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成这样?”沫盈实在是有点接受无能。
“别提了,被道具砸的。”婧琪看着满桌的大餐,心想这丫头还算上到,二话不说就开动起来。
“你一个经纪人怎么混的跟替身演员似的?”沫盈惊讶的嘀咕。
“我这可是因祸得福呢,那个超难伺候的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放我一个月带薪假,还给我补助,真是没白挨这么一下。”婧琪一面吃一面说。
“你现在带哪个?”沫盈不由得十分好奇婧琪的现任好心拍档。
“别吓死你,fadel邓,邓逐风。”婧琪随口一答,沫盈手中的汤勺直接掉到了地上。
“你说那个3届奥斯卡最佳男主,你们环球印象的吸金王,中德混血fadel邓?”沫盈的声音有些颤抖。
“翻滚吧,骚年!就是他。”婧琪勾起唇角笑笑。
“哇靠靠靠靠靠,你走什么狗屎运了啊!!!!”沫盈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比牛b都高了不止一个级别的人物居然会落到林婧琪这个菜鸟经纪手里,简直匪夷所思。
“得了吧,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惨兮兮?邓逐风和那个王八痰盂是拜了把子的,王八痰盂看我不顺眼,故意让他来整我,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受苦受累不说,好处都让正牌的经纪给黑了。”林婧琪愤慨的抱怨,“不过那家伙长的确实养眼,我觉得我近视都好多了。”
林婧琪是出了名的颜控,沫盈哭笑不得的耸耸肩。
“对了,你怎么回事啊?姨妈为什么关你。”婧琪喝了口奶茶,好奇的问。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沫盈想了想,决定听听表姐的意见,“我怀孕了。”
“季丞轩的?动作挺快啊!赶紧上门逼婚啊!”林婧琪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
“问题是我没想过和他结婚。”虽然沫盈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反应,此刻依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没想过你跟人家那个那个?没想过你那个那个了还不做措施?”林婧琪一副你在玩我的表情。
“这就是意外,总之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们俩不合适,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沫盈自暴自弃的问。
“你爱不爱他?”婧琪盯着她的眼睛,很想看看这货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沫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那他爱不爱你?”婧琪接着问。
“目前,应该爱吧。”沫盈想了想说。
“你哪来那么多修饰词!”婧琪鄙视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都搞出人命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把孩子打了?”
沫盈赶紧摇摇头,婧琪于是接着说:“那就赶紧结婚,这世上痴男怨女多了去了,想结婚结不成的也多了去了,你还在这矫情什么啊?”
“我可没想着嫁入豪门,你最了解我了,那种日子我过不惯。”沫盈皱着眉头嘟囔。
“人家都没嫌弃你,你到嫌弃人家了?难不成要让他倾家荡产跟着你过平民日子你才愿意?要是你你冤不冤枉?”林婧琪简直受不了这货的逻辑。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沫盈不禁有些动摇起来。
“乖,人一辈子总得赌一把,如果你爱他,就别轻易放手,就算以后真过不下去,那大不了离婚了事,起码总算尝试过,没上战场就丢盔弃甲的,那叫逃兵!”婧琪越说越慷慨激昂起来。
沫盈傻呆呆的被教育了一下午,仔细想想婧琪说的其实很对,而且不管怎么样,责任有季丞轩一半,这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瞒着他。
婚前考核
回到家里沫盈有些迟疑的拨通了季丞轩的电话,乱七八糟的扯了一堆却始终难以启齿,从天气聊到晚饭的菜品,季丞轩莫名其妙的跟着她的话题转悠,完全不明白她打这通电话的寓意何在。眼看着已经无话可说,沫盈沉默了一会儿,季丞轩猜到她可能有心事,于是耐心的等着,半晌沫盈终于憋出了一句“你喜不喜欢小孩?”
那边先是沉默了三秒,然后就传来男人惊喜的声音:“你生的我当然喜欢!”沫盈羞囧得一塌糊涂,手忙脚乱的挂掉了电话。
季丞轩随手扔掉手机,兴奋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就知道这丫头好端端的行迹古怪肯定是有状况,谁知道这状况实在太振奋人心。看来自己的诱拐计划实行的不错,季丞轩嘴角含笑,心里止不住的得意。长久以来虽然两人感情稳定,但只要一谈到人生大事,沫盈总会迂回着绕过去,这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令战无不胜的季大少爷深感受挫。天知道他早在三年前就想把沫盈收归己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了,前不久终于突破了最后防线,越发刺激的季丞轩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能无所顾忌光明正大的对某人为所欲为,所以他故意给那几天恣意销魂的日子埋下了一些小隐患。起初只想着顺其自然,可事到如今不得不说,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半个小时以后季丞轩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亲自上门,乔妈妈看着满满一袋子补气养血的圣品,心想这孩子怎么都送些孕妇用的东西,再看看自家女儿满脸通红的别扭样子,联想到沫盈最近诡异的作息习惯,一瞬间秒懂了。
“乔沫盈!”乔妈妈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不成器的闺女,恨不得立刻过去抽她一顿,沫盈赶紧躲在季丞轩身后求饶:“妈,你冷静一点,千万别动手,要不你外孙可就没了。”
乔家好歹也算得上书香门第,站在教育前线给别人树三观树了一辈子的乔校长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家闺女干出未婚先孕这种毁三观的事情,所以当天晚上季丞轩被面容严肃的乔爸乔妈叫进书房里进行深刻的思想品德教育。这两位深知分开审讯防止串供的重要性,所以沫盈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她忐忑不安的坐在客厅等候,看着时钟一分一秒的龟速前进烦躁的来回踱步。眼看着季丞轩已经被审了两个多小时,沫盈撞着胆子准备猫到书房门口去偷听。
谁知她刚把耳朵贴到门上,门就被自家老妈从里面一把拉开,沫盈踉跄着差点摔个四仰八叉,季丞轩心惊胆战的一把拉住了她。想到她如今的情况,众人都明显受到惊吓,一时也就忘了去追究她的做贼行径。
“伤到没有?有没哪里不舒服?”季丞轩不放心的问。
“这话该我问你吧?”沫盈上上下下打量着貌似完好无损的季丞轩,心中啧啧称奇,她还以为他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呢。怯怯的看了看自己的爹妈,乔校长已经恢复人畜无害的老学究姿态,老妈脸色也好了很多,沫盈有些害怕的瞅了她一眼,乔妈没好气的冲着她吼:“还不滚去睡觉!”
沫盈一个指令立刻行动,飞快的跑进房间把门上了锁。
季丞轩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婚礼的一切事宜他都提前做了安排,晚上又和未来岳父岳母确定了具体的时间、规模等一众问题。为表诚意,季丞轩当场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季家家长表示订明天的飞机票赶过来商量各种后续细节。所谓亡羊补牢尤未晚矣,更何况这栅栏还补的如此漂亮。
季大少爷混迹商场这么多年,特有的稳重优雅妥妥的散发出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从婚后的生活,自己的事业再到以后的人生规划,两位家长不由自主的对他绘制的蓝图感到踏实和放心。
乔妈妈对这女婿实在是满意,虽然身家显赫,为人却低调谦逊,处事大气又不卑不亢,实在是挑不出一点不好。闺女的大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乔妈妈把季丞轩送到门口,一回过头却忍不住热泪盈眶。
“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年,说嫁就嫁了。”自己捧在手心的珠宝这么快就要拱手让人,乔妈妈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盈盈大了总要嫁的,丞轩是个好孩子,你要想想咱们不久就当爷爷奶奶了,这叫双喜临门。”乔爸爸搂过老婆轻声安慰。
“好意思么你,不嫌丢人!”乔妈妈破涕为笑,轻捶了自家老公一下。黑暗中她并未发现乔爸温柔的眼眶也已经微微泛红。
躲进房间的沫盈迫不及待的给林婧琪打电话报信,喜忧参半的宣布:“恐怕我这就要出阁了。”
“那多好啊,过了这村我可真觉得没哪个店敢收你。”林婧琪一面为她高兴,一面取笑她。
“哼,我身价高着呢,季丞轩不来个世纪大求婚我肯定抵死不从。”沫盈同学又傲了。
可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呢?等到沫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程序的时候,她早已经初为人妇,这缺席的求婚仪式也就成了埋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第二天晚上两家人在丞天下最豪华的贵宾级餐厅凯撒宫会面,季丞轩的父母一下飞机就先赶着来见亲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季爸爸身体强健,看上去比季丞轩还要结实很多,见到沫盈一个劲儿的赞不绝口,由于季丞轩回国深造的时候选中了a大,为了提前给儿子铺路,季爸爸多少要对学校领导表示一下,所以说起来乔校长和他也算得上认识。
“你小子好啊,让你回国念个书,你倒把人家校长闺女都拐跑了。”季爸爸十分豪爽的调笑季丞轩。乔妈一听拐跑二字,脸立刻黑了,怎么想怎么吃亏。
“呃,我们家老季的意思是,那个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说明沫盈魅力很大。”季妈妈赶紧笑着打圆场,一面在桌子下面狠狠拧了下自家老公的大腿。沫盈为了增加可信度,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就你这德行还好意思点头?什么觉悟啊你!”乔妈没好气的回头冲着沫盈说,这倒霉孩子还没嫁出去呢就开始胳膊向外拐了。
“没事没事,反正我这个儿子觉悟也不怎么高。”季爸爸赶紧搭腔,季丞轩崩溃的抹了把脸,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乔妈听亲家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找回了点平衡感。
由于季家一直定居在英国,国内大多是商业上的朋友,那些旁枝末节的亲戚早已不怎么往来,再加上乔校长为人一向低调,而沫盈现在的情况也经不起折腾,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婚礼还是一切从简。为了赶在沫盈的肚子显怀之前把问题解决,日程安排就变得非常紧张。
没几天季老太爷也提前从英国飞了回来,当天沫盈跟着季丞轩和他父母一起去接机,季老太爷年近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杀伐果断的气势丝毫不减,见到沫盈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并没有多说。沫盈中规中矩的跟着季丞轩叫了声爷爷,老太爷瞪了季丞轩一眼,转身上了季爸爸的车。沫盈觉得腿有点发抖,季丞轩看她吓的不轻,一边安慰她一边扶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我觉得爷爷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沫盈多少有点沮丧。
“别多想,他是在生我的气呢。”季丞轩捏捏她的脸蛋,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
“那他老人家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可得给他留个好印象。”沫盈虚心求教,季丞轩心中冷汗淋漓,季老爷子喜欢什么样的他不知道,但他估计一向家教森严的老太爷肯定最不喜欢沫盈这样的。
看着重拾信心准备待会好好表现的媳妇,季丞轩理智的选择了隐瞒真相。好不容易苦逼了三年才终于要抱得美人归,三折腾两折腾再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岂不是要痛彻心扉?
“只要是我喜欢的,爷爷都喜欢,你等会儿乖一点,保持正。。。额,自然一点就行。”硬生生的把保持正常四个字咽了回去,季丞轩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让场面失控。
汽车飞驰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停下。沫盈被赫然出现在眼前的宏伟建筑惊得目瞪口呆。季家祖宅建的如同古堡一般,位于a市郊外的鸣凤山上,老太爷伫立在家门口久久不动,多少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鸣凤山是季家的私有财产,早几十年前就被季老太爷买了下来,可惜后来季家移民到英国,如今这里除了这座宅子倒是再没剩下别的。
虽然常年无人居住,管家和佣人倒是把宅子打扫的窗明几净,季老太爷走了进去,花园里各式植物栉比如鳞,枝繁叶茂,当年季老太爷亲手栽种的枣树居然还在,老管家热泪盈眶的迎出来,看着以前跟前跟后的少年如今已经两鬓斑白,老太爷不由得拉着他的手叹气:“老啦,老啦。”
一家人簇拥着进了大厅,管家早已吩咐准备了茶点,季妈妈挽着沫盈坐在自己身边,季丞轩忙着给爷爷倒水,季爸爸优哉游哉的在一边看报纸。客厅里非常安静,只除了季妈妈偶尔和沫盈交谈几句,其余人都各怀心事,默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老太爷拄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冲着沫盈招了招手。沫盈一时没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才不是很确定的又指了指自己。
老太爷眉头一皱,颇为不满的敲了敲拐杖:“迟钝!”
意识到被骂的某人灰头土脸的跟着老太爷进了书房,季丞轩暗暗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太担心。
四世同堂
进了书房以后,老太爷先是环视了一周,然后拄着白玉手杖步履稳健的走到书架旁,这书架一直延伸到房顶,角落里有方便查阅的登高梯,大大小小的格挡里各种类别的书报杂志密密麻麻摆放的严丝合缝,季家的家学渊源可见一斑。沫盈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虽说自家老爸是大学校长,但她从小就对搞学问半点兴趣也没有,凭着些小聪明混个好成绩还行,一遇到行家,肯定要原形毕露。季老太爷一进门就开始无视她,随手从书架上翻出本书来,用手背轻轻蹭了蹭,发现竟然一点灰都没有落下,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书放回原位以后,他走到书桌边坐了下来。桌子左边放置着黄花梨木雕的笔架,上面大大小小挂着一排玉柄毛笔,桌面上摊着一叠宣纸,两边用镇纸压的平平展展。不一会儿佣人送了两杯茶进来。老太爷轻抿了一口,就开始自顾自的研起磨来。沫盈屏息凝神的站在书桌的侧前方,本来想上去帮忙,又怕自己一时莽撞触怒了老人家,再加上自己一贯的笨手笨脚,最后还是决定规规矩矩杵在那站军姿就好。
坐在客厅里的季丞轩难得的不再淡定,爷爷的手段他可是领教过的,一个不顺心挨上一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以沫盈的性格,不惹爷爷生气的概率恐怕很低。
“丞轩,你爷爷自有他的道理,安心喝茶吧。”季妈妈看出了自家儿子的焦虑,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老婆肚子里有护身符,老爷子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季爸爸鄙视的看了定力不足的自家儿子一眼,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想一想爷爷虽然嘴上没说,对自己的曾孙却不可能不顾及,不由得再次佩服自己的明智,这孩子来的可真是时候。
稍稍宽了心,他起身走到季妈妈旁边坐下,从果盘里拿出她最喜欢的桔子,耐心的把皮剥掉,动作熟练的去掉附在桔瓣上的白筋,然后才递给她。
“丞轩,你想明白了?以后真的不回英国?”季妈妈默默的拿过桔子,看着孝顺懂事的儿子,悠悠的开口询问。岁月总是在掠夺的时候才会让你注意到它的存在,那个总是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孩子早已消失,她的儿子,如今已是器宇轩昂的七尺男儿。
“妈,我想留在a市。”季丞轩郑重其事的回答。他斩钉截铁的宣布,甚至没有一秒钟的迟疑,如同以往任何一次的杀伐果断一样。
“你看看,看看,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季爸爸敏锐的察觉到老婆的失落,虽然儿子在哪对他来说没多大差别,但关键时刻总是要帮老婆撒口气的。
“爸、妈,我这么做不止是为了沫盈,我有自己的事业,我只是选择了一条对我来说更有利的道路而已。”季丞轩想了想,用比较中肯的语气解释。
知子莫若母,季妈妈了解儿子一贯有自己的主见,但想到以后要经常两地相隔,到底还是红了眼眶。季爸爸最见不得老婆伤心,暗恨季丞轩不懂迂回,一时火上了头,气急败坏的发了飙:“早知道你是个留不住的东西,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到墙上!省的你妈生出来闹心!”
“射到墙上~~~墙上~~~”老爸的惊人论断反复在脑海中回荡,季丞轩全身的骨头都被惊雷劈了一遍,季妈妈看着不靠谱的自家老公,恼羞成怒的回了房间。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的季爸爸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去哄老婆了。只留下季丞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对着他家的墙壁发愣。
这会儿在书房里等待审判的沫盈更是度日如年,老太爷慢条斯理的研好磨以后,拿起笔架上的狼毫在宣纸上挥洒起来,沫盈有些好奇的瞅了瞅。不一会儿洁白的宣纸上就出现了两个字刚劲有力的大字——刃、心。
老太爷不动声色的收了笔,抬头扫了沫盈一眼。沫盈这回看懂了暗示,壮着胆子走过去,想了想战战兢兢的开口:“爷爷这是送给我的吧?”
老太爷似乎有些惊讶,抬起头颇有深意的正眼看了看她,接着又平静的追问:“你说说为什么是给你的?”
“忍字心头一把刀,爷爷把忍字分开来写,是想让我以后放下利刃,多多理解和包容,别让丞轩伤心,对吧?”沫盈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析的头头是道。
老太爷没再说话,绕过桌子走到沫盈面前,冲着沫盈笑了笑,表情不再严肃。
等到两人从书房出来,愣在沙发上的季丞轩赶紧着急的走过来叫了声爷爷,眼睛却分毫不离的盯着沫盈。
“你小子,福气不错。”老太爷微笑着拍了拍季丞轩的肩膀,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沫盈这会儿才觉得腿软,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动弹不得。季丞轩帮她倒了杯果汁,沫盈拿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压惊。等她差不多缓过来了,早就好奇不已的季丞轩赶紧问了问情况,沫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之后,季丞轩摸摸她的脑袋忍不住感慨,你说她聪明吧,偏偏有时候傻得无药可救;可你要真说她傻,关键时刻她却总是能向你证明她无与伦比的智商,这家伙把智商玩的跟终结技似的,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沫盈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季丞轩就带着她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休息。
季丞轩四岁那年就随同父母移民到英国,这里记载着他短暂的童年回忆。房间早已经重新装修过,依旧是季丞轩喜欢的简约风格,回国以后大多数时间季丞轩都住在市区,这里其实很少过来。沫盈驻足在落地窗前,顺着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大半个花园,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季丞轩走过去,从身后抱着她,亲昵的磨蹭着她的脸颊。
“那片水池是干嘛用的?”沫盈指着不远处堆砌起来的小水潭问。与其说是水潭倒不如说是个水坑,边角看起来不怎么圆润,总共也就不到两米宽,这种残次品摆在院子里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那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季丞轩忍俊不禁,没想到自己以前的杰作居然保留了下来。“当时我爸给我买了一套潜水艇,在浴缸里玩没感觉,我就自己砌了个小池子,把它当做作战基地。”
“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还挺随意的。”沫盈摇摇头感慨,原来大少爷后来的完美主义完全是自学成才,和遗传半点关系也无。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季丞轩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形容词用得有点别扭。
“你想多了,我就是夸你呢!”沫盈露出谄媚的笑脸,可惜她忘了有种表情叫欲盖弥彰。季丞轩眯了眯眼睛,顺手把她抄了起来,转身向大床走去。
抱着沫盈一起躺在床上,季丞轩扒掉她的外套,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快睡一会儿,不是累了么?”温柔的手指抚过沫盈的眼睛,她枕在季丞轩的胳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共享晚餐,老爷子精神矍铄,心情特别的好。算起来季家难得有如此热闹的时候,今日孙媳妇连同未来的小曾孙也齐聚一堂,老人家感到特别欣慰。一旦季老太爷眉开眼笑,气氛就和缓了很多,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沫盈也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吃过晚饭又坐了一会儿,季丞轩就提出送沫盈回家。终于踏入自己的地盘,沫盈顿时浑身舒爽,季丞轩陪着她走到楼下,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就决定不再上去叨扰。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沫盈微笑着和他告别,他转身一步一步走远,却忽然回过头来。
路边的街灯明明灭灭,照映在他身上影影绰绰,只有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喜悦异常坚定,他微笑颔首,不容置疑:“沫盈,等着我来娶你。”
乔姑娘咧开嘴快乐的傻笑,对扑面而来的幸福重重点头。
如果人生就是一场不惜代价的豪赌,我愿意倾尽所有,只因你这一瞬的回眸。
执子之手
一个月后面对凯撒宫整整三层的婚宴现场,沫盈觉得她和季丞轩对“一切从简”的理解好像存在很大的偏差。婚宴订在大年初三,季妈妈特意找人给算的日子,虽说季家这些年转战国外,但到底是家底雄厚,不容小觑,加上季丞轩在国内的事业做得也是风生水起,于是这天,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全部到齐,沫盈觉得自己就像看着“一大拨僵尸正在靠近”的太阳花,人群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笑的脸部肌肉都有些僵硬。
一直到婚礼正式开始,仍然络绎不绝的有客人到访,沫盈和即将上任的自家老公赶场子似的听从司仪安排,凯撒宫近千坪的国宴厅宾客如云,两边墙壁上环绕着整幅的led屏,360度不同视角的直播婚礼现场,时不时的灯光和摄影会随机追踪,被拍到的宾客俱都大方的挥手致意并送上祝福。
穿着婚纱的沫盈挽着乔爸爸的手臂入场,维也纳皇家乐团奏响婚礼进行曲,全场的灯光瞬间熄灭,只留下一道昏黄的光束为今晚的公主照亮前路。四周的墙壁上出现向远处铺展开来的草原,阳光明媚,有小鸟穿梭而过。随着新娘一步步的走近,朵朵鲜花流光溢彩的竞相开放,像是那迷人的步伐点亮了勃勃生机。
这如同梦境般的布景仿佛把沫盈代入了真正的童话世界,我们的灰姑娘终于化身为最幸福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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