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张嬛儿
「师傅!师傅!」木果果叫了半天就见师傅只是哭,也不回他。他等不及了,一把抢过信。看完之后,他的眼睛瞪得如牛眼,下巴也快掉下来了。紧接着他手里的信又被师傅抢了回去,他就听师傅吼道:「走!下山!」
不等木果果回神,张天宇已经快没人影了。木果果赶紧去追,大喊:「师傅!您收拾收拾再下山!您不给幽儿和小幽儿带点见面礼啊!」
「啊!你不提我差点忘了!赶紧回去帮我收拾去!」张天宇立刻向山顶狂奔。酒虽香,还是戒了吧。
脸色阴沉地坐在大帐内,严刹盯着面前的两封信和一支桃木簪子。三严彼此看看,谁都不敢吭声。自他们逃出京城之后战事极为顺利,可以说是超出他们想像的顺利,投奔王爷的人比预料的还要多,尤其是一支不明来历的水军,更是让王爷如虎添翼。︱非*凡*論*壇·香︱可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那支桃木簪子是月琼公子的吧。想到月琼公子和世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三人就紧张得不得了。
严刹桌上的两封信一封是某个大胆的公子写的,另一封是一位自称那位公子的父亲写的。大胆公子在信上说他带着儿子和洪喜洪泰去雾岛看他爹了,归期不定。而那位名唤古必之的人则说:要想娶他儿子,必须拿天下来做聘礼。
把缠在手指上的那缕头发收起来,严刹阴沉着脸粗声道:「传令下去,三月之内本王要夺得天下。」三严怔了下,立刻领命出去传令。把那两封信烧了,严刹的绿眸幽幽,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某个胆子越来越大的人还有事瞒着他!
中原的战事就交给严刹去伤脑筋了。没有去想自己见到严刹后会有怎样的后果,月琼站在船头满心期盼地看着前方。淡淡的雾气出现在不远处,他笑了,很快就要见到爹了。
「公子,外面风大,您进去吧。」
月琼回头笑咪咪地说:「再等一会,小妖好不容易睡了,我吹吹风。」
洪喜洪泰的脸上闪过不安,这十日他们两人战战兢兢的,等着公子问他们为何会武。可公子好似忘了,不仅没提,反而还跟以前那样对待他们。对公子,他们是有愧的,哪怕是出于保护,他们也是有愧的。
这时,徐离天走了过来,道:「少爷,马上就要进入雾区了,按照岛上的规矩,您的两位侍从必须蒙了眼睛。」
月琼转过身,点点头:「听您的。」洪喜洪泰也没有拒绝,闭上眼,有人拿黑布蒙了他们的眼睛。雾岛从不会让外人轻易进入,如果不是月琼的身分,他也要被蒙了眼睛的。
船只很快进入了雾区,对月琼来说蒙不蒙眼睛都一样。迷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不说,非fan他还感觉船是绕来绕去的,他早就被绕得晕头转向躲回舱内抱小妖去了。一直到天暗了,雾区中出现了点点的火光,月琼被告之雾岛到了。心怦怦怦直跳,他心中升起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有十一年没有见过爹了,不知爹是否还跟记忆中的那样眉宇间总是带着解不开的忧愁,还是爹的脸上会多出了幸福。
站在岸边,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眼睛的古必之激动地望着海面。徐离沧浪紧搂着他,怕冷风吹入他的棉氅内。等了一会,三艘大船缓缓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古必之手里的佛珠险些掉在地上。他握紧佛珠向前走,被徐离沧浪抱了回来。
「必之,幽儿马上就下来了。水凉,你就在这等着。别心急,你不能激动。」
知道自己的身子,古必之不停深呼吸,拉下围脖。当一个左手抱着孩子的陌生男子从船上下来,眼含泪水地看着他时,古必之的身子一震,脸上的血色褪去。
是爹!是爹!爹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抱紧小妖,忐忑地慢慢向爹走去,月琼在心里不停地说快喊爹啊,快喊啊!可他却喊不出来,好像有什么卡在了他的嗓子里,他发不出声。爹,一定认不出他了吧。不让洪喜洪泰帮忙,月琼单手抱着因被从暖暖的被窝里抱出来,打断了睡眠而开始哭闹的小妖,他在距爹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古必之无法把面前的这个人和他的儿子联系在一起,这张普通的脸怎么会是他的儿子?!可那双眼,那双他绝不会看错,像极了嬛玉的眼却实实在在是幽儿的。沧浪只说幽儿易容逃出了宫,但为何没有变回来?!
「爹……」努力了半天,月琼终于喊了出来,眼泪夺眶而出。
古必之手里的佛珠掉在了地上,他的幽儿竟然连声音都变了,心窝因自责而绞痛,他挣脱开徐离沧浪,脚步不稳地走了过去,抬手摸上那张陌生的容颜。
「哇啊……哇啊……」严小妖的起床气还没有过。他的哭声惊醒了古必之,他连忙把他抱过来,老虎帽子不是一张哭得格外委屈的小脸,古必之的手发颤,那是幽儿小时候的模样。
「爹,」月琼赶紧把眼泪擦掉,笑嘻嘻地说,「小妖没睡饱,在闹脾气。」
捡起地上的佛珠,徐离沧浪趁机道:「必之,先带小妖和幽儿回去,外面风大,别让小妖受了寒。」
古必之马上一手牵住幽儿:「走,跟爹回去。」
「哎。」
洪喜洪泰并不知道自家公子的身分,在听到有人叫公子「幽儿」时,他们最多的是疑惑,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但当他们跟着公子及公子突然冒出来的爹来到雾岛岛主的皇宫里时,他们的疑惑中多了几分惊愕,公子究竟是何人?而当他们听着公子和公子的爹的谈话,听到什么公子的脸云云,世子殿下和公子小时候一模一样云云,听到公子的爹自责不该把公子和公子的娘留在宫里,让他们被古年欺负云云时,两人头眼昏花身子发抖。他们怎么那么笨!公子的爹叫公子「幽儿」,先帝不是就叫古幽吗?!那,那……那公子的爹不就是已经过世多年的先先帝吗?!
没有发现洪喜洪泰的异样,月琼只想着尽快安抚爹,娘和徐离骁骞都说了,爹不能激动。他笑咪咪地说:「爹,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出门什么的都特别自在。木叔有给我留下解药,可我不想吃。吃了我就不能随便出门买小食了。」
古必之无法释怀,尤其是在他得知幽儿废了一只手后,他的心窝更是痛得厉害,脸色也异常苍白。月琼又笑咪咪地说:「爹,我的右手没有废,只是没以前有劲。您看,一点疤都没有。」说着他就撸起袖子,给他爹看他羊脂玉的胳膊。
摸上儿子明显瘦弱的右臂,古必之的牙关紧咬。当年他在昏昏沉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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