我和她说过的话,她肯定是每一句都听见了。李宗凯并没有派人监视我们,她为什么就是不理我呢?她稍稍给我个提示,我也会配合她啊。难道是她仍然记恨于我?记恨我的话,她就没有必要让顾原特地来转告我,让我离开项天匀。
现在,连顾原都不知道温澜去哪里了,我就更无从知晓。项天匀或者会知道,只是很明显,他不会告诉我。
所有的这些疑惑,或者只有等到有一天再次见到了温澜,才能得到解答。
项天匀没再来酒店找我,我拖着来时的行李去了机场然后直飞s市。在s市等飞机的中途,我又有冲动想去叶家看儿子,但又怕再捡一回伤心只得作罢。折腾着回到我在小镇上的家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
进门时,公公和婆婆坐在刺眼的日光灯下吃饭。我喊了一声妈,婆婆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回来了,小龙在前街二亮家打牌。”说完她就又埋头吃她的饭了,连喊我一起吃饭都没有。
我累得实在不想和她计较,于是默默的拎着行李箱上了楼。
房间里,乱得像狗窝。在北京呆了一段时间,眼前的凌乱简直让我无法忍受。我摸出手机,拔通赵小龙的电话。
“老婆。”电话那头,赵小龙的声音显得喜气洋洋。
“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家。”我大吼。
“老婆,你回家了吗?好好,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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