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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油倒在脊背上,章泽沉着脸重重地来回搓。
你傻啊不知道躲我妈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力气你不能还手还不能跑吗
杜行止倒吸了一口凉气,从背上的力道就能推测出章泽生气了。他倒没什么担忧的感觉,一顿打能换回章母的谅解简直是再划算不过了。
杜行止定期健身已经好些年了,从在淮兴的时候就有这个习惯,现在无论多忙也没有搁置下来。他一身的肌肉精壮结实,皮肤紧实而有弹性,加上皮糙肉厚,被打几下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章母那个包杀伤力也确实忒大了点,为了做出金属优雅的弧度,那边角可是很有些尖锐的。使得章泽在看到脊背到手臂的一大堆青青紫紫后,总是感同身受地疼。
母亲同意了他们在一起,这真是值得高兴。章泽的愉悦却只在片刻,杜行止又成了那个总被伤害的人,上一次为了说服张素弄出的苦肉计,这一回又是因为自家母亲被打,章泽特别不是滋味。
他认识了杜行止那么多年,这辈子连带上辈子,这都是个爱派头的家伙。穿最合身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电子设备永远走在潮流的最前端,车身连带轮胎都不能积尘,在人前永远展现光鲜夺目的一面。也许是这样的印象在心中太过根深蒂固,看着现在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章泽便忍不住下意识感到愧疚。
手上的动作放柔,他眼神黯了黯,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妈真的说了让我们有空回家吃饭
我骗你干嘛杜行止打量一下章泽的表情,发现对方眼中掩都掩不住的担忧和怜惜,整颗心便如同被浸入了热水池中,从毛孔到骨缝浑身通体舒泰。
他一把将章泽揽到了怀里,坏笑着去啃对方的耳垂:怎么了心疼我还是担心咱妈咱妈气消了之后立马从罗刹变身佛祖,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是她主动开口让我们回去的,肯定就不会反悔。
章泽被他啃了几下,耳根子迅速红了,忍不住伸手推他:你别闹,大白天的
嘶杜行止立马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
章泽紧张地浑身绷直:怎么了
你按到我伤口了杜行止艰难地将自己硬派的五官以鼻子为中心扭曲变形,那模样立刻把章泽吓得不敢动弹了,任由杜行止扑上来这里亲亲那里摸摸,直到被扒皮带了,才受不了挣扎了一下。
杜行止又开始要死要活,好像章泽不脱裤子他下一秒就要横尸似的。章泽明知他做戏,心中却也忍不住心疼,推拒了几下,对上杜行止可怜巴巴的眼神,到底是妥协了。
柔软的大床微微晃动着,窗帘拉得不彻底,一束光从布料的间隙透出打在床上。被单早已被踢到角落,衣服凌乱地随地乱丢,地毯上还横着一瓶用了一半的红花油。
寂静低沉的喘息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此起彼伏,谁都没时间去开空调,滚烫的躯体零距离地相互接触。汗水顺着肌理缓缓凝聚,从上方男人的乳首低落在下方白皙一些的皮肤上。粘稠的水声叽咕叽咕地小声响起,细瘦修长地双腿紧紧缩在男人精悍的腰间。大掌捏住大腿柔软的皮肤,因为用力过猛,皮肤上已经被捏出浅浅的红痕。男人却仍旧不满意,昏沉地粗喘时,还恋恋不舍地俯下身来用唇齿流连躯体。
章泽恍惚着,如同乘着一叶扁舟翻覆于波涛之上,电闪雷鸣海啸和龙卷风接连到来,他一脸雨水惊慌失措地想要寻到一株浮木,却只能扣住将他陷入这等境地的小舟。浪涛一汹涌打在身上,将他五脏六腑推搡在了一起。
热、热、热
热得他几乎要融化,和男人滴落在身上的汗水融作一体。浪涛打地他不停地抽搐,仅存的力气只能支撑他轻声吟哦。
杜行止杜行止杜行止他痛苦地甩着脑袋,探出舌头来,无声地哀求着。
面带春情,眼含湿意,粉嫩的舌尖水光莹润,几乎瞬间便捕捉到了对方的视线。
杜行止眼角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鼻翼抽动,神情如同即将捕猎的林狼般狰狞。他低喝一声,将这个嵌入他心中不舍得拿出的宝贝紧紧地扣进怀中,下一秒堵上了邀吻的嘴唇。
章泽在床上还是很主动的,他是率真纯粹的人,为了追求快乐,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情绪存在。这便苦了杜行止,有时他已经尽兴了章泽还是不太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便很是受挫。
不过章泽的情态来得快去得快,说收就收。杜行止弄不动了,他也不强求,靠着被抚慰前面也能有酣畅淋漓的感觉。
前一天被榨了五回,第二日他有些腿软地去上班。
因为餍足的关系,虽然疲惫,杜行止的神色还是容光焕发的。这便让一早等待着要随他一并去看地的几个助理暗称庆幸。
在沿海的几座大城市扎下根基后,杜行止并未死脑筋地认准原地。从南往西北,以辐射状,他开始慢慢收拢前期不得不暂时搁置的其余地区。北京自然是这一环节中最为硕大的几块肥肉之一,在沿海渐渐打出名声的行者地产,早已不是那个一开始无力竞标二环土地的小公司了。
煤矿的巨额利润让他从不必担心投资土地的资金会出现断层,近期北京的地价出现了小幅度的震荡波动,房价和地价都开始相应走低。业内有那么点人心惶惶的声音,可杜行止却很明白短期的劣势很快就会过去。近来竞拍的土地有些井喷趋势,用以鼓励地产企业回升热度。保质保量地让人有那么点不敢相信。
杜行止在一号地碰上了几个预料之外的人。
吴王鹏和郑钧山一起,另带着周祖和几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杜行止倒是不太想搭理这几个人,对方却在他离开之前看到了他。吴王鹏神情捎带些许复杂,郑钧山却不知道杜行止和吴王鹏的那些纠葛,半点不忌讳地便招手大叫:杜少
吴王鹏眼神一变,扭头去看郑钧山:郑少居然认识杜行止吗
郑钧山与他的关系原本便有些微妙,吴王鹏凭仗张家外孙这个头衔本该凌驾于他之上,可偏偏从相交以来,竟然还是郑钧山的能耐要大些。他慢慢的对吴王鹏那种由身份生出的尊敬便抹消了不少,态度也随意了起来:吴少也认识他
郑钧山倒是认真了起来,吴王鹏的人脉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广。他对北京城的这些小圈子还不怎么熟悉,他家老头这段时间在进修,眼看退休之前能朝中央提一提,对儿子的锻炼也就日渐严格,很多事情已经不会主动掰开来给他看了。郑钧山两眼一抹黑,半高不低的身价又极少有人愿意搭理,一点一点摸索吃透各色关系网的过程中,他也就跟吴王鹏算得上关系密切。一开始跟吴王鹏认识也是比较巧合,酒会上听到有人介绍说这是张部长的亲生外孙。吴王鹏算是红三代里比较活跃的人物,稍大些的场合都能见到他露面,郑钧山下了点苦功夫,便慢慢和他熟悉起来。再借由他认识一些同等圈子里其他角色,吴王鹏的身份他越发地摸不透。
张家外孙的身份绝不是假的,他亲自开车送吴王鹏回到张家大院过。岗哨保卫配枪的兵,这要是有假,那如今的诈骗犯也太有能耐了一些。
可吴王鹏在京中却似乎很不得人心,能介绍给郑钧山认识的都是些不疼不痒的小人物,爹妈都在清闲没前途的岗位工作,他自己的公司明明设立在自家的大本营北京,可就连银行的贷款都要拆东墙补西墙地还。郑钧山琢磨地脑袋都疼了也想不出这是个什么原因,张老爷子能让他回本家住,肯定也不是放弃这个外孙的节奏,他怎么就能混成这样呢
对此吴王鹏的解释是他刚从国外回来对京内圈子还不是很熟悉,郑钧山将信将疑着,为了捏住这条脉也不敢轻易放弃和对方的交情,便顺手在自家说了算的w省给吴王鹏行了个方便。
吴王鹏的公司在w省发展的不错,人员和资产都迅速扩大了,可他还是将目光盯在首都北京,稍有机会便不想放弃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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